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合作变交易
“你有办法？”喝水的易瑜手一抖，将三滴水洒出来。
“嗯。”白墨懒得和这时而灵光时而犯二的家伙理论她怎么可能没有办法的问题。“如何？合作吗？我有三个方案。”靠自己的脑子想的，并非系统大神提示。
白墨已经在有意识的锻炼自己的思考和应对能力了——在系统大神撒手不管的情况下。
“当然。”舒清璃和黎东衡异口同声。
两人一顿，又同时道：“说说看。”
“第一，找南向翼，用南宫和北辰的势力，将你们偷渡进去。”
“为什么要找南向翼？”易瑜表示疑问。
“因为别人我都不认识。”白墨的回答简单到令人发指。
“嗯，面对隐世家族和一些人勾结使下的绊子，同样用隐世家族这条路来走是很好的方法。但是，据我所知，南宫北辰都在封闭中，何况他们的势力并没有那么大……”吴彦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会，看向白墨。
“封闭不是问题，只要圣兽出现，他们家族的祠堂中会有灵物得到感应。至于势力，同为隐世家族，自然不会相差太大。西门东方都动作，南宫北辰就算没什么野心也要提防。”白墨是清楚四大世家的实力情况的，所以站在一个高度上的时候还未曾把西门和东方的部分勾结势力放在眼中过——前提是，站在南宫和北辰全族的高度上。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听你的？”姜承问。
“呃……”白墨考虑了一会要怎么跟人解释世家的信仰问题。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墨的思考在姜承眼里变成了犹豫。
“其实我觉得，从墨墨离开京都之后你们就再没听到过任何一点两家人的信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了。”白奕笑了一下，“他们对墨墨的忠心程度，简直就是最忠诚的信徒一般。”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实施报复？有他们做后盾，你可以不用离开京都。”吴彦问。
“报复谁？你们老大吗？”白墨有些兴味的勾了勾唇角。“我敢说，要是安炀存了一点点报复的心思，你们老大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那为什么？”想到南宫安炀五阶大圆满的实力，确实不需要畏手畏脚，吴彦困惑了。
“不为什么，我乐意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白墨翻了个白眼。
“我也比较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没有太大的敌意。”黎东衡睁开眼，直直盯向白墨。
白墨抿了抿唇，“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黎东衡嘴角抽了一下。“都要。”
“假话就是，我很有自知之明，和你对着干我没什么好处。真话就是，唔，怎么说呢。”说因为你事关我的最终任务、人类的延续问题可以被我当枪使？还是说我具有上帝视角，所以根本不把你那点小伎俩放在肺上？
似乎怎么说都不好啊。白墨摸着下巴想。
“怎么说？”黎东衡从白墨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却有些悬。
他总觉得这家伙不会说什么好话。
“有了，恶人自有恶人磨吧，我等着看你被磨。”白墨想了半天，词穷之下只能胡说一句，不过这句话里面也有点意思。
“我总觉得你说的不是真话。”黎东衡若有所思。
“切。”白墨嗤了一声，“最大的原因是你没对我家人出手，满意了吧？”
“……嗯。”黎东衡在舒清璃的眼神下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
“第二个方案呢？”见姜承和吴彦还想对这个话题做纠缠的时候，舒清璃连忙介入。
“第二个啊，找安德烈，还有京都里那一只，随便你们谁贡献点血液出来，保证平平安安回家，开开心心上班。”说到第二点，白墨的语气就随意了很多。
“唔，那我开价要贵一点，”安德烈见自己无辜的被拉下水，便顺水推舟的想做个几单子的生意。“我也不开价太高，一个人两百毫升吧。”
“那第三呢？”舒清璃直觉这个不怎么靠谱。
在他看来，安德烈厉害是厉害，但是却也不见得能带他们所有人安然无恙的潜入京都，尤其在他们现在都不了解京都布防的情况下，安德烈还是西方人，对人类之间的勾心斗角很看不惯之外，对京都更是一点都不了解。
白墨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第三个更不靠谱，等着京都防御混乱的时候混进去。”
