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大长老的战斗！

 归元宗，黑夜之中。


 外门弟子杨立，感到自己如同进了冰窖，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侵袭而来。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外面的光亮还很刺目，不过兴许这就是火海世界里的夜晚。


 杨立并没有因为晚饭没有吃，而显出体力不支的样子，更没有因为体力的原因而出现幻听，但就在子夜时分，他的耳畔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小主人、小主人，我们在这儿。”声音不是很大，但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却显得相当突兀。


 杨立的身躯抖动了几下，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与两头火焰走失就是今天的事情，但他不会相信这么快就到了重逢的时刻，他侧耳倾听，分明是地狱黑火这个古怪精灵的声音。


 要是他还在近旁的话，一定会蹦蹦跳跳地说这番话，谁叫她身材还小呢？他要是不跳着脚说话的话，连说话对象的表情都看不到。


 “你在哪？”杨立睁开了眼睛，同样压低声音，一边拿眼睛往四处瞧着，一边询问地狱黑火的方位。“我们在这儿？”杨立按照声音的来源往身后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心想难道见鬼了？！他听到的是地狱黑火灵魂的“勾引”。


 “我们在这儿，就在一前面，”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黄金火焰，他也来了吗？杨立诧异的转动脖子，看向前方，前面光影婆娑，但是哪里还有火焰团的身影。“你们别调皮了，一个个都给我蹦出来，”虽然已近午夜时分，但是周围的光线并不弱，杨立的灵觉何其灵敏，但还是徒劳地在四周逡巡，可是除了虚空，他并没有看见人影。


 “小主人，其实我们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可不知道为什么，你能那么轻易地同周边的人混在一起。你能看见他们，他们也能看见你。可是我就惨了，我能看见他们，但是他们中只有少数的人看见我。”


 虚空中传来地狱黑火无奈的声音，“我们今天也尝试着喊住你，但是你却听不见，要不是晚上的光线虚弱了不少，恐怕我们的声音你也听不见。”


 杨立闻听之后，心中非常诧异，怪不得在十字路口，他能够感受到旁人异样的目光，而转身之间，他就从两团火焰失去了联系，这究竟是为什么？“我就说小主人有大机缘，”


 黄金火焰的声音猝然响起，听声辨位，杨立发觉黄金火焰待立的方向应该在它的正前方，可杨立无论怎样催动神识就是发现不了他，他的强横神识第一次受到了阻隔，这在以前是连想都是不敢想的。


 “我觉得我出现了一些了，”地狱火焰的声音在杨立的旁侧响起，声音里带着一些惊喜，他说到“记得上一次来到火焰海底部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经历了十几天之后才能够现行，今天我能够如此，这么早就能够显出形体，估计是身上带有小主人的气息吧。”


 杨立感觉非常意外，他连忙朝着地狱火焰的方向望去，一个淡淡的黑色火焰虚影正在呈现，杨立诧异地说不出话来。而这个时候黄金火焰的身躯还没有显现，他依然深藏于虚空当中，不被人发觉。


 “上一次你过了很久才能与人交流？！”比较起黄金火焰隐藏在虚空当中，不被人发觉来，杨立更想知道地狱火到底遭遇了什么。


 “小主人，我本生活在地心上万年，早已带有阴属性元素，因此在此地慢慢适应一段时间之后，便能够同他们交流了。”


 话语还没有说完，地狱黑火便化作一个曼妙的少女形状显形了，依旧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与在外界不同的是，这个时候她的头发也变成了火焰的形状，两道蛾眉也如同火焰一般跳跃。


 “你被他们同化了，”杨立从地面上弹跳了起来，看着眼前如同表哥模样一般无二的地狱黑火，他的心情很不平静，猜想莫不是地狱黑火伙同他们亢瀣一气，把自己引入到火海的深处，意图不轨！


 地狱黑火见小主人反应如此巨大，不觉掩嘴轻笑，幽幽道：“我倒是觉得小主人与此同时的同根同源，所以才能够如此迅速地适应这里的生活，并且还做了人家的表弟，正像黄金火焰老大哥说的那样，小主人是有大机缘的人，你不管走到哪里都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在之后的时间里，黄金火焰一直没有显现出形状，但是它却能够用声音同二人进行交流。他们讨论了一晚，都没有找出杨立这位有大福源的人，为什么可以抢先一步，同火云镇的人也毫无阻碍地进行交流。


