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无所不能的经纪人（十四）

 教官带着21人走在前头, 虽然是平常走路，但依旧是很有格调，总之跟后头一脸兴奋的主持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主持人胸口别着话筒, 因为激动的关系, 语速变快了不说, 连音调都升了上去。


 “因为嘉宾除了顾棠全军覆没的关系，而且顾棠这个人吧, 想看见她不行还真的挺难, 导演不想冒这个险, 不然就没节目效果了, 所以我争取到了一个体验的机会！”


 “请大家放心, 休息这两天我去游乐场了，体验了各种过山车海盗船大摆锤高空坠落等等，总之我不晕！”


 主持人一边说，一边又拿了一块生姜龇牙咧嘴的干嚼起来，“我问过了，据说转椅测试前吃块姜是绝对不会吐的！”


 【笑死, 这主持人真的有自信。】


 【啊喂！你醒醒啊！导演要追求节目效果, 就是证明你一定会晕一定会吐啊！！！】


 【不对主持人下手的导演不是好导演！】


 【等他上去他就知道了，想当年我们那一届招飞, 我复检那个点一共三千多人，一共就过了三个, 虽然不止这一个项目, 但是旋转测验真的是——想想就头晕。】


 镜头接着往前, 照到了门上的牌子。


 《前庭本体性错觉实验区》


 【什么本体什么错觉？这真的是所有的字我都认识，但是合在全一起硬生生组合出了我不认识的意思！】


 【就是把你往晕了转。】


 【……默默删掉了我的专业解释，前头这么说也没错。】


 镜头终于跟着前头22个人一起, 到了房间内侧。


 从面积上来说，房间还挺大的，里头四种仪器一共7架，还有三名操作员跟一名长官。


 教官先过去跟长官握了握手，看两人打招呼的方式跟脸上的笑容，明显是认识的。


 【我现在信了，这个教官真的是个人物！】


 教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道：“下面由专业人士给你们解释。”


 长官笑了笑，态度很是和蔼，“大家好，我是负责新生旋转训练的高老师，大家看，这间屋子一共四种仪器，最前头的这个，是水平方向的转椅，基本上来说，坐上去就是以相同半径围绕同一个圆心绕圈。”


 “下头这个，两个座椅对面放置，外头三个铁圈环绕的，是三自由度旋转系统，可以以跟地面水平垂直以及斜角的角度以一定速率旋转。”


 “最后这个，一个座椅，外圈跟三自由度旋转系统是差不多的三个圈环绕，这个是多维旋转系统，比前头的三自由度更进一步，完全由电脑控制，而且角度更加变幻莫测。”


 【相关人士来给大家解释一下，第一个就是水平转，第二是垂直水平斜角转，第三个就厉害了，俗称瞎胡乱转。】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前头别笑得太早，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


 【警告：以下场面晕车人士慎重观看，可能会把你放倒。】


 【这玩意儿，尤其是最后那个多维旋转的，还有个混名叫喷射战士。尤其是新人第一次上机，那个场面，啧啧，想起来就……反正一辈子都忘不了。】


 “还有角落里的这一台。”长官看着角落里锈迹斑斑的大铁圈，“大家没看错，这的确就是杂技团的转环，当年我们条件不好，一开始训练用的都是这种东西。”


 长官笑了一声，“其实用这个训练也挺好的，同时还能连臂力跟腿脚力量，不然一软就得掉出来。”


 “一般来说，比方这个平面的转椅，在体检的时候，要求就是转90秒，中间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下来之后走10m的直线，这就算体检通过了。”


 “当然正式录取之后，课程就会稍微难一点。”


 “比方一次三分钟，两台仪器轮换着来，中间依旧要回答问题，而且转速会翻倍，同时下来要求用粉笔画10m的直线，要上整整一节课。”


 【不是，长官你用稍微难一点来形容这个要求，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不不不，我觉得他可能说的是难亿点，然后被你们理解成了难一点。】


 【……这个解释我给你82分，剩下18分折换成666送给长官。】


 长官介绍完，笑眯眯问道：“那么谁先来试试？”


 顾棠站在队伍的最后，跟她的队友一样，都看着教官。


 【主持人！！！听我一句劝！赶紧上！赶早不赶晚！万一前头有人吐了，你想想那个场面！】


 【赶在顾棠前头！不能让她打击你的自信心！】


 【对对对！排在她后头肯定会怀疑人生的！】


 主持人先举手，“我！先坐平面转椅？”


 于此同时，在场1名教官，20名老兵，1名嘉宾也就是顾棠，都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笑死，嫌弃的意思很明显了。】


 【哼！有什么可嫌弃的，平面转椅只能一个人坐，吐也吐不到你们身上。】


 【别说了，有画面感了。】


 【我跟你们说，上多维的那个真的不能吐，不然你以为喷射战士的诨名是怎么来的_】


 主持人很快上了椅子，那边操作员开了机器，主持人开始转了。


 长官：“5+3等于几？”


