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双面间谍
一个老者在空中徐徐飞来，他仙风道骨，脚踏云波，手拿法杖，杖头的宝石好像一颗亮眼的星星，散发出绚丽夺目的光芒。老者白发飘飘，神采奕奕，本身就散发着夺目的神光。那一把白胡子更是长及腰部，非常的抢眼。
这老者一看就是不是凡人，也不是世外高人，而是深不可测的玄奥人物。他身上有着一种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就好像是从太古时期的壁画上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老者落在妲己身旁，双脚离地几十公分，脚下有微微的白气翻腾，就那么轻轻的漂浮地面上，脚不沾地，衣不沾尘，看起来就好像是神仙下凡一般。
妲己大喜，连忙上去行礼，跪下来磕了一个头，毕恭毕敬的叫道：“主人好！”
老者点点头，并不说话，但他的眼神里却有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犀利神光，他身上的威严震慑人心。隔着那么远马大牛都感觉心里有些发虚，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给看穿了。在这种人面前，感觉心里那点小秘密完全藏不住。
妲己略带鄙视的看着马大牛，说道：“臭小子！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躲？我家主人一来，瞧你怎么个死法。”
马大牛急道：“妹子，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啊！我刚才是要救你，你怎么能够把我和他们放在一起呢？我是舍弃性命英雄救美啊……”
“你闭嘴！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妲己打断她，怒道：“死到临头你还嘴硬！我一个大招取你狗命。”
妲己正要出手，却被老者拦住。老者看了看马大牛，意味深长的说道：“马大牛，你的主子有预先布局之能，我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
这话说得含糊，好像说出许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其中的含义似有似无，具体是表达什么意思，完全看听这话的人怎么理解。
马大牛发现这二人似乎不简单，不好骗。他虽然聪明，但是很明显比不过对方，他想了想，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听明白。但是对方故意说成这样，他也不好张嘴就问。只是笑道：“老先生，大家都是自己人啊！我看你心肠好，咱俩都是同道中人……”
“呸！”妲己非常激动的跳起来骂道：“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我家主人是太古魔导……姜子牙。他是王者大陆上与神明平起平坐的存在，即便是神明也不敢轻易和他相提并论，你怎么跟他比？你小子说话小心点。”
“哦！原来是太古魔导姜子牙！失敬失敬！”
妲己有些疑惑的说道：“这家伙竟然好像不知道姜子牙？”
“哪里哪里，太古魔导姜子牙早已名满天下，我一听这大名，就感觉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啊……”马大牛一面献殷勤，一面笑道：“劳烦老先生把我放开，让我好好拜见你，一睹你老人家的风采。”
“我去！油嘴滑舌。”要不是主人拦着妲己早就把他杀了七八回了。
“妹子，我可是好人，我刚才明明是舍身救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我是一个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心地善良、风度翩翩的大才子，我是读书人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手动脚的，多不雅观。”
马大牛的意图很明显，现在我被困了，你要出手那我必定吃亏。所以，咱们现在只能文斗，不能动武。
妲己上前骂道：“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姜子牙挥手让妲己退下，说道：“马大牛，我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了。不管你是伪装、狡辩、还是其它的什么手段，通通没有用。我早就已经把你看穿了。”
马大牛一惊，半信半疑的说道：“老先生你知道我的底细？”