 当火鸡明叫了三遍之后，遮盖在火云镇上的物品被收了起来，表哥那个房间有了动静。也不用杨立催促，在明艳的光线之下，一团火焰慢慢隐去了身形。


 另外一团压根就没有现行过，看到两团火焰隐藏了起来，杨立这才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在同表哥用过明如镜的稀粥（因为稀饭中的米粒含量稀少，水分很足，所以可以照见人的影子）之后，杨立和表哥早早来将店铺的门打开，开始了一天的营生。


 活计几乎和昨天没什么两样，依然是打些左邻右舍日常用的铁器，但是在打制一柄匕首时，杨立发觉表哥在淬火之后，竟然拿着这柄匕首去了里屋。表哥在里面捣鼓了一阵之后，这才满头大汗有些疲惫地出来了。


 这是表哥接的一个重要的活计，这把匕首的定制人给出的价格不菲，听表哥说一两个月也难得接到这么一笔大活，所以他做得很认真吧，杨立好奇一会儿，也就没再当回事了。


 但是第三天的时候，有一位老太太要求表哥打造一把锋利无比的菜刀，同样的情形又发生了，表哥竟然也拿着菜刀，进到里面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依旧是淌汗的面庞，疲惫的神情。


 他究竟在做啥？杨立出于好奇之心，本打算用自己的神识到屋子里面探查一番，可是令他感到非常奇怪的是，任凭他的神识如何散布，但就是不能够穿透那个小木屋。


 当然也就看不到表哥在里面究竟做了些什么，杨立很是懊恼，却还要在表哥出来的时候一歪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心拉风箱。


 表哥似乎很满意他特意打造的这把菜刀，在迎着光芒，查看了一番之后，这才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将菜刀像宝贝一样挂在显眼处，任凭来来往往的行人驻足观察。


 有几位在山同的眼里打扮的奇形怪状的男女，还真就停下脚步，眼里闪着光亮，打量起这把菜刀了。他们也如同表哥一样迎着光芒将这把刀的刀刃，高高昂起拿眼睛去观瞧，稍顷便说出来一些赞叹的话，说什么这样的手艺，不去打造兵器，真是可惜了。


 杨立对练器算是门外汉，所以也听不出所以然来，但是顾客拿起菜刀顺着光芒的一刹那，他感受到菜刀上面传来不一样的光芒折射，那是红中带紫的光芒，那是令人心悸的杀意，但因为这仅仅是呼吸之间的事情，杨立并没有感受的很清晰。


 当他想用神识去探查的时候，他发觉虽然他的神识可以接触到刀锋，但却不能够查出这种刀刃和普通刀刃到底有什么区别，而对比之前表哥打造的剪刀、镰刀之类的器具，却没有类似的感觉。


 杨立将他的这种非同一般的感知，在午夜的时候同地狱黑火说了一说，也同看不见身影的黄金火焰进行了交流，但是二人都没有给出满意的答案。地狱黑火只是叫杨立下次注意一下，因为在有一天的时间，地狱黑火的形象就能够显示出来了，到那个时候他扮作顾客，与杨立一道打探表哥的神秘技艺。


 至于黄金火焰何时形成显出身形，杨立没有问，地狱黑火爷本不想说的，但是在黄金火焰再三要求之下，地域黑火这才慢吞吞地说道：


 “凡事要靠人的造化，你看看小主人，本身是有血有肉的人族，可才到一会儿就能够化出身形，你瞧瞧你，小名也叫作火焰，可是在火焰海自己的家乡，却窝囊得像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说你像人却没有个人形，说你是鬼，却还能说两句话，你叫我怎么说你！”


 没有得到答案，还被人家损了一顿，此刻黄金火焰心里的阴影就不好去揣度了。


 杨立才不管他们之间的事情，跟表哥招呼一声之后，又一次来到了风箱旁，时间已过去了几天。他在表哥的指引之下，已经能够简单的打打下手了，可以将铁块放到火上去炙烤，也可以学做表哥的样子，对着铁块进行乱披风锤打。


 捶打一些粗坯。但是今天杨立显得心不在焉，因为他知道今天有一柄枪头需要表哥亲自打造，这是他和快要现形的地狱火焰近距离观察表哥神秘锻造技法的有利时机，他可不想错过。


 所以他一边有气无力地锻造着一块生铁，一边拿眼睛使劲观察着表哥的一举一动，但凡他要进到里屋去，杨立就想着偷窥，这是他同地狱黑火早就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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