 主持人：“8，不是，这个真的有点晕。”


 长官：“21X5等于多少？”


 主持人：“105……吧？”


 长官：“你叫什么名字？”


 主持人：“童、童联嘉。”


 【？？？他说的是谁的名字？】


 【本名……他的大脑肯定有什么地方断了。】


 长官道：“左右转头。”


 【这是左右？这分明就是上下——哦不，是我狭隘了，这是多维度全角度转头……】


 【其实上去控制不住自己是正常的，得慢慢训练才行。】


 长官一直负责转椅，看主持人的确是坚持不下去了，让操作员停了下来。


 “29.22秒，这个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还算不错。”


 主持人虚弱地笑了一下，还没法站起来。


 【主持人已经被牺牲掉了……】


 长官道：“让他缓一缓，有没有人想试试这个三自由度转椅的？我们可以先试水平旋转，不过因为转动半径小的缘故，难度比水平转椅要高一点，等适应了我们再来开别的角度。”


 【顾棠！】


 【让顾棠上！】


 【主持人站起来！至少说出顾棠的名字你再休息啊！！！】


 主持人带着耳麦的，那边导播不停的在他耳边顾棠顾棠的，他奋力地伸手指了指顾棠，“观众要求顾棠！”


 【可以了，主持人可以放心休息了。】


 顾棠站了出来，长官又看了教官一眼。


 【这是挑衅吗？】


 【教官会翻车吗？】


 【他毕竟年纪大了。】


 【前庭这东西跟年纪没啥关系，主要是半规管，如果特别敏感的话，就不能当飞行员了。】


 顾棠跟教官上了三自由度的转椅，对面坐着，由操作人员上来给他们系上了安全带。


 长官笑道：“那就开始了？”


 先是水平的转，两人看着适应良好，长官道：“现在是3秒一圈，速度还是比较慢的，你们觉得怎么样？”


 “还可以。”


 “加速吧。”


 【我有点不忍心看下去了。】


 【晕了还好，吐了就是社死啊。】


 【我当年考上飞行员，当然我没坚持下去，最后转了民航。我想说，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我们班吐了四五个啊！顾棠你悠着点来！】


 长官道：“先不忙着加速，先加一个维度。”


 【不行我头晕了……】


 【我去躺着。】


 【行吧，绝了我考飞行员的心，我看着都晕。】


 【这要是让我上去，魂都已经摇出来了。】


 【其实转起来不难受，难受的是换方向和急停的那一瞬间，真的是止不住的晕。】


 长官：“17+24等于多少？”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41。”


 长官：“15X16等于多少？”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道：“240。”


 【不是，我听见这个题目都懵逼了，原来我不仅仅是通不过飞行员测试，我连数学都不行吗？】


 【其实这个挺简单的，16就是8X2，你先用2X15，然后30X8，这不就240了吗？】


 【问题来了……这么转着，你们谁还能想问题？】


 【飞行员可以，他们全程脑子都得是清醒的。】


 【空军招飞每年1000~1200，最后顺利毕业能飞的也就是100左右，再算上前头体检的淘汰率，你们想想这个比例。万里挑一毫不夸张。】


 又过了30秒，长官问道：“怎么样？”


 教官先说了一声“可以”，稍微过了1秒钟，顾棠才道：“还行。”


 【惊！！！这个女人终于不行了吗？】


 【继续加速度啊！加维度啊！把她转晕啊！】


 【@所有人，顾棠要翻车了！】


 长官道：“那我再加一个维度。”


 现在的转椅只能用眼花缭乱来形容了。


 还没太缓过劲儿来的主持人直接把头扭过去了，真的不能看。


 【我不行了……】


 【我的魂已经追不上我的身体了！】


 长官：“14+29等于多少？”


 两人一起道：“43。”


 长官：“56-18等于多少？”


 “38。”


 【作为一个高中毕业多年的废柴，我还没他们算得快。】


 【不是，这教官也太牛逼了。】


 【……要是让我上去，脑浆都给摇匀了，别说做题了，我能混着早饭一起吐出来。】


 【前头能别说吐吗？我对这个字PTSD了……】


 又转了30秒，长官叫停了仪器，道：“第一次这样就可以了，休息一下试试其他机器。”


 “还没完呢？”教官看了他一眼，道：“走10米直线。”


