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生死修罗道
乘着狂风，白墨到了莫染所说的那个地方。
地上的建筑斑驳，杂乱丛生的草木在残垣断壁中显得十分萧条。
青苔爬上门扉，藤蔓从破损的窗户中伸出枝条，似乎这里只是一个废弃的建筑物而已。
白墨捂住心口，感受着那股无处着落的心慌和惊悸。
深吸一口带着草木和泥土腥味的空气，白墨渐渐舒展开紧皱着的眉头。
她深深的看这座残破的建筑。
狂风将地上的小植物连根拔起，远远的卷走。
慢慢的，风势加大，开始有水泥墙砖被风带着在低空转圈。
渐渐的，那废旧墙壁上的裂缝扩散开去，“咔擦咔擦”的声音一阵阵响起。
风愈加的大了。
白墨一个人站在狂风的中心，不动、不听、不看。
耳垂上坠着的小镰刀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心绪，竟然欢快的晃动起来。
幽光在那镰刀锋锐的刃上划过。
终于，危楼倒塌，一切都在疾风中化为齑粉，归为尘土。
土地裂开，露出一个幽深的通道，里面有潮湿腐朽的味道。
白墨右手轻挽，三米长的大镰刀已到她手上。
她看了一眼大地裂开后露出的台阶，缓缓迈步。
台阶很长，不停的有水渗出，将白墨的鞋底沾湿。
地下很冷，寒气无处不在，将白墨身上一碰便能出水的衣服冻成厚实的冰块。
走了很久，一切都还是黑暗。
白墨索性闭上眼。
在暗中，她可以看一切暗——用耳朵，用鼻子，用皮肤，而不是用眼睛。
风的轨迹是杂乱的。
土的元素很微弱，金却十分活跃。
漆黑的周围，似乎藏着很多双眼睛，窥伺着，等待着。
只要她一步踏错，那便是万劫不复。
——那些眼睛的主人会扑过来，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吸食她的灵魂，让她再无任何生机和希望，使她尸骨无存的长眠于地下。
白墨木着脸，右手微动，镰刀光刃一闪，前面的一堵墙轰然倒塌。
散发着蚀骨寒意的冰水扑面而来。
接触到这种冰水的墙砖全都在腐蚀中被消弭，包括躲在墙角的那些眼睛的主人——一切血肉，接触到这种液体，连声音都不曾发出，就已失去了生机。
第一关，蚀骨水。
白墨眼也不睁，由着那吞噬生机的液体包裹她，剥夺她的呼吸和氧气。
半晌，白墨在意识中笑了一声。“这水倒也罢了。”
系统大神不敢吱声。它完全被白墨现在身上的气势给吓傻了。
下一秒，原本浩浩荡荡的蚀骨水凭空消失，空间里新开辟出来一个小天地，里面全都是这散发着阴寒与不详气息的蚀骨水。
白墨在暗中走了几百米，用镰刀挑起几颗散发着慑人气息的矿石和埋藏极深的一块玉膏般的东西，看也不看，便往空间里扔去。
再一挥手，又一堵石墙化为碎块。
常温状态下的液体缓缓流出，将白墨整个人包裹。
第二关，销魂汤。
与蚀骨水不同，销魂汤没有那么深沉的寒意，也没有那么凛冽的杀机，却有着更深厚的死念——销魂者，除却生存的一切痕迹，除却再生的希望，除却轮回的可能。
销魂汤是常温的，但灵魂接触到却会战栗不已——销魂汤是极寒，而它的寒性，正表现在对灵魂的侵蚀上。只要是有灵魂的生物，只要沾上这种水，便是身死魂消。
“有点意思。”白墨感受了一会，轻轻哼了一声。
识别系统也不敢跳了，它被摆在眼前的东西吓傻了。
空间里再次开辟出一片天地，里面被填充进一种叫做销魂汤的透明液体，以及看似平常的一堆矿石和一块软软的玉膏。
