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化劲者，水不没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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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丰楼外。
楚渊靠在河边的柳树边，目光看向二楼，那名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厮。
以他的耳力，自然是能听见，楼下小厮间的谈话，故而，知晓那碗鱼汤，乃是燕南天所熬制，所求，就是能够有机会接近自己。
不过，与当日的不问则取，小偷小摸相比，此番，已经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终究是用了心的。
于是就随手放下一本自皇宫得来的秘籍。
况且，报仇，又算得了什么错。
他楚渊，何尝不是如此，身负血海深仇，求报无门。
同样，也因为仇恨扭曲自己，何其相似。
这般想着，他心中一动。
【燕南天】
【家破人亡（白），气血如牛（深青），粗通剑道（淡青），坚韧不拔（深黄）】
【打败他，无法获得气运残片】
嗡！
就在楚渊凝神之时，河边无风起浪，柳条纷飞，高空之上，似是有晴空霹雳炸响。
意识之中，他的眼前，【粗通剑道（淡青）】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取而代之的，赫然是【剑法绝世（深蓝）】！
楚渊瞳孔微微一缩，原来，这气运系统，还可以改易人的气运词条。
只是，任凭他如何观察，想尽办法，都看不到自己的气运词条。
和丰楼上，燕南天陡然一愣，停下脚步，仿佛福至心灵一般，刚刚草草翻动的《神剑诀》，此刻却是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有着人影在对自己展示这奇妙的剑法。
......
京师。
皇宫大内。
钟鼓齐鸣。
朱无视自太和殿后走出，稳稳落座于龙椅之上，抬起手，示意跪倒在地的群臣站起。
“谢圣上！”
群臣山呼海啸。
一片君臣相协的景象，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昨天太庙前的喋血。
“朕要宣布一件事情，护龙山庄从即日起，改建为春生司和秋杀司，分别负责对内武林的情报，和对外的情报事宜......”
早朝之后。
一袭白衣，仍旧做男子装饰的上官海棠面色惆怅的站在御花园内。
“海棠，以后的春生司，可要你费心了。”
“啊，义父，不......圣上，微臣遵命。”
朱无视面上浮现起一缕复杂的神色，随即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无人的时候，还是叫朕义父吧。”
“是！”
两个人沉默良久，各怀心思。
“海棠，你可知，为何太后会竭力让你从太庙封锁里面出来？”
上官海棠闻言一愣，摇摇头。
朱无视的面上浮现出一点笑容，沉下声音：“因为，太后不仅仅是锦堂的母亲，还是大明的太后！”
顿了顿，他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显露出一种自信霸气的神色，继续道。
“普天之下，除了朕，没有人能收拾干净这个烂摊子，耽搁上几日，各地藩王心思浮动，太后也心知此事，所以，她放你出来，是想阻朕和楚渊生死一战。”
“只是，她也认为，朕敌不过楚渊么......”
朱无视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朱无视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义父......”
上官海棠有些恍然，也有些不忍，眼前这个男人，是何等的孤傲，睥睨天下群雄，如今，天下第一不再，换来的是九五至尊之位。
“无妨，还是说说这春生司，眼下江湖之上，纷争不止，不仅仅徒徒消耗力量，命案也是不少。”
朱无视冷哼一声，继续道：“朕预备插手管理，各门各派的人才均要入朝为官，或是为将，一致对外......”
这般说着，太阳渐上中天。
千里之距的绍兴城外，东白山峰顶。
楚渊拔出椒林剑，随手挥舞，劈开天际垂下的层云，斩断迎面而来的大风。
清越的剑鸣声响起，和往日的昂扬求战不同，今日，却带着丝丝哀婉。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随后轻轻拿出身上的帕子，再一次拂拭着手里的椒林剑。
这柄剑，是带不走了，而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却是不可能让椒林剑再次留在那里。
可他，又不愿名剑蒙尘，故此，楚渊选择将这把剑留在这里，东白之上，等待他的下一任主人。
砰！
楚渊手指微曲，轻轻弹在剑面之上，一道属于他的剑意附着其上。
随后，五根手指化作虚影，劲力勃发，椒林剑激射而出，闪过锋锐的剑芒，转眼间便消失在群山怪石之间。
他垂下眼眸，任由峰顶上的狂风吹起头发，衣衫猎猎。
楚渊在山间静静站立了一会儿，随后踏出数步，身影化作淡淡虚影，消失在群山翠绿间。
山脚下。
律律！
汗血马发出畅快的嘶鸣声。
才下山的楚渊心中一奇，似乎是有人在和汗血马一起？
不过，按照这匹马高傲的性子，少有人能做到如此。
考虑到它喜欢在野外驰骋，故此，才没有带入城中。
转过一道山坡。
入眼的是一条小河，水草丰茂，波光粼粼。
河边，汗血马百无聊赖的挥动着自己的尾巴，驱散苍蝇，时不时低下头颅，啃食河边翠绿的水草。
一名青衣少女正拿着刷子，蘸满清水，擦拭着汗血马的鬃毛，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以她的气力，给一两千斤的汗血马清理，还是颇费力了些，额头上不住沁出汗珠，顺着脸颊打在青草上。
楚渊摇了摇头，心里暗声骂了一句：“没想到竟是如此，这畜牲倒是会享受。”
而这名青衣少女，他也认了出来，即是那名大理寺左少卿秦汉升之女，秦婧。
咔嚓！
一根枯木的树枝被踩断，秦婧转过身子，豁然一惊，忍不住后退两步，见到是楚渊，眼神中爆发出惊喜的神色。
只是，一脚踏在松软的泥土上，却是要滑入河中。
飒！
狂风掠过，楚渊一步踏出，身形如电，伸手抓住少女的背部衣物，脚下在河水中轻点，反身又回到岸上。
秦婧发现自己完好的站在岸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却又马上消失不见。
“辛苦你了，这匹马就送与你吧，希望你们能相处得好，马背包裹上还有些东西，也一并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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