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看不出公母只有马赛克
最近的零城，可能真的有一件大事要发生了。
红衣女，江亭，小路，莹莹，黑雪，所有的一切，全部指向了零城的方向。
林诗瑶纠结着这些事到底要不要和温涵说，她内心深处是不太想说的，但是奈何温涵知道她最近的事，要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该怎么圆呢？
想来想去，她觉得这件事还是得说一下的，不过不是和温涵说，而是和温雅说，现在的情况就是，不能完全瞒着，但是也不能不瞒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温雅一起瞒着温涵。
林诗瑶现在有一种孩子做错了事怕被家长发现的感觉，大概她内心也觉得把小路的事情隐瞒下来并不是很好。
发现小路被附身的事情只是一个单纯的偶然，是林诗瑶突然怀疑，然后想到了那个可能，所以就验证了一下，而和小路的那个交易也完全是她一时兴起。
是因为像她说的那样，小路死掉会让周围人伤心，还是因为单纯的没有从那只附身的灵身上感受到恶意呢？
大抵两者都有吧。
红衣女本来就是温雅此行的目标，告诉她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情报来源上还不能说的太具体，得模糊一点说。
和温涵不同的是，温雅是有一定对付灵的手段的，而且应该还挺厉害，要不然也不会追着红衣女来到另一个城市。
要找到红衣女，找到江亭，温雅是不可忽视的战力。
少女手指敲着桌子，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歪着头看着奈何酒家里忙碌的两个恶灵。
小雪正专心的擦着杯子，就好像有很严重的洁癖一样，十分普通的玻璃杯硬是被她擦出了钻石的质感，而另一边，蛋蛋则是趴在电梯一旁，病怏怏的打着盹。
江亭不在了之后，这只傻狗感觉就像换了一只汪一样，老实了不少，再加上小雪也不会每时每刻的和它玩，于是便整天就趴在电梯旁打盹。
电梯是一个通道，通向哪里林诗瑶并不清楚，但是从门内隐隐渗出的那种让人胆寒的气息，林诗瑶估摸着电梯的尽头，连接的应该就是灵界了。
对她而言，电梯是可怕的，不能接近的地方，而对小雪蛋蛋这些恶灵来说，却好像颇具吸引力。
恶灵无法进入灵界，只能在世间徘徊，但是灵界对于它们而言似乎有很有吸引力，哪怕只是从中渗出的一点气息，就会让它们感到愉悦。
活人避之唯恐不及，但蛋蛋趴在电梯门边，就好像普通的小狗趴在阳台上晒太阳一样，轻松惬意。
蛋蛋那边没啥好看的，林诗瑶收回目光，百无聊赖的盯着吧台内擦着酒杯的小雪。
小雪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于是默默的放下了酒杯，叹了口气，问道：“有什么事吗？”
一瞬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林诗瑶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她抬起头，脸上莫名的充满兴致，低声问道：“那个，小雪，你知道蛋蛋是公的还是母的吗？”
蛋蛋虽然是一只灵，但是也曾经活着，想必也是有性别的。
就像对待刚刚捡回来的小猫小狗，主人都会有一种确认一下性别的冲动，林诗瑶当然也有，而且此时正在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确定而惋惜着。
“看不出来啦，”小雪笑了笑，说道：“它那里是马赛克，很奇怪的。”
“马赛克？”林诗瑶一脸懵逼，她有些不信邪的跑去将蛋蛋拎了起来，果然，只能看到一团蜜汁马赛克。
被突然袭击的蛋蛋一脸悲愤的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马赛克，呲着牙冲林诗瑶吠了几声。
这个动作应该是公的吧，不对，母的应该也有可能……
马赛克是林诗瑶真的没有预料到的，她联想起江亭正常样子时眼睛处的圣光，再想一想江亭那里为什么会圣光处理。
江亭是因为没有眼睛，就算是正常的样子，也依旧没有眼睛，那么就是说……
林诗瑶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实，她用悲伤的眼神看着被拎住命运后脖颈的傻狗。
“汪汪汪！汪！”（蛋蛋：“虽然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但是绝对是错的汪！”）
将傻狗放下来，蛋蛋也不趴着了，不服不忿的围着林诗瑶撒起欢，尾巴翘的老高，爪子不老实的扒拉着少女的鞋带。
林诗瑶觉得，这个时候如果给它配上一句“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死在你脚边。”的台词真的颇有艺术性。
没有管蛋蛋的折腾，林诗瑶看向小雪，踟躇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改过我的记忆？”
“为什么这么说？”小雪神色如常的擦着酒杯，看不出任何破绽。
回想了一下小雪的真实年龄，林诗瑶觉得不能简单的被她骗过去，生前死后合起来快三十年，和璃笑一起“创业”，小雪也算是成精的那种。
“那天我和刘警官一起去小黑屋。”林诗瑶说着，看了眼在脚边锲而不舍的蛋蛋，有点嫌弃的道：“我觉得总不会真的就只带回来这么一只傻狗吧？而且之后刘警官也没有联系我了，我想总会有点什么别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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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暗暗的砸了砸舌，手上的力道不着痕迹的加重了些许。
她确实是消掉了林诗瑶关于佛像的记忆，同时还专程跑了一趟消掉了刘警官的部分记忆，但是她忘了林诗瑶这丫头比较喜欢脑补，而且很能脑补到点上。
本来将林诗瑶关于零城的记忆一起抹掉才是最好的，但是因为涉及到江亭，这么做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林诗瑶去零城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而且看她这体质这命数，很有可能还会被牵扯到佛像这件事当中。
虽然林诗瑶注定是要跑一趟零城了，但是抱着尽量不给北陌添麻烦，能拖就拖的想法，小雪只是轻轻笑了笑，随口说道：“没有，你想多了。”
“……”
没有得到小雪的回复，林诗瑶默默的沉寂下来。
改没改记忆她不太清楚，问起来也只是单纯的疑神疑鬼，关于小雪的事情，关于小雪本身，林诗瑶觉得还始终隔着一层什么，这种感觉并不舒畅，只是她现在心本来就乱，无暇顾及这些，只能将胡思乱想强行压下。
小雪既然给了她认可，既然将名字写在了花名册上，那么林诗瑶也只是相信小雪不会害她。
“那个孩子那边呢？你想好了吗？怎么回复她？”
不知道是不是不太愿意在刚刚的话题上纠结，小雪转移着林诗瑶的注意力，问着她关于小路的事情。
或者准确来说，应该是附在小路身体里那只恶灵的事情。
它说小路身体原主人的灵魂为了保护他被红衣女抓走了，并希望林诗瑶帮助它，作为相应的报酬，它给林诗瑶提供红衣女的情报，并且帮助林诗瑶对付红衣女。
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毕竟是完全不知道来历，没有接触过的恶灵，就连它本身说的是否是真的也不能确定。
说白了就像林诗瑶那时在顶层楼道说的那句话一样，小雪同样不相信它。
少女思索了片刻，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想，试着相信她一次。”
呢喃着，缓缓说着：“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在它身上，感受到恶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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