姜子牙说道：“你是蚩尤的傀儡，你替他办事。刚才那些人都是无处安放的亡魂，他们都是蚩尤的爪牙。我没有猜错的话，蚩尤应该是在昨天预测到妲己会经过这里，所以就布下一个局。不巧的是，早在三天前，我就算了一卦，预计到今天这里会有蚩尤的爪牙出现。所以，我也将计就计，哈哈……”
姜子牙抚须一笑，问道：“不知老夫这一卦算得可准？”
“这个……”
蚩尤能够提前一天预测布局，姜子牙能够提前三天未卜先知。虽然这个预测和未卜先知并不是针对所有的事情，也不是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预测出来。而是只针对短时间、小范围内的单一事情而已。但已是非常不简单了。
二人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马大牛突然觉得脊背上发凉，他才发现自己遇上了高深莫测的大人物，这个人虽然不是神，但这种大能已经与神无异，甚至已经超过蚩尤那样的大神。
马大牛突然明白：姜子牙这种人明明就是神，他之所以不称神，是因为他不屑神的名头，也不在乎神的威名。又或许，他内心里还有别的意图。
如此看来，对方太过强大，自己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过，马大牛心里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姜子牙知道自己是蚩尤的傀儡，为什么刚才没有杀我，而是用机关把我给困住了？这样做似乎有点反常……
姜子牙说道：“马大牛，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刚才没有杀你是吧？其实，我用小小的机关把你困住，是为了救你啊！”
“救我？”
马大牛是一个聪明人，脑子转得特别快，也自以为智商很高。可是在姜子牙面前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对方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人感觉自己非常愚钝。
其实，这是姜子牙的厉害之处，他利用自己身上强大的太古魔道气息，给别人造成智商压制。自然就让人产生了自己智商跟不上的错觉。这种东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马大牛的实力不够。如果实力够了，那种压制就会无效。
总之，马大牛智商各方面都很高，只不过是亏在实力不足之上而已。要不然，他的脑子也不比老头子差。鬼点子方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现在被压制这些都暂时发挥不出来而已。
姜子牙说的话好像特别的简单，也非常的明了，但实际上背后却隐藏着很多信息。智商压制是很厉害的手段，导致马大牛根本反应不过来，也完全想不明白。
普普通通的举动，简简单单的话语，却大有玄机，这就是神人的真正厉害之处，当然也是非常可怕之处。
姜子牙笑道：“刚才若不是我的小小机关把你困住，你还能活命吗？你早就跟那些爪牙一起灰飞烟灭了。我把你困住，只是不想让你冲进我的大招范围内。你说，我这不是在救你是什么？”
“这个……”
马大牛突然明白了，他连忙跪地谢恩，“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马大牛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的谢恩，表面上好像就是感谢刚才的救命之恩，其实不然。
姜子牙与蚩尤有仇，这点谁都看得出来。二位大神势不两立，这也是明摆着的事情。可今天这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表面上好像是马大牛和妲己斗，实际上是二位大神在此斗法。
蚩尤提前一天布局，目的是利用傀儡针对姜子牙的女仆。
可惜姜子牙技高一筹，提前三天未卜先知得知危险，所以，亲自来此针对蚩尤。其实姜子牙早就到了，之所以最后才出面，那是因为他在等蚩尤现身。
这就是为什么妲己昏迷，他不出现。马大牛安排演戏，他也不阻止。可惜最终蚩尤没有出现，所以姜子牙才现身。
这背后的真相，让马大牛觉得细思极恐。
搞半天，自己就是一颗棋子，屁颠屁颠的走来走去，殊不知背后的大神早就洞察了一切。安排好了一切。
这也说明一个人的实力有多么重要，若是实力不足，只会成为棋子，成为炮灰。
除此之外，马大牛心里又有一个疑惑冒出来，既然姜子牙顺手就把那些爪牙给团灭了，那为何自己还活着？大神做事果然玄妙无边，马大牛的智商被压制了，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马大牛问道：“老先生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有用。”说这话时，姜子牙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那是一个人见到自己欣赏之物时才会流露出来的的眼神，
