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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不、不至于吧?


 新手兔子精心虚了几秒钟, 他不就是稍微吸多了点儿……记得当时陆大少挺精神抖擞的啊,除了第一次稍微有点快,后面都相当持久, 且两次间隔时间短的简直令人发指!其能力之强,完全对得起他在渣男界的赫赫声名:以为没点本钱能当渣男吗?一般人即使有心也无力实现好吧!


 所以李止空就亢奋过头,没控制住。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赌石时陆大少的脸色——


 好像是有点白啊……


 莫非真的是他的错, 头次双修,就把人搞医院去了?


 不好,得赶紧想个办法补救,不然万一给姓陆的烙下心理阴影, 自己以后的双修大计就全都泡汤了!


 李止空愤而捶桌, 深觉自己运气太差,本来挺完美的开局,愣是因为高估了对手的实力, 而横生枝节——如果陆渊果然去疗养院了, 那他现在的处境真的很被动啊!


 他的亲友团们会怎么想?


 自己纯情美好的人设全崩完啦!


 是什么惊天小.淫.娃,凭一己之力就把一精壮男子一夜吸干?


 照照镜子,哦,是我呀……


 李止空现在就希望陆大少是个死要面子的钢铁硬汉,哪怕吃了亏, 也会躲起来自己默默消化——最好还要有深刻的自我反省意识, 不甩锅给无辜的兔子精,只想暗中努力,希图在不远的将来可以一雪前耻,找回自己遗失的尊严……


 来找我“报仇”吧, 我可以配合的, 对天发誓!


 ……算了算了, 还没有定论呢,先别自己吓自己,也许陆渣渣根本没进疗养院,他会出现在那附近只是巧合而已,待会儿再来感应一次,说不定他的气息就变位置了。


 李止空耐心地等了一个小时,搅动灵力牵引气息。


 还是那个点!半分没挪动!


 呜呜呜呜呜。


 怎会如此!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呜呜呜呜呜……


 “咚咚咚。”


 正在他感怀自身、对镜空叹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外公推开一条缝,探进头来朝他喊:“叫你半天了也不应,是不是躲屋里玩游戏呢?咦,你喷了什么东西这么香?”


 他干脆把门彻底打开,自己倒背着手溜达进来,目光扫了一圈,很快便定格在那瓶绿得发亮的富贵竹上:“怪了,以前这竹子长得有这么好吗?我闻闻……嚯,还真是它散发出来的!怪不得这香味闻起来特别自然呢,让我想起我小时候家门口那片竹林了,尤其下过场雨后,又静谧又清新,让人顿起羽化成仙之感……”


 李止空托着腮笑吟吟地看着他。


 外公咳嗽一声,绕着富贵竹正转三圈反转三圈:“真是好啊,真是好,所以我早跟你外婆说了,室内盆栽养什么绿萝、芭蕉啊,虚头巴脑的,又不好看,还不如多养几瓶竹子呢,像这瓶就特别好……”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给外孙示意。


 可李止空跟瞎了似的就是不搭他这茬,还特别气人地问外公:“咦,您眼睛是不是又发干了,眨的有点儿快啊,要不我给您滴点眼药水?”


 “……我就多余跟你这臭小子废话!”外公干脆揭破脸皮,弯腰将富贵竹搬起来抱在怀里,扯着嗓子喊道,“老婆子,老婆子快看我找着什么好东西了?还记得咱们年轻那会儿经常喝的竹叶茶不,我闻着这个特别香,要不咱捋把叶子煮一杯试试啊?”


 “傻吧你,这种竹子就是样子货,煮什么竹叶茶……咦?好香啊!”外婆恍惚着闻了闻,眼中满是震惊,“这是我花十块钱买的竹子?我怎么觉得有点不一样了?”


 “养得好呗!”外公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一个劲儿地催促她,“给我煮一壶吧,肯定特别好喝,我想想口水都要下来了。”


 “可是……”外婆也有些意动,只不过谨慎惯了,“这种竹子以前没喝过啊,万一有毒呢?”


