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人类真黑暗
“人类的思想真黑暗。”安德烈摊手叹气，往白奕身边一坐。
“说起来，这是一个很大的课题，简单来说，共有三大点。第一，要是她不自愿的话，血液中带毒。虽然对纯血种来说毒素似乎没什么，但是会影响口感。血族是追求质量和品味的种族，自然不希望到口中的食物因为一些无伤大雅的原因被污染。第二，我和那个莫染在伯仲之间。第三，”他一笑，那阳光的模样简直要晃花0007的眼。“找点乐子。”
舒清璃沉默，又看了白墨一眼。
白墨无辜的看回去。
“嗯，你可以认为我有那个心但没那个胆，无所谓的。我看你的血质量也不错，要不要拿来交易？”安德烈不怀好意的笑，“看在你还蛮实在的份上，我给个优惠价好了……嗯，一百毫升一条命怎么样？不管是丧尸还是兽人，三阶以下就是这个价。”
“人命呢？”黎东衡轻声问。
“一百五吧。你的血也是这个价。”安德烈道，“杀人暂时有点麻烦，不过到后面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所以这个价格不是固定的，稍微会有些浮动。”
“据说，你们扫平了这里？”冷文瀚接下问题。
“啊，因为人太多，所以给了个优惠价，何况白小姐是我第一个顾客，再加上她的血实在味道太好，另外女孩子失血太多也不好，所以价格相对压低了。”安德烈笑眯眯的算了算，“按照人头算的话，把她抽干多少回都不够啊。”
白墨动了动眉毛。
感觉到白奕冷厉的目光和白墨的不爽，安德烈讨好的笑了笑。“我当然不敢自己动手拿佣金的啦，您二位看着给点意思意思就好了嘛。”
“你怕什么？”易瑾把话题捡回来。
“自然是暗……不过起码要是同等级的暗系能量。”安德烈看了舒清璃一眼，“这位的话，到了五阶说不定能对我造成一定伤害。”
“怕火么？”范靖荣也问。
“要看什么火。这位的火，同样是五阶对我才能有影响。”安德烈看着黎东衡。
“怕冷么？”凤誉问。
“唔，这个……”安德烈回头看白墨，斟酌了一会才道，“她的冰系，大概几年之内都对我没什么影响吧……或者更长？十几年？几十年？”
白墨知道这家伙是指她的异能不会轻易回来，便高冷的不理他。
“呃……”姜承和吴彦被安德烈的差别待遇囧得连想问什么都忘了。
“没事没事，慢慢想，第一次提问可以友情免费。”安德烈宽容的笑。
“那个，怕大蒜和银质十字架么？怕太阳么？”易瑜弱弱的问。
“不怕。”安德烈嘴角抽了抽，“我是纯血种……你说的会怕那些东西的，应该是最低级的血奴或者血仆，反正正宗的血族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那么，你说你们不算人类，那算兽类么？”姜承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问这个。
“不算。”安德烈嘴角的笑变得有些诡异，“所以，这两位兄弟的驭兽异能，对血族无效。但还是那句话，低级血仆和血奴会受限。”
“那什么，你有洁癖么？”凤鸣想了半分钟。
“……当然有。”
白墨一脸惨不忍睹的捂住脸。
白奕也忍不住了，终于笑了出来。
“……笑什么。”吴彦嘴角抽了抽。
“没什么。”白奕忍着笑摆手，“你们继续……”
“……你有什么弱点么。”吴彦决定问最弱智的问题。
“弱点啊……”安德烈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嗅觉太灵敏算不算？”
众：“……”这算哪门子的弱点！
“血族和西门家有勾结么？”西门镜夜板着一张脸。
“这个我哪里晓得。不过血族一般都是极傲气的，一般都看不起人类……嗯，是这样。”安德烈一边说一边点头，“不过要是有谁手里握有上乘的血质的话，驱使吸血鬼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听好了，可能受人类驱使的是吸血鬼，绝对不可能是血族。”
一轮问题问下来，众人都沉默了。
“没问题了？”安德烈将众人的表情扫了一圈，挑起眉毛。
“慢点，你是怎么盯上墨墨的？”舒清璃再次提问。
“就这么盯上的呗——说起来，还是黎冷两位的血把我吸引过来的。”安德烈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靠近了我就发现，比起这俩大老爷们的血，还有更香更美味的存在，简直是生平仅见啊……不过这小家伙藏的太好了，要不是正好咬到了舌头，我大概还不会发现。只要想到这么美味的血源差点就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我就……”
白墨翻了个白眼。
