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妮子呵护着托普斯之际明显感受到托普斯娇躯一震，带着一丝畏惧的目光看着疯子。
“别吓坏了它！”
小姑娘义正言辞的叫道，同时将托普斯抱到一边宠溺。
此时老板娘也端着一盘香喷喷的肉丝炒饭。
“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狗，柜子里有狗粮，赫莉！”
老板娘看到托普斯时露出一丝欣喜的笑意，赶忙告诉小女孩赫莉有狗粮的事情。
平时在店子里来吃饭的人较多，带宠物来的也不少，所以老板娘偶尔会准备一些狗粮来招待它们。
这也是吸引顾客的一个办法。
赫莉很乖巧的抱着托普斯去找狗粮，而疯子早已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起来。
老板娘看着疯子狼吞虎咽的模样很是满意，至少自己做的还算很成功。
紧接着她去倒了一杯水放在疯子桌子上，以防疯子太着急噎着了。
其实论美味，一道炒饭还不至于算得上的佳肴。
想当年疯子还是公子哥的时候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何曾将一份三明治，一份炒饭，一碗羊肉汤视为美味过？
但几十年过去，很多事都变了，一碗白米粥他都能喝的津津有味。
曾经的奢侈食物吃不出感情来，可现在经历不同所能体会的也就不一样。
老乞丐的三明治，安妮的羊肉汤，老板娘的肉丝炒饭皆是让他回味无穷的美味，是感情和温暖。
是一份情意，一份善心，一份亲切。
老乞丐给他的送行餐，安妮的援助之手，和老板娘亲切的感觉都让他回味无穷，珍惜无比。
“啊……”
疯子舒服的呻吟一声，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
老板娘很地道或者说是照顾疯子这个看似乞丐一般的人，给疯子炒了满满一大盘炒饭，肉丝也是多了量。
在这家小饭馆里，疯子又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多坐会吧，外面挺冷的。”
老板娘再次为疯子倒了一杯热水，看着疯子身上只有一件破碎的大衣说道。
疯子看了看外面，是啊，比起外面这里可温暖多了。
从他刚进店，本没有打开的空调打开了，暖意逐渐弥漫着小店中。
可外面呢？冷吗？
不，以疯子的能力无惧这些寒冷，冷的是人情世故。
看看那些大街上游行的人，没有一个像老板娘一样。
店里店外形成了一个鲜明对比，一个与世无争一个丑态毕露。
疯子不知为什么在店子里待了很久很久，托普斯和赫莉开心的玩耍，能吃到牛肉味的狗粮是它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开心的围绕着赫莉蹦跶。
老板娘看到外面的情况知道今天应该是没有生意了，扭约市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热闹的所有地方都很冷清，所有人都关注着外界发生的一切。
闲来无事，渐渐的老板娘和疯子聊了起来，了解彼此的过往。
疯子隐藏了部分真相，而从言谈中他发现老板娘有很多难言之隐，但对方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过疯子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些。
在他的汇慧眼之下，老板娘和赫莉身上都有紫青的痕迹，有的像是皮鞭，有的像是棍棒。
老板娘叫吉娜，曾是一名留学大学生，在龙国待过几年，后来家里破产了父母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纷纷自尽。
家里的财产被分的一分不剩，没有依靠的吉娜只好退学开始谋生。
在后来的七年里，吉娜度过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没有压力，没有负担她就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但七年后，随着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男人终结了这一切。
酗酒，家暴，赌博，瘾君子。
这一切终于让吉娜脱下了美丽的外表，肩上扛起一座大山，在悲惨的生活夹缝中艰难生存。