白墨又走了近百米，心中的暴戾渐渐平息下来。
前路还很长。
若是在这些不值得她花太大力气的关卡中将心力都用尽了，她要用什么来对抗数堵墙之后的红着眼的兽人大军。
“你们说，接下来会是什么呢？”她在意识中开玩笑般的道。
“主人……这些都是修真界的东西……”狸狸抖着声音。
“嗯。”白墨轻轻应了一声，旋即轻轻笑了。“先是水，再后面应该就是火了……可别让我失望啊。要是太low的话，呵……”
狸狸也不敢说话了。
又打碎一堵墙之后，翻滚的岩浆缓缓涌出，将白墨围到窒息。
“味道不好闻。”白墨慢慢往前走，嫌弃岩浆的味道，却也不用手捂住口鼻。
第四堵墙碎在镰刀下，暗红色的火焰向白墨聚拢过来。
“之前的岩浆还是凡火，这次就是真火了？真火基本上等于五阶火系异能者火焰的威力了吧。”白墨一笑，由着那真火中最精锐的一簇钻进她的心脉。
第五堵墙碎裂，带着点幽蓝色的火焰蹿入白墨体内。
第六堵墙后的金色火焰稍稍挣扎了一下，也被蛰伏在白墨体内的混沌火拉入了白墨的丹田，慢慢磨着泡着吞噬消化。
“唔，魂火，天火，还不错的样子。我都要怀疑，混沌火跟着我，是不是就因为有吃的了。”白墨闭着眼，继续打碎第七堵墙。“你们说，水火之后，是什么呢？”
凌厉的风是对白墨问题的回答。
白墨有些兴味的勾起唇角，开始在杂乱无章但攻击力极强的风刃中练习起步伐。
练得乏了之后，镰刀一挑，第七块玉膏进了空间小黑屋。
在第八堵墙前面，白墨一口气给自己灌下了好多灵泉。
走了这么久，她有些饥渴。
定了定神，白墨长开五指，贴上斑驳的墙壁。“里面要是雷的话，我大概就没之前那么好的运气了——就算能勉强保命，被劈焦也是逃不开的了。”
“雷电在修真界是代表天道意志的，不太可能在这里出现。”狸狸小心翼翼的道。
果然，第八堵墙之后是一片虚无。
恍惚间，似有无数的美食、美器、美人、美景出现在眼前。
镰刀刀刃拖在地上，将那些美物美人，统统划过，毫不留情。
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色欲，七宗罪，一一碎裂在镰刀之下。
最后一项，是微笑着的白家人。
系着围裙做菜的白妈妈，在一旁打下手的白爸爸，还有往返于餐桌和厨房端菜的白奕。
大概是白墨盯着他们看太久了，三人都抬起头来，看向白墨。
他们的眼神都无比的柔和，白奕放下手里的盘子，向着白墨伸出手。
“来吧，妹妹，来吧。”声音温柔至极，神色亦是温柔至极。
白墨一笑，执起镰刀，虚空一划，将向她伸出手的白奕分为两段。
白奕微笑着化为碎片。
那些碎片如蝴蝶般纷飞，起起伏伏，最终落下在一片花海。
粉红色的小花怯怯的迎风招展，舒展着柔嫩的花瓣，将它们嫩黄的花蕊展露在阳光下。
蓝天，白云，粉红的花海，似乎很美。
白墨反手一刀，将这一切摧毁。
花瓣零落，碾作尘土，徒留一片残垣断壁。
白墨看都不看，又是一刀。
火红的彼岸花开到天际，美绝，艳绝，却也凄绝。
还是一刀。
画面数变，白墨都是一刀。
最终，画面回复到最初的一片虚无。
白墨松了一口气，扣住镰刀，向着背后一个刁钻的角度又是一刀。
“还没完呢。”看着镰刀下化为飞灰的一条细细的爬行动物，白墨轻哼一声。
在陌生的地方，她从来都不会放松警惕——何况是如此玄乎的地方。
悉悉索索的蠕动声渐渐靠近，白墨懒得见那些注定要死的生物，手中镰刀一挥，方圆百米，所有生命体，全部归于虚无。
在不断的杀戮中，白墨手中的镰刀越使越轻巧，她手腕上如同纹身的蔷薇花，亦是越开越艳丽，由极淡的红渐渐变作粉红，桃红，火红，最后，红得仿若要滴出血来一般。
