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困惑,她和他真的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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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吗?”雪寂言扭头看她,“你不也同样为那画所感动?”
“感动是感动,可因为这份感动不畏生死去做冲动的事,却没有可能!”安若素摇头,“再说了,也不是人人都像我这么易感,花无忧就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那只老妖怪,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人,他哪里知道什么叫感动!”雪寂言不以为然,顿了顿,又说:“而且,你之所以没有受到那种撼动,是因为那画被风九笙改过,从画中抹去了一个人!”
“画上除了小叔叔和他娘亲,还有别的人?”安若素奇道。
“当然!”雪寂言微微喟叹,“还有他的父亲,风吟帝!”
“多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糟老头儿,就会有这么大魔性?”安若素只感匪夷所思。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糟老头儿是如何登上帝位的!”雪寂言缓缓道,“如果没有风九笙的母族,他现在绝不可能是皇帝,只有可能是个山野樵夫!”
“山野樵夫?”安若素愕然,“这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是风吟前皇帝与一位山野村姑所生之子!”雪寂言回答,“被接回宫后,饱受歧视,成年后还曾被驱逐出皇族,贬为庶民,后来在画中所画的那座山里,他无意间认识了颜后,那时的颜后陪母亲在山中清修,因为爱上他,举全族之力,助他夺取帝位,只可惜,风吟帝生性寡淡薄凉,为了一个绝世美人,便忘了相濡以沫的发妻,连自己的儿子,也要凌辱折杀,颜后这满腔悲愤**之气,尽付于一画之中,有此感天撼地之力,也就不足为奇了!”
雪寂言说完,忍不住又是一声喟叹,眉眼间竟有同情怜悯之色,看得安若素目瞪口呆。
“你说你没看过那幅画,怎么对这画里画外的故事,却了如指掌?”她为余欢母子的遭遇唏嘘之余,又对雪寂言的反应满心好奇。
“我有看那幅画的机会,只是刻意没看而已!”雪寂言自嘲回,“我不敢看,我怕看了,便狠不下心来对付风九笙!”
“你这么相信那画的魔力?”安若素更吃惊了,“你好像不是那种轻易被撼动的人吧?”
“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冷血!”雪寂言苦笑,“而且,颜后的遭遇,其实跟我母后很相像,我打小看着母后的画长大,我确定自己一定会受到那画的影响!”
“你母后也是丹青圣手?”安若素奇道,“那你母后跟卷卷娘亲一定很好吧?”
“呃”雪寂言自知说漏了嘴,忙含糊的应了一声,掩饰过去,谎言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谎,这种圆谎的感觉,很不好。
好在安若素的注意力全被那神奇的画作吸引过去,倒没怎么在意他话里的漏洞,她低头研究桌上的画,半晌,自顾自笑起来。
“怎么了?”雪寂言问。
“没什么!”安若素摇头,“我只是胡思乱想,突然想,卷卷娘亲的画风和小叔叔的母亲那么相像,她们两人该不是拜在同一师门的姐妹吧?”
“姐妹?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雪寂言反问。
“不知道,直觉吧!”安若素耸肩,“当然了,我的直觉,就等同于胡思知想!”
雪寂言对着画发怔,半晌,脑中“咯噔”一声,似是有某种记忆之光闪了闪,但闪得太快,他来不及捕捉到,便又陷入一片黑暗。
安若素也不再说话,坐下来细细的翻看那些画,越看越是满心欢喜,一直把满大箱的画作都翻完,才不舍的放下。
“好可惜,只画到三岁呢!”她轻叹,“要是卷卷娘亲一直活着,就可以一直记录他的成长,那该多好!”
“这世间的事,哪能尽如人意?”雪寂言微笑回,“聚散离合,生离死别,本就是人间常态!”
“说的也是!”安若素点头,忽又扬唇笑:“你说,卷卷长大了,头发会是什么样?是不是也一直卷着?”
“不会!”雪寂言笑着摇头,“长大了就变直了!”
“嗯?你怎么这么肯定?”安若素歪头看他。
“因为我小时候头发也像卷卷那样卷卷的!”雪寂言回,“但长大之后,就变直了,只不过鬓角和前额的几缕还略有些弯曲!”