疯子沉默了许久，很多事不应该强行插手，但这种人他若出手也不知是对吉娜是好是坏。
“抱歉！”
吉娜看着无话可说的疯子，还以为自己的身世让疯子感到尴尬。
这是很不好的，特别是对着一个男人说这些话，仿佛有种将希望寄托在疯子身上的感觉。……
这是很不好的，特别是对着一个男人说这些话，仿佛有种将希望寄托在疯子身上的感觉。
但吉娜并不是这样的人，相反她是一个坚强，执拗的女人。
如此艰难的生活也让她这个弱女子变成一个钢铁巨人，在瘦弱的身躯中隐藏的是一颗倔强的心脏。
“没有，我……我也很抱歉。”
疯子赶忙摇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怎么了？
当初可也是一个花花公子口吐芬芳，几十年没接触女人话都不会说了，连安慰的词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你觉得科特瓦恩德怎么样？”
情急之下疯子慌忙的转移话题。
“他啊？谁知道呢？你知道杨臣吗？杨门首领！”
吉娜蹙着眉头想了想很难去评价这么一个人，于是反问道。
“知道，他是一个伟大的人吧！”
疯子说着，或许是吧，从杨臣继位以来确实放弃了杨门很大的利益。
“我们很多年，很多人都在诋毁杨门，可在杨门退出世界舞台的那段时间，得到的是什么呢？是数之不尽的贡献，我们无法从一个角度去评价一个人。”
吉娜低语道，杨门，传说中的净土，一个没有纷争，不受战争影响，没有犯罪，没有饥寒的圣地。
这样的地方何尝不是她所向往的地方？
“可近几年呢？杨门对外的战争一步一步地扩大，你又能说他不对吗？”
吉娜歪着头继续说道。
疯子大受感悟，杨门对外战争着实很频繁，欧洲，南非两个大的区域已经成为了杨门的主战场。
可全世界的人都在支持杨门，特别是异生物的出现，更多的人开始向杨门靠拢，拥戴着。
疯子有所明悟，菲德尔居然用自己的生命成全了杨门。
菲德尔不弱，腾龙军团更不弱。
疯子哭笑了一下，菲德尔啊菲德尔，说你是英雄呢？还是傻子呢？
疯子不禁在问自己，菲德尔在面前是否有决心杀掉他？
答案是未知，因为永远不会出现这一幕了。
“你会找到你的那份净土的！”
疯子坚定的说道，吉娜不容易能在滔天骇浪面前依旧坚挺着身子骨，接受一次又一次洗礼。
这样的人凭什么说她无出头之日？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疯子，而是逼急的老实人。
“谢谢！”
吉娜以为疯子是在安慰她，可她从未想过去反抗，或许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托普斯，我们该走了……”
疯子对着托普斯呼唤道。
“呜呜呜～”
托普斯很明显舍不得自己的新朋友，可它仍低着头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慢悠悠的走向疯子。
妄想在这段路程里疯子能做出另一个令它惊喜的决定。
可疯子没有，看着托普斯可怜巴巴的模样逐渐转化为失望，再到绝望。
疯子在想，这货不会就是一个人吧？
种种迹象都显示着托普斯非同一般的感情表达。
疯子抱着不甘心的托普斯离开了，五天后就是一月五号，他说的就一定会做到。
就在扭约市慌乱之际，国会并骂没有大动作而是冷眼旁观，侍机而动。
一个犯罪团伙在他们眼里还上不了台面，但如果扭约市连这点困难都处理不了，这些人死了倒也无伤大雅。
接下来他们要考虑的便是如果真的按照名单一个个全部被杀，那么如何收场？
放任一个犯罪分子肆意妄为肯定是不行的，对于扭约市高层的重重罪行国会并非不知情，但在他们眼中利大于弊，就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可让一个犯罪团伙这么下去，有损国威啊。
最终国会还是决定派遣一只特种小队悄悄的潜入扭约市，一旦对方有影响到他国际声誉的大事当即出手，全部歼灭。
两个小时过去，行走者来的快，撤的也快。
充满恐怖气息的扭约市变得宁静起来。
“这……”
吉娜拿起压在盘子下面的美金，足足好几千，疯子都没有数随手一抓放下了。
金钱在他眼中跟狗屎一样无用，但偶尔还真替这东西着急。
托普斯吃的很饱，肚子圆鼓鼓的，毕竟生平第一次吃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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