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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有多恨,有多毒


 “我是……好老婆!”


 越无雪捏着他的鼻子,翻身躺下。(wwW. 无弹窗广告)他侧过身来,还想继续,却被她拦住,捉着他的长指,放在唇上亲吻,小声说:


 “别了,他们都在前面喝酒,总要有那么几个清醒的。”


 焱极天凝望着她沱红的小脸,忍不住就凑过去,在她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哎……我的脸……”


 越无雪连忙一抹脸,把口水往他脸上抹。


 萤火虫在空中飞舞,像千朵万朵的星光,小两口卧在草丛里,十指紧扣,紧紧依偎着。前院传来铁心他们洒脱豪迈的歌声。铁心他们这群人,明明可以四散离开,偏凭一个义字,回到焱极天的身边,为他出生入死。


 “你还是有福气有魅力的。”


 越无雪嘻嘻一笑,赞了一句。


 焱极天长眉扬了扬,侧脸看向她。


 “以后我们的紫藤城,人人平等,没有特权,没有主人和奴才,没有阴谋,没有权力欲|望……乌托邦……”


 “嗯?这是什么?”


 焱极天被这新鲜的词语迷惑住,低声反问。


 “美好的世界,如果你能建成了,你就会成为古今第一伟大的人。”


 越无雪笑了笑,那样的世界,就连现代社会都达不到,若真能在这里建立起来,那可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焱极天的双瞳渐渐亮起了璀璨的光芒,他的手掌用力,把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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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顶的小木屋。


 戴着青铜面具的大国师坐于桌边,油灯的光映在面具上,血盆大口愈加狰狞。


 “主子,抓回来了。”


 门外传来低哑的声音。


 大国师侧脸看去,低低说了句:“取血。”


 外面随即响起了一声惨叫,这声音属于独孤素儿。


 冷漠的月色投在木屋外的小坪里,方佳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独孤素儿被两个男人摁在地上,有一个正托着她的手臂,把一根细细的羊皮管子扎进她的手腕里,另一端放进一只小碗里,鲜血正往碗里流,很快就流了小半碗的血。她痛得使劲抽搐挣扎,像一条被强行扳开了腮的鱼。


 “求求你们,放过姐姐。”


 方佳人想往她身边扑,可苦于手腕和脖子上都栓着铁链,拼力挣扎中,把手腕和脚踝都磨破了,鲜血直流。


 “主子,血已取好。”


 黑衣男人捧起了碗,回到门边。


 门吱呀一声开了,大国师缓步走了出来,伸手接过了碗,另一手揭下了面具,月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的嘴几乎只有一条细线,吓得方佳人又是一声惨叫。(WWW. 好看的小说)


 独孤素儿仰头看了一眼,虚弱地说:


 “大国师,饶命吧,放过我妹妹。”


 大国师扫她一眼,一仰头,把血一饮而尽。


 他抹了一把嘴,哑哑地说:“十多年了,只差最后七碗血,我就能完全恢复自由,等我报完了仇,我也能成为天下至尊之人,只可惜你的血已经没有了用处,没资格再活下去,看不到那一天。”


 独孤素儿的脸色越加惨白,往后瑟缩着,想逃,却又无力爬起来。


 他轻轻一笑,慢步走向了方佳人,枯瘦苍白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颚,“你妹妹不如你美,不过也颇有味道,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方佳人抖得更加厉害了,看都不敢朝她看。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说,你把龙脉图给了谁?”


 “我、我不知道……”


 方佳人哆嗦着挤出一句。


 “嗯,那,让我一刀一刀地割下独孤素儿的皮肉,再贴在你的脸上?”国师大笑了起来,双眼里飞扬着笃定的光彩。


 “你放她走,她才说。”独孤素儿壮着胆子喊了一句。


 “哈……走?不过你这妹妹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作用,好,我就答应你,只要你说实话,我就让你走。”


 “姐姐……”


 “媚姬……”


 姐妹二人同时出声,国师猛地转身,盯着独孤素儿看了一会儿,一拂袖,快步往屋子里走去。


 “杀了她们。”他阴冷地说了一声。


 黑衣人随即高扬起了手里的长刀,要砍向姐妹二人的脑袋。


 “住手。”


 几匹快马急驰而来,一柄长剑像疾风一样掷过来,击落了黑衣男手中的刀。


 “大国师,白将军和晋王爷到了。”


 黑衣人捡起了刀,看了二人一眼,对着屋子里说道。


 “请进。”大国师又恢复了低哑的男声。


 黑衣男推开了门,一伸手,阴冷的目光扫向二人,“请。”


 白鹤轩轻吸了一口气,走过去,解开了方佳人身上的铁链,低声说:


 “不要怕,跟着本将军。”


 方佳人泪流满面,连连点头,快步过去扶起了独孤素儿,跟在了白鹤轩的身后。


 独孤素儿一手捂着还在淌血的手腕,另一手无力的垂着,靠在方佳人的身上,悄悄抬眼看白鹤轩。她本是想逃,没想到还是遇上了白鹤轩,心中有愧,连说个谢字也不敢。


 国师已经戴好了面具,手执瓷壶,给二人倒茶。


 “二位,请。”


 “你怎么会有这个!”


