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逼问
第二天早上，陆轻风照样没有见到陆归南，虽然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可她还是松了口气。
她打电话叫了一份早餐，又掐着时间把何婧欢从床上拎起来，大概是心生胆怯，何婧欢赖在床上死活不肯起来，最后还是陆轻风使出杀手锏，拿着手机说要打电话给陆归南，把她的抖出去，说自己反正也不想管她的闲事了，正好陆归南来了就让他这个哥哥替着操心一下。
何婧欢一听，立刻跳下床，乖乖的穿好衣服坐在餐桌旁，两人吃过早餐时间刚好，她们乘着电梯下楼，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心理诊所。
她们到的时候，赵警官已经坐在休息区等候多时，陆轻风和赵警官默契的点了一下头，便拉着何婧欢走过去，何婧欢的脚步沉重，见到赵警官像见到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还有十分钟，先休息一下”。赵警官抬腕看了看时间，或许是熟络一些的原因，他不再保持一副严谨状态，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弯腰接了两杯水放到陆轻风和何婧欢的面前。
“麻烦了”。陆轻风笑笑。
“何小姐今天的状态好了不少”，。赵警官挑了挑剑眉，试探着问。
何婧欢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神色也有些闪躲。
“对，跟前几天比确实是恢复了不少”。陆轻风替何婧欢回答。
“不过，待会儿还要麻烦您和陈医生把握好尺度，要不然再刺激她的话，我怕……”。陆轻风神色有些担忧，话说到一半有意顿住让赵警官自己体会。
“我会的，急功近利更会适得其反，这个我知道”。赵警官表情淡然的说。
三人又坐了一会儿，办公室里才走出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女护士喊：“何婧欢来了吗？”
“这里”。陆轻风抬了抬手。
女护士立刻看过来：“轮到你了”。
“好的”。陆轻风点点头，和赵警官同时站起身。
“小姑姑，我……”。何婧欢皱着眉，紧紧攥着陆轻风的手，表情十分的不情愿。
陆轻风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没人会强迫你”。
闻言，何婧欢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艰难的撑着椅背站起来，随着他们一起走向办公室。
“好了，我在这里等你”。陆轻风在门口停下。
这次何婧欢没有太纠结，机械的点点头，先赵警官一步走了进去。
门关上的下一秒，陆轻风便开始紧张，她走回休息区，双手握着一次性纸杯杯，却迟迟未抿一口。
漫长的等待过后，当陆轻风第N次拿出手机查看时间，办公室的门终于再次打开，陆轻风本能的站起身快步走过去，她搂住何婧欢的肩膀，抬眸看着赵警官问：“怎么样？”
“何小姐表现的很好，而且她也同意去指认凶手”。
“真的吗？”陆轻风有些不敢相信，又向何婧欢求证。
“真的”。何婧欢点点头。
“你说的对，我应该勇敢面对的”。
“太好了”。陆轻风对着何婧欢竖起了大拇指。
“我送你们回去”。赵警官也一扫之前的忧郁，语气开朗的说。
“好”。陆轻风没有拒绝，拉着何婧欢随着他一起走出去。
三人出了大门口，走下缓台，陆轻风无意间的抬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立刻凝结。
赵警官察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呢料大衣的男人，他嘴角咬着半个香烟，猩红的火光映衬的他的脸色更加青白。
“陆归南”。陆轻风喃喃。
听到这三个字，何婧欢立刻浑身一抖，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躲在了陆轻风的身后。
“您先走吧，有人来接我们了”。陆轻风对着赵警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嗯”。赵警官
官点点头，识趣的走开了。
“小姑姑，怎么办？怎么办？”何婧欢惊慌的语无伦次。
陆轻风苦笑，她早该知道的，陆归南这样一个已经不能用聪明形容的人，她们的小伎俩又怎么能瞒得过他。
“不要怕，他是你哥哥，只会帮你不会害你”。陆轻风叹了口气，和何婧欢两人缓步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陆轻风试图寒暄一句，可陆归南狭长的眸子如尖刀一般，惊的她再也说不出下话来。
“上车”。陆归南斥了一声，陆轻风和何婧欢便乖乖的上了车。
肖旭还在车上，见何婧欢的双眼红肿，一脸诧异的看向陆轻风和陆归南。
“你出去”。陆归南斜了肖旭一眼，肖旭立刻忙不迭的抓起手机下了车。
车门关上，陆归南深深的吸了两口烟才开口：“怎么回事？”
许是何婧欢坐在前面，陆归南自然将目光投向陆轻风，他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气势迫人。
陆轻风不知怎么开口，只能沉默以对，气氛一时凝结，半晌，何婧欢终于承受不住放声大哭。
“婧欢”。陆轻风急切向前倾了倾身。
陆归南毫无反应，已经淡漠的抽着烟。
过了会儿，何婧欢的声音终于停止，她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我……，我……被人强*了”。
她的话，终于让陆归南有所松动，不过只是几秒的功夫，陆归南又恢复如常。
“具体”。陆归南的降下车窗抖了抖烟灰，脸色铁青。
陆轻风看了看他，又看看何婧欢，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陆轻风并不是当事人，所以只能将自己的所见，和何婧欢告诉她的，详细的转述给陆归南。
还未讲完，陆归南扫了她一眼，嘲讽道：“能耐了”。
陆轻风无力反驳，只能闭上了嘴装怂。
“刚刚那
那个人是警察？”陆归南问了一句题外话。
“嗯”。陆轻风点头。
“那天晚上谁约的你？”陆归南又将矛头指向何婧欢。
“没人”。何婧欢摇了摇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那你一个人去酒吧干什么？”陆归南继续追问。
“我就无聊想去玩玩”。何婧欢看着陆轻风求救似的眨了眨眼睛。
“她……”。陆轻风想帮忙解释一句，立刻被陆归南无情的打断：“没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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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玩？怎么玩？”
“你今年几岁？是真智障还是装纯？”陆归南的言辞激烈，听得陆轻风心里一惊。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的”。何婧欢辩驳。
“没想到？”
“混那种地方的人，要不是你一开始表现的暧昧不明，谁会冒这种风险强迫你？”陆归南一针见血，连一旁的陆轻风都有些怀疑可，是啊，要不是何婧欢给了那些人暗示，他们那种夜场老手又怎么会单独盯着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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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先勾引的他们，可是后来我不愿意了呀”。
“你的意思是说我诬陷他们吗？我图什么啊”。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你为什么就不能替我考虑一下呢？”
“我知道你从小就瞧不上我，都是我贱每次都像哈巴狗似的舔着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
“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跟你陆归南就是陌生人，再也不会给你丢脸了”。何婧欢的情绪激动，泪水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她狠狠的盯着陆归南，脸上有失望也有愤恨。
说完，她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婧欢”。陆轻风随后也下了车，喊了她一句，可她已经跑的快没了影子。
“肖助理，麻烦你快追上她”。陆轻风焦急的指着何婧欢消失的方向喊道。
“哦”。肖旭没有犹豫，立刻收起手机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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