“哦，对了。你们俩就算不出血也蛮吸引异类的，像丧尸啊，兽人啊，这类玩意儿最喜欢鲜美的血肉了。要是你们流血了呢，那么不好意思，周围的异类能赶过来的必然是要赶过来分一杯羹的。”安德烈冲黎东衡和冷文瀚扬了扬下巴。
“那白墨呢？为什么说她的血更……美味？”冷文瀚想了半天，有些无奈的措辞。
“小女孩的血比大老爷们的血香不是很正常的么。”安德烈也说不出具体的理由，便避开了这个问题。“她要是流血的话，呵呵……”
众人从他的笑容里读出四个字：天下大乱。
白奕默默的瞅了自己的血管一眼。“没这么夸张吧？”
“怎么没有？要是上次我和林梵赶到的不及时，你这蠢孩子早被狼吃了。”
白墨对蠢孩子的形容表示不服。“我谢谢你哦。”
“好说。”安德烈叠起双腿。
“那你自己流血呢？”白墨心有不平的问了句。
“我会流血？”安德烈一脸的无言以对，“……就算我真的受伤流血了，也可以自己治好，不会让血的味道散出去的。”
“要是散出去了呢。”
安德烈抽了抽嘴角。“这个真不会……”
“要是有一种攻击可以破坏自愈功能呢？”不要怀疑，这就是白墨的努力方向。
安德烈哽了哽。“那就两种下场，一是默默的找个地方看着自己的血流光，而是被全体血族围观血液流光……死不至于，但是会陷入沉眠。”
“很好。”白墨满意了。
“……哪里好。”安德烈想到血液流失就有一种淡淡的不快。
“哪天也让你尝尝流血的时候被一群似人非人的东西围观的味道。”白奕道。
“你们还真不愧是兄妹。”安德烈撇了撇嘴。“放心，围观过你的都变成灰了，就算是下达这种指令的人应该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毕竟林梵可是一直以手段狠辣闻名于血族，他最适合处理这种勾心斗角的恶心事儿了。”
“还有你和他。”白奕想了一会，吐出几个字。
安德烈：“……我没看。真没。”
“那就算了。”白奕身上的势压散开。
“白大哥，那样很吓人的。”安德烈默默往边上缩了缩。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白奕笑。
在他重新获得生命的时候，有一股强大的势压从他骨子里流露出来，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就会毁天灭地。感觉到这种压力的安德烈小心翼翼的避其锋芒，好说歹说让他恢复了一点理智，后来好在白墨完好的回来，白奕身上那种毁灭的气息才散了。
如今这股气息又出现了，虽然极其微小，但了解其可怕的安德烈自然是战战兢兢。
“说起来，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安德烈在白奕的压迫下不吱敢声，话题自然就落到了十一人中比较熟悉白奕的舒清璃手里。
“出京都的时候着了道儿。”白奕言简意赅，反而让舒清璃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也就是说，京都还是安全的？”黎东衡顿了一会，问。
“京都从来都没有安全过。”白奕哼了一声。
“怎么说？”舒清璃顺着问。
白奕楼了搂说起这个问题身上就开始散发冷气的白墨。“你们出来的太久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当然，我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但是在我还在京都的时候，很多家族就已经就隐世家族的事情站了队，一些大佬也表示了态度。”
“如何？”黎东衡等白奕说下去。
“你说呢？”白奕挑了挑眉梢。
“这种事情，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黎东衡觉得不能忍。
“只是你觉得而已。”白奕摸了摸白墨的头发，“墨墨，放松，深呼吸。这种恶心事儿，不用放在肺上……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那么，你出来之前，明确表示了站位的，有多少？有多少在反面？”舒清璃努力无视了白奕的最后一句话，没事人一般问。
“因为这档子事儿闹得略大，所以基本上有点身份地位的都有了表示……而，很遗憾，七成家族和势力明确表示支持那些研究。”白奕也不吊人胃口，直接报数据。“现在热血的年轻人太少，有些坚守的人更少。虽然手握军权的一些大佬看不惯，但是却被手握政权的大佬压制了，其中就包括黎家老爷子……舒家老爷子更是早早的就离开了。”
“这么说来，京都已经快陷落了。”冷文瀚叹了口气。
“为什么会支持？他们是不明白这种研究意味着什么吗？”吴彦皱眉问。
“不，他们太明白了……野心而已。”白奕轻轻哼了一声。“所以说啊，人类其实是很黑暗的生物呢……真不明白他们有何资格自诩万物之灵。”