 白鹤轩把一只玉琵琶腰佩托到国师的眼前,急切地问她。


 这是他母亲的,随着母亲一起下葬,此时应该和母亲一起长眠于地底下,为何会在二十年之后重现天日?


 “呵,这个啊,是一个老朋友送给我的。”


 国师不紧不慢地说着,把茶碗往他面前推。


 “而且只要你想见她,她就会出来见你。”


 “这不可能!”白鹤轩退了两步,心脏扑嗵扑嗵狂跳起来。


 “你想见吗?”国师抬眼,笑着问。


 白鹤轩紧抓着玉琵琶,一咬牙,点了点头。


 国师低笑起来,阴冷的眼神紧盯着白鹤轩,笑得人毛骨悚然,笑得屋里几个人都觉得鬼要出来了的时候,他才微微一侧脸,扬声说:


 “出来吧,白夫人,白将军想见你。”


 白鹤轩的视线猛地转向他侧脸的方向,只见看上去整体的木墙渐渐分开,露出一只小门,一个只在梦里出现的身影缓缓走入光亮的视线。一身白色的布裙,一头雪白的长发,随意用赤红的缎带扎着,眼角有细细的纹路,唇色却艳得出奇,身材清瘦,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折断。


 “娘……”


 白鹤轩的双唇颤抖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的人真是母亲。


 “轩儿。”


 白夫人淡淡地唤了一声,并不热络。


 “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白鹤轩往前走了几步,可白夫人却退了几步,依然淡漠的神情,让他伸在空中的手顿住,不敢再往前去。


 白夫人微扬着下巴,盯着白鹤轩,冷冷地说:


 “你父亲活着,我怎可能回去?而且焱国一天不亡,焱氏子孙一天不死得干干净净,我受的耻辱一天不擦抹干净,怎么可能回去?”


 “孩儿……孩儿正在做,一定会为娘讨回公道。”


 旧时仇恨一时间疯狂涌上心头,白鹤轩用力攥紧了拳,朗声说道。


 “提着焱极天的头来见我吧,到时候才是你我相聚的时候。”


 白夫人这才缓和了一下脸色,淡然说道。


 “孩儿谨记在心。”


 白鹤轩终于拉住了白夫人的手,急切地说:


 “可是,娘,你当年是怎么逃过去的?”


 白夫人仰头看着他,眼中隐隐有了泪光,红唇紧抿着,好半天才说:


 “当年是大国师将我从泥土里挖出来,给了我第二次活着的机会。”


 “谢了。”


 白鹤轩对大国师纵有百般厌恶,此时也只能回头向他道谢。


 “不必,本国师和你母亲情投意合……”


 国师怪笑了几声,满意地看着白鹤轩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这才继续说道:


 “于是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妹,相互照顾。”


 白鹤轩轻舒了口气,又看向白夫人。


 “娘,你现在就住在这里吗?”


 “嗯,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为娘复完仇,洗刷耻辱,接我回白府,扬眉吐血。”


 她反手拉住白鹤轩的手指,用力地握了握。


 白鹤轩点了点头,低声说:“好,孩儿一定办到。”


 独孤素儿的血流得太快了,满屋子都是这血腥味,方佳人哭出了声,又赶紧伸手堵住自己的嘴。


 “国师,在下有不情之请,请把这两个女子交给在下。”


 白鹤轩看了一眼吓得缩在墙角的方佳人和独孤素儿,沉吟一下,低声说。


 “可是……这个独孤素儿很坏,偷走我为你娘亲治病的药……这个方佳人嘛,给你也行。”


 大国师佯装思索,手指在桌上轻敲。


 “在下会送他们离开,永世不许回来。”白鹤轩又说。


 “那……好吧,你是白玉的女儿,本国师又怎会不同意你的要求。”


 国师又笑起来,这笑声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


 白鹤轩拧拧眉,让方佳人和独孤素儿去外面等着。


 “大国师,你答应我的事呢?我的花娘到底是死是活……”越雷在一边焦急起来,忍不住上前说。


 “当然是活了,是焱极天带走了她。”大国师一笑,笃定地说道。


 “可是他不是快死了吗?还想折腾什么?”