“什么时候京都能防御混乱啊。”易瑜默默吐槽，“所以只有第一条是可行的是吧？”
“不啊，要使京都防御混乱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尤其在这种时候……”白墨微微一笑，眼中含着一点点的算计。“你们随便谁好了，对着自己的血管来一刀，把血涂到京都城墙城门上，或者里面的建筑物上也可以，然后包好伤口等就是了。”
众人呆了一会。这算什么方案？
自残能换来安全到达目的地吗？简直闻所未闻。
倒是安德烈最先反应过来。“不错的主意……这下城门那儿大乱是必然的了。”
“可不是？这可是末世，什么鬼都有。”白墨微微的笑，等待众人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制造丧尸攻城？”黎东衡倒抽了一口冷气。
“太……”冷文瀚皱着眉，几乎说不出话来。
“里面的人是无辜的。”舒清璃叹息。
“你都想到里面的人是无辜的了，那就说明，你起码是认同这个方案的。”白墨本就冷血，此时更是冷酷到一种近乎没人性的地步。“反正普通人在末世也没什么活路，长痛不如短痛，还能顺便给里面那些醉生梦死的官僚们敲个警钟。”
“让我想想。”舒清璃又叹了口气，捂住脑袋。
“这样不行。”冷文瀚一口否决。
黎东衡小队其余人不说话，倒是凤誉和凤鸣表示支持。
“不是我冷血，而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这个方案是最可行的——成本低廉，而且还能一石二鸟。”西门镜夜摸了摸男孩的小脑袋，“只是有些可惜京都的居民。”
直到卡车开到离京都最近的一个小地方，众人还是没有表决出一个方案来。
最后，黎东衡有些无力的问白墨，“要是方案一的话，你要什么。”
“暂时没想好。”白墨耸肩。
“那，一个人情。”黎东衡无奈，只能许下空头支票。
“成交。”白墨扯了扯嘴角，把一直粘着凤鸣的0007揪出来，吩咐了两句之后放飞。
“我们要等多久？”把合作变成了交易，黎东衡有些心塞。说真的，他很欣赏白墨。但是白墨提出的那条方案实在不是他能接受的了的——军人的职责，无非就是保家卫国，要是他连自己的信仰都背弃，那他就失去了为人的意义。
这种情况下，他与白墨之间的友谊只能从中切断，要是他们之间有过友谊的话。
在他看来，按照白墨这样的心性，他们有一天为敌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有必要早早划开距离，因为他们毕竟不是一路上的人。
“不确定。”白墨看了一眼和安德烈交涉的易瑾易瑜，又看了一眼站着不动的凤誉凤鸣。
“我们的首长就在这里。”对着姜承吴彦疑问的目光，凤誉凤鸣只是笑。
舒清璃没有犹豫的走向安德烈的方向，却被黎东衡拉住。
“你干什么？”黎东衡有些不悦的问。
“你欠的人情能小一点是一点吧。”舒清璃只说了这一句。
“……算了，随你吧。”黎东衡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松开了手。
“本来，要是合作的话，你的要求是什么？”西门镜夜偷偷问白墨。
“一起对付那些伤了我哥的混蛋啊。”白墨抬眼看他，淡淡的笑。“你怎么进去？”
“自然是跟着圣者。”西门镜夜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退开去。
白墨有些遗憾的看了眼仔细吩咐所带小队的黎东衡，明白大概往后和他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就算他们有可能再有合作，但是毕竟道路不同。
但，黎东衡这样也好。
他越是心系民众，就越能做好她手里那杆挥向末世和人类未来的枪。
或许，这样的枪都不用她在后面出力，就能打出一片天地。
而比起光明磊落把群众放在最高位的黎东衡，舒清璃的反应就让白墨看不透了。
一样是军人，一样供职于国家，甚至曾经做出过为了他人的生命安全而放弃活下去的权利和希望的舒清璃，似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次见到他，他和以往一样不多话，甚至话更少了，但是白墨却觉得他变了很多。
要是换了以前，他定然会选和黎东衡一样的路——第一条方案不仅保险稳妥，而且还能方便他窥探隐世世家的实力，不过是欠下一个人情而已，利远大于弊；而如今他却选择了第二个方案，基本没什么好处可以拿，也算计不到安德烈这个局外人什么，甚至还要冒着失血被丧尸盯上的危险，他却选的毫不见纠结。
舒清璃那句“欠的人情能小一点是一点”显然是有点深意在里面的。
－－－－－－题外话－－－－－－
墨墨和黎东衡道不同，顶多也只能合作而已……嗯，而且由于黎东衡的心性，所以交易的可能性更大。
“嗯。”白墨懒得和这时而灵光时而犯二的家伙理论她怎么可能没有办法的问题。“如何？合作吗？我有三个方案。”靠自己的脑子想的，并非系统大神提示。
