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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打人不需要理由


 庄府里人声鼎沸,喜庆热闹的声音传了出来。


 师闻坐在后巷里,支颔望着夜色,一朵朵烟花在半空绽放。他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弛隐的那些话,他知道自己媳妇儿身份肯定不简单,却是没往附国那边去想。只是既然是附国的人为什么这边几个当官的就能任弛隐做那些事还放过他?


 师闻有点不明白,最后叹了口气:“你跟了我媳妇儿那么久,他不是坏人是不是。”


 聂行被吩咐保护师闻,自然也是听到那些话,只是现在听师闻这么说,眉头一皱,有点不明白县太爷不是该说主子是什么身份才是,怎么就先说他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


 师闻支颔:“我就知道我媳妇儿不是坏人,他都希望我当一个好官,虽然我更想当贪官多搜刮银子到时带着媳妇儿远走高飞。”


 聂行虽然身为杀手,但也见多贪官污吏,那些人道貌岸然搜刮百姓银子却是摆着一副两袖清风的模样,哪里像眼前这个县太爷天天念叨着搜刮银子,恨不得让人都知道他是要当贪官的人。


 聂行有点不懂,但是现在县太爷和他说话,他只能回道:“大人不用担心,就算主子什么都不做他还是能养得起大人。”


 “他是我媳妇儿,我怎么能叫他养我。”师闻翻了个白眼,对聂行的话很不苟同:“何况我一直都相信隐隐是有本事的。”


 这连然所有人即便明面上不说,但在背地里都说弛隐是坏人烂人,他也只是一个掌柜的,开着一家酒楼而已。聂行不明白为何县太爷在听到这些话之后还会相信主子,他忍不住问道:“大人为何这么认为?”


 “我就是相信我家的媳妇儿有本事,就算他只会做一道豆腐,我都觉得他很有本事。”师闻咂咂嘴,看着夜空里忽然绽放的一朵绚烂的烟花:“不管他是什么人,都是我媳妇儿,这是跑不了的。”师闻说:“所以我还是决定多坑些银子,到时带着媳妇儿远走高飞。”


 他跳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所以我还是去找媳妇儿。”


 说着也不管聂行又翻庄府的墙进去,师闻这次知道拉几个丫鬟问了,今晚这么多人,谁还记得住来的客人。丫鬟指了路,师闻顺利找到了前厅。


 庄府的前庭里摆了百来桌的酒席,不少人上前和庄望通祝贺。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太热闹,师闻过来时倒是没引起注意。


 他目光在每桌酒席寻了一圈,最后发现自家媳妇儿在第五桌,与顾炎之坐在一起。师闻看到他的时候弛隐已经发现了他了,师闻只能露出一个笑意,正打算悄悄挤到那边去,不打扰到其他人,就有一个人开口了:“对了庄老爷,令郎成婚,怎么不见县太爷过来?”


 今天犬子成婚,大好喜庆的日子,庄望通没想到有人会突然问起县太爷的事,但也不得不回答:“倒是想啊,但哪里敢。这喜庆日子,请了县太爷还不是被搅黄了。”


 县太爷胡闹的本事他在京城都听说过了,之前又坑了他们不少银子,哪里还敢把他给请过来。


 “上次的事我们也听说了,你说哪里有当官的坑我们这些人交钱的。”钱员外说道,他想起上次被坑的事心里就不舒服,不吐不快,也没想过这是在别人的婚礼上,会让主人家的不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勾起不少人怨念的心,又一个人说:“是啊,想起上次的事我还不痛快的,以往的县太爷还能与我们打交道,这个县太爷整日就往东来酒楼跑。这次不请他过来还是对的,就不该请他过来。”


 钱员外说:“要我说,这县太爷就是个只会混吃混喝胡说八道的混账,不过就是看他身后的太傅府给他一点面子,真当自己是什么了。”


 好好的喜宴,忽然就变成讨伐县太爷了。庄望通到底心思比这些人想的多,暗道不好,想让这些人住嘴,就见东来酒楼的掌柜站了起来走到钱员外面前,端起他面前的茶水就朝钱员外泼了过去。


 那杯茶水滚烫,钱员外被泼的跳了起来,哇哇叫着,指着弛隐:“你……你……你……”


 “不满意?”弛隐微微眯着眼,抓起桌上的筷子用力一下插进桌面上。


 看着那在弛隐眼里犹如馒头的桌子,钱员外捂着脸想骂也骂不出,他还是知道在这连然能得罪县太爷但是千万别得罪东来酒楼的掌柜:“老夫何时得罪你了?”


 “我想打人不需要理由。”弛隐冷笑一声,扫了一眼钱员外,让他差点就跪了下去,却是为了面子叫道:“反了……反了……我一定去告你……让你蹲一辈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掐住脖子,脸上挨了弛隐数掌,整张脸都肿了。弛隐杀意顿现,打了人却是不松手。


 庄望通一看大事不好,连忙上前:“弛公子,弛公子,今日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了钱员外。”


 “你算什么东西。”弛隐凤眼一眯,半分也不给庄望通面子。


 庄望通没想到东来酒楼的掌柜还会落他的面子,一阵尴尬,就听一道清越声音传过来:“好热闹啊,怎么不叫本官?”


 所有人朝说话的人望过去,县太爷站在酒席外笑眯眯看着他们。庄望通这时忽然觉得县太爷即便是坑了他们银子也比这个不给他们半分面子又想杀人的掌柜好太多,至少县太爷只是要银子,面子还是会给他们的。


 庄望通连忙跑到师闻面前,这时候也不管师闻到底来多久了,到底听没听见他们刚才说的话,低声下气的:“大人,今日是老夫犬子成婚,求大人让掌柜的住手,这婚宴可不能流血破了喜庆。”


 似乎觉得县太爷来了,钱员外也有底气了,朝着师闻挥手求救,嘴里呜呜叫着。


 师闻知道这些人不满自己,从自己坑了他们银子这些人就不满自己,但他更不想自家媳妇儿杀人。


 “媳……”刚说一个字师闻反应过来这里人太多,连忙换了句话:“今天庄府的喜宴,给庄老爷一个面子,别在这里动手,饶了钱员外。”


 弛隐看了师闻一眼,收敛了戾气,将钱员外推开。这时才有人敢上前扶着钱员外找大夫。最新网址: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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