 李止空倚在门框上,笑嘻嘻地插了一句:“没事儿,我刚上网查了,没毒的,可以喝。”


 他心里很清楚外公外婆为什么会突然对着一丛观赏竹垂涎欲滴,那是衰老的生命对旺盛灵力最本能的渴求。经过大量灵气的冲刷、温养,这几棵原本普普通通的富贵竹已经蜕变成了传说中的“灵植”,当然,受限于资质和时间,它们的枝叶中蕴含的灵气微乎其微,直接食用的话肯定没有灵丹妙药般显著的效果,但好处是温和无害,不会给人体带来过重的负担。


 既然小宝都查过了,外婆便放下心来,摘了把竹叶去厨房煮水去了。


 “香啊,真香啊……”


 外公根本坐不住,眼巴巴地在厨房门口转来转去,隔几秒种就催一回:“还没好吗?水开了就行了用不着煮太久……”


 外婆被他催的翻白眼:“有点出息吧你,一壶茶把你馋的!”


 “嘭嘭嘭!”


 眼瞅着竹叶茶煮好,外婆把清绿色的茶水往玻璃壶里倒,却听外面有人在咣咣砸门,还有郑老爷子扯着嗓子的鬼吼:“有人吗?老李头别装死,我知道你在家!”


 李止空满头黑线:“外公,我师父——”


 外公暴喝一声:“不许给他开门!”


 他简直痛心疾首:“这老贼,鼻子怎么比狗还灵啊!我早晚一包耗子药送他归了西!真是家里但凡有一点好货,他都得过来掺一脚……”


 郑老爷子才不管老李头有多心痛呢,只管砸他的门:“开门啊!开门啊!”


 外婆被他吵得脑袋疼:“行了行了,赶紧给他开开,你要觉得难受,下回也去他家刮地皮不就得了?”


 这俩老冤家,都是不肯吃亏的主儿,就外婆知道的,前段时间她家老头子还去老郑家喝了一回老参酒呢,好几十年的陈酿,泡好几十年的野山参,喝的老郑头眼珠子都红了,最后是把他打出家门的。


 “给他开也行,不过还得让他多等一会儿……”外公撅着嘴唇吸吸溜溜地喝着,烫的龇牙咧嘴也不怕,摇头晃脑地感叹着,“真是好东西啊!老婆子你也赶紧喝,不能便宜了那老贼!”


 郑老爷子仿佛洞悉了老李头的小心思,砸的更急了:“徒儿,乖徒儿你在家吗?师父是来给你送资料的,快帮师父开开门啊!”


 李止空叹了口气:“外公你也太实诚了,舍不得给我师父喝,可以倒出半壶藏起来嘛,至于把自己烫的吱哇乱叫吗?”


 外公一拍脑门:“差点糊涂了!”


 他果然跑去把自己的保温杯找出来,一口气倒满,只给茶壶里留了点儿底,蹬蹬跑着将保温杯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李止空把门打开。


 郑老爷子炮.弹一般冲进来,两眼往四周一扫,便找出了关键所在:“嚯!竹叶茶!好东西啊,哪儿淘换来的?”


 他老实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仰脖一饮而尽:“妙!闻着妙,喝起来更妙!清香甘醇、滋味鲜美,如果每天都能来这么一杯,给个神仙都不换啊~”


 外公从卧室出来,见他喝完一杯又想倒,心痛的吹胡子瞪眼:“你差不多得了!一共就那么点儿,你当饮牛呢!”


 “什么一共就那么点儿?”郑老爷子冷冷一笑,右手朝左前方一指,“那么大一丛竹子呢,你个傻子,光知道藏茶水有什么用?这壶喝完了,我不会再煮吗?”


 外公咔咔扭脖子看去,顿时整个人都僵了。


 郑老爷子快意长笑!


 他懒得理会傻子老李头,举着快空了的茶壶对自己的便宜徒弟说道:“正好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外公又这么贴心,给准备了这么美味的好茶水,快去给为师再煮一壶来,你就奉茶拜师吧!”