“是吗?”安若素往他面前凑了凑,去看他鬓角的发,看了半晌,略有些失望:“你的头发都绾在发冠里,看不到呢!”
“想看还不简单?”雪寂言轻笑着将发冠松开,额前头发垂下来,果然是漂亮的自来卷,他人本来就生得俊逸,衬上这缕卷发,有点萌萌哒,像个调皮可爱的大男孩。
“好看!”安若素被带入情境,完全忘了面前男人是谁,手指缠着雪寂言的卷发,她兴奋叫:“你说,卷卷长大了,会跟你一样漂亮好看吗?”
“你这是在夸我?”雪寂言黑眸闪亮,流光溢彩。
“夸你?”安若素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问:“我刚刚说什么了?”
她好像一直在说卷卷吧?在想像着卷卷长大后的模样,她是不自觉的把面前这个男人,代入后长大后的卷卷身上,所有的激动和赞美,全是冲着卷卷的,跟面前男人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代入感呢?
安若素没太想明白,或许,就因为他是卷卷的皇兄,跟卷卷有血关系吧。
她随口说出的话,听在雪寂言耳朵里,却有了另外一种意义。
多难得啊,这个小女人总算觉得他好看了!
只一天加一个晚上,他不光成功的让她放下心防戒备,还让她觉得自己好看,那自己的追妻之路,其实也不会太远,不是吗?
他的眸光愈发热烈,难以自控的往安若素面前靠了又靠,两人原本隔着一张石桌,这会儿他整个人都探到安若素面前,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鼻尖,安若素在某一个瞬间猛醒,倏地站了起来。
“啊”雪寂言发出短促的叫声,安若素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还缠着他的头发,刚刚起身时,扯痛他了。
她忙不迭的放开手,一阵心惊肉跳。
天哪,她刚刚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把手伸到雪圣帝的头发里去了?
这也太暖昧了!
而且,这暖昧好像还是她主动造成的。
太不像话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安若素慌张道歉,“圣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雪寂言理了理头发,仍是满面笑容,“只是轻轻扯了一下,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我”安若素想说什么,又觉得十分尴尬,无从说起,干笑一阵,说:“不早了,我该回去看看花花,回头她醒了看不到我,又该哭闹了!”
“好!”雪寂言点头,“我送你出去!”
走出密室,已是夜半深沉,繁星满天。
“竟然这么晚了吗?”安若素惊叫,“我们进去时,天还没黑呢!”
“是聊得有点久!”雪寂言笑得心满意足,“我很久没说这么多话了!”
安若素默然。
他们这算秉烛夜谈吗?
跟一个之前有恩怨的陌生男人,一聊聊这么久,她还真是够健谈的
要命的是,她居然觉得跟他聊天很愉快,好像相识许久的老友一般,有种近乎诡异的熟稔感。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该这样的啊!
安若素不自觉扭头去看雪寂言。
男子长身玉立,站在摇曳的烛火之中,俊颜清雅,笑容恬淡温柔。
那张脸,分明很陌生。
可只要他一张口,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奔涌而至,那表情,那神态,说话时不疾不徐的语速,都熟稔到令人发毛。
她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又或者,雪圣帝会什么魔法。
这太可怕了。
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她岂不是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不行,她不要做那种女人,她已经有了余欢,不可以再跟别的男人缠杂不清。
脑中浮起余欢清俊温润的脸,安若素很快从一团乱麻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自行转去寝殿休息。
雪寂言要送她过去,也被她礼貌的拒绝了。
虽然被拒绝,但雪寂言心中依然很愉快。
安若素那一瞬间的迷乱和困惑,他是瞧在眼里的。
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三个多月来,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生死相依,对于卷卷幼小身体里隐藏着的那个灵魂,她是有感觉的,那种好感和熟稔,并不因卷卷身体的消失而消失,总有一天,他会让它在自己身上重生。
安若素这睡得并不算稳。
不知是白日里见多了雪寂言的脸还是怎么的,一闭上眼,他的脸就在眼前晃啊晃,晃得她眼晕,怎么赶也赶不走,一直赶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花花早就起来了,自己穿好了衣服,在屋子里兴奋的跑来跑去,好像在追什么东西,间或有唧唧之声。最新网址: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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