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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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白鼋江上，一条小渔船劈波斩浪，飞速地向前行驶着。
李元坐在船头之上，双手掬起一捧湛蓝江水，轻轻地洒在衣物之上，开始清洗着衣物上的血迹。
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他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使用修仙者的手段。而是像一个凡人剑客一样拔剑杀人，以至于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他正在清洗衣服上的血迹，却见到年迈的老渔夫使劲地摇动双桨，整艘渔船就好像是离弦的箭矢一般飞速向前。当时忍不住感慨道：“老人家到这个年纪了，还能有这种体力。真是老当益壮呀！”
老渔夫一听，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就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水域上面。浓烟升腾，火光冲天，一艘巨大的楼船正在被无情的烈焰给完全吞噬。几条乌篷船在熊熊燃烧的巨大楼船周围到处乱窜，就好像是一只只没了头的苍蝇。
老渔夫看到那艘陷入火海之中的巨大楼船，也看到了那些没头苍蝇一样的乌篷船。显得有点心神不宁。他带着几分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小哥···，不，少侠，您真的把威远侯府的二公子给杀了？”
李元伸手摸了一下鼻子，点头说道：“对，已经杀了。”
老渔夫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小哥···，少侠，你也太冲动了。你杀了威远侯府的二公子，威远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难道真的不怕威远侯吗？”
李元一听，暗中想道：“这老渔夫没看到自己杀人的经过，不知道自己是一名修仙者。不过那些幸存的威远侯府侍卫肯定是知道的。那些侍卫们知道，那个所谓的威远侯想必也会知道。我料他一个凡间权贵，也没有胆量来找自己的麻烦！而且就算来找麻烦，直接杀了就是了。”
这样一想，旋即笑着说道：“老人家，你还是继续叫我小哥吧。少侠之名，感觉怪怪的。您也不用担心那位威远侯，他是不会来找我麻烦的。你就放心吧！”
老渔夫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就不再纠结对方杀死威远侯府二公子的问题，说道：“小哥你心里有数就好，你心里有数就好。”说完，双手继续操纵船桨，驾驭着渔船在水面上飞驰。
李元看到对方一把年纪，还在奋力摇动双桨，驾驭渔船飞速向前。对方如此急不可耐的样子，摆明了就是想尽快赶到飞仙渡口，然后远离他这位杀人凶手。
李元对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对方只是一个老渔夫，生活在白鼋江的江面上，不想和自己这位杀人凶手有过多的接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李元想明白了这一点，就不再理会了。他洗干净身上衣物上的血迹之后，随即脱掉了鞋子，把双脚泡进清澈的江水之中。望着浩浩荡荡的白鼋江，想起了前世所看到的一篇文章。当时就忍不住开口说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老渔夫听罢，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说道：“好！好！好！小哥文采飞扬，要是去考科举，必定能够金榜题名！”
李元哈哈大笑道：“老人家说笑了。我只有记问之学罢了，其实不值一提的。老人家您连说三个好字，想必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敢问老人家，这好在哪里呢？”
老渔夫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郝然之色，说道：“不敢，不敢，老汉没有见解，老汉就是单纯觉得小哥刚才说的话好。至于好在哪里，老汉真的说不出来。”
李元一听，心想也是。一个打渔为生的老渔夫，日常都在为生存而奔波，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是把此渔夫当成彼渔父了。这样一想，当时就点头道：“说不出来的好，才是真正的好。”……
李元一听，心想也是。一个打渔为生的老渔夫，日常都在为生存而奔波，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是把此渔夫当成彼渔父了。这样一想，当时就点头道：“说不出来的好，才是真正的好。”
老渔夫道：“小哥你说的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了。老汉我听不懂，听不懂。”
·····
过了许久，老渔夫忽然说道：“小哥，飞仙渡已经到了！”
话音落下，旋即划船朝着岸边驶去。
李元抬头望向岸边，远远就看到岸边竖立着一块巨大的青色石头。
青色石头被人为地剖开表面。平滑的平面上，刻着三个铁画银钩的红色大字——飞仙渡。
李元看到飞仙渡三个字，在怀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出了一小锭银子。想了一想之后，又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翠绿小瓶子出来，说道：“老人家，这一次因为我的缘故，害你受到了惊吓，还牵连到威远侯府的事情里面。这瓶壮体强身丹，是我用祖上流传下来的方子炼制而成的，具有一点强身健体，舒筋活血的功效。现在送给您，权当是这场意外的赔礼了。”
老渔夫听到，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哥你把之前谈好的船资付了就可以了。老汉都是本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用不着这些丹药，真用不着这些丹药。”
李元见到对方不肯收，又看到自己距离飞仙渡口只有十几丈的水面。于是就把银子丹药都放在了船头上，说道：“老人家，你也不用跟我客气。这一次确实是我连累你的。东西就放在这里了，我们后会有期吧。”
说完，身子一晃，整个人就离开了小渔船。他施展轻功水上飘，身轻如燕地踩着一路的水面，潇洒离去。
老渔夫看着李元潇洒离去的背影，张开嘴巴，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了极为震撼的表情。
等到李元彻底消失了踪影之后。
突然间，老渔夫脸上震撼表情一收，他目露精光，自言自语道：“夏日消融，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好一句人或为鱼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刻的人间感悟，真是一个奇才。而且一个炼气四层的小修士，居然能把敛息法术修炼到这种地步。要不是自己修为足够高深，几乎都看不出他的底细。这可真是一个妖孽呀！”
“嗯，看他用剑的起手姿势，有点像厉山派的伐山剑术。厉山派不是覆灭了吗？不对，厉山派还没有完全覆灭，他们还有一个叫李元的弟子。据说那是一个以炼气逆伐筑基的妖孽，尤其是对方只有区区炼气四层的境界。咦！这小子也是炼气四层的境界。难道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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