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态度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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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家门一刹那，王锦鲤和果果都立住了。
婆婆赵玉兰来了！
“妈？您怎么来了？”
赵玉兰阴着一张欠她八百万的脸，语气十分刻薄：“锦鲤，你这是什么话？
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想来就来，还用和你打招呼？”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王锦鲤被婆婆搞得一时语塞。
“奶奶，您不讲理！”果果杵在一旁替王锦鲤打抱不平。
“你个小丫头片子，谁教你这么和奶奶说话的？”
“妈妈，奶奶真吓人，像......女巫！”果果吓得跑进洗手间开始七步洗手法。
“上梁不正下梁歪！”赵玉兰狠狠丢下这句话，走进了厨房。
......
顾明正在魔兽世界中杀红了眼，房间里的烟味十分呛人。
看着他的背影，王锦鲤一对杏眼像是从水底爬上来的邪祟。
“顾明，我们可以谈谈吗？”
“等会儿，没见忙着呢！等我把这一局打完！”
“离婚吧！”三个冰冷的字眼从王锦鲤的喉咙口溢了出来。
顾明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眸看向王锦鲤，眼眶一片血红。
这个暑假，他除了游戏、炒股就是睡觉，在家里充当甩手掌柜的角色。
看着电脑旁边的外卖餐盒，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王锦鲤已然绝望。
“别闹！离婚后你还能找到像我这么好的男人吗？”
“好男人？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我怎么不是好男人了？
别的男人每天出去洗澡、打牌、喝酒、吃饭，我只要一台电脑！
再说了，我大学讲师，年收入十几万，五险一金，这些配不上你吗？”
“呵呵！年收入十几万？家里大小开支你出钱了吗？”
“这不是最近股票被套了嘛！等我赚了钱一定补偿你！”顾明说得一脸心虚。
“我看你就是白日做梦，王八想骑凤凰背！
相信韭菜能在股市里赚钱，等于相信母猪会上树。”
“你说谁王八？谁韭菜？
王锦鲤，你在你们单位受了气，不要把情绪带回家！”
赵玉兰正竖着耳朵听两人吵架，听见儿媳妇骂他儿子是王八，气得从厨房冲了出来。
“王锦鲤，小明可是吃公家饭的铁饭碗，你老了还指望他的养老金呢！
你骂他是王八，就等于骂我是王八他娘！
你现在要是和我儿子离婚，排队想嫁给我儿子的人一大把，指不定都是一些黄花大闺女！”
“好啊！我现在就带着三个孩子离开这个家，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王锦鲤耸了耸肩膀，语气异常阴冷。
“什么三个孩子？”顾明猛地站了起来，“锦鲤，你是不是有了？”
赵玉兰那张脸瞬间像四川脸谱，突然换上了一副笑脸：“快告诉妈，你是不是又怀上了？”
王锦鲤从包里取出那张b超单，甩在顾明面前，“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明快速接过b超单看了看，下一秒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什么？双......双胞胎？”
“双胞胎好啊，最好是一对龙凤胎。”赵玉兰笑得一脸褶子。
“妈！咱们家可养不起三个孩子啊！”
“怎么养不起了？
政府计划要征收咱们村部分地皮，可能是要建飞机场。
等咱们家老宅拆迁了，能分不少钱。
你们放心大胆地生，妈永远是你们坚强的后盾。
你爸临终前最大遗愿就是希望你给他生个孙子，将咱们老顾家的香火世世代代传下去。”
“妈，政府建飞机场目前只是规划，具体实施时间还不知道呢！”顾明手里握着b超单，心情十分沉重。
“生！必须生！你别想弄死我的宝贝大孙子！
锦鲤啊，妈这次留下来专门照顾你们。谁要是敢打我孙子的主意，我和他没完！
你要是生个大胖小子，可就是我们老顾家的大功臣。
快去沙发上躺着，吃点水果，妈这就做饭去！”
王锦鲤一脸错愕，赵玉兰变脸比翻书还快！
赵玉兰在厨房哼起了小曲儿，锅碗瓢盆像是在奏乐。
“果果，作业写完了吗？有需要背诵、签字的吗？没有就去把明天的功课提前预习！”王锦鲤顶着一张‘生不如死’的脸。
“作业在托管班都写完了！妈妈，我可以玩一会儿ipad吗？”
“半个小时，不允许超时哦！”
“谢谢妈妈！”果果拿着ipad跑进了卧室。
王锦鲤和顾明四目对视时，顾明一脸心虚，像是有事情瞒着她。
“不说是吗？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打掉！”
“别别别！我说！我妈一直想要抱孙子，她让我......”顾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让你在计生用品上面做了手脚，对吗？”王锦鲤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锦鲤，我没想到你那么容易就怀孕了！
更没想到我宝刀未老，竟然一箭双雕。”顾明的语气竟然颇为得意。
“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是我们老王家有双生子的基因！”王锦鲤气得浑身发抖。
“开饭喽！”赵玉兰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出来，语气像是中了五百万的体育彩票。
餐桌上，王锦鲤埋头干饭，努力压住心里一团怒火。
她万万没想到，赵玉兰竟然唆使顾明在计生用品上做了手脚。
关键是，顾明竟然还是一个听话的执行者！
这简直细思极恐，她被自己的枕边人算计了！
“果果，以后有好吃的零食、好玩的玩具都要先让给弟弟妹妹......”赵玉兰乐得喜上眉梢，吧啦吧啦说了一堆。
果果圆润的小脸，先是浮上了一层失落，紧接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妈妈有了弟弟和妹妹，是不是就不喜欢果果了？奶奶是不是要把果果送去孤儿院？”
王锦鲤心口一紧，体内的怒意再也无法抑制。
她一边搂着果果，一边瞪着赵玉兰，“妈，你以后能别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吗？她才八岁！”
“果果别哭，妈妈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赵玉兰错愕了几秒，缓过神来将手里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养儿防老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话，我都是为了你们好。
果果是姐姐，照顾弟弟妹妹天经地义。自古就有长兄如父，长姐如母的道理。”
王锦鲤突然怒极反笑，“妈，为了让我传宗接代，您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就是你们顾家的生育机器！”
赵玉兰愣住了几秒，缓过神来说道：“妈都是为了你们好！
以后你们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别人羡慕还来不及。”
“羡慕？您知道养育一个孩子要多少钱吗？
您知道现在物价比工资涨得快吗？”王锦鲤瞬间眼眶迸泪。
“新老大，破老二，破破烂烂是老三！
以前人生个四五个孩子都能过活，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娇惯！”
赵玉兰刚想继续唠叨几句，王锦鲤的电话突然响了。
电话是茆灵打来的。
“锦鲤，医院那边说你出院了，你干嘛不多休息两天啊？”
“我很好！谢谢关心！”
“......医药费和急诊费一共是一千八百元。
救护车三公里起步价198元，你总共转我两千吧！”
“这么多？”王锦鲤心口一紧，面色顿时变得煞白。
“进一趟医院都得这个价，以后你可要多保重身子啊！
不要怪我催得紧，这钱是策划部的公费，必须尽快归还到账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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