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 夜探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崔富一个人怎么是其余六个人的对手，他不仅没有阻挡住李世民和小花他们斗酒，反而招惹了最多的火力，不一会就被灌醉，整个人软瘫地趴在桌上。即使他已经神智不清，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嘴里面还是唠唠叨叨：“不要斗酒，不要斗酒，明天还要赶路……”


 李世民原本还想着拉壮丁，让崔富做炮灰，先消耗一下小花他们的火力，结果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刚才崔富的举动惹恼了李世民，一气之下，他的亲卫沉不住气，先和崔富斗起酒。这或许就是人常说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背后捅刀子的同盟。内部不团结，不能一致对外，让李世民这边开局不利。


 小花他们乐的看热闹，随时给李世民和崔富他们加加油.等崔富瘫软成泥的时候，李世民这边的一个亲卫也喝得有点多。这个时候，李世民也有点后悔，不该抓崔富的壮丁。可是，小花的掌柜亲自过来赴宴，于情于理都需要崔富作陪。他同时明白想要灌醉这几个人已经不可能，人家敢过来，肯定酒量不弱。


 李世民回想起一见面，看到小花是和他们掌柜一起来的，于是把崔富也叫了过来。当时相当于四对三，小花和他们掌柜的依然坦然自若，想毕是对自己的酒量十分有信心。如今己方已经有两个人和多，变成了二对三，才继续斗酒的话，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钱掌柜，我们掌柜的失礼了，我代表我们掌柜的敬一杯。”李世民说着站起来把酒一口喝下，接着说：“我们明天还要赶路，等下次有空再和掌柜的一醉方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把掌柜的扶下去。


 “我和窦护卫一见如故，还想着酒逢知己千杯少，却没有想到窦兄却是话不投机，真没劲！”小花一听李世民不想喝，心里十分不痛快。他还想着灌醉后，能得到一些实锤，没想到人家现在不上套，这可如何是好？


 “下次，下次。你放心，下次，一定和你们一醉方休。”李世民连连保证，解释道：“我如今身在屋檐下，身不由己。不过，等这个差事完了，下次我自己来，一定和大家好好喝几顿。”李世民心说，等我破了你们锁陉关，看你有没有胆量和我喝！


 “你自己来？”小花觉得这句话很奇怪。


 “当然了，不然怎么和你们好好喝酒？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李世民问。


 小花三个人瞪着眼看着李世民点了点头，当然了他们不知道对面的人是李世民，如果知道的话，早就通知花不缺来抓人了。


 “我叫你们主要就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我很看好你们瓦岗的磅秤，我也想做磅秤的买卖。如今我已经三十多了，难道要一辈子做护卫？这些年跟着崔掌柜，也多少有点明白。做生意就是把东边的货运到西边，然后赚取一点差价。”李世民夹起一块羊肉，嚼了嚼慢慢咽下去。


 “是这么个道理。”钱贵觉得他说的不错，生意就是让货物流通。


 “所以我不打算做护卫了，以后我也要卖磅秤。在你们这里批发一些，卖到冀中平原、关中、三晋，怎么着也比做护卫强。吃，吃。”李世民举起筷客气道。


 “原来你想做生意。”钱贵恍然大悟，他原来也以为这个窦护卫图谋不轨。好好的想起请小花吃酒，要说没有图谋，打死他都不信。尤其是刚才，接待的人是他，而不是崔富。要知道这个商队的话事人是崔富，而不是别的什么人。虽然小花的身份是伙计，但是崔富最起码也要露个面。当然了自己这个掌柜要是不来的话，他打声招呼，陪不陪客到不失礼。而当时只是窦护卫带着两个人出来迎接，这就是说他三个人是一伙的。


 现在人家说出来，他终于明白原来人家想卖磅秤，并不想让崔富知道。最后见到小花带来了掌柜的，没有办法才叫了崔富。不过，他们为了方便还是提前把崔富给灌醉了。想清楚后，崔富也一副做生意的口气：“其实，瓦岗军这里的生意和别处不一样，不认人，在商言商，批发就是批发，我们做生意绝对诚信，你放心。”


 “我就是看看能不能再便宜？毕竟我以前也没有做过生意，就想找人打听打听。掌柜的咱不敢请，觉得花兄弟比较投缘，就想请他吃酒，顺便问问情况。另外我和崔掌柜不一样，他只是捎带着卖。我可是决定以后专门卖你们这一样。”李世民佯装出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顺便解释了请小花吃饭的就是想打听门道。


 “是啊，我大哥只想卖你们的磅秤，别的什么都不带。”送完崔富回来的护卫听到他俩的话，插话道。


 “你说的是专卖。这个我们有销售返6点。具体的有政策，进货达到五万两白银的话返还五千两银子。我们施行的是薄利多销政策，不是为了挣多少钱。主要是把瓦岗军生产的好东西推广出去，让天下的老百姓都享受到实惠，好东西大家都能用，才不枉我们瓦岗人一番苦心。”钱贵放下筷子说，他一说起生意就头头是道。


 “专卖？返6点？政策……”李世民一下子就听到好几个新名词，不过结合前后意思，他也能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震惊过后，心里暗暗骂道：说得这么漂亮，我就不相信你们不是为了银子。


 等李世民消化差不多后，钱贵继续说：“如果你想做得好，我建议你可以做代理商。代理的意思就是一个地区只有你一家卖我们的磅秤，独份买卖。”


 “代理商？代理商好。不知道要什么条件？”李世民才不想谈这些，可是演戏必须要演全套，只好装作感兴趣的样子虚与委蛇。


 小花一看人家确实在谈生意，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奸细，也就熄了心思，不再劝酒，只是默默地吃喝。


 最后双方达成简单的意向，李世民告诉钱贵，等他筹措到银子后就过来。钱贵觉得谈成一桩生意，李世民扫除了小花等人的怀疑，双方也算宾主尽欢。一个多时辰后，钱贵带着小花他们告辞离开。


 醉醺醺的李世民一回到自己的客房，腿也不软了，眼也不迷瞪了，就连说话声都变得干脆利落起来。今天晚上白费了一番心思，结果一无所获。如果就这样回去，面子上怎么过得去。想到刘文静不让他亲自犯险，他却阳奉阴违，偷偷出来，于是李世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夜探瓦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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