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后果

　　小灰看的并不十分清楚，但是他敢肯定是几个人挟持着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头前的那个老太太，小灰怎么看都像当初绑架他的那个老太太。
　　人贩子？这样想着，小灰把马拴在路边，抽出枪跟着走进那个小巷。
　　“老实点跟我们走，要不就把你卖到妓院去。”老太太的声音传过来，更让小灰觉得她就是当初绑架他的那个。
　　“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还想怎么样？”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急切的说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带走。”老太太的声音再次传来。
　　带走？最后这句带走小灰印象太深了，绑他老太太也说过，从那以后他就沦为奴隶，任人宰割。想到这，小灰打开枪机，端着枪走了出去。
　　“别动，把她放了。”小灰举着枪指着那个老太太的脑袋。小巷里有六个人，一个老太太带着四个男人正抓着一个女孩子。看着四个男人凶恶的样子，还有女孩子的无助，小灰决定一定要救下这个女孩子。
　　“不要多管闲事，快滚啊。”听到这句话小灰一愣，因为这句话竟然是那个女孩子说出来的。他错愕的看着那个女孩子，忽然注意到女孩的脖子，脖子上竟然有奴隶项圈。而且女孩子的脸上也有问题，好像是被人用刀划了几下，脸上有好几道疤痕。原本也就十八九的年纪，却穿着宽大的衣服，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不过衣服和身上倒是很干净。此时的女孩狠狠地瞪着小灰，好像她才是做坏事的人，而不是受害者。
　　“对，滚，不关你的事。”一个男人回头瞪了小灰一眼。
　　“不行，把她给我放了，那个老太太，你别躲。对，说的就是你。”小灰一动不动的瞄准老太太，心想就算不救这个女孩子，也得报一报绑架之仇。
　　“小伙子，我猜你没杀过人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太太温和的笑着说。
　　“去年，你是不是在野荞麦镇？是不是在那绑了一个人。”小灰恨恨的问道。
　　“小伙子你记错了吧，我去年确实在野荞麦镇，我可没绑过人。”老太太摇了摇头，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别装了，就是你。你别动，要不我打死她。”小灰正说话间，忽然发现一个男人把手伸进衣服里，这个举动顿时让小灰紧张起来。
　　“你试试”男人把眼一瞪，就要把手抽出来，于此同时，其他三个男人也都把手伸向武器。
　　“啪”小灰的手只是稍稍动了一下，枪紧接着就响了。他们相距不到二十米，这么近的距离，小灰想打不中都难。子弹直接穿透了老太太的身体，让她直挺挺向后倒下去。
　　“干掉他”四个男人立刻把武器抽出来，对着小灰放了两枪。小灰躲在墙角，拉动枪栓。他注意到那四个人拿的都是制作粗糙的手枪。
　　“快过来”小灰把头伸出墙角放了一枪对着那个女孩子喊道。
　　“先杀了这个小婊子。”几个男人马上调转枪口要杀女孩。小灰一见立马拉枪栓开了一枪，把他们吓的找掩体躲避。女孩子看准时机，抱着脑袋跑了过来，跟小灰一起躲在墙角。
　　“你有病呀？为什么要害我？”女孩子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把小灰说的极其委屈。
　　“不怕死你就走，想活就跟着我。”小灰丢下一句，转身向外就跑。等他跑出小巷跨上马，女孩子也跑到了他身边。
　　“快上来。”小灰对着女孩伸出手。
　　“我坐哪？”女孩子看着只有一个马鞍，有些着急的伸出手。
　　“坐后边。”小灰抓住女孩的手，把她拉上马，让女孩坐在马鞍后边，一抖马缰向着城门跑去。
　　一直跑出城好远，小灰才让马慢下来，此时天已经接近黄昏了。原本小灰就打算去看看卡塞尔，所以他直接向着卡塞尔的营地走去。
　　“谢谢你，不管怎么说你是为了救我。”女孩子在小灰身后说道。
　　这时小灰才开始有些脸红，他还是第一次跟女孩子靠的这么近。尤其是女孩子害怕掉下去一直紧紧的搂着他。
　　“没事，我也是为了报仇，那帮人贩子，我早就想杀了他们。”小灰说的是实话，这次杀了那个老太太，他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就跟杀了一只兔子没什么区别。反而这一次能报仇，他还觉得运气不错，总算是报了被当奴隶折磨的仇。
　　“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要回去。”女孩在后边说道。
　　“回去？回去送死吗？他们是买卖奴隶的犯罪集团，势力很大的。你先跟我一起去躲一躲。”小灰摇摇头。
　　“你有安全的地方？”
　　“嗯，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小灰点点头。
　　马儿驼着两个人慢慢的向着卡塞尔的营地走去，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小灰的通话器突然响起来。
　　小灰按下接听键，诺曼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
　　“灰，你在哪？”
　　“大叔，我正在往卡塞尔大叔的营地走呢。”听见诺曼的声音，小灰心中安定下来。