 他跟顾棠两个一左一右，中间相隔差不多一米五，虽然有点慢，能看出来是在尽力控制身体，但是走得还是挺直的。


 接下来其他20名战士也尝试了一下，里头七个人坚持过了水平面的旋转，两个人撑过了两个维度的旋转。


 【这一队士兵真的都是精英，只要不是虚弱到了极点的那种，前庭功能跟体质没太大关系，这水平真的不错了。】


 【你们中午吃饭吗？】


 【……吃这个字我也PTSD了。】


 就在顾棠继续旋转训练的时候，纪希越参加的《世界任我行》结束了。


 扑得悄无声息，别说水花了，连嘲笑他们扑街的人都没有。


 当然暑假的节目多数都是这个结局，导演跟监制算是接受良好，想着等这波过去，到了10月份流量就能回暖。


 但是纪希越就不一样了，他原本是打算靠着这个节目一炮而红的。


 而且他为这个节目付出真的很多，他跟顾棠解约，他没去参加高考，他还去整容，他还跟人打了一架。


 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最重要的是，抢走所有流量的正是《军训日记》，而《军训日记》，现在剩下的唯一的嘉宾，只有顾棠！


 这个节目原本应该是他的！


 纪希越一脸阴沉提着行李出来，都没什么兴趣敷衍接机的粉丝，还是助理出来说了一句，“希越不知道吃了什么，飞机上吐了，他要先回去休息。”


 回到家里，纪希越就更不高兴了，因为他一进门，纪妈妈就小心翼翼道：“你跟你原先那经纪人还有联系吗？她现在这么火热，接通告肯定比以前顺利，你走的时候又给了她那么多钱，不如让她帮帮你？”


 “你们也没吵过架，不行就把事情推在我们身上。”纪爸爸也跟着劝，“听说这节目原先是给你找的？你跟她搞好关系，明年让你去。”


 纪希越原本就烦躁，听见这话更是抓着鞋柜上放钥匙的装饰用的小瓷器碗就往地上摔。


 “这节目就办一期！再说我怎么去求她？”


 “你们知道她现在多火热！前两天她接了三个广告，我叫助理去打听了，4000万！总价4000万！她自己就能赚这么多，她干嘛要培养我！”


 纪爸爸肝儿都颤了，“乖乖！”


 再一想这钱原本应该是他儿子的，再一想有了这个人气，有了这个上升的势头，一年下来就能上亿，还得是好几亿！纪爸爸更是懊恼得不行。


 “都怪你妈，非说要解约，我就说做人不能这么忘本。人家才把你培养出来，你就飞了。”


 不仅如此，他连称呼都换成了更为亲密的“你顾姐”。


 “你顾姐人挺好的，再说她一手把你带起来，总还是有感情在的。”


 纪希越冷笑一声，道：“做梦去吧！你就没想过，她凭什么给我找通告？她不抽成吗？我跟浩亮签的是6:4合同，我只能拿4，我以前跟她签的是5:5合同，我让她给我找通告？我还得倒找钱！”


 “这不对啊。”纪妈妈疑惑地问：“你让顾姐给你找活儿，怎么还要分给浩亮？”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两个就看着钱，就想着坑我，当时高德求没解释吗？你们都说签签签，现在想不通了？当初你们干嘛去了？”


 纪妈妈努力回想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她怒道：“那高德求不是个好玩意！”


 纪爸爸也道：“这明显是霸王条款啊，要么咱们找个律师推翻合同跟他解约？”


 纪希越真的是气得血压都上来了，他一脚把箱子踢开，“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叨叨叨了！当初我在顾姐手下好好的，你们非得让我解约，现在看她红了，你们又让我签回去，三姓家奴都没你们牛逼！我不要脸的吗！”


 “从五年的5：5合同，变成十年的合同，4:6分成，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能坑人的爸妈！”


 纪希越说完，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啪的一声就把门甩上了。


 客厅里两人对视一眼，纪妈妈道：“要么咱们去求求顾棠？我这两天总看他们说，那顾棠喜欢咱们儿子。”


 纪爸爸眼睛一亮，“真的？”


 纪妈妈点头，她道：“说她对咱们儿子是真爱，否则不会一直培养他。”


 纪爸爸看了纪希越卧室门口一眼，压低声音道：“那咱们先跟她联系，说说希越的难处，女人嘛都是这样的，等她出了气，咱们希越又这么可怜，她现在又这么出名，肯定也有自己的势力了，说不定不用付违约金就能跟姓高的解约。”


 纪妈妈拿出手机，精心编了一条消息给顾棠发了过去。


 顾棠这会儿正在吃饭，虽然主持人三个项目试过之后已经连饭都不想吃了，别说饭，就是喝水这种增加胃容积的活动都让他受不了，但是她能吃的，飞行员的伙食真的特别好。


 不仅营养好，味道也特别好。


 手机一响，顾棠拿出来扫了两眼，顿时就笑了。


 “顾经理，我是纪希越的妈妈。我今天发短信来就是想感谢你，没有别的意思。他现在签了个又大又好的经纪公司，有了整个团队负责他的通告。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你以前多么不容易，你手下十个人的团队要负责三个人，想想真的是很辛苦。”