最后一只生物死亡之后，白墨深吸一口带着一点点腥气的空气，想使自己清醒，却被那股恶心的味道呛得咳嗽不已。
这股味道不是令人恶心的糜烂，也不是令人反胃的血腥，而是那些生命曾经存在的味道——是她亲手抹杀的那些生命体的味道。
即使这镰刀之下从来不留痕迹和气味，但，生命曾经的存在，它是无法抹杀的。
白墨咳到眼泪都流出来，眼睛干涩不已才算完。
“往后，你就叫阿瑟吧。”她对手里的镰刀说。
随后，白墨举起阿瑟，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向第九堵墙——最后一堵墙。
此墙之后，一切终结。
乌黑的镰刀划破黑暗，割开空气，将名为死亡的终结带给墙后的一切生命。
阿瑟尽情的舞动，渴望盛大的宴会，呼唤欢快的死亡，静默的收割生命和能量。
此时的沉默，是阿瑟一柄镰刀的狂欢。
或许要再多上一个——白墨手腕上那朵血蔷薇，红艳妖娆的摇摇欲坠。
白墨闭着眼，由着阿瑟的意志主宰她的身体，以掠夺般的姿态俯视着周遭的生命体。
屠、杀。
只有这两个字。
别无其他。
要么她生，它们死。要么它们死，她也死——完全没有选择。
白墨勾着嘴角，阿瑟的舞蹈终于在划过最后一只兽人心脏的时候舞完了最高潮。
这便是——生死修罗道，无血修罗场。
－－－－－－题外话－－－－－－
咳咳，卡到伦家简直想砸电脑……
关于阿瑟的名字……亲们想喷就喷吧，正好让伦家看看有多少潜水党能被砸起来【严肃脸】
地上的建筑斑驳，杂乱丛生的草木在残垣断壁中显得十分萧条。
青苔爬上门扉，藤蔓从破损的窗户中伸出枝条，似乎这里只是一个废弃的建筑物而已。
白墨捂住心口，感受着那股无处着落的心慌和惊悸。
深吸一口带着草木和泥土腥味的空气，白墨渐渐舒展开紧皱着的眉头。
她深深的看这座残破的建筑。
狂风将地上的小植物连根拔起，远远的卷走。
慢慢的，风势加大，开始有水泥墙砖被风带着在低空转圈。
渐渐的，那废旧墙壁上的裂缝扩散开去，“咔擦咔擦”的声音一阵阵响起。
风愈加的大了。
白墨一个人站在狂风的中心，不动、不听、不看。
耳垂上坠着的小镰刀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心绪，竟然欢快的晃动起来。
幽光在那镰刀锋锐的刃上划过。
终于，危楼倒塌，一切都在疾风中化为齑粉，归为尘土。
土地裂开，露出一个幽深的通道，里面有潮湿腐朽的味道。
白墨右手轻挽，三米长的大镰刀已到她手上。
她看了一眼大地裂开后露出的台阶，缓缓迈步。
台阶很长，不停的有水渗出，将白墨的鞋底沾湿。
地下很冷，寒气无处不在，将白墨身上一碰便能出水的衣服冻成厚实的冰块。
走了很久，一切都还是黑暗。
白墨索性闭上眼。
在暗中，她可以看一切暗——用耳朵，用鼻子，用皮肤，而不是用眼睛。
风的轨迹是杂乱的。
土的元素很微弱，金却十分活跃。
漆黑的周围，似乎藏着很多双眼睛，窥伺着，等待着。
只要她一步踏错，那便是万劫不复。
——那些眼睛的主人会扑过来，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吸食她的灵魂，让她再无任何生机和希望，使她尸骨无存的长眠于地下。
白墨木着脸，右手微动，镰刀光刃一闪，前面的一堵墙轰然倒塌。
散发着蚀骨寒意的冰水扑面而来。