这话也是平淡无奇，但内有玄机，马大牛想不明白玄机是什么。只是他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应该死不了啦，喜道：“对对对，我有用！有用！我大大的有用！”
妲己怒道：“你小子有什么用？主人，我看还不如立刻杀了他！这家伙油嘴滑舌诡诈多变，一点都不可靠，留着他是祸害。”
姜子牙只是微微一个眼神，妲己就不敢再说话了，看来她对自己的主人非常尊敬，而且是无条件的服从。
“哈哈哈……”
马大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开心，笑得狂放，笑得那叫一个欢畅。因为他通过姜子牙的眼神已经知道自己死不了，内心里由衷的高兴。马大牛也看明白了，姜子牙是个正派人士。正派的特点就是言出必行，不会出尔反尔，更不会滥杀无辜。所以这一刻他真的很开心。
姜子牙说道：“马大牛，你是奇才。所以我舍不得杀你，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于狂妄了。一个人还是谦虚一点，收敛一点为好。”
马大牛立马不笑了，很正经的说道：“是是是，小的遵命。”
姜子牙说道：“你把蚩尤的计划和他的情况都详细说给我听，说得越细越好，说完之后，我就取消机关放你出来。”
其实被这个小机关困住之后，刚才马大牛已经在暗中试过很多办法，隐身，蛇皮走位，隐身加蛇皮走位……等等，所有能够想到的手法都用上了。可是由于实力太悬殊的原因，所以尝试半天却没有任何效果，根本脱不了身。
此时一听，迫不及待的说道：“老先生放心，这些东西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主动坦白交代的。”
关键时刻卖主求命也是明智之举，此时出卖蚩尤是最正确的选择。
马大牛说道：“蚩尤在九霄天外创造了一个独立空间，他把那个空间称为神之谷。此次他在这里布局，目的是让我把妲己带到神之谷，用妲己作为引子，来给纣王制造一个心脏。”
妲己一听这话，突然脸色一变，说道：“什么？纣王还没死？”
姜子牙似乎早就有所察觉，所以没有那么惊讶，但也是一脸的阴沉。说道：“我猜纣王应该是死了，不过，他是被蚩尤在神之谷复活了。我猜想，纣王虽然复活但却没有心脏，能力低微如同废人，因此，蚩尤才会想要给他制造一个心脏。”
一听这话，马大牛心里非常佩服，赞道：“老先生说得太对了！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你料事如神，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妲己神色复杂的说道：“商朝灭亡那么多年了，没想到纣王竟然还活着，他不死的话，王者大陆就会有巨大的威胁……”
姜子牙很不高兴的看了妲己一眼，责备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些？这事都怪你。想当年，我把你制造出来去接近纣王，目的是让你杀了他。没想到你竟然动了私心，迟迟不肯动手。若不是你被情愫困扰的话，纣王早就死了。若是那样的话，蚩尤也没有时间把他复活。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拖延了太久，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妲己突然变得非常沮丧，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这事情已经过去，没想到时至今日都没有了结。妲己面无血色，一脸茫然。
姜子牙说道：“你还不明白吗？当年你迟迟不肯动手，才给蚩尤准备的时间。你若是早动手，蚩尤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纣王就不可能被复活，今天的局面就会完全改变。”
“主人，我……明白了！”
妲己一脸苍白，跪下来说道：“主人，当年是我不对，现在的我已经与以前完全不同，我知道是我错了。请你现在就杀了我，让我以死谢罪！”
姜子牙轻叹一声，说道：“你死有什么用？你死了能改变局面吗？”
妲己摇摇头，非常痛苦的说道：“不能。”
“知道不能就好。给我站起来！我要活人做事，不要死人谢罪。”
妲己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看样子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冷漠，无情，冷血而又有巨大的杀意。
马大牛看得心中一惊，原来这才是妲己的真实面目！她是为杀人取命而生的。表面上那种美艳动人的气息，不过是她用来迷惑敌人的手段而已。