 李止空憋笑应了,摘了几片竹叶去煮茶。


 外公明明心痛的快抽抽了,为了乖孙的好事还得哑忍,种种复杂的心境就甭提了。


 郑老爷子却高兴的简直要手舞足蹈:昨天还在犯愁,怎么在聚会之前有面子地把师徒名分定下来,却不想有福之人不用忙,这不就成了吗?顺便老李头的竹子从哪儿淘换来的,真香啊!又滋补,喝到胃里那叫一个熨帖!


 待会儿得办法弄两支回去——就说是拜师礼怎么样?


 奉完茶拜完师,李止空这个野路子出身的新手兔子精,就此变成了一代名医郑老爷子的关门弟子。


 “乖徒儿明天早点儿起啊,今年聚会的地方有点儿偏,不过听说环境挺不错的,等交流完了,你要是喜欢,可以在那边多玩两天,顺便也当散散心了。”


 他手里拿着个旧花瓶,里边赫然插着两支十分眼熟的富贵竹,显然,这场老郑头vs老李头的拉锯战,是前者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那两支富贵竹便是他的战利品了。


 “行,我知道了。”


 李止空乖乖点头,答应的很痛快,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多玩两天是不可能多玩两天的,交流完了我就撤,然后快马加鞭,找我的双修工具人修复感情去~


 不知道那家东篱疗养院招不招收暑假工啊?


 还是说自己装成病人,也潜进去住几天?


 唉,头疼。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明天陆大少已经出院了呢?自己可以在外面堵他。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李止空换上一身青春洋溢的白T 蓝色牛仔裤,整个人如同一株漂亮夺目的凤尾竹,伴在同样打扮一新,白头发白胡子一派仙风道骨的郑老爷子身边,精神抖擞地前往聚会发生地了。


 汽车很快便出了城。


 然后越往前开,李止空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他问师父:“话说咱们的目的地是哪儿来着?”


 郑老爷子咦了一声:“我居然还没告诉你吗?”


 “没有啊……”


 “算了不重要!”便宜师父大手一挥,“反正说了你大概也不知道,那地方是你一个——该叫师侄吧?对,就是师侄开的,哈哈哈谁叫你萝卜不大长在辈儿上了呢,能跟你互称师兄弟的起码都得有四五十了。你那师侄姓张,算起来比你大了七八岁吧,是我一个老对头的亲孙子,在学医上很有几分天资,我那老对头这些年没少拿他跟我炫耀,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随便找个徒弟,都能把那小子比的渣都不剩……”


 李止空听明白了,他师父再怎么嘴硬,语气中都透着掩饰不住的酸啊!显然那位张姓师侄的确非常出众,师父被老对头一炫这么多年,心里不定怎么窝火呢,所以才拉自己去给他找回场子。


 他可真瞧得起我。


 李止空越琢磨越压力山大,忍不住开始翻看起了传承记忆——正统方法干不过人家,走邪路子或许能有转机?


 这一翻,就忘了先前的疑惑,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汽车已经放缓了速度,开始排队进入一栋十分气派的门楼了。


 “东……篱……疗养院?”


 便宜师父捻须微笑:“对,就是东篱疗养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你那张师侄年纪不大,人生志向倒是够老派的,都自比陶渊明了,把个疗养院整的跟个世外桃源似的。刚开始可把我那老对头气得不轻,结果这才一年多,老东西就嘚瑟起来了,说什么也要把今年的聚会地点改到这里,嗤,我都不用看那张老脸,就知道他下巴又得翘到天上去啦。”


 李止空哪有心思听便宜师父抱怨啊!


 他神情恍惚地想着: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


 东篱疗养院啊!自己不用打暑假工,也不用装成病号,就这么顺利地混进来了……


 他轻捻手指,探出一缕灵气往外那么一感应——


 陆大少的气息简直近在咫尺!保守估计,他们俩之间的直线距离最多不超过两百米!