“说起来，这是一个很大的课题，简单来说，共有三大点。第一，要是她不自愿的话，血液中带毒。虽然对纯血种来说毒素似乎没什么，但是会影响口感。血族是追求质量和品味的种族，自然不希望到口中的食物因为一些无伤大雅的原因被污染。第二，我和那个莫染在伯仲之间。第三，”他一笑，那阳光的模样简直要晃花0007的眼。“找点乐子。”
舒清璃沉默，又看了白墨一眼。
白墨无辜的看回去。
“嗯，你可以认为我有那个心但没那个胆，无所谓的。我看你的血质量也不错，要不要拿来交易？”安德烈不怀好意的笑，“看在你还蛮实在的份上，我给个优惠价好了……嗯，一百毫升一条命怎么样？不管是丧尸还是兽人，三阶以下就是这个价。”
“人命呢？”黎东衡轻声问。
“一百五吧。你的血也是这个价。”安德烈道，“杀人暂时有点麻烦，不过到后面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所以这个价格不是固定的，稍微会有些浮动。”
“据说，你们扫平了这里？”冷文瀚接下问题。
“啊，因为人太多，所以给了个优惠价，何况白小姐是我第一个顾客，再加上她的血实在味道太好，另外女孩子失血太多也不好，所以价格相对压低了。”安德烈笑眯眯的算了算，“按照人头算的话，把她抽干多少回都不够啊。”
白墨动了动眉毛。
感觉到白奕冷厉的目光和白墨的不爽，安德烈讨好的笑了笑。“我当然不敢自己动手拿佣金的啦，您二位看着给点意思意思就好了嘛。”
“你怕什么？”易瑾把话题捡回来。
“自然是暗……不过起码要是同等级的暗系能量。”安德烈看了舒清璃一眼，“这位的话，到了五阶说不定能对我造成一定伤害。”
“怕火么？”范靖荣也问。
“要看什么火。这位的火，同样是五阶对我才能有影响。”安德烈看着黎东衡。
“怕冷么？”凤誉问。
“唔，这个……”安德烈回头看白墨，斟酌了一会才道，“她的冰系，大概几年之内都对我没什么影响吧……或者更长？十几年？几十年？”
白墨知道这家伙是指她的异能不会轻易回来，便高冷的不理他。
“呃……”姜承和吴彦被安德烈的差别待遇囧得连想问什么都忘了。
“没事没事，慢慢想，第一次提问可以友情免费。”安德烈宽容的笑。
“那个，怕大蒜和银质十字架么？怕太阳么？”易瑜弱弱的问。
“不怕。”安德烈嘴角抽了抽，“我是纯血种……你说的会怕那些东西的，应该是最低级的血奴或者血仆，反正正宗的血族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那么，你说你们不算人类，那算兽类么？”姜承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问这个。
“不算。”安德烈嘴角的笑变得有些诡异，“所以，这两位兄弟的驭兽异能，对血族无效。但还是那句话，低级血仆和血奴会受限。”
“那什么，你有洁癖么？”凤鸣想了半分钟。
“……当然有。”
白墨一脸惨不忍睹的捂住脸。
白奕也忍不住了，终于笑了出来。
“……笑什么。”吴彦嘴角抽了抽。
“没什么。”白奕忍着笑摆手，“你们继续……”
“……你有什么弱点么。”吴彦决定问最弱智的问题。
“弱点啊……”安德烈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嗅觉太灵敏算不算？”
众：“……”这算哪门子的弱点！
“血族和西门家有勾结么？”西门镜夜板着一张脸。
“这个我哪里晓得。不过血族一般都是极傲气的，一般都看不起人类……嗯，是这样。”安德烈一边说一边点头，“不过要是有谁手里握有上乘的血质的话，驱使吸血鬼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听好了，可能受人类驱使的是吸血鬼，绝对不可能是血族。”
一轮问题问下来，众人都沉默了。
“没问题了？”安德烈将众人的表情扫了一圈，挑起眉毛。
“慢点，你是怎么盯上墨墨的？”舒清璃再次提问。
“就这么盯上的呗——说起来，还是黎冷两位的血把我吸引过来的。”安德烈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靠近了我就发现，比起这俩大老爷们的血，还有更香更美味的存在，简直是生平仅见啊……不过这小家伙藏的太好了，要不是正好咬到了舌头，我大概还不会发现。只要想到这么美味的血源差点就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我就……”
白墨翻了个白眼。
“哦，对了。你们俩就算不出血也蛮吸引异类的，像丧尸啊，兽人啊，这类玩意儿最喜欢鲜美的血肉了。要是你们流血了呢，那么不好意思，周围的异类能赶过来的必然是要赶过来分一杯羹的。”安德烈冲黎东衡和冷文瀚扬了扬下巴。
“那白墨呢？为什么说她的血更……美味？”冷文瀚想了半天，有些无奈的措辞。