白墨已经在有意识的锻炼自己的思考和应对能力了——在系统大神撒手不管的情况下。
“当然。”舒清璃和黎东衡异口同声。
两人一顿，又同时道：“说说看。”
“第一，找南向翼，用南宫和北辰的势力，将你们偷渡进去。”
“为什么要找南向翼？”易瑜表示疑问。
“因为别人我都不认识。”白墨的回答简单到令人发指。
“嗯，面对隐世家族和一些人勾结使下的绊子，同样用隐世家族这条路来走是很好的方法。但是，据我所知，南宫北辰都在封闭中，何况他们的势力并没有那么大……”吴彦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会，看向白墨。
“封闭不是问题，只要圣兽出现，他们家族的祠堂中会有灵物得到感应。至于势力，同为隐世家族，自然不会相差太大。西门东方都动作，南宫北辰就算没什么野心也要提防。”白墨是清楚四大世家的实力情况的，所以站在一个高度上的时候还未曾把西门和东方的部分勾结势力放在眼中过——前提是，站在南宫和北辰全族的高度上。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听你的？”姜承问。
“呃……”白墨考虑了一会要怎么跟人解释世家的信仰问题。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墨的思考在姜承眼里变成了犹豫。
“其实我觉得，从墨墨离开京都之后你们就再没听到过任何一点两家人的信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了。”白奕笑了一下，“他们对墨墨的忠心程度，简直就是最忠诚的信徒一般。”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实施报复？有他们做后盾，你可以不用离开京都。”吴彦问。
“报复谁？你们老大吗？”白墨有些兴味的勾了勾唇角。“我敢说，要是安炀存了一点点报复的心思，你们老大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那为什么？”想到南宫安炀五阶大圆满的实力，确实不需要畏手畏脚，吴彦困惑了。
“不为什么，我乐意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白墨翻了个白眼。
“我也比较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没有太大的敌意。”黎东衡睁开眼，直直盯向白墨。
白墨抿了抿唇，“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黎东衡嘴角抽了一下。“都要。”
“假话就是，我很有自知之明，和你对着干我没什么好处。真话就是，唔，怎么说呢。”说因为你事关我的最终任务、人类的延续问题可以被我当枪使？还是说我具有上帝视角，所以根本不把你那点小伎俩放在肺上？
似乎怎么说都不好啊。白墨摸着下巴想。
“怎么说？”黎东衡从白墨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却有些悬。
他总觉得这家伙不会说什么好话。
“有了，恶人自有恶人磨吧，我等着看你被磨。”白墨想了半天，词穷之下只能胡说一句，不过这句话里面也有点意思。
“我总觉得你说的不是真话。”黎东衡若有所思。
“切。”白墨嗤了一声，“最大的原因是你没对我家人出手，满意了吧？”
“……嗯。”黎东衡在舒清璃的眼神下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
“第二个方案呢？”见姜承和吴彦还想对这个话题做纠缠的时候，舒清璃连忙介入。
“第二个啊，找安德烈，还有京都里那一只，随便你们谁贡献点血液出来，保证平平安安回家，开开心心上班。”说到第二点，白墨的语气就随意了很多。
“唔，那我开价要贵一点，”安德烈见自己无辜的被拉下水，便顺水推舟的想做个几单子的生意。“我也不开价太高，一个人两百毫升吧。”
“那第三呢？”舒清璃直觉这个不怎么靠谱。
在他看来，安德烈厉害是厉害，但是却也不见得能带他们所有人安然无恙的潜入京都，尤其在他们现在都不了解京都布防的情况下，安德烈还是西方人，对人类之间的勾心斗角很看不惯之外，对京都更是一点都不了解。
白墨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第三个更不靠谱，等着京都防御混乱的时候混进去。”
“什么时候京都能防御混乱啊。”易瑜默默吐槽，“所以只有第一条是可行的是吧？”
“不啊，要使京都防御混乱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尤其在这种时候……”白墨微微一笑，眼中含着一点点的算计。“你们随便谁好了，对着自己的血管来一刀，把血涂到京都城墙城门上，或者里面的建筑物上也可以，然后包好伤口等就是了。”
