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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吾爱吾妻

人们总是说法国是浪漫的国家。如同那个曾经被巴黎人所厌弃的钢铁怪物埃菲尔铁塔一样。在它成为巴黎的标志之前,它只是一个失去爱人的可怜丈夫铭记自己妻子的纪念品。他记得十七岁时的她的柔美娇颜,不顾反对厮守十五年,却最终留下他一个人。抱着关于亡妻的回忆,他终生未再娶,用这座冰冷的铁塔悼念他失去的爱妻。

这是古斯塔夫&8226;埃菲尔的埃菲尔铁塔。

法国男人同时也是最会享受的丈夫。他们觉得人生就是享受,而女人也是成就他们快乐的珍品的一件。他们认为女性美不仅是外在的皮囊,优雅的谈吐,也包括她们的嫉妒,任性,怒气。有人说法国丈夫舍得将家里仅剩下的一个面包去换得一朵鲜花,插在妻子的头上。他们的浪漫来得充满幻想,甚至还带着几分奋不顾身和不顾一切。

这让女人们羡慕又不安于法国男人的浪漫。

可是同样的问题交给兰泽,如果家里只有一个面包了,你会用它去换得一朵鲜花博妻子一笑吗?

“那种情况不会出现。因为在家里只剩下一个面包之前,我就会让她脱离那样的苦日子。”

或是

“我会和她分食那最后一个面包,然后一起死去。”

还是

“我会把所有面包留给她,一个人死去。”

哪一种答案,都把前提设置在了“仅剩下的一个面包”,就是决定他们生死存亡的关键上。可是这个假设从来都不曾存在。

人们总以为能够与死亡直面的才是伟大的爱情。

其实呢?这不过是为了让自我价值无限扩大化的臆想而已。

就像英国人沉默寡言,态度冷静,性格保守,不过也是在西方世界而言。他们有耐心,有强大的适应能力,却不轻易表现出自己的感情。他们死板,甚至偶尔叫自己的妻子“亲爱的”(dea),听起来也有点敷衍。而英国女人们叫自己的丈夫亲爱的时候,大多带着几丝不耐的抱怨,比如傲慢与偏见里说出开场白的贝内特太太――

“亲爱的贝内特先生,尼日斐花园终于租出去了,你听说过没有?”

那么与之相反的美国丈夫呢?他们大多开朗,贪玩爱闹,坦率热情地表达自己的爱意。在公众场合也都表现地很绅士,尊重每一位女性。可是他们的伦理观和婚姻观反而随便而淡漠。

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呢?

或许你会觉得,这和他们的国籍无关,我只是爱着这个人。可是文化在影响人的同事,也是从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所孕育出来的东西。美国人收到美国文化的影响,法国人收到法国文化的影响,反之他们也影响并且渐渐改变着自己所处的文化。――这是时代的洪流,没有人能够逃脱。

巴黎这座城市,虽然你可以叫它国际化,却同时也很闭塞。百分之二十的移民,听起来不小的数字,但是900万法国人居住的地方只有区区五万华人。这样的比较下,人口最多移民众多的中国人,终于变成了“少数民族”。

兰泽知道这一直都是赵莫晚心里的一个坎。哪怕她看似坚决地放弃了自己的中国国籍,但是却是在心里把故土这个唯一的存在给了青城。这一点谁也无法撼动。

而让她那颗漂浮的心安定下来,是让他们能够真正安定地长远地走下去的唯一的必经之路。

伯爵大人难得地早早回到了公寓,赵莫晚却还没有回来。兰泽烦躁地在书房等了十分钟之后,决定先开始自己计划的准备工作。五分钟后,保镖把一只刚刚打猎得到的肥美的野鸡送到了兰泽面前。然后在自己主人厌恶的注视下,清理工作还是交给了厨娘。

看着浅粉色的鸡肉,兰泽动作有些生疏地一块块将鸡肉从骨头上剃了下来,凭着自己的记忆放进烤盘,撒上胡椒,盐巴,橄榄油和一点点白兰地。接着放上几块还没有化开的黄油和小黄瓜,放进了烤箱里。这是他的母亲常常会做的菜式,虽然技术要求不高但是却美味异常。在母亲过世之后很久,他都没有再吃到过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只有母亲才会这么做。渐渐成为了不能碰触的菜单。终于现在能够毫不介怀,手脚笨拙地为了他心爱的姑娘做一次。

香味一点点蔓延开,赵莫晚在刚刚推门而入的时候就闻到了,好奇地多嗅了好几下:

“琼,今天的晚饭是什么?”

