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转眼豆腐比赛就开始了,场地一早也布置了。作为一年一度的美食节,上任不久的师闻也被邀请过来。


 评委在第一排,邀请了连然有声望的人来做评委。


 师闻的位置在中间,其他人按辈分排走。


 当师闻入座之后,就是司仪介绍美食开始,各个比赛的厨师就站在准备好的灶前。之前的运才客栈被师闻一通陷害如今关门倒是没来参加。另外几家的师闻倒是不担心,只要没人陷害他家媳妇儿,凭他媳妇儿的厨艺还不是轻易拿下。


 场上参赛的厨师开始展示厨艺,师闻做在第一排都能感受到铺面而来的热浪。


 他看着台上的弛隐,视线从握着铁锅的手臂到他的脸上。他家的媳妇儿就是做个饭也是最好看的。


 师闻暗搓搓想着,脑补了一堆的画面,就在这时弛隐一抬头就与他的目光对上,又很快垂头着紧手上的豆腐。


 这些他做了无数次,也很熟悉了。比赛的时辰是一炷香,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宽裕。场下的人都没离开,议论纷纷,就看着场上的人施展厨艺。


 一炷香之后,不管手上做没做完都必须停止。


 一道道菜按顺序被端到评委面前,依着评分,决出今年的胜者。


 弛隐的菜是之前师闻试吃的菜,从制作豆腐工序和掌勺他都和弛隐做过无数次,虽然做的时候他在生火。


 他和评委不看人按号把自己面前的一道道菜试吃下来,最后讨论做了决定,给九号的人最高评价。


 司仪公布了九号是弛隐,这次获奖对师闻来说没有任何的悬念,他家媳妇儿的厨艺是最好的,当年可不是一道豆腐就让他念念不忘的。


 师闻和弛隐拿着奖往回走,这次奖金都足够堵住东来酒楼关门这些日的收入了。


 “媳妇儿,拿着这些钱,咱们再好好把酒楼重新开张。”


 “嗯。”


 师闻笑吟吟的:“把那道菜再添进招牌菜里。”


 “好。”


 他家媳妇儿就是好说话,什么都说好。师闻正想要不再研究一道菜来,忽然肚子就疼了,心口也疼。疼得有点站不起来,捂着肚子就蹲下。


 弛隐连忙蹲下,语气焦急:“闻闻,怎么了?”


 “不知道,心口疼。”


 弛隐捧起师闻的脸,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嘴唇青黑。他忙抓起师闻的手号脉,脸色立即就变了。


 “闻闻,你吃了什么?怎么中毒了?”


 吃什么了?师闻疼的全身抖,有点想不出自己吃什么了。


 “没有吃什么。”


 他就试了比赛的那些菜,可是其他人都不好好的,不可能他中毒。


 弛隐把师闻背了起来往回跑,回了东来酒楼直接去了自己房间把师闻放下。


 师闻一脑门子的汗,捂着肚子卷缩着身体,嘴唇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弛隐将他额头上的汗水擦去,抱着师闻神色有几分狠厉。


 “聂行,你去衙门大牢,找到洪运才要他交出解药。”


 聂行听到他的话就出现,现在听他这么说立即去大牢找洪运才。


 中毒到毒发只有一个时辰,弛隐不清楚师闻中毒的时辰但是他现在已经毒发,不知道还剩多少时间。


 他刚才替师闻把脉,发现他身上的毒和孙一,茶棚的妇人一样。别人不清楚他很清楚两次都是与洪运才有关,往日未波及到师闻他不会管其余人死活,但是这次是师闻中毒。


 弛隐只能握紧师闻的手,他没有解药,不知道该怎么解。


 “媳妇儿,我会不会死?”师闻抖着嘴唇问,他连抓弛隐衣袖的力气都不够。


 弛隐将他圈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心里有些发紧,目光不知道落到何处:“不会的,闻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


 “媳妇儿你真好。”如果不是现在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定先亲一口自家媳妇儿。


 师闻想到什么,说道:“媳妇儿,我其实在京城第一次见就喜欢你,我把爹奏折烧了,被大哥骂,离家出走没带银子,后来就遇见你了。”


 这件事师闻一直记在心里,但是对于弛隐来说,他那时并未将任何人放在心上,自然也不记得这一件事。


 “我就是没看到你长相,记得你给的吃的,我就想以后一定找到你。”


 他絮絮叨叨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会死,就怕有些事弛隐不清楚。


 师闻说:“别人都说你不好,可是我相信你最好,你看那时候你和我不认识,还给了我一碗吃的。他们不知道我媳妇儿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如果不是师闻说起来,连弛隐也不清楚。


 他搂着师闻很紧,眼底里深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听师闻说:“我就想给别人证明你是好人,你不是坏人烂人。媳妇儿,我没想过要你像雄鹰一样,你就算只是一个掌柜,老百姓,不会干大事只会做菜我都喜欢你,我就是想让你开心,不想你被唾弃,”


 这世上很少人关心过他开不开心,高不高兴,很少人想证明他不是一个坏人烂人,很少人希望他不被唾弃。只要他安安分分,只要开个口,自然有数不清的银子,但是没人在乎过他。


 师闻是第一个这么在意他的人。


 弛隐手指梳理他的墨发,心思沉重,眼底深沉。如果师闻这时候抬头,就知道他眼神极为可怕。


 “闻闻……”弛隐想说些什么,喉头滚了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闻闻,我做的没你好。”


 “你是我媳妇儿,用来疼的。”师闻笑眯眯的,眼底里却很伤心,他担心自己要真是死了,媳妇儿该怎么办?


 他有点怕死,而且一点也不想死,他和自家媳妇儿好好过日子,然后白头。


 可是现在看起来很难……


 弛隐忍着怒意等了会儿,聂行很快回来,看了一眼卷缩在弛隐怀里的师闻,才说:“洪运才死了。”


 师闻猛的瞪大眼,弛隐脸色一沉,声音都带着几分寒意:“这是想断我后路。”最新网址: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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