众人呆了一会。这算什么方案？
自残能换来安全到达目的地吗？简直闻所未闻。
倒是安德烈最先反应过来。“不错的主意……这下城门那儿大乱是必然的了。”
“可不是？这可是末世，什么鬼都有。”白墨微微的笑，等待众人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制造丧尸攻城？”黎东衡倒抽了一口冷气。
“太……”冷文瀚皱着眉，几乎说不出话来。
“里面的人是无辜的。”舒清璃叹息。
“你都想到里面的人是无辜的了，那就说明，你起码是认同这个方案的。”白墨本就冷血，此时更是冷酷到一种近乎没人性的地步。“反正普通人在末世也没什么活路，长痛不如短痛，还能顺便给里面那些醉生梦死的官僚们敲个警钟。”
“让我想想。”舒清璃又叹了口气，捂住脑袋。
“这样不行。”冷文瀚一口否决。
黎东衡小队其余人不说话，倒是凤誉和凤鸣表示支持。
“不是我冷血，而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这个方案是最可行的——成本低廉，而且还能一石二鸟。”西门镜夜摸了摸男孩的小脑袋，“只是有些可惜京都的居民。”
直到卡车开到离京都最近的一个小地方，众人还是没有表决出一个方案来。
最后，黎东衡有些无力的问白墨，“要是方案一的话，你要什么。”
“暂时没想好。”白墨耸肩。
“那，一个人情。”黎东衡无奈，只能许下空头支票。
“成交。”白墨扯了扯嘴角，把一直粘着凤鸣的0007揪出来，吩咐了两句之后放飞。
“我们要等多久？”把合作变成了交易，黎东衡有些心塞。说真的，他很欣赏白墨。但是白墨提出的那条方案实在不是他能接受的了的——军人的职责，无非就是保家卫国，要是他连自己的信仰都背弃，那他就失去了为人的意义。
这种情况下，他与白墨之间的友谊只能从中切断，要是他们之间有过友谊的话。
在他看来，按照白墨这样的心性，他们有一天为敌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有必要早早划开距离，因为他们毕竟不是一路上的人。
“不确定。”白墨看了一眼和安德烈交涉的易瑾易瑜，又看了一眼站着不动的凤誉凤鸣。
“我们的首长就在这里。”对着姜承吴彦疑问的目光，凤誉凤鸣只是笑。
舒清璃没有犹豫的走向安德烈的方向，却被黎东衡拉住。
“你干什么？”黎东衡有些不悦的问。
“你欠的人情能小一点是一点吧。”舒清璃只说了这一句。
“……算了，随你吧。”黎东衡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松开了手。
“本来，要是合作的话，你的要求是什么？”西门镜夜偷偷问白墨。
“一起对付那些伤了我哥的混蛋啊。”白墨抬眼看他，淡淡的笑。“你怎么进去？”
“自然是跟着圣者。”西门镜夜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退开去。
白墨有些遗憾的看了眼仔细吩咐所带小队的黎东衡，明白大概往后和他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就算他们有可能再有合作，但是毕竟道路不同。
但，黎东衡这样也好。
他越是心系民众，就越能做好她手里那杆挥向末世和人类未来的枪。
或许，这样的枪都不用她在后面出力，就能打出一片天地。
而比起光明磊落把群众放在最高位的黎东衡，舒清璃的反应就让白墨看不透了。
一样是军人，一样供职于国家，甚至曾经做出过为了他人的生命安全而放弃活下去的权利和希望的舒清璃，似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次见到他，他和以往一样不多话，甚至话更少了，但是白墨却觉得他变了很多。
要是换了以前，他定然会选和黎东衡一样的路——第一条方案不仅保险稳妥，而且还能方便他窥探隐世世家的实力，不过是欠下一个人情而已，利远大于弊；而如今他却选择了第二个方案，基本没什么好处可以拿，也算计不到安德烈这个局外人什么，甚至还要冒着失血被丧尸盯上的危险，他却选的毫不见纠结。
舒清璃那句“欠的人情能小一点是一点”显然是有点深意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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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和黎东衡道不同，顶多也只能合作而已……嗯，而且由于黎东衡的心性，所以交易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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