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孩子,来得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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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忧的,从来都不是谣言!”余欢苦笑,“我担心忧虑的,是你说的前一种!”
“前一种?”云逸微怔,“你是说,你担心安大夫她不可能!她那么讨厌他!”
“可他是卷卷!”余欢强调,“他是她最喜欢的卷卷!”
“那又如何?”云逸笑,“他敢说出这个真相吗?”
“他是不敢,可是”余欢负手在房中徘徊良久,突然说:“云逸,我想去雪啼一趟!”
“去雪啼?这会儿?”云逸呆呆看着他,沉默半晌,艰涩道:“风帅,您知道的,您不能!”
“我应该能的,不是吗?”余欢低低回,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好像生怕惊动了谁,但他又努力的想要说服面前的人,或者说,想说服自己。
“她是我没过门的妻子!虽然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文书聘礼,可是,我们曾对天起誓,这辈子,要好好在一起!现在她遇到危险,我这个丈夫,自然要回去帮她,把她带离险境!”
“可您不光是她的丈夫!”云逸看着他,眼神悲伤,音色沉重,“风帅,您更是我们的风帅,此去雪啼,不比离开时,风十一已确认您的身份,必会想方设法阻杀,如今帝都之势,如水似火,您知道的,您离不开!”
“我”余欢垂下眼敛,嗫嚅半晌,终是颓然一叹。
“你说的对,我刚才,只是走了一会儿神!”他转身走到窗前,抬头去看飘扬在朝颜城上空的血色旌旗,旌旗在呼啸的寒风中烈烈飞舞,那迫人的寒烈之气,让他激动灼热的一颗心,重又变得平静冰冷。
“你去帮我找一个人!”良久,他哑声开口。
“风帅请吩咐!”云逸躬身。
“花无忧!”余欢吐出三个字。
“他?”云逸愕然,“风帅找他做什么?”
“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胆子去找雪寂言的麻烦了!”余欢皱眉,“突然觉得他很欠揍,明明知道素儿不喜欢他,还腆着脸死缠不放,你说,他这种人是不是欠揍?”
“是!”云逸微笑点头,“确实很欠揍!我这就去派人去找花无忧”
“好!”余欢拧眉,“花无忧虽然揍不过他,但他闹事的功夫一流,要是闹得他焦头烂额的,素儿或许”
他的话未说完,忽听外头一阵喧哗吵闹,他纵身上房,居高临下望过去,惊风楼门口的大街上围了一堆的人,全站在那里指指戳戳,边看边笑,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这种情形,可真是不多见。
自从那面血色旗帜飘起来,惊风楼遭禁军围攻之后,连到茶楼来喝茶的人都没了,更别说,跑到茶楼门口来瞧热闹。
“怎么回事?”余欢想了又想,没想出个所以然。
“属下去看看!”云逸一阵风似卷出门。
没过多会儿,又哭笑不得卷回来,肩上扛一只木牌,却是惊风楼门楣上的牌匾。
“你摘牌匾做什么?”余欢一头雾水。
“风帅,不摘不行啊!”云逸将牌匾掷在地上,忿忿然道:“你瞧瞧,这都成什么了!”
余欢一瞧,哑然失笑。
怪不得外头的人冒死也要笑,因为实在太好笑。
这牌匾上原本是龙飞凤舞的惊风楼三个大字,不知何时,那惊字被人换成了抽字。
惊风楼变抽风楼,那个抽字还写得很抽,故意一抖一抖写出来,这么挂了大半天,也难怪人人都要笑掉大牙。
“这都谁干的啊?”云逸跳脚,“这小贼胆也忒大了,连我们惊风楼都敢惹!”
“小贼哪有那么大的胆儿?”余欢哭笑不得。
“那总不是风十一的人吧?”云逸又问。
“风十一会这么无聊?”余欢轻叹,“这个时候,会这么闲这么无聊的人,只有雪寂言了!”
“也是!”云逸深以为然,并强烈鄙视:“不是属下爱骂人,姓雪的这小子,瞧着一本正经的,可有的时候,真是混透了!他干什么啊?弄这些不痛不痒的事儿,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余欢扬眉,“他这是要告诉我,看到我进展顺利,他很不爽,要给我增加点难度了!”
“无聊!”云逸跳脚,“这死小子真无聊!”
