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死神契约×死神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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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股气场之下，瞬间，华尔瞳孔微微扩大……
在他的视野中，紫色，在空气中扭曲的恐怖虚幻雾气，铺天盖地般的从眼前这个面容冷冽的黑发少年汹涌而出，向他冲击而来。
原本，维持着“坚”的华尔，是可以不受影响的。
卡俄斯的如今的念量，纵使因为从小锻炼，体魄超乎常人，更甚比一般念能力者强大的关系，他一觉醒念能力，念量就比常规修炼十数年的念能力者还要磅礴，但想要完全压制过华尔这个老牌的念能力者，依旧远远不及，只能说略微超过。
然而，打从一开始就自认为擅长狙击，近身战输于他人的华尔，开战前精神意志便落入了下风。
换而言之，他没有正面战斗的勇气……
念能力者中的战斗，精神因素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点，此刻的华尔，天生就落入了下风。
华尔微许的恐惧，在卡俄斯精神意志下的压迫下，无限扩大……
如同魔王一般的少年，这就是华尔在与卡俄斯碰面的一瞬间，浮现而出的印象。
如今，他却要和这样的存在生死之战……
想到这个的瞬间，华尔脑门不有得浮起丝丝冷汗，身体也不受意志控制的，想要往后退开。
在这个潜意识下，身体比脑海先行做出了行动，他微抬脚，在连自身都未曾发觉的，脚后跟向后微移了数厘米。
卡俄斯发现了华尔的小动作，突然，他收起了冷冽的杀意，转而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见到眼前突然神情变化，面容柔和，犹如邻家小哥哥一般的少年。
华尔寒毛颤栗……
杀意腾腾的恐怖存在，与眼前这个气质亲和力满满的少年，落差感实在太大。
此刻，卡俄斯的变化非但没有让华尔放下警惕，反而大大提高了他的警惕之心。
然而，卡俄斯的打从一开始就不指望华尔会因为他的神情放松警惕。
“对了…”
说话的同时，卡俄斯从衣袖中滑出飞刀。
华尔眼眸凝重，纵使见此，也没有勇气发起进攻。
好像有商量的余地，卡俄斯的神情，虽然让华尔警惕提高，但也让他生起了这个庆幸的想法。
若是卡俄斯一直维持着刚才的压迫，华尔绝对不会这么毫无动作。
见到华尔的应对，卡俄斯笑的越发灿烂，右手飞刀抛着，语气透露出一股商量的意味：“你把雇主的消息供出来，再回去杀了他们，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认为你刚才的样子，是会放我走的样子…”华尔沉言道。
理智驱使他，知道绝对不能相信卡俄斯的话，但内心，华尔已然有了动摇。
否则，他就不会在这里犹犹豫豫的应话，而是，立刻拼死相博。
随着时间推移，内心越发的不自信，是绝对致命的点。
“你只能相信我，不是嘛？”
卡俄斯神色依旧，微笑的对着华尔道。
华尔沉默了……
“你清楚差距吧！我们之间的差距…”说到这，卡俄斯微凝着眼眸，适时的散发出了一丝压迫感。
踏……
卡俄斯向前踏了一小步，华尔瞬间警惕起来：“别动…”
卡俄斯不为所动，依旧向前踏了一步，此时双方距离五米……
“要赌嘛！选择动手，必死…
或者，与我的念能力定下誓约，可活。”
慢慢向华尔走着路，卡俄斯的每一步，好似都踏在华尔的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上。
看着笑意吟吟，越来越近的身影，华尔喉咙不自觉的蠕动了下……
出手嘛？
不，一定打不过……
那，难道不出手嘛！
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仁慈之中。
踏……
清晰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距离四米，华尔神色难看，他做不出选择。
这关乎自己性命的事，太过于突然。
距离三米……
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两米……
华尔依旧不敢出手。
就在卡俄斯踏出下一步的瞬间。
“慢着…”他大喊道。
卡俄斯抬起的脚放在空气中，他看着神色凝重，好似已经下定决心的华尔，将脚收了回来。
向前一步，华尔绝对会出手……
卡俄斯从他的散发出来的坚定气场中，得出了这个结论，做出了刚才的举动。
不过，卡俄斯心里并没有丝毫意外，人在被压迫到极限，反抗与顺从这两个选择，是必定会出现一个的，而且……
外人很难判断。
华尔的举动，在预想当中。
没有进一步踏出，卡俄斯知道现在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华尔，只要触及底线，就会下意识的做出反抗。
但他也没退后，就这样安安静静，默然的看着华尔，静待下文。
在他的临界点中，给予最大的压迫。
卡俄斯很清楚，人因为临近极限提起的勇气，只要没有及时做出行动，就会随着时间快速的流逝。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就是此刻华尔的状态……
“我知道了，但是…
我要先知道你刚才说的誓约能力，这是我的底线。”
脑门流着冷汗，一开始没有动手的华尔，丧失勇气的华尔，此刻心里防线宣告完全破开。
“我的能力啊…”
闻言的卡俄斯由衷的勾起一丝笑意。
他看着华尔，以免算计他人，最后却落得被他人算计的结果。
伸出手立于半空中，手掌向下，念线挂着的飞刀垂落在地。
“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这可是我施展能力的限制条件…”
华尔眼眸警惕，望着飞刀，静待着卡俄斯的下文。
“死神契约，
一：必须将死神的刀刃刺入他人的心脏中，才可定下契约…”
听到这的华尔脸色瞬间就变了：“怎么会有这种能力，我不会…”
“闭嘴…”卡俄斯突然冷言喊道：“听我说完，或者，现在立刻动手。”
冷冽，毫不客气的言语传入耳中，一股无与伦比的屈辱的感觉从心中浮现，华尔恶从胆边起，可惜……
一开始宣告认命的他，显然已丧失了动手的勇气。
心绪很快就被他平复了下来，默默无言的站着……
“安心，只是『气』的产物，在特殊规则下，条件达成前，它只会是一团『气』…”似乎是很满意华尔的反应，卡俄斯很好心的解释了一句。
在华尔看来是这样的。
“与我定下口头契约的人，必须遵守约定完成，否则就会被打入心脏内的『气』，化为飞刀贯穿，
限制条件一：必须将念能力讲述给被契约者听，
二：被契约者必须是『气』不维持在体表的状态，否则无法施展能力…
三：契约的内容需要提前说明…
那么，没问题的话，你可以解除坚了。”
卡俄斯浅笑着道。
他手掌维持着念线，盈盈白光链接着飞刀，飞刀在空中悬停着，在灯光的照耀下，闪过一丝寒芒。
华尔紧紧盯着。
卡俄斯的能力说的头头时道，他没有怀疑的想法，也下意识的不去否认这个能力的存在。
否则，那就剩开战一条路可走了。
一瞬间，华尔思绪连闪……
如果不解除，也就是立刻开战嘛！
我都放开坚了，没有好处的事他不会一直说的，有契约，他也能放心放我走……
解除……
思绪万千，华尔最终化成了最后一个念头，下定决心的他，内心不由得放松下来，轻呼了口气，他眼眸认真的看着卡俄斯，最后确认了一句：“我可以相信你嘛？”
卡俄斯手掌微微向上一提，飞刀被他捏在了指间，这是随时可以攻击的姿态，见此的卡尔却没有半点反应。
他只是望着卡俄斯微笑着的脸，默然解除了“坚”。
也就是在这瞬间，黑色渲染的水墨画中，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世界霎时间恢复色彩……
“当然是不可以，垃圾…”
看着缓缓向后倒去的无头尸体，此刻的卡俄斯面无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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