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倒计时、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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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在家附近走了很久，从街边的公园到商业街，从小吃街到居民楼。
那些地方满满的都是他过去10年的回忆，被灰雾阻挡视线的三年间他有过痛苦，有过绝望，从最开始的发狂想要结束生命，到如今的淡漠接受。
路边昏黄的灯光少有的让他感到宁静，在这个全息技术盛行的时代，空中的虚影总会让人感到些许不真实。
初春的夜晚不再那么寒冷刺骨，却又刚好能让人保持清醒。
眼前的倒计时依旧有条不紊的走着，一直一同响起的还有齿轮转动的咔咔声，还有21个小时了。
这个点他们应该都还没回去。
她想过给表姐打电话，但对方那边一直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因为还没从社死中走出······
那个看病途中把他丢下的表弟苏成应该也不在，作为一个当代不良少年夜不归宿才是基本操作，按苏成的话来说这是他的职业素养。
倒不是说对方会在外面瞎胡闹，事实上他在外面特意租了个房子，重点在于不回家，住别人家。
一想到苏成，张一表情就变得有些古怪甚至不经意间开始抽动嘴角，走在外面估计是别人害怕苏成的更多些。
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小姨他们一家对他无比放心。
至于自己那个生出奇葩儿子的小姨，嗯，这个点估计正跟她的小姐妹在外面快乐的玩耍，说是最近认识了个什么风水大师，对方在商场有个讲座。
一想到这里张一嘴角扯动的更厉害了，她的这个小姨完全就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特别容易被骗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质问题，每次她遇到的都是一些非法的传销组织。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小姨倒霉还是那些传销组织倒霉，通常都在小姨被忽悠的晕头转向准备打钱的时候，传销组织就会被布局已久的警察同志给扫荡干净。
当然这除了小姨本身体质特殊外，她更加幸运的是嫁了个好老公。
常年不在家的姨夫是国内某个神秘部队的在役人员，所以家里很安全，天知道有多少人被暗中安排着保护他们。
甚至张一都有些怀疑，那个神秘的部队跟杨一凌他们有关系。
不然的话也说不通，自己被带走了那么久对方也没有什么动静。
呼～
张一收回发散的思绪，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收回搭在栏杆的手，望了望隔江笼罩在霓虹下的城市留转身走入黑暗。
嗡～
嗡～嗡～
还没等张一踏入家门，手机的震动就传来，就在他要将接通的时候，又恢复了平静。
一条简短的信息弹出。
“救我！”
发信人是，苏成。
张一突兀的停下脚步，昏黄的路灯下这简短的一行字格外的醒目。
嘟~嘟嘟嘟～
一阵忙音后，苏成没有回应。
张一看着手机屏幕渐渐熄灭。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张一脑海中开始浮现今早的一幕，一个穿着蓝色条纹校服的学生来跟苏成说了些什么，后者就急忙忙的跟着对方跑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些奇怪了，苏成可是一直都不屑于跟自己的同龄人待在一起，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幼稚！
就算要去找，一时间也没头绪。……
就算要去找，一时间也没头绪。
张一感到有些不对劲，该不会是跟自己一样，遇到类似异空间那样的事了吧。
叮～
又来了，张一赶忙点开。
是一个地址，一个张一很熟悉的地方，是他呆过三年的地方，S市第九中学。
不多时。
嗡！！！
一声炸响，打破了还算安静的夜晚。
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声在小区地下响起，蓝色的火焰喷吐而出，一辆浑身鲜红的越野座驾带出一道绚丽的流光，犹如钢铁猛兽嘶吼，张一虚眼看着周围风景快速倒退变为残影。
“师兄？”
小小略带疑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她发现张一面沉如水，眉心拧成了川字，四周传出呼呼呼的风声，更有恐怖的轰鸣声如同野兽怒吼一般。
张一听到小小的声音后愣了一下，心中的急躁缓和了不少，或许小小就是有着这样的能力，光是听到对方清脆天真的声音就能让人心绪平复。
小小继续开口问道：“怎么了师兄？”
“我表弟出事了，我要去找他。”
“我陪你！”
小小捏紧拳头，重重点头。
同时她又有些感到害怕，害怕张一又会遇到危险，一脸担心。
或许是感知到了小小的担忧，张一轻轻笑了笑开玩笑道：
“没事的，那小子多半是掉坑里了，等着我去捞他。”
“噗~”
听到这话后，小小突然笑了起来，开始好奇的打量张一所驾驶的这个叫做汽车的东西。
“好有意思啊！”
这是小小第一次见到汽车的内部，眼里宛若有着小星星闪动。
尤其是在见到张一身边的半透明的蓝色全息投影之后，上面还有好些圆盘和古怪的符号。
张一看出这个新奇的玩意吸引了小小的目光，兴奋之余有一些淡淡的失落，就像是见到一个心爱的玩具，但是没有办法触碰一般。
“等以后见面了，我送你一辆更好看的。”
这车是苏成的，后者下个月就成年所以提前就买了，但是在张一看来，这车是太过高调了，越野车造型配置，偏偏给苏成弄了一个大红色。
