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石家大院 – 8 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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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的门楣上是一个硕大的大理石雕像,按说应该是小灿的蜜蜂神了,但虽雕有翅膀,又不是很像一只蜂。
小灿介绍:“我这个金字塔叫做洛木金字塔,供奉的是蜜蜂神和太阳神。”
雾绡问道:“因你心仪蜜蜂神,所以便只做了蜂神的雕塑吗?且不说你这蜜蜂像长得有些一言难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不把太阳神当回事,不怕他怪罪吗?”
小灿略带自豪的介绍:“这个雕像是我设计的,是两个神,从上往下看是蜜蜂神,从下往上看是太阳神。”说着,他让一旁的小侍者拿过雕像的绘本,正着倒着的比给他们看。那副样子着实有些引人发笑,这算是独具匠心呢?还是勤俭节约呢?
进入殿中,侍者奉上黄澄澄的蜂蜜酒。苇子他们可算是达到目的了,专心喝酒,不再废话。
语兮端起酒杯,冲着雕像举手致意:“阿姆森,来客人了。”
话音刚落,殿中光芒大炙,一闪即逝,却是多了两个人。一人眉目姣好、皎皎如明月;一人丰神俊朗、挺拔若孤松,正是蜂神阿姆森和太阳神纳帝乌。俩人齐齐上前与语兮见礼。
语兮回礼,半真半假地责问阿姆森:“原来你会酿如此好酒,竟从未请我喝过。”
阿姆森说:“蜂蜜酒味淡,倒不如说是饮品还更恰当些,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此番倒是让风夫人见笑了。“
语兮眼角余光瞥到直愣愣傻立在当场的小灿,招手叫他:“小灿,还不过来给你家主神行礼。”
小灿这才回过神,赶紧带着神殿众人,匍匐在地,大礼参拜。他并不敢直视女神,但背上颤抖的肌肉和发紧的嗓音暴露了他的激动。
阿姆森挥手示意他们起身,微笑着对小灿说:“我记得你,那个昏倒在丛林里的小祭司,勇猛、虔诚,就是体质弱了些。小灿这个名字是风夫人起的吧,她起的名字总是随性又随意。“
小灿强压激动,回答:“是,是的。我,我日夜修行,现下,现下已经是大祭司了。”
阿姆森鼓励他:“嗯,如此看来,你的悟性很强,进步神速。不要懈怠,这样下去,过得几世,你也就可修得正果了。”
小灿终于鼓足勇气,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现实中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语带哽噎地说:“我一定遵照您的指引,好好修行。我现在遇到一点障碍,风夫人是专程过来帮我解决的。“
阿姆森显然了解语兮是专门解决何等问题的,她有些讶异地看看小灿,对他开解道:“不可得的情爱是修行上最大的干扰,不管她是谁,你既已意识到,便算生出了慧根,待风夫人帮你解掉挂碍,你即可进一大步了。”
语兮窃笑,显然阿姆森这个憨憨,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就是那块绊脚石。
她让苇子他们陪着阿姆森和纳帝乌叙旧稍待,自己则带着小灿来到殿外的平台上,俯览大地:“修行有时候就好像修路。大部分人修路,只想从这点到那点,一条直线连过去。平缓无碍还好,修完便畅通了。但若遇到翻不过的山,就戛然而止,在山前徘徊,再过不去。
也还有一些人不同。路,一板一眼地修,沿途种上香的花、绿的草,林荫蔽日,树影斑驳。路走向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一直走得下去。因此,这样的路没有一个目的地,喜欢朝霞的时候,就往东修一修;想看夕阳了,就向西拐一拐;遇到山便蜿蜒盘曲而过,遇到水便顺流梭巡而下。
没有预定的终点,也就没有尽头。这条路可以绵延不绝,延续着,可能几辈人都修不完。但,路被时光透染,在路上怡然行走的人,看遍了沿途的好景致。“……
没有预定的终点,也就没有尽头。这条路可以绵延不绝,延续着,可能几辈人都修不完。但,路被时光透染,在路上怡然行走的人,看遍了沿途的好景致。“
小灿低头看着丛林中四通八达的石板小径,拧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悟。他后退几步,躬身施礼:“风夫人,人生最无奈的一个选择大概就叫做‘认命’。我以为我已经臣服了,却一时间又看到了自己的不甘心。聚散也许是平常事,但心底还是有我的执著。我不愿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痴念止步不前,断了修行,还请夫人助我。“
语兮笑道:“偏了你的好酒好菜,自当有所回报。”说完伸手拈诀,一片流光从小灿心中溢出,汇到语兮掌心,化作七彩龙鳞。
“好了”,语兮带着小灿回转殿中。
舍弃了情肠的小灿,再看到阿姆森主神,满眼崇敬,目光清明。他忙着带领族人准备美酒美食,礼敬诸神。
耳畔响起语兮玩世不恭的声音:“阿姆森,你们这里既是以蜂蜜为货币,你的蜂蜜酒中又兑了如许多水,你这算不算造假币啊?”
大祭司完(本章场景参考墨西哥科巴遗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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