 大概是食髓知味的缘故,李止空没感觉到陆渊气息时还好,这一感觉到,体内属于兔子精的那一半血脉便立刻蠢蠢欲动起来,头顶和尾骨处更是泛起了熟悉的痒意。他竭力控制,最终却只控制住了没当众冒出一对长耳朵,藏在裤子里的尾巴已经顾不上了。


 “徒儿,乖徒儿?”汽车停好,郑老爷子打开车门先下去,迎面便看见了老对头那十万分讨嫌的老脸,他身后跟着的可不就是此间主人张院长吗?特意打扮的人模狗样寒碜谁呢?郑老爷子眼睛一眯胡子一翘,便想拉刚收的便宜徒弟撑场。要知道光靠外表,他老人家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比他徒弟更好看的年轻人呢!萤火之辉,也敢与皓月争光?


 结果转身拉了个空。


 他的乖徒儿根本没下车,正夹着双腿眼神放空地不知道想啥呢。


 郑老爷子怒张的气焰一泄,心想小破孩就是不靠谱,你这眼前明明连个母蚊子都没有,到底发的哪门子情啊!


 是的,作为一个顶级医者,郑老爷子都不用号脉,光凭李止空的脸色和姿势,便能判断出他肯定是在想色.色的东西了。


 青春期的男孩子惹不起啊!便宜师父又是唏嘘又是羡慕,以他私心来说,是很愿意展现一下自己慈祥的一面的。耐心等个几分钟,等他这股冲动劲儿过去再把人叫出来。


 可惜有些坏人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张老爷子倒背着手溜达过来,顺着郑老爷子打开的车门朝里扒头,嘴里调侃道:“老郑你年纪也一大把了,好歹有些牌面,怎么愣是混得跟个门童似的?宠徒弟宠成这样,看得我这一颗老心呐,怪不落忍的……”


 “管得着吗你——”


 俩老头的争执声把李止空“吵醒”了,他一张俊脸泛着淡淡的潮红,带着几分茫然,抬头朝声源处看去。


 “咦?”


 张老爷子顾不得跟老对头掰头,一把将其扒开,眯着眼睛朝着李止空一阵打量。


 李止空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朝后一仰。


 郑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老郑你干嘛啊,没见我徒弟都吓着了吗?”


 张老爷子回头看他:“这你徒弟?你徒弟姓什么来着?我瞧他长得可有点面熟啊,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位故人。”


 “这么巧吗?”郑老爷子半信半疑,“我徒弟姓李,你那故人我认识吗?等等——我瞧你脸色不大对,你那故人该不会写作故人,读作仇人吧?”


 “想象力这么丰富,你当的哪门子医生,怎么不去写书呢?”张老爷子嗤了一声,倒背着手走了,“行了叫着你那徒弟赶紧跟上来吧,也不瞅瞅太阳都升到哪儿了,磨磨蹭蹭,一屋子人都到齐了就等着你,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脸。”


 张泽涛朝郑老爷子略带歉意地笑笑:“郑老您跟我来吧,地方比较大,您自己怕是找不对地方的。”


 李止空在车里憋了半天的劲儿,好歹把他的兔子尾巴又收回去了,这才急匆匆地下了车。


 郑老爷子悄悄瞪了他一眼,将他拉过来给张泽涛介绍:“泽涛啊,先不忙着走,来认识一下你的小师叔……”


 神的小师叔啊!


 张泽涛嘴角抽了抽,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过于俊秀的美少年,心里泛起几丝难得的悸动,伸出手来:“你好,我姓张,应该是虚长你几岁,你叫我——”


 李止空笑眯眯地握了上去:“哦,张师侄。”


 张泽涛:“……”


 郑老爷子哈哈大笑:“对对对,你叫他张师侄就行,泽涛啊,前边带路吧,顺便给你小师叔好好介绍介绍沿途的风景,我听说你这家疗养院办的挺好的,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三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拐了个弯。


 李止空突然顿住脚步。


 前方是一片漂亮的人工湖,一顶阳伞下面,正在悠闲钓鱼的男人听到动静转头看来。


 下一秒,他的表情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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