接触到这种冰水的墙砖全都在腐蚀中被消弭，包括躲在墙角的那些眼睛的主人——一切血肉，接触到这种液体，连声音都不曾发出，就已失去了生机。
第一关，蚀骨水。
白墨眼也不睁，由着那吞噬生机的液体包裹她，剥夺她的呼吸和氧气。
半晌，白墨在意识中笑了一声。“这水倒也罢了。”
系统大神不敢吱声。它完全被白墨现在身上的气势给吓傻了。
下一秒，原本浩浩荡荡的蚀骨水凭空消失，空间里新开辟出来一个小天地，里面全都是这散发着阴寒与不详气息的蚀骨水。
白墨在暗中走了几百米，用镰刀挑起几颗散发着慑人气息的矿石和埋藏极深的一块玉膏般的东西，看也不看，便往空间里扔去。
再一挥手，又一堵石墙化为碎块。
常温状态下的液体缓缓流出，将白墨整个人包裹。
第二关，销魂汤。
与蚀骨水不同，销魂汤没有那么深沉的寒意，也没有那么凛冽的杀机，却有着更深厚的死念——销魂者，除却生存的一切痕迹，除却再生的希望，除却轮回的可能。
销魂汤是常温的，但灵魂接触到却会战栗不已——销魂汤是极寒，而它的寒性，正表现在对灵魂的侵蚀上。只要是有灵魂的生物，只要沾上这种水，便是身死魂消。
“有点意思。”白墨感受了一会，轻轻哼了一声。
识别系统也不敢跳了，它被摆在眼前的东西吓傻了。
空间里再次开辟出一片天地，里面被填充进一种叫做销魂汤的透明液体，以及看似平常的一堆矿石和一块软软的玉膏。
白墨又走了近百米，心中的暴戾渐渐平息下来。
前路还很长。
若是在这些不值得她花太大力气的关卡中将心力都用尽了，她要用什么来对抗数堵墙之后的红着眼的兽人大军。
“你们说，接下来会是什么呢？”她在意识中开玩笑般的道。
“主人……这些都是修真界的东西……”狸狸抖着声音。
“嗯。”白墨轻轻应了一声，旋即轻轻笑了。“先是水，再后面应该就是火了……可别让我失望啊。要是太low的话，呵……”
狸狸也不敢说话了。
又打碎一堵墙之后，翻滚的岩浆缓缓涌出，将白墨围到窒息。
“味道不好闻。”白墨慢慢往前走，嫌弃岩浆的味道，却也不用手捂住口鼻。
第四堵墙碎在镰刀下，暗红色的火焰向白墨聚拢过来。
“之前的岩浆还是凡火，这次就是真火了？真火基本上等于五阶火系异能者火焰的威力了吧。”白墨一笑，由着那真火中最精锐的一簇钻进她的心脉。
第五堵墙碎裂，带着点幽蓝色的火焰蹿入白墨体内。
第六堵墙后的金色火焰稍稍挣扎了一下，也被蛰伏在白墨体内的混沌火拉入了白墨的丹田，慢慢磨着泡着吞噬消化。
“唔，魂火，天火，还不错的样子。我都要怀疑，混沌火跟着我，是不是就因为有吃的了。”白墨闭着眼，继续打碎第七堵墙。“你们说，水火之后，是什么呢？”
凌厉的风是对白墨问题的回答。
白墨有些兴味的勾起唇角，开始在杂乱无章但攻击力极强的风刃中练习起步伐。
练得乏了之后，镰刀一挑，第七块玉膏进了空间小黑屋。
在第八堵墙前面，白墨一口气给自己灌下了好多灵泉。
走了这么久，她有些饥渴。
定了定神，白墨长开五指，贴上斑驳的墙壁。“里面要是雷的话，我大概就没之前那么好的运气了——就算能勉强保命，被劈焦也是逃不开的了。”
“雷电在修真界是代表天道意志的，不太可能在这里出现。”狸狸小心翼翼的道。
果然，第八堵墙之后是一片虚无。
恍惚间，似有无数的美食、美器、美人、美景出现在眼前。
镰刀刀刃拖在地上，将那些美物美人，统统划过，毫不留情。
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色欲，七宗罪，一一碎裂在镰刀之下。