马大牛心中暗叹：这主仆二人都非常不简单啊！今天遇上他们而不死，真是走了大运。
姜子牙对妲己说道：“其实世界上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世事无常，玄妙无边。说来说去，也不能完全怪你，想当初你也是因为缺少一个心脏，所以才会导致事情变成这样。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说了。”
马大牛心想：怎么妲己也没有心脏？纣王也没有心脏，莫非这二人都是因为无心而丧命？这倒是有趣，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不过此时大事要紧，马大牛也无心过问妲己的这种小事情，只有以后再慢慢打探了。
姜子牙对妲己说道：“本来我们的目标是杀死纣王，灭了商朝。这事情已经成了，此事应该就此了结。不过，现在情况变了，纣王被复活，他背后还有一个蚩尤。蚩尤自从诸神之战后就一直隐藏在九霄天外，他的最终目的是杀回王者大陆。现在纣王的心脏还没有制作出来，正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得采取行动。”
姜子牙神情肃穆，大声说道：“妲己，你给我听好啦！”
妲己拜了拜，说道：“主人请吩咐，妲己万死不辞。”
姜子牙紧握手里的法杖，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杀了蚩尤。只要蚩尤一死，纣王还有其他那些手下就会溃散瓦解，到时候，王者大陆的危机即可解除。”
马大牛说道：“这个好办，我这里有一张通往神之谷的定向传送卷轴，老先生只要与我一起传送过去，杀了蚩尤，事情立马就了结啦！”
马大牛拿出传送卷轴，正要使用，却是被姜子牙制止了。
姜子牙说道：“这个法子不行。如果真有这么容易，那老夫也就不必操劳那么多年了。蚩尤也是一个神，他的实力也非常强大。我在他创建的空间里，是杀不了他的。”
蚩尤在自己创建的空间里具有绝对的优势，他的能力和实力会获得数倍的加成提升。在那个空间里，别说姜子牙杀不了他，搞不好还会被他反杀。
马大牛说道：“这也不是问题。我听说王者大陆不是有很多神吗？你老人家只要召集一批大神过来，你们通过传送门去神之谷，抱团把蚩尤杀死就完了。”
姜子牙看了看马大牛手里的传送卷轴，眉头一皱，摇头说道：“这个法子也行不通。”
“为什么？”马大牛心里很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行，难道是姜子牙心虚了？不应该啊！
姜子牙说道：“蚩尤也不是傻子，他早就考虑到这种可能性，所以在传送卷轴上做了特别的处理。相当于这张传送卷轴上有一个警报机制。所以，这张定向传送卷轴只能让你和妲己二人传送过去，一旦有第三个人试图进入，就会立刻发生意外。”
马大牛看着手里的传送卷轴，心说道：好家伙！本以为只是指定了传送目的地，没想到还指定了传送的人物名单。怪不得叫定向传送卷轴呢，原来什么都是指定好的。
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姜子牙点破，凭马大牛现在的实力根本看不出来。马大牛问道：“如果有第三个人进入传送门的话，会出什么意外？”
姜子牙说道：“轻则改变传送地点，到时候终点就不是神之谷了。而且其它未知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死。如果是实力强大的人进去，传送门就会启动自毁机制，也就是爆炸，到时候根本没法传送。”
这个蚩尤也是很狡猾啊！手段也是狠毒。马大牛心里有些后怕，如果没有姜子牙点破的话，假如我多带一个人传送过去，那岂不是死路一条。蚩尤虽然懒得动脑子，但也不傻啊！
马大牛想了想，说道：“就算这样也不难。老先生召集一批大神明去九霄天外，只需把蚩尤的藏身处找出来，再进入那个独立空间，把他灭了就行了。”
姜子牙有些无奈的说道：“哪里有那么简单啊！你可知九霄天外是什么样的所在？”
马大牛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在乎过这种问题，因为这种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姜子牙抬头望天，有些感慨的说道：“让我告诉你吧！九霄天外的空间之大超乎世人想象，那里是无边无际的太空。太空中还有无数的星系，每一个星系又包含了无数了星球。想要搜寻那么大的空间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蚩尤创建的独立空间必定是隐藏得很深，想要找到它，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一万倍……”
“这个……”
