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线的老头

　　在睡梦中，小灰忽然听见战斗机掠过的声音，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爆炸。
　　“啊”小灰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原来是他做的噩梦。走下床拉开窗帘，外边的天已经亮了。伸了个懒腰，小灰走进卫生间洗漱。
　　等洗漱完毕，小灰坐在床上，看着床边堆放着的那两大包行李。当初逃出来的时候，他只是胡乱的收拾了一下，根本没注意自己带了些什么。如果他要返回铁马村，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必须把东西整理出来。
　　把两大包东西都倒在地板上，小灰先找出了卡塞尔的那本书。这本书太重要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有闪失。把书还有他平时用来涂鸦的小本子和一些照片堆放在一起，小灰首先把衣物叠好，放进背包里。然后他抽出一个大家伙，这是他的那把温彻斯特十连发猎枪，这把枪他一直不舍得卖，所以一直留着。剩下的就是帐篷和睡袋之类的东西，最后拿出来的是个沉甸甸的袋子。攒了将近一年的钱，小灰现在有八百多金币，有五百被他存在银行卡里，剩下的三百多就在袋子里。
　　把东西重新整理好，小灰拿起了卡塞尔的书。将书翻到一张空白的书页，小灰把一张照片夹在这一页。这张照片是在夏天的时候他跟小队成员的合影，现在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把两个大包装好，小灰穿上防弹背心，套上羽绒服，最后又把AK47也跨在肩上。
　　“安吉尔，小家伙，走了。”拎着两个大包和装着SVD狙击枪的枪包，小灰走出房间，而小野狗和小机器人就跟在他的身后。
　　把行李都绑在马背上，小灰牵着马来到村里的杂货店。在杂货店里买了些干净的水和食物，他还买了一盒7.62毫米子弹以备不时之需。
　　等到准备充足，小灰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骑着马走出村子，再次向着边境线的方向走去。
　　“哎哎，兄弟，朋友。”刚走出村子，小灰就听见后边有人叫他。
　　“吁”小灰拉住马，然后回过头，在他身后追上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有事？”小灰警惕的问。
　　“小伙子，你不能再往西走了，西边就是边境线了。”老头追上来说。
　　“我知道”
　　“你要过境？”老头又问。
　　这一次小灰没有回答他，私越边境可是犯法的，当初他就是被边境部队抓了，才送到巴黎城的。
　　“现在边境不安全，有土匪，你还敢走吗？”老头见小灰没说话知道他是默认了，所以接着说。
　　“我有枪，你到底有什么事？”小灰忽然想起来，当初好像有人提醒过他，这一带确实有土匪。
　　“我看你的样子是佣兵吧？咱们谈个买卖怎么样？我也要过边境，你要是把我送过去，我给你钱。给你三个金币。”老头眯缝着小眼睛笑着说。
　　“不用，我嫌麻烦。”三个金币小灰现在不在乎，他不想带着这个累赘。
　　“那你说多少钱？你开个价。”老头看出小灰的意思，所以让小灰开价。
　　“就带你一个人？”
　　“我和一头驴，我也是做点小买卖。现在巴黎城打仗呢，别的地方不好过。”老头讨好的笑着。
　　“十个金币，过了边境，就各走各的。”小灰看老头可怜，所以就答应了。
　　“那可不行，你得把我送到地方，万一你走了，我又遇上土匪怎么办？”老头把脸一板，一脸的不情愿。
　　“那你去哪？”小灰问。
　　“嘿嘿，骡马镇，过了边境不超二十公里就到。你进了奥兰多尔，那里应该是第一个落脚点。”老头一笑。
　　“好吧，说好了，十个金币。”小灰想了想，越过边境以后，他确实需要找村镇来安排吃住。
　　“好，我去骑驴。”说着老头兴冲冲的跑回村子，不一会，骑了一头驴出来。驴背上搭着两个布袋子，里边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我对这一带不熟，你带路。”小灰并不相信这个老头，所以让老头走在前边。
　　“没问题，小伙子，你是哪的人呀？”老头骑着驴走在前边，跟小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等他们一直向西走到中午，老头的话变得少了。
　　“这就是边境线了，土匪就在附近出没，你可要保护我呀。”老头略显紧张的说。
　　“这附近怎么会有土匪呢？”小灰把AK端在手里，四处戒备着。
　　“巴黎那边打仗呢，因为那边的战争，这里成了三不管的地方，现在就被土匪占了。”老头长叹一声。
　　“哦”
　　就在小灰刚刚沉默的片刻，忽然一股很大的力量把他的防弹头盔打飞，然后他才听见了枪声。
　　“快跑”小灰狠狠地一拍马屁股，白马立刻加速顺着山路跑下去。老头的驴子也被抽了好几下，带着老头撒腿狂奔。
　　“站住”他们刚向前跑了不远，就有几个人从山路两边跳出来。小灰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土匪，所以直接端着枪向着他们射击。刚刚跳出来的土匪被打的急忙躲闪，小灰和老头就这么直接冲了过去。
　　一直跑出去好远，小灰才慢慢的停住马。他从马上跳下来，让马休息。
　　“好危险，小伙子，多亏了你了。”老头也从驴背上下来，整理了一下驴背上的两个小包。小灰无意间扫了一眼，小包里装的都是包装整齐的方块。
　　“这帮土匪太狠了。”小灰一阵后怕，那帮土匪竟然直接开枪打他的头。幸亏防弹头盔挡了一下，被打飞，要不小灰死定了。小灰摸了摸头上的伤口，虽然防弹头盔丢了很可惜，不过命算是保住了。
　　“小伙子，你也不简单呀。”老头伸出个大拇指夸奖了一句。
　　休息了一会，两个人继续上马向着西走。快天黑的时候，他们来到了老头所说的骡马镇。
　　“干什么的？”门口的卫兵拦住老头。
　　“我是做生意的。”老头拿出一个身份证明。
　　“他呢？”卫兵一指小灰，小灰马上紧张起来。他现在是全副武装，身上又有南特公国的士兵证明，要是被抓住很难解释。
　　“他是我儿子。”老头悄悄塞给卫兵一枚金币。
　　“进去吧，别在镇里闹事。”卫兵把金币攥在手里，让开了道路。
　　小灰跟着老头，一直来到一家酒吧的后门。老头敲了敲门，从里边走出两个大汉，见左右没人把驴背上的小包抱进酒吧里。
　　“小伙子，给，谢谢你了。你很有本事，要不要给我们工作？”此时老头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拿出十个金币，递给小灰。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直到这时，小灰才意识到这个老头不简单。
　　“要不要进去坐坐，我慢慢给你解释。”老头发出邀请。
　　“还是算了，我还有事。”小灰想了想，没敢进去。
　　“先生，这驴怎么办？”一个大汉走出来问。
　　“没用了，杀了吃肉吧”老头随口说着。
　　“哎，别，我看这头驴不错，要不你把驴给我，这十个金币我还你。”小灰还没走远，听见老头要杀驴，急忙拉住马。
　　“可以”老头点点头，大汉把驴交给小灰，小灰把金币还给大汉。
　　“再见了”小灰把驴子的缰绳挂在马鞍上，骑上马，牵着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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