　　“别去了，灰，你是不是在铁马村杀了个人？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快逃吧。这一次我和卡塞尔也保不住你。”诺曼深沉的声音，让小灰心里一震。
　　“为什么？谁在找我？”小灰一下子愣住了。
　　“奴隶商会的人，巡逻队，还有治安官。已经有好几个人让我把你交出去，卡塞尔的营地已经被人围了。我这就去找他，你快逃。”诺曼的声音，低沉又有些急迫。直到这时小灰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是为了救人才杀的，我杀的是个该死的奴隶贩子。我……”小灰拉住马，对着通话器想解释什么。
　　“我知道，可是你杀的是奴隶商会会长的母亲。我知道她该死，所以等四五年以后，这件事情过去，你还可以回来。现在你还是赶快逃命吧。你身边是不是还有个女人？她身上有定位，奴隶商会的人马上就能找到你们。”诺曼似乎冷静下来。
　　“那我走了，会不会连累你们？”小灰怕奴隶商会的人会报复诺曼。
　　“放心，我们认识一些朋友，花点钱就会没事。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你，你赶快逃。”诺曼再次催促道。
　　“大叔我……”小灰现在万分的懊悔，不是为了杀人，而是因为不能在跟诺曼他们生活在一起。
　　“快走，逃出奥兰多尔，有机会就甩掉那个女人，她身上的定位会害死你的。”诺曼再次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大叔，对不起，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小灰心中无限的悲伤，没想到一个冲动的选择，竟然毁了他美好的生活。
　　“别说了，努力活下去，我和卡塞尔等你回来给我们养老。”诺曼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说完就挂断了通讯。
　　“我不会抛弃你的。”小灰对身后的女孩说道，他怕女孩听见诺曼的话会胡思乱想。说完，小灰调转马头，顺着小路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刚走了几步，小灰的通话器再次响了起来，小灰接通以后，卡塞尔的声音传了出来。
　　“灰，是你吗？”
　　“是，大叔，我对不起你们。”小灰是真的舍不得离开卡塞尔和诺曼。
　　“没关系，年轻人嘛，都会有年轻气盛的时候。诺曼联系过你了吗？”卡塞尔温柔的说道。
　　“嗯”小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按照他说的做，不要担心我们。我这里有个朋友想跟你说几句。”卡塞尔刚说完，一个阴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在这等你，你来，我给你个痛快，不然等我抓到你和那个小贱人，我扒了你的皮。”
　　“我不，我马上就要逃走了，你应该能定位到我们吧？想抓我就来吧。”小灰的心冷静下来，他不想让那些人守着卡塞尔不放。
　　“嘿嘿嘿嘿，我会把你的人皮挂在墙上。我要……”那个声音还没说完，小灰就直接挂断了通话器。随后又不停的响起，直到小灰关机，才安静下来。
　　骑着马小灰迷茫了，他不知道该逃向哪里，这个森林他才刚刚熟悉，如今可能不得不离开了。
　　天很快就黑下来，即便小灰拿着步枪，还是能听见丛林里那些可疑的声音。他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深夜的丛林太危险了。
　　“那”女孩拍了拍小灰的肩膀，小灰顺着她指的方向发现那里有个石头坑。看着这个石头坑，小灰想起这是当初他跟诺曼炸石头的地方。走进石头坑，小灰找了个靠近悬崖的地方停下。这里至少不用担心有野兽从身后偷袭。
　　“今晚就在这歇一歇吧。明天继续走。你的项圈要是能摘下来就好了。”小灰先跳下马，然后把女孩也接下来。
　　“我能摘。”说着女孩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块薄铁片，顺着项圈的小孔插进去，用力一按，项圈从中间分开。
　　“你到底是什么人？”看见女孩的这个举动，小灰警惕起来。看这个女孩的手段，不像是需要人救的样子。
　　“我是个奴隶，被卖给一个贼头，被逼着给他偷东西。”女孩把项圈放在一旁，靠着石头坐下来。
　　“那你的脸是怎么弄的？”小灰捡了些柴禾，用打火机生起一堆火。女孩脸上的疤痕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渗人。
　　“是我自己划的，用玻璃。最开始我被卖到妓院，所以我就划破了自己的脸。后来我又被卖给一个小偷，开始帮着他偷东西。”女孩看着火光说道。
　　“哦”小灰不好意思在问下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每个人都在挣扎着。
　　跟女孩吃了些他带的干粮，小灰拿出卡塞尔的那本书。看着书中诺曼和卡塞尔的照片，他心里充满了悔恨。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喝点水吧。”女孩看着小灰失神，递了一瓶水过来。
　　“没事，你睡吧，我守着。天亮以后，把项圈留在这，咱们向东走。”小灰喝了口水，把步枪放在身边。见女孩子躺下，小灰借着火光，翻看起卡塞尔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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