“夫人,欢迎回来。”琼恭敬地接过赵莫晚的外衣,一面帮她挂好衣服一面按照伯爵大人的吩咐面不改色地撒谎,“不知道,似乎是新来的厨师做的新菜色。”

赵莫晚眼前一亮,立刻想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栗子蛋糕。兰泽是把那位大厨带来了吧!?喜滋滋地点点头,赵莫晚也没有再多问。至于伯爵大人,最近忙得不可开交的兰泽可是已经很久没有回来吃过晚饭了,让赵莫晚渐渐已经懒得询问了。

一脸期待地坐上餐桌的赵莫晚,在看着兰泽一身古怪的绿色紧身衣登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皲裂了卡佩伯爵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不仅如此,他还一手端着一个银质的托盘一手拿着一个漂亮的青花瓷的宽瓷瓶,造型古怪无比。

套用一句现在似乎很有名的话,兰泽这是放弃治疗了!?

不该啊

那个魔鬼伯爵,脑子出问题了不成?

赵莫晚死死用双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是肩膀的耸动还是显而易见地泄露了她的反应。

兰泽早料到会是这么“惊艳”的效果。虽然自己也觉得很丢脸,不过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他可不愿意马马虎虎地了事完成。

死撑着面子上的平静,兰泽压下尴尬和一点无措,大步走到赵莫晚面前。身后的门立刻被及时地关上,这让别扭的伯爵大人稍微好受了一点。

他放下手中的托盘,把宽瓷瓶放到赵莫晚脚下,干咳了两声,才在赵莫晚疑惑的表情下开口:

“我听赛斯说,你似乎很喜欢走廊里那个花瓶?”

“嗯。”赵莫晚点点头。

“那个以后还是放在这里,你喜欢也可以放到卧室去。那这个,你喜欢么?”

赵莫晚还是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个被随意地放在地上的宽瓷瓶,的确也很漂亮。她没有错过兰泽眼里的期待,乖乖回答:“喜欢。”

“那么,留下它。好么?”

“好。”送上门来的礼物哪有不收的道理。

兰泽露出了一个舒心的微笑,然后站起打开银质托盘上的盖子,露出里面卖相和香味都让人食指大动的烤鸡。赵莫晚看着自己期待已久的食物终于上桌,毫无形象地在兰泽开口说话之前就用手抓起一块塞进了嘴里,像个调皮的孩子。

“这是我亲自做的。”兰泽笑着说,“虽然不是我打来的,不过我保证它是一只很特别的鸡。”

赵莫晚先是惊讶地看向兰泽,看他一副不像是在诓骗人的真诚笑容,瞪大了眼睛,指着盘子里的烤鸡反问道:“你确定是你做的不是你打来让厨师做的!?不然你怎么知道它是一只很特别的鸡?”

因为它是会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鸡兰泽在心里默默回答。

看兰泽一副忌讳如深的样子,赵莫晚没有再多问,按着自己的想法认为这是兰泽打猎得来的所以才会烹调出来新鲜美味。

“那么你不吃吗?”赵莫晚看着站在旁边的兰泽,眼中的疑惑还是没有散去。

伯爵大人微笑了一下,在这身古怪的绿色紧身衣的衬托下让赵莫晚几乎就要爆笑出声。然后他双手撑住赵莫晚坐着的椅子的扶手,低头靠近赵莫晚,在她以为要吻上自己的时候,偏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浅吻。然后在这个瞬间右手很快地抬起,扯掉了赵莫晚几缕头发。

“唔!”赵莫晚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正低着头认真地把自己的几缕头发缠在另外几根短发上,然后郑重其事地放进一个小小的红色布袋子里,上面绣着金色的卡佩家的徽章。

她只怔愣了一瞬就反应了过来。

他在结发。

胸腔里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甜蜜和酸楚,鼻尖发酸,刺激得眼泪就要这样落下来。

忘记了刚才对这个男人奇怪穿着的嘲笑和疑惑,只是渐渐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让兰泽心惊的笑容。――他想,这一定是他兰泽。卡佩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微笑。