提车那天看到苏成一脸自豪的样子，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嘻~师兄最好了。“
“对了，小小，在你们的世界有类似这样的工具吗？”
既然小小有限制不能告诉自己太多，那自己是否可以通过一些零散的信息来拼凑一些有关小小那边真实情况。
小小没有立刻回话，张一还以为小小在思考这个能不能告诉自己，过了好一会儿，等到终于上了城市高架后，车辆开始提速，耳旁引擎声响彻天际。
小小一副非常努力思考的样子，终于开口：“没有！”
没有，那果然不是什么平行宇宙之类的。
张一推测道。
好险，好险。都怪臭老头，一天天把我关在家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师兄，总不能说自己不知道吧！还好之前有跟着偷偷看过。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
“我们都是靠自己飞的。”
“！”……
“！”
张一踩油门的腿都加重了不少，感受着后背猛地一下推力的同时，他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不少。
飞！
是了，人家的装备都能说话了，要是不会飞那才是不对劲了，是自己眼光格局小了。
顿时，张一有些酸溜溜的了，好想学。
自从迷雾消散后，就仿佛连带着他心中阴霾也一同消散，也会像20出头的少年那样，开朗阳光，会有一些胡思乱想，情绪也不像之前那样低沉。
但是，不能开口，我都是当师兄的人了，怎么能说出那么low的话。
这太不符合身份了。
难怪小小对这些那么好奇，原来只是因为没见过啊！
见到张一不说话，小小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师兄想学吗?“
我，我去，想！
可是，我可是师兄啊······
就在张一沉默着考虑自己师兄逼格的时候，手机再度开始了连续震动。
只不过不是苏成，而是杨一凌。
叮~
又是一声。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么多人找自己。
“张一，这里是组织里S市有关异空间事故的所有资料，希望能对你有用”
“同时根据之前的种种迹象，组织里推断‘玄灵幻境’很可能就是一个真实世界的投影。”
“小小，帮我一个忙。”
“看一下里面有没有关于九中的信息。”
之前走在街边的时候张一就发现，小小虽然不认识这个世界里的一些机械设备之类的东西，但是她却认识这边的文字，就像是吃饭喝水那般，没有丝毫异样感，就好像两个世界的文字体系是相通的一样。
“嗯嗯。”
······
夜晚十一点。距离玄灵幻境开启还有20小时。
张一一路超速终于在郊外的山脚踩下刹车。
第九中的建立同其他中学不一样，远离城市，就在某座尚未开发的半山腰上建立，就好像是在刻意避开学生家长一般。
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打探到了些许消息，把人送了过来。
三年后的结果也确实让人大惊失色，“小白鼠”取的成绩异常优秀，光是通过那些名校自主考试的学生就占了一半，剩下的也都无一例外的进入了境内top10的高校。
一时间，九中这所初创不久的中学成为了S市炙手可热之地。
张一和苏成在这里就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原因。
张一是因为自身优秀被人选中，加上那段时间眼前有灰雾遮挡，就主动选择了这个远离城市远离人群的地方。
而苏成则是被小姨丢过来的，美其名曰好好读书，免得一天到晚在外面瞎闹，实际上大概也许多半，张一猜测是觉得看着苏成膈应······
毕竟他的这个小姨真的很看脸，就算是亲生的也是这样。
山上的信号被有意屏蔽，看着面前倒计时不断跳动，张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给表姐苏玖儿发去了一条信息。
说是山路其实跟平日里走的没有区别，被有意修建成两条车道宽。
倒不是为了家长接送孩子，而是为了学生设计的一项体能训练。
校方给出的理由是，灵魂想要走得远，身体必须在路上。……
校方给出的理由是，灵魂想要走得远，身体必须在路上。
校长是谁完全没人知道，对方既不热衷于公开讲话打鸡血，也不在乎有没有学生入学，一概的事务都交给副校长和教导主任负责，很是神秘。
两位对此的态度也是很随意，当初放榜引起的社会关注反倒是让他们都有些后悔，后来就以影响学生和工作为由将那些慕名而来的记者等人全都拦在山下。
校内设施完善，就算是校内偶然出现学生生病事件，也都会有著名医院的主任医师来坐诊，如此大的能量让人唏嘘。
夜幕笼罩，四周寂寥无声，张一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苏成会大半夜出现在这种地方。
毕竟对方可不像是个会在周末入校学习的人，更别说九中在周末是不对外开放的。
别说是外人，就连学生和老师也会被禁止入内。
说是要进行设备检修，每周都是。
“师兄，师兄这就是你说的学校吗？”小小惊叹着开口。
来的路上张一就告诉了小小前因后果，他心底隐隐觉得苏成失踪没那么简单，而时间却又恰好卡在即将出现的玄灵幻境前夕。
同时，杨一凌发来的记录中并没有跟九中相关的异空间信息。
张一抬头回答道：“对。”
夜幕下，四周昏暗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才能看到面前的模糊字样。
S市第九中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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