 “人不能没有感恩的心，我也不能代表谁，作为一个妈妈，我想向你表示我发自内心的感谢，谢谢！”


 顾棠看完，就把她拉到了接收但是不提示的分组。


 回消息是肯定不能回的，回什么都能被人曲解，索性就当没看见。


 顾棠继续培训，经过一天的时间，她的蛋白质粉跟浴液的平面广告先上了。


 顾棠身上没有黑点，万一的黑点可能就是遇人不淑，但是这是白眼狼的问题，不是她的。


 一个是名声加成，再者因为这节目，几乎是掀起了全民健身的热潮，所以不管是蛋白质粉，还有浴液，都卖得很不错。


 大概唯三不高兴的，就是她前手下的三个艺人了。


 顾棠曾经嘱咐过助理，如果纪希越他们三个来问她的合同价格，可以告诉他们。


 于是现在不仅仅是纪希越知道了，俞长星跟文淮也知道了。


 俞长星拿着助理的手机，看着上头的“4000万”，只觉得气血上涌，看什么都好像在晃。


 4000万？短短两天就4000万进账！


 这比他们三个将近四年赚得所有钱都多！


 俞长星是觉得腰也疼背也酸，身上一点力道都没有。这种状态很明显是不能拍戏了，再说她也没心思拍戏。


 俞长星去跟导演请了个假，借口也挺好找的，“可能有点中暑。”


 因为情绪不太对劲，她脸上的确是不少汗，而且看起来惨白惨白的。


 导演二话不说让她回酒店休息去了，还嘱咐道：“不舒服立即让他们送你去医院。”


 俞长星嗯了一声，转身回了酒店。


 躺在床上，她总算是缓过劲来了。


 4000万啊，她要是有4000万那该多少。


 冷静冷静！俞长星默默念了两句，那她该怎么办？


 有了！顾棠是为什么火的，不就是她身体素质好，身手也好吗？


 那她现在不是也有这个机会？


 俞长星飞快跳起来，站在镜子前头一看，她大不了再把斜方肌炼回来，小腿粗就粗一点——4000万啊！


 于是等到第二天，俞长星越发的卖力了，不管是演戏还是打斗场面，都非常用力。


 这就让人有种违和感，正常演戏肯定不能这么来。


 但是考虑到这个角色是个跟现代生活格格不入的人，而且还是个反派，导演看了看效果，觉得还行？


 反派跳得越高越吸引仇恨啊。


 不是谁都能接受解约后经纪人居然比艺人混得还好的，不仅仅是俞长星跟纪希越接受不了，文淮也是一样。


 “不就是个综艺咖吗？”文淮冷笑，“什么作品都没有。”


 说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文淮心里也升出了浓浓的危机感。


 娱乐圈这地方，流量为王，她现在热度这么高，下半年的综艺，唱歌相关的节目，九成九都会想请她。


 请了顾棠，那还能请他文淮吗？


 而且离开的时候，他可是冲在最前线的一个，几乎是撕破脸皮了，这样顾棠最恨的肯定是他，那两个占了他便宜的……


 文淮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他在三个人的小群里发了个消息，道：“我新专辑正在制作中，你们要是有空，不如来拍个MTV。各大视频网站都会投放的。”


 MTV也是很好的露脸方式，不少艺人都是靠着这个出道的。


 而且如果能去大牌的MTV里演出，那就真的是可遇不可求了。


 文淮力求不让他们看穿自己的心思，又补充一句，“不过你们知道的，要是你们来拍MTV都是友情演出，没有报酬的。”


 纪希越第一个答应，他这节目没火起来，他还不知道他下一个通告在哪儿呢。


 公司原本的计划，他这个综艺参加完人气上来，就能冲一冲偶像剧男二了，顺便再争取个插曲唱唱，但是现在吧，扑成这样还得重头来，连高德求都在发愁。


 在家里躺得无聊，纪希越看见了就回道：“文哥这是苦尽甘来，等文哥新唱片上市，我先包个1000张给你冲冲销量！”


 “不用。”文淮客气道：“都留给粉丝买。”


 俞长星原本不想答应的，她觉得文淮就是个扑街仔，三年才赚不到150万的人不配跟她说话。


 但是仔细一想，她这电视剧拍完还得后期制作，上映至少得12月了，她也得找露脸的机会。


 俞长星：“多谢文哥！祝文哥唱片大卖！”


 文淮笑了笑，道：“那我跟公司商量商量，下周咱们先拍MTV。”


 这不就有人跟他结盟了？这样顾棠就会知道是他们三个联合在一起，仇恨也不会都冲着他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晕车的谨慎去搜飞行员训练相关视频啊。


 我虽然是比较没有平衡感的，但我是真的没想到我看30分钟能晕两个小时。


 尤其是飞行员第一视角的，看完后果很严重！


 虽然真的过瘾就是了……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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