泪水充满了眼眶,让她的眸子看起来有些模糊,两颊微红,嘴角大大地上扬,第一次露出了她漂亮整齐的牙齿,夸张得有些滑稽。可是他却那么明显而直白地感觉到了她的喜悦。

因为自己而产生的喜悦。

如果是平时,兰泽一定会失控地上前狠狠给她一个缠绵的吻,然后拖着赵莫晚直截了当地“奔回”卧室,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意。

可是现在不行。因为在那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亲爱的azu,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笑话我这身打扮。一会儿我可以大度地让你笑个够。不过在那之前,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停顿了几秒,看着赵莫晚低头擦掉眼角的泪水,兰泽才接着说,“我听说在英国的某个地方,女孩子到了适合结婚的年龄就可以穿上不同颜色的紧身衣服,以‘交通灯’的颜色表示自己愿不愿意接受男孩子。绿色表示的是,来吧,通行无阻。我不会把选择权交给我,因为这是你的选择。而我的选择,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做了。所以,如你所见,高高在上的魔鬼伯爵穿上绿色的紧身衣,只是想告诉你,到达我心里的路,永远畅通无阻。

在遥远而贫瘠的非洲大陆,刚果的小伙子在向姑娘求婚的时候,会送她一直烤熟的鸟并说这鸟是他亲手打来的。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选择安全系数相对高一点的野鸡。毕竟吃鸟这个句子听起来不仅很奇怪,而且会让我想到亚洲人对食物的古怪嗜好。――当然,绝对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如果你想要吃,我可以为你弄来一直足够珍稀的鸟。不过味道好不好就不知道了。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就送我一个玉米棒子。嗯不一定要是你亲自种的,我也可以接受的。

坦桑尼亚的帕雷族的青年们在求婚的时候带着一个宽瓷瓶到女方的家里,如果没有拒绝,就像你刚刚所做的,就表示接受了对方的心意。

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是姑娘主动把头发结上小伙子的,打上一个尖结,就表示他被这个女孩猎取了。我用中国的方式结了你的发,现在,让你选择要不要猎取我。

我想尝试墨西哥青年的办法,请来伴奏乐队在你的楼下为你唱上一夜的情歌,可是我不想让你因此接受附近的人的注视。虽然这么说很自私,但是我自私地想要把你珍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到这样因为感动,变得漂亮变得不再冷漠的azu。

亲爱的,不要哭了,嗯?”

直到兰泽温热的手指触到她一粒冰冷的泪珠,赵莫晚才恍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地哭了出来。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过脸庞,从下颌滴下,甚至落到了餐厅的地毯上,深红色渐渐被染成棕色。兰泽丝毫不在意地单膝跪下,将那只沾着颗泪珠的食指放进嘴里,恶意地抬头看着赵莫晚舔舐过自己的手指,然后在她因为害羞而变得粉红的脸色下,拿出放在宽瓷瓶里的捧花――

那是一束黑色的玫瑰。

auzw.com 黑暗得仿佛来自地狱彼岸的恶魔之花,却又美得诱惑,让人移不开眼。

黑色玫瑰,你是魔鬼,但是归我所有。

二十七朵,吾爱吾妻。

“azu,做我这个魔鬼的妻子,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简单的一句话,合着带到她左手中指上的一枚意外款式简单的铂金雕花戒指一起,让赵莫晚觉得有一团火从手指烧到了心底。

温暖化作滚烫。

直达灵魂深处。

眼前的男人,穿着可笑的绿色紧身衣,举着黑色的玫瑰花,不是鲜亮的红色,不是夸张的九十九朵,而是二十七朵。他只要她的一生一世,因为这个魔鬼知道他这辈子做了太多坏事死后一定会被堕入地狱,灵魂消散。

他只有这短短的一生和她厮守,所以他用尽一切也想要和她早一点在一起。

嘿,我亲爱的azu,我亲爱的妻子,你愿意要这样的一个我吗?无关身份无关他人,接受这个原原本本,在你面前总是失去冷静变得傻里傻气的兰泽吗?

