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香囊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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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当即走来，笑道：“白芍姑娘来得好早，我还以为要再过几日才能绣完。”
白芍连忙将背着的包袱打开，递上自己绣的绣品。
老板娘将绣品摊放到柜台上细细打量。小七则打量着这位主事的老板娘。
楚绣阁老板娘姿容秀美，身穿艳丽的曲裾，包裹着妙曼身形，手持纨扇，端庄优雅，不太像市井中人。
楚氏十分警觉，转头看向小七，笑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瞧？”语气柔和，带着几分哄小孩子的意味。
“我在猜你的年岁！”
老板娘掩袖轻笑，道：“我已花信之人！”
“您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一点不像已过三旬的妇人！”白芍说的是实话，小七也十分赞同，跟着点头。
楚娘愣了愣，看着二人坦然的神情，叹息着直言道：“奴家姓楚，立了女户一个人撑着绣阁，不过是个守节的孀妇罢了！日后你们叫我楚姨便可。”
她的事本也不是什么秘密，青山镇的人都知道，没什么不能说的，何况这两个姑娘很合她眼缘。
楚娘没有继续深说，提起绣品：“白芍姑娘不仅绣的快，绣艺也没有马虎，丝线细柔，绣品明艳，没想到白芍姑娘，比我识得那几个绣艺出众的绣娘，绣得还要好。”
白芍恭谦道：“承蒙您夸奖，没有绣坏就好！”
楚娘试探着问道：“瞧你的手艺可不像本地人教的，教你的师傅是哪里人？”
白芍只是微笑，一句也不肯多说。
楚娘长叹了口气，与她常来往的绣娘又有几个没有难言之隐，无论是客人还是绣娘，替人保密是常态。
楚娘并没有放在心上，笑道：“前几日有位夫人想绣一幅苏绣牡丹回去做炕屏，看了几位绣娘的手艺都不太满意，白芍姑娘倒是挺适合，不知姑娘可否得空接下这桩活计？
白芍心生欢喜：“多谢您关照！”
楚娘细细叮嘱她：“那位夫人性子细致挑剔，这幅绣品不赶时间，一定要绣好，不然那位夫人不满意可是不收的！你很可能会白费功夫，我这里轻易没人敢接她的活计，给的价钱倒是丰厚，顶上好的绣娘一年的工钱。若是你能让她满意，日后不愁没有好活计！”
白芍看向笑着支持她的小姐，对着楚娘郑重点头：“我想试一试！”
“好！”楚娘颔首，取出荷包给白芍结清银钱，“你一共绣了三幅绣品，两幅帕子三钱，抹额五钱，一共八钱。”又去取新料子和绣线交给白芍：“那位夫人自己提供的，你不必提她节省，只要绣的好就成！”
白芍拿到银钱喜不自禁，连忙应下。小七也替她高兴。
楚娘笑着目送她们出门，方去继续接待客人。
主仆俩出了绣阁径直去了布庄。
白芍用心替谭勇挑选布料。
小七忽然道：“我看到谭勇叔的靴履旧了！”
白芍垂眸低声道：“待会去卖鞋履的铺子瞧一瞧！”挑选布匹的动作明显慢下来，“小姐！你看这两匹布的颜色可好？”
“白芍，恩公总不能白叫！”小七两手一摊，“我不会做鞋！”又提醒道：“收了人家送的吉祥物怎么也要回礼。”
白芍咬唇轻轻点头，“小姐的也旧了，婢子先给小姐做。”
小七笑着点头。
主仆俩选了两匹村长夫妇常穿的细布颜色，一匹青色、一匹灰色，紧接着过去挑做鞋的缎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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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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