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的抉择
思考了一会，小灰觉得应该获取更多的情报。拿出手机小灰拨通了泰迪的电话，过了很久泰迪才接。
“你来了吗？给我送药来了？”泰迪很兴奋的问，小灰叹了口气，泰迪的毒瘾已经没救了。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收钱人的事，他们几个人？什么时间，走那条路线，越详细越好。”小灰问。
“我现在正在上班，一句两句没办法说清楚。如果你想要详细的情报，那就带着货和属于我的那份钱来找我。”泰迪的声音还是很低，好像怕别人听见。
“好，什么时间？”小灰也觉得电话里说起来不方便。
“我凌晨下班，明天上午九点。”
“你不会出卖我吧？”小灰试探着问，他可不会相信一个瘾君子。
“如果不是没钱买药，我才不会联系你。是你找我要情报的，真假自辩。”泰迪很不爽的说。
“好吧，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挂断电话以后，小灰还是不敢相信泰迪，不过明天他可以去探一探，只要谨慎一点，应该不会出现差错。
第二天一早，小灰和浪人带了些钱和毒品进城，在泰迪提供的地址附近，小灰和浪人观察了许久才确认安全。浪人拿着枪在后边随时准备接应，小灰走在前边进入一栋居民大楼，然后找到地址上的房间号敲了敲门。
“是谁？”泰迪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是我”小灰的手插在衣服里，紧紧握着手枪。
忽然门打开一条小缝隙，泰迪的脑袋伸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把小灰叫进房间。走进房间之后小灰发现泰迪竟然穿着睡衣。
“这是你家？”小灰环视一周，没发现异常，但他万万没想到泰迪会约他在家见面。
“当然，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东西呢？”泰迪迫切的问。小灰从口袋里拿出几袋毒品，泰迪一把抢过去，坐到沙发上。小灰打量着泰迪的房间，虽然也很乱，但没有垃圾，大多都是杂物和衣服。
确认没有危险以后，小灰用对讲机通知浪人守在楼下。当他回过神的时候，泰迪已经躺在沙发上失去意识。
“喂，醒醒。”小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泰迪这才清醒一点，但是处于一种痴呆迷茫的状态。小灰心里暗骂糟糕，早知道应该把事说完再给他毒品。
小灰尝试着问泰迪一些问题，泰迪断断续续的回答，回答的内容乱七八糟，但也勉强可以交流。
据泰迪说，他是圣天使大型酒吧的领班，负责管理那些陪酒的妓女。而圣天使酒吧，就是特威尔士城最大最好的酒吧，也是怪狗最大的生意和大本营。原本泰迪只是个从乡下来找工作的年轻人，因为不肯吃苦赚钱所以做了男妓，最后又染上毒瘾。被毒瘾牢牢控制之后，泰迪赚的所有钱都用来吸毒。即便是这样依然满足不了日渐强烈的欲望。圣天使酒吧里的妓女领班，并没有什么权利，他只是听从经理的安排把妓女送到一个个包厢中去。但是因为经常与那些陪酒女接触，他可以听到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每天替怪狗收钱的人叫奶酪，他是怪狗的智囊和会计。每天晚上八点钟左右，在留下必要的开支之后，奶酪会把怪狗旗下生意的全部收入，送到银行洗白，然后转入圣天使酒吧的账户。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怪狗派了四个保镖给他，这四个保镖全部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退役特种军人。紫薇小说
在了解了详细的时间和路线之后，小灰又带着泰迪，沿着奶酪的收钱路线走了一遍，在纸上画了一幅简易的路线图。多亏当初铅笔让他练习画画，虽然他始终没学会，但是基本的线条还是可以画出来的。
回到泰迪的家，小灰坐在沙发上思考计划。虽然收钱的人只有奶酪和四个保镖，但保镖们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职业军人，这就很棘手了。而且抢完钱之后，还有可能面临怪狗的追杀。小灰忽然想到老烟斗，如果能拉他入伙，再加上自己的人，成功率肯定会增加不少。
“这是我们从保险柜里得到的钱，属于你的那份。别光顾着嗨，记得帮我留意情报。”小灰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多枚金币丟给泰迪，泰迪此时清醒了一些，把金币全都捧起来，藏进卧室。
从泰迪家出来，小灰拨通老烟斗的卫星电话，可一直没人接听。
看了看太阳，已经中午了，小灰和浪人买了些生活用品和食材返回牧场。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气温已经大幅度提升，小灰把围巾扔在车里，看着远处的山坡。虽然现在山坡上的草木还是光秃秃的，但只要下几场大雨，就会重新焕发生机。
正在吃午饭的时候，老烟斗给小灰回了电话。
“老爷子，我们有个活，需要你帮忙，你想不想捞点外快？”小灰问。
“什么事？”
“特威尔士城里有个叫怪狗的黑帮老大，你知道吗？我们要抢他的钱。可能得杀几个人，需要像你这样厉害的狙击手。”小灰没有丝毫隐瞒，如果老烟斗畏惧怪狗的势力，小灰也不会强求。
“多少钱？”老烟斗确实犹豫了一下。
“几千金币，具体不清楚，到时候咱们所有人平分。”小灰微笑着说，他能听得出，老烟斗心动了。
“嗯……那我准备准备，你开车来接我。在什么地形作战？”老烟斗问。
“在城里，都是建筑。那我这就过去接你？”
“来吧，亚当知道我的位置。小心点。”说完老烟斗挂断了电话。但是小灰不明白他最后说的“小心点”是什么意思。
吃完午饭，小灰让索尔去放羊，跟亚当开着车去北方找老烟斗。
“老大，我想把羊卖了，跟你们一起训练执行任务。”亚当一边开着车一边说。
“为什么？”对于亚当的定位，小灰一直很纠结。当初亚当是为了报仇才愿意加入佣兵团，现在一切归于平静。是让他过安逸的牧民生活，还是跟着自己去执行危险的任务，小灰想尊重亚当的选择。
“我从小就放羊，早就腻了，经过食人者的袭击，我想变强。想去争取想要的东西，守护重要的人，去更广阔的世界游历。”亚当坚定的说。
“羊是你家的，连我们住的房子都是你家的，所以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但是我要告诉你，做佣兵可是很危险的，而且常常会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小灰看着车窗外苦笑着说。
“虽然我现在的选择不一定是对的，但如果让我放一辈子羊，我一定会后悔的。”从亚当的话里，小灰听出了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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