 越雷恼了,负着双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像头冲不出陷井的公牛。


 “总之,杀了焱极天,一切都是你们二人的。”


 大国师走到窗边,看着方佳人和独孤素儿紧靠在一起的身影,眼中有了猫捉老鼠的戏谑之光。敢背叛她的人,她怎么可能让她好好活着?她轻一掸指,就有只细亮的小虫飞出了窗子,敏捷地钻进了独孤素儿的伤口……那会是生不如死的残酷!


 “轩儿,回去吧,娘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白夫人送白鹤轩到了门口,轻轻推他。


 “娘,你就随孩儿一起回去如何?”白鹤轩轻拉住她的手,想劝她一起回去。


 白夫人摇摇头,突然一拧眉,抬手捂住了额头,轻声呼起了痛。


 “你娘犯病了。”


 国师走回来,伸手扶住了她,让她坐到了桌边。


 “娘得了什么病?”


 “你看看你娘的头发,都是因为这病折磨的,本国师想得到龙脉,就是想得到里面的碧涑,全天下,只有那个可以治你娘的头疼之症。”


 国师端起茶碗,喂白夫人喝水。


 白鹤轩有些怀疑,可是白夫人开始出汗了,一身大汗,整个人变得红通通的,纤瘦的身体也弓了起来,像只煮熟的虾,不停地颤抖摇摆着。


 “娘……国师,这到底是什么病?”


 白鹤轩还未见过这种奇怪的病症,连忙过去抱住了白夫人的肩,以免她跌下椅子,又抬头焦急地问国师。


 “若本国师知道,还用得着去抢龙脉吗,若不是她发病,本国师又何必重出江湖?”


 “轩儿,你走吧,在我病好之前,不能离开这里。”白夫人急|喘着,回头催他。


 “白将军,焱极天等人已到了漠海之边,你若再晚一点,可就赶不到了。”国师冷漠地说了一句。


 只有白鹤轩知道,那图在媚姬手中,媚姬与他还算有点交情……


 他的视线落在白夫人耳后的一点红痣上,思索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白夫人的手臂,大步走了出去。


 “那我呢?”


 越雷更加焦躁了,他忙来忙去,怎么都在为别人做嫁衣裳?


 “你也去啊,杀了焱极天,花娘就是你的了,他捉着花娘,就是想对付你?”


 国师轻描淡写,越雷叹了口气,跺了跺脚,快步跑了出去。他这一辈子,为了花娘可谓是豁出去了,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对花娘狂热的喜欢和思念,就算知道代价太大,他也收不回这感情。


 “师傅,他们走了。”


 白夫人慢慢直起了腰,又变得一脸冷漠无情。


 “他可是你儿子,你想清楚。”


 国师慢慢揭下青铜面具,那美艳的脸,精致的五官,宛若少女一样的肌肤,居然……是太后!


 她阴冷地笑着,轻扶着白夫人的脸。


 “可是他也是那狗贼的儿子,我恨他们,恨之入骨!”


 白夫人紧握住了拳,咬牙切齿地说。


 是她生的,可却给她带来了灾难,若不是他亲生父亲,她怎会被丈夫折磨。若不是他降生,她怎么会落到那样凄凉的地步?这些男人,一个都不应该活着!她就是要让他们兄弟相残,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白玉,等这件事完了,我就带你回我的家乡。”


 太后转过头来,看着她小声说,居然是难得的轻柔语气。


 “嗯,等我们毁了这个无情的世界……”


 白玉走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外面的夜幕,星星点点,缀于眼前,远处高山隐于月下,勾出淡淡的轮廓。


 可惜,她们的心里只有仇恨,欣赏不了这妙曼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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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鸟的啾鸣,唤醒了在草丛里沉睡的夫妻二人,一道纤细的影子投到了脸上,焱极天一个激棱,猛地跳了起来。


 “吃饭了。”


 花娘笑吟吟地看着二人,说完,转身就走。


 “睡过头了。”


 焱极天揉着太阳穴,拉越无雪站起来。


 “花娘煮的早饭。”


 天真见二人过来,笑米米地给二人拉开了凳子。


 铁心他们也才起来,纷纷围拢过来,赞叹花娘的手艺,又说天真有福,天真笑得合不拢嘴,只知道笨拙地搓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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