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果果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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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的胸膛气得直喘，很想一脚踹开房门。
强忍着心头的怒意，他愣是一言不发贴着门继续偷听墙角。
“好你个王锦鲤，够谨慎的啊！”黑暗中，顾明心如刀绞，眼眉立起。
王锦鲤全程都在“嗯”“哦”......每一个字眼都在剐他的心头肉。
两人一直在煲电话粥，王锦鲤的声音很低，顾明实在听不下去了。
回到房间狠狠抽了一包烟，抽得脑袋发胀，蜷缩着身子一直睡不着。
王锦鲤是漂亮的，即便她已经是八岁孩子的妈妈，秀色依然遮挡不住。
现在即便她怀着双生子，从身后看她，依旧是倩影摇曳。
顾明知道，这些年一直有人惦记他老婆，海华集团也不乏这类人。
不过王锦鲤是安分守己的性格，这些年一直死心塌地操持着这个家。
没想到时间终将会改变一个人，三十岁的王锦鲤最近表现越来越不正常。
买东西大手大脚，手机不离身，经常夜里上网，深更半夜打电话。
今天竟然还去了tiger酒吧，陪着江妍去买醉。
顾明想了大半夜，究竟是哪个畜生在惦记他家的田地？
那浑蛋一定很有钱，至少比他有钱。
他气得浑身发抖，后半夜天空出现了隐约的鱼肚白时，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次日清晨。
王锦鲤穿梭在送娃大军中，路况堵得令人绝望。
人事部经理夏红最近对考勤制度抓得特别严，主要目的是针对一些早上送娃，晚上接娃的员工。
最近集团一直传出裁员的消息，王锦鲤认为，这一定不是空穴来风。
海华集团虽然是海城市最大的房地产代理公司，但是房地产这一行终究还是要靠政府和政策吃饭的。
这几年虽然房价飙升，但是和21世纪初期，以及08年那会儿已经不可媲美。
现在房地产市场处于有价无市的状态。
国家领导人已经说了，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
海城市虽然每年还有地块招标，但是和几年前隔三差五的拍地盛况已经不可比拟。
集团员工一直居高不下，其中不乏有许多政府领导的千金和公子。
这部分人自然是不能动的，即便他们拿着钱不办事，也不能动。
海华集团如果想裁员，一定会从一部分底层老员工开始下手。
这部分老员工人到中年，家里事情多，还不能加班，不如刚进集团的小年轻耐磨。
最近集团安装了最新款的考勤机，需要指纹识别和人脸识别，一点都不能掺假。
之前但凡有人迟到，请人事部小姐姐喝杯星巴克，就能弄虚作假。
现在这一招行不通了，没有人脸和指纹识别，天王老子也修改不了你的迟到记录。
王锦鲤赶时间上班，偏偏今天外面下大雨。
果果上学这条路上一共有三所小学，又遇到了上班的高峰期，路况已经堵得崩溃。
当初如果按照学区划分，果果应该是在宏发小区附近两公里处的凤凰小学读书。
王锦鲤当时打听到，凤凰小学的师资力量不行，口碑也不行，而且存在校园霸凌现象。
于是她花钱托人找关系，才在实验小学给果果争取了一个名额。
不过付出的代价是，果果每天要早起一个小时。
母女俩像唐僧取经一样，每天从海城市的城南开往城北老城区，一来一回大约有二十公里的路程。
果果开学这些日子，为了送她去上学，王锦鲤已经迟到了多次。
此时，王锦鲤急得额头和手心直冒汗。
这要是再迟到，夏红和茆灵就等着揪住她的小辫子。
“妈妈，老师说最迟八点十分要到校，不然要罚站！”果果急得小嘴噘得很高，看起来像是要哭。
“果果，你别哭！相信妈妈的车技！”
话落，王锦鲤将方向盘往左打偏进行超车......
送完果果上学，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在开往海华集团的路上，她再次遭遇了堵车。
半个小时后，顶着一张生不如死的脸，她走进了策划部办公室。
夏红挑着眉毛，一脸冷漠地迎了上来：“王锦鲤，你又迟到了！这个月你一共已经迟到了三次！
根据最新规章制度，迟到一次扣五十，两次扣一百，三次扣一百五，你把钱交给茆灵吧！”
话音刚落，茆灵柔枝嫩条地走上前，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摩擦的动作。
一双狐狸似的眼珠子扯起一丝笑意，“给钱吧！支付宝、微信、现金都行！”
王锦鲤“呵呵”冷笑了两声，眼神颇有玩味。
茆灵顿时急红了脸，王锦鲤一定是在嘲笑她昨天被张总揩油，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部。
回到办公室，茆灵的一双眼睛在喷火。
一张a4纸在她手里变成了一个纸团，她压低嗓音说道：“王锦鲤，你给我等着！”
上午九点半，夏红在集团总群里发布了一份红头文件。
内容针对考勤制度做了一个全面的调整，各部门瞬间炸开了锅。
大家在微信上开始建小群，群里聊得热火朝天，都在骂夏红不是人。
“迟到一次扣五十，两次扣一百，三次扣一百五，一个月迟到五次就劝退！
这一条也太狠了吧！”
“是啊！无故缺席、早退等情况，发现一次直接开除。
这年头谁家里还没点事情啊？这一条太苛刻了！”
“第三条，如果上班干私活，发现了直接劝退离职。
兄弟姐妹们，工资已经一年不涨了，物价还在拼命往上涨。咱们不干私活日子还怎么过啊！”
......群里已经炸了，王锦鲤心头一紧。
上班不允许干私活，一定是茆灵将上回的事情告诉了夏红。
夏红这一招明显是针对她，她们接下来一定会死死盯着她。
一上午，大家的情绪都很聒噪。
下午上班的时候，王锦鲤的微信窗口突然亮了起来。
她定睛一看，是果果的班主任李老师发来了消息。
李老师说：“果果妈妈，你们家孩子在学校打了张子豪小朋友。”
王锦鲤顿时杏眼圆瞪，果果怎么可能打人？果果最有爱心了！
“老师，我们家果果从来不打人，您是不是弄错了？”
“果果妈妈，你们家果果把张子豪同学打得鼻子出血，脸也抓破了。
张子豪的爸爸妈妈已经来学校了，大家都在等您，请您现在赶紧过来一趟！”
王锦鲤看着密密麻麻一大堆字看得她头疼。
果果的性格她很了解，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一定不会动手。
她们母女俩的性格很相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不饶他！
王锦鲤立刻打了个电话给顾明，顾明的语气很阴冷：“什么事？”
“果果在学校打人了，把一个男同学打得鼻子出血，老师喊咱们过去一趟。
我这边走不掉，要不你赶紧去学校看看吧！”
顾明沉默了几秒，语气依旧冰冷：“王锦鲤，我们学校马上要开学了。
半个小时后，召开全体教工人员开会！你打电话给我妈，让她去一趟吧！”
王锦鲤蛾眉紧蹙：“顾明，老师已经说了，必须爸爸妈妈过去！
我们单位今天刚出了新的规章制度，上班期间不得以任何借口早退，否则会被开除！”
这话一出，顾明冷笑了一声。
“你们单位真烦，一个私人企业整那么多规章制度。
我这边真走不掉，今天学校院长都会来出席会议。
我要是不去参会，我们系主任又要给我穿小鞋了。”
没等王锦鲤继续开口，顾明已经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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