“小女孩的血比大老爷们的血香不是很正常的么。”安德烈也说不出具体的理由，便避开了这个问题。“她要是流血的话，呵呵……”
众人从他的笑容里读出四个字：天下大乱。
白奕默默的瞅了自己的血管一眼。“没这么夸张吧？”
“怎么没有？要是上次我和林梵赶到的不及时，你这蠢孩子早被狼吃了。”
白墨对蠢孩子的形容表示不服。“我谢谢你哦。”
“好说。”安德烈叠起双腿。
“那你自己流血呢？”白墨心有不平的问了句。
“我会流血？”安德烈一脸的无言以对，“……就算我真的受伤流血了，也可以自己治好，不会让血的味道散出去的。”
“要是散出去了呢。”
安德烈抽了抽嘴角。“这个真不会……”
“要是有一种攻击可以破坏自愈功能呢？”不要怀疑，这就是白墨的努力方向。
安德烈哽了哽。“那就两种下场，一是默默的找个地方看着自己的血流光，而是被全体血族围观血液流光……死不至于，但是会陷入沉眠。”
“很好。”白墨满意了。
“……哪里好。”安德烈想到血液流失就有一种淡淡的不快。
“哪天也让你尝尝流血的时候被一群似人非人的东西围观的味道。”白奕道。
“你们还真不愧是兄妹。”安德烈撇了撇嘴。“放心，围观过你的都变成灰了，就算是下达这种指令的人应该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毕竟林梵可是一直以手段狠辣闻名于血族，他最适合处理这种勾心斗角的恶心事儿了。”
“还有你和他。”白奕想了一会，吐出几个字。
安德烈：“……我没看。真没。”
“那就算了。”白奕身上的势压散开。
“白大哥，那样很吓人的。”安德烈默默往边上缩了缩。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白奕笑。
在他重新获得生命的时候，有一股强大的势压从他骨子里流露出来，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就会毁天灭地。感觉到这种压力的安德烈小心翼翼的避其锋芒，好说歹说让他恢复了一点理智，后来好在白墨完好的回来，白奕身上那种毁灭的气息才散了。
如今这股气息又出现了，虽然极其微小，但了解其可怕的安德烈自然是战战兢兢。
“说起来，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安德烈在白奕的压迫下不吱敢声，话题自然就落到了十一人中比较熟悉白奕的舒清璃手里。
“出京都的时候着了道儿。”白奕言简意赅，反而让舒清璃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也就是说，京都还是安全的？”黎东衡顿了一会，问。
“京都从来都没有安全过。”白奕哼了一声。
“怎么说？”舒清璃顺着问。
白奕楼了搂说起这个问题身上就开始散发冷气的白墨。“你们出来的太久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当然，我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但是在我还在京都的时候，很多家族就已经就隐世家族的事情站了队，一些大佬也表示了态度。”
“如何？”黎东衡等白奕说下去。
“你说呢？”白奕挑了挑眉梢。
“这种事情，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黎东衡觉得不能忍。
“只是你觉得而已。”白奕摸了摸白墨的头发，“墨墨，放松，深呼吸。这种恶心事儿，不用放在肺上……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那么，你出来之前，明确表示了站位的，有多少？有多少在反面？”舒清璃努力无视了白奕的最后一句话，没事人一般问。
“因为这档子事儿闹得略大，所以基本上有点身份地位的都有了表示……而，很遗憾，七成家族和势力明确表示支持那些研究。”白奕也不吊人胃口，直接报数据。“现在热血的年轻人太少，有些坚守的人更少。虽然手握军权的一些大佬看不惯，但是却被手握政权的大佬压制了，其中就包括黎家老爷子……舒家老爷子更是早早的就离开了。”
“这么说来，京都已经快陷落了。”冷文瀚叹了口气。
“为什么会支持？他们是不明白这种研究意味着什么吗？”吴彦皱眉问。
“不，他们太明白了……野心而已。”白奕轻轻哼了一声。“所以说啊，人类其实是很黑暗的生物呢……真不明白他们有何资格自诩万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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