“我愿意,天呐,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拒绝的话!”赵莫晚摇摇头,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兰泽,弯腰死死抱住了他,把泪水都蹭到了他身上那件滑稽的紧身衣上,然后狠狠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我听说在太平洋的特洛布里安群岛上,如果一个姑娘狠狠咬了一个小伙子,表示她已经爱上了他。”兰泽低低笑着,声音里充满了愉悦。

“那是当然。”赵莫晚偏过头若有若无地吻住他,断断续续地说,“你是我的,谁也不给。”

“嗯,我是你的,一生都是。”

赵莫晚主动凑上去,奉上她的双唇,用这样直白简单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感动和快乐。动作有些笨拙,但是却用尽全力地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眼前的男人。

一个简单的吻原来也可以让人变得神魂颠倒,兰泽第一次知道。

酥麻的感觉直接传达到心脏,仿佛灵魂都在震颤着,叫嚣着,因为这样简单的亲密而兴奋不已。

母亲,就像你所说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属于你的。她会穿越汹涌的人潮靠近你,在雪夜里给你温暖,在夏日里给你清凉,在孤单的时候给你一个安抚的拥抱。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而你也将是她的唯一。

他想,或许两个人之间谁是那个低微到尘埃里的人无所谓。只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他兰泽。卡佩的这一辈子或许还有八十年,或许只有十年,不论哪一种结局,他都会因为这个女人陪在自己身边,而觉得充实,觉得满足,觉得幸福。

这是属于他的独一无二。

此生不换。

终于因为赵莫晚的窒息而结束了这个吻。

兰泽松开怀抱,抓起把她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脸颊,反复磨蹭着,像个在和主人撒娇的宠物。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甚至带着天真的笑容:

“真好,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

那个魔鬼,竟然变得这样温顺。竟然这样简单地褪去自己一身的刺,把最柔软的内里展现给自己看。

这让她几乎感动得要落泪。

赵莫晚想,这个男人一定是老天赐给自己最棒的礼物了。

“亲爱的兰泽,把你给我。”

第一次,她在这个男人面前说出了这样直白的要求,让刚刚还沉浸在耳鬓厮磨之中的伯爵大人怔愣了一瞬,随即眸子一暗,扬眉扯出一个充满魅惑的笑容:

“azu,我可能会让你后悔说出这句话的。”

“那么,试试看?”赵莫晚歪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这个小疯子,总是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让他彻底失控。

仿佛根本没有看懂兰泽眼中的暗色一般,赵莫晚只是毫不介意地把自己最美好的样子展现在这个即将会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既然已经答应了嫁给他,答应此生与他度过,那么久让他看到这个完整的自己吧。

赵莫晚毫无顾忌地眨眨眼,抚摸着兰泽被汗水弄湿的头发,笑得有些调皮――

“下次让我帮你剪头发吧。”

她讨厌这头漂亮的头发被别人触碰到。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领地被外人占领了一样难受。

看穿了她的想法,兰泽忍不住扬起一个开心的笑容,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如你所愿。”

这个身体的每一寸,这个灵魂的全部

都属于你。

她突然脑海中闪过很久以前读过的一首博尔赫斯的诗。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得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祖辈,后人们用大理石祭奠的先魂;我父亲的父亲,阵亡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边境,两颗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膛,死的时候蓄着胡子,尸体被士兵们用牛皮裹起;我母亲的祖父――那年才二十四岁――在迷路率领三百人冲锋,如今都成了小时的马背上的亡魂。

我给你我的书中所能蕴含的一切悟力,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不营词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换了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生命的权势,古语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是而惊人的存在。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的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他们都不曾有过信仰。但是却把自己心里的阴暗和不堪早早给对方看到了。

他们了解彼此,就像知晓另外一个自己。

却又心疼着,踌躇着,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慰另一个心思细腻的自己。

兰泽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却直到这个时候才清楚地明白,她也是在靠近自己的。她也是在意自己的,甚至执拗地偏执地喜欢着自己的。

他不敢轻易说出爱,只因为害怕会吓跑这个自己用全部生命在乎着的女人。

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她是自己的,她属于自己。

完整,全部,一点不漏。

这感觉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题外话------

还是被和谐了

咳咳,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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