马大牛没想到难度竟然如此之高。原来九霄天外这么大啊！他感觉自己的眼界一下子开阔了很多。
姜子牙收回视线，有些无奈的说道：“事情不简单啊！要不然的话，我早就把蚩尤杀了。就算没有我，王者大陆的神明也早把蚩尤杀了，何必又等到现在？”
姜子牙叹道：“宇宙浩瀚，无边无际啊！有些东西，神也是做不到的。”
马大牛一听，才明白事情的难度是多么大，想要在九霄天外杀死蚩尤完全是不可能的。说道：“如此说来，想要杀死蚩尤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想办法让他在王者大陆现身。”
“没错！你说的完全正确。”姜子牙点头，很欣赏的看着马大牛，说道：“马大牛，我现在就取消机关放你出来。”
其实一开始姜子牙并没有打算留活口。蚩尤的爪牙，杀一个是一个，替蚩尤办事的，杀一人是一人。只不过见到马大牛之后，姜子牙发现他身上蕴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才气。这才临时改变主意让他活下来。
姜子牙跟王者大陆上其他那些德高望重的正派大人物一样，具有爱才之心，所以此举也是十分正常。
不过，姜子牙看着马大牛的眼神，似乎还另有它意。
说话间，那个巴掌大的机关消失，马大牛终于恢复了自由。出来之后连忙向姜子牙行礼，毕恭毕敬的说道：“多谢老先生。”
姜子牙说道：“你不用急着谢我。现在是你作出选择的时候了。”
“什么选择？”马大牛心道：要是选择站位的话，我肯定会站你这边。因为大势所趋嘛。那边强站那边，关键时刻小命要紧不得迟疑。
姜子牙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继续跟蚩尤合作。第二，你跟我合作。”
“这还要选吗？当然选择跟你老人家合作啊！你老人家德高望重，风采无限，替你做事那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溜须拍马这种东西马大牛信手拈来，完全不需要过脑子。马大牛心里明白，继续跟蚩尤合作那是绝对活不了的。蚩尤在九霄天外不可小视，但在王者大陆上却是势单力薄，关键时刻蚩尤保不了自己，跟着他当然没有好下场。
虽然都是大神，但一个远在天边，一个近在眼前，这种东西答案一目了然，完全不需要考虑。
马大牛心中暗喜，笑道：“我今天终于找到组织啦！”
跟了姜子牙，即可摆脱蚩尤，那家伙太暴力了。而且他不是正派，容易出尔反尔，跟他不划算。
可事实证明，马大牛高兴得太早了。
姜子牙是神人，是享誉大陆的太古魔导。关键时刻，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表面看起来似平淡无奇，实际上都是另有玄机。
“好！”姜子牙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跟你说明白了，以后能不能杀死蚩尤，就看你的表现啦……”
什么……
马大牛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听起来好像跟自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预感不妙。
姜子牙继续说道：“……以后你在蚩尤手下做事要更加的努力，要更加的小心，因为你又多了一份重要差事，一份困难而又光荣的差事。那就是：你在必要的时候得向我汇报……”
这个……
马大牛心跳加速，眼皮乱跳，身躯大颤。这些都是凶兆，事情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什么？”马大牛有些焦躁的说道：“我跟你合作，但是继续在蚩尤手下做事。你这意思，是要我当双面间谍，在两边做卧底！”
姜子牙喜道：“没错！你果然很聪明啊！怪不得蚩尤会选中你，我也是非常看好你啊！你这样年少有才的人实在难得，万中无一！”
能到得到姜子牙如此称赞，实在是人生大幸，很多人梦寐以求都求之不得。可惜马大牛完全高兴不起来，反而还有点生气。因为这话虽然是褒奖，但是充满了拉拢利用的意味，听起来就有点刺耳了。
马大牛心里直呼晦气，本以为跟姜子牙很作就能摆脱蚩尤那个邪神，哪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双面间谍不好当啊！
单面间谍只需讨好一方，双面间谍却是要两边都讨好，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不暴露，而且两边都要做得到位。这难度直线上升了几百度。要是搞不好的话，很容易就会露馅，一旦露馅那就必死无疑。
这事情越来越不好办了！
真是见鬼了！
我怎么就被搞成双面间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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