雪寂言确实很无聊。
一个月的时间,余欢搅得整个朝颜城风云变色。
同样一个月的时间,他也把被余欢翻得乱七八糟的国家理得差不多了。
该杀的杀了,该赏的赏了,该警告的警告了,国事虽然千头万绪,但他向来是个会偷懒的君王,能推给属下臣子做的事,他才不会全揽在自己手中。
再说了,他现在要腾出时间来谈恋爱,找媳妇,立皇后。
但他孩子娘亲明显不如他的国事好收掇。
年也过了,天也暖了,春天来临,百花盛开,到处春意融融,独有她,还天天摆一张臭脸给他瞧。
初时,他真心是瞧不惯。
他是雪啼帝君,是一国之主,唯我独尊,万人敬仰,他还是铁血战皇,呼风唤雨,军令到处如山倒,他更是雪啼男神,所到之处,不知令多少女子春心大动。
他这样一个男人,却被一个小小女子蔑视到死,这么大的落差,他内心真的很煎熬。
可煎熬着煎熬着,突然就习惯了。
对着一张臭脸,一个木雕泥塑般的女人,居然也能自说自话,自娱自乐,玩得兴致盎然,无论安若素怎么瞅他,瞪他,剜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安若素是真心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脸皮,会厚到这种程度。
其实连雪寂言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雪无邪先生也没有料到。
放在以前,要是遇到有人敢这么对他,这兄弟一定拔剑剁了那人吧?
可现在不光不剁,还当成宝,不光当成宝,还整天不顾君王形像,在人家面前撒娇痴耍宝
真是贱到无法形容啊!
面对这样一位圣上,雪大人只觉三观尽毁,五肺尽碎。
安若素则是在生生死死中反复徘徊。
每次看他在自己面前碎碎念,她就觉得气息不畅,眼前发黑,她怀疑自己快要被气死之时,他又会主动出手,输入真气,将她救回来。
这种折磨,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她逃不掉,走不了,终日像只软脚虾一样苦熬,还要在花花面前强颜欢笑,为了不给孩子心里留下阴影,她还得被情感绑架,和她喜欢的卷叔叔一起吃饭,玩耍,出行
安若素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但她绝不容许这种日子这么继续下去。
她是一个自由人,不是谁的笼中鸟!
就在她绞尽脑汁设法破局自救时,又一件意外之事,猝不及防的袭击了她。
她怀孕了!
确切的说,是再次怀孕了!
在这之前,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虽然这具身体已是妇人,她的内心却还是一个大龄萝莉,虽然带过花花又带过卷卷,但对于人为母这种事,她基本无感,至多是把这俩孩子当物养,对于生儿育女这种事,她更是想都没想过。
而因为一次强,就怀上孩子,这种事的概率太小,压根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这种概率极小的事件,又一次诡异上演
安若素直接被打趴下了。
之前她一直安慰自己,小叔叔既然肯娶她,自然不会纠结失不失贞之类的破事儿,他不在乎,她也就厚着脸皮不说,只要她能设法逃出这一切,她和余欢,还是有可能在一起的。
可现在,她再也不能拿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了。
就算余欢依然爱她,仍愿意接纳她又如何?
她怎么能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跑去跟他谈情说爱?
连她都会唾弃自己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冷酷的剪断了她和余欢之间的的任何可能。
看着面前颂姑一张一合的嘴,安若素如被冰封雪埋,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变冷,凝滞,唯有一颗心,还在那里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不可能!只有一次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试错了脉!你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她用力扯住颂姑的手,往自已的手腕间按,她扯得那么用力,颂姑痛呼:“安大夫,奴婢的手腕快被你扯断了!”
“你再看一次!”安若素不理会她的痛楚,只死死盯住她,哽声道:“你一定要看清楚,看仔细!这种事这种事不好乱讲的”
“这种事,奴婢岂敢乱讲?”颂姑摇头,“安大夫,论医术奴婢跟你相差太多,可是,这查验喜脉之事,是奴婢的专职,更是奴婢的长项,奴婢在宫中待了三四十年了,验过的喜脉少说也有几百个,奴婢是绝不会验错的!你若不信,自己一试便知!”
她扯过她的左手,按压在右腕间的脉搏上,问:“怎么样?感觉到了吗?”
安若素呆呆看着她。
她是来自现代的外科大夫,虽然对于古医望闻止切也算谙熟,可是,试喜脉这种事,她却从来没有做过,现在,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自己此时的心跳一定有两百多,她头晕,目眩,胸口钝痛,快要透不过气来。最新网址: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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