最后一项，是微笑着的白家人。
系着围裙做菜的白妈妈，在一旁打下手的白爸爸，还有往返于餐桌和厨房端菜的白奕。
大概是白墨盯着他们看太久了，三人都抬起头来，看向白墨。
他们的眼神都无比的柔和，白奕放下手里的盘子，向着白墨伸出手。
“来吧，妹妹，来吧。”声音温柔至极，神色亦是温柔至极。
白墨一笑，执起镰刀，虚空一划，将向她伸出手的白奕分为两段。
白奕微笑着化为碎片。
那些碎片如蝴蝶般纷飞，起起伏伏，最终落下在一片花海。
粉红色的小花怯怯的迎风招展，舒展着柔嫩的花瓣，将它们嫩黄的花蕊展露在阳光下。
蓝天，白云，粉红的花海，似乎很美。
白墨反手一刀，将这一切摧毁。
花瓣零落，碾作尘土，徒留一片残垣断壁。
白墨看都不看，又是一刀。
火红的彼岸花开到天际，美绝，艳绝，却也凄绝。
还是一刀。
画面数变，白墨都是一刀。
最终，画面回复到最初的一片虚无。
白墨松了一口气，扣住镰刀，向着背后一个刁钻的角度又是一刀。
“还没完呢。”看着镰刀下化为飞灰的一条细细的爬行动物，白墨轻哼一声。
在陌生的地方，她从来都不会放松警惕——何况是如此玄乎的地方。
悉悉索索的蠕动声渐渐靠近，白墨懒得见那些注定要死的生物，手中镰刀一挥，方圆百米，所有生命体，全部归于虚无。
在不断的杀戮中，白墨手中的镰刀越使越轻巧，她手腕上如同纹身的蔷薇花，亦是越开越艳丽，由极淡的红渐渐变作粉红，桃红，火红，最后，红得仿若要滴出血来一般。
最后一只生物死亡之后，白墨深吸一口带着一点点腥气的空气，想使自己清醒，却被那股恶心的味道呛得咳嗽不已。
这股味道不是令人恶心的糜烂，也不是令人反胃的血腥，而是那些生命曾经存在的味道——是她亲手抹杀的那些生命体的味道。
即使这镰刀之下从来不留痕迹和气味，但，生命曾经的存在，它是无法抹杀的。
白墨咳到眼泪都流出来，眼睛干涩不已才算完。
“往后，你就叫阿瑟吧。”她对手里的镰刀说。
随后，白墨举起阿瑟，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向第九堵墙——最后一堵墙。
此墙之后，一切终结。
乌黑的镰刀划破黑暗，割开空气，将名为死亡的终结带给墙后的一切生命。
阿瑟尽情的舞动，渴望盛大的宴会，呼唤欢快的死亡，静默的收割生命和能量。
此时的沉默，是阿瑟一柄镰刀的狂欢。
或许要再多上一个——白墨手腕上那朵血蔷薇，红艳妖娆的摇摇欲坠。
白墨闭着眼，由着阿瑟的意志主宰她的身体，以掠夺般的姿态俯视着周遭的生命体。
屠、杀。
只有这两个字。
别无其他。
要么她生，它们死。要么它们死，她也死——完全没有选择。
白墨勾着嘴角，阿瑟的舞蹈终于在划过最后一只兽人心脏的时候舞完了最高潮。
这便是——生死修罗道，无血修罗场。
－－－－－－题外话－－－－－－
咳咳，卡到伦家简直想砸电脑……
关于阿瑟的名字……亲们想喷就喷吧，正好让伦家看看有多少潜水党能被砸起来【严肃脸】
(http://www.ccfang.cc/novel/e9HA4DD4KG.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ccfang.cc。书房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ccfa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