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琅琊书生·公孙上斋
妖市这边，七日之后便是最阴之日，随遇与玄同在符水灵这边恶补泥婆暗界的相关知识，都是舍脂多与素还真行动前整理交给符水灵的。
本来是要让符水灵深入了解，以配合舍脂多，现在符水灵觉得有必要让玄同与随遇学习，以免出现致命错误。
泥婆暗界，生灵不可入，死灵不可出，这是规则，然而已经被触犯，先有夕华沉进入其中寻找儿女彼若香，后有舍脂多被枯半身唤回复体
而且据舍脂多透露，泥婆暗界可能还有统治者，内部自有一套体系，具体她没有多说，只道符水灵了解无用。
且泥婆暗界并不是吸纳人间所有死灵，有一个特定的范围，而浮动山城就在这个范围之内。
所以在这个范围之内，在地上几乎看不到死灵，不像苦境其他地方偶尔有极阴之地会聚集死灵，而这个范围之内没有，都被泥婆暗界在人间唯一隙缝吸引去了。
死出山向阴之处，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如深渊一般，透着森寒的死气，就是泥婆暗界唯一入口。
但这次，符水灵想采取另一个方法进入泥婆暗界！
本以为学习这些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没想到随遇与玄同都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掌握了符水灵整理多日的情报。
玄同掌握通灵剑意，学习这种东西，他用剑意去扫一遍就牢记内容了，甚至还不用看，符水灵可以理解。
倒是随遇的聪慧让符水灵心中惊讶，不过她精通灵术，看得出随遇的与众不同。
“果真不简单，难怪敢请命进入泥婆暗界，也许随遇与玄同真能带来什么契机！”
符水灵心中暗想着，便告诉随遇与玄同行动时间，在此期间他们可以自由走动。
赮毕钵罗已经来找过随遇，希望随遇与他一道前往天佛原乡，随遇答应了，而玄同他要去紫鷨与紫色余分的老家看看，紫色余分就葬在哪里。
于是暂别分开，玄同临走前去看了一下死海所在地，便先行离开。
赮毕钵罗与随遇道别众人，随着商船前往中原。
……
来到天佛原乡，赮毕钵罗感到几分熟悉的气息，身后菩提长几微微抖动着剑鞘，好似感应到什么，随遇也察觉背后剑匣有在颤抖。
来到一片庄严净土，只见玉菩提背对着两人，在两人靠近后准备问候时转了过来。
玉菩提脸色慈悲，目中慈祥，看着随遇与赮毕钵罗，轻轻一笑。
“你们来了！”
“是，我是随遇。”
“赮毕钵罗，承接圆回呗！”
玉菩提点头道：“吾知晓你们来此何意。”
赮上前一步，道：“还请唯识光尊解惑！”
“一起听吧。”
玉菩提虚空打坐，定光梭罗伫立后方，他双手高高扬起，最后在胸前合十。
赮毕钵罗默然地复制一遍，盘坐在地，随遇不明所以，没有模仿，直接盘膝坐下。
赮与随遇像两个佛徒一样，准备聆听佛理。
玉菩提言之有序地向赮毕钵罗与随遇讲述了他所要讲的，与告诉焱无上的大有区别，除了告诉他们佛乡来历与真相外，还讲了菩提长几与如来长几的来历，以及背后的故事与使命。
在天佛原乡建立之前，玉菩提有一名好友，名：金菩子。
传说金菩子一路东行，行走到苦境中原，那个年代妖魔肆虐人间，中原焦土连片，苍生生存于水深火热之中，金菩子心中不忍，决意犯忌，以杀制杀！
他没有向天地索取一草一木，就用自身精血打造了两把圣器，正是菩提长几与如来长几！
然后持剑斩妖除魔，捍卫羸弱，最终因感自身罪孽深重，找到了玉菩提，交于他如来长几，希望玉菩提可以让如来长几洗去罪业。
而另一把圣器菩提长几，则被他带到往圣清界，不久后金菩子便圆寂，遁入轮回，去洗净一身罪业。
后来尸罗十佛在往圣清界获得菩提长几认可，成为继承者，无形中也承担了长几斩妖除魔的天命。
所以，尸罗十佛，也就是后来佛门衔令者圆回呗，即最后的侠菩提，便是在往圣清界修行的。
这次，赮算是彻底知道兄长在哪里修佛了，原来就是往圣清界。
而一直到现在，如来长几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承接者，玉菩提希望赮与随遇其中一人承接此剑。
菩提长几与如来长几本互为配剑，所以看起来由赮承接最好，但赮毕钵罗却是一叹，玉菩提也是。
“如今不同以往，如来与菩提不一定就要合并，你们各自有天命，就像菩提长几与如来长几。”
“佛友当年将两剑分开安置，用意就是如此。”
玉菩提转向随遇，问：“随遇，你可愿承接天命！”
“可我修刀，未用过剑！”
赮忽然笑道：“你可听说过刀狂剑痴！”
随遇眼睛一亮，他在时间城看过一本书，书名《苦境群侠录》，其中就一人被称为“刀狂剑痴”，好像叫叶小钗！
书中描绘此人一生坎坷、命运多舛，一手舞剑，一手运刀，刀剑齐出，罕见敌手，幸在遇到素还真等人，走上一条孤胆侠义的正义道路，可是随遇的偶像！
“刀剑同修嘛……可以试试！”
“赮可以教你用剑……嗯，你四伯教你可能更好！”
赮毕钵罗下意识就要教随遇使剑，但又想到随遇有一个剑法超绝的四伯，感觉自己剑术好像没有那么厉害，只是招式比较猛，所以他想传授随遇几招适合如来长几的剑招，比如创神篇！
随遇沉吟一问：“不知道天命是什么？”
“日后便知……”
玉菩提目露欣慰道：“苍生有你们，幸哉！”
关于佛乡深层底蕴，赮毕钵罗也知道内情了，没有再多追问，心中疑惑解开，豁然明朗，随遇接替他之天命，赮也可放心回到妖市。
如果随遇不愿接受如来长几，那么赮毕钵罗只能自己接任，按他个性，是不会拒绝的。
“兄长啊，赮更了解你了！”
最后玉菩提说了，往圣清界与天佛原乡前身秽佛洗罪界，以及昔日抗击魔佛波旬的菩提界，为佛门天之九界其三。
而侠菩提在往圣清界修佛时就叫尸罗十佛，后来走入江湖，才有了后面的事。
“唯识，可还有指示？”
赮有感离开在即，问了一声，玉菩提轻轻一笑，微微摇头，“路在眼前、在脚下、在光明处！”
一语毕，玉菩提的身体缓缓分解为无数光点，了无风声中，飘扬上苍穹，最终在阳光下消失不见。
蓝天白云，再看不到玉菩提的救世身姿，赮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丝悲意，而单纯的随遇，则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朝面前净土双手合十一拜。
两人离开天佛原乡，踏上回返妖市的路，其实随遇觉得有必要去找一找那个往圣清界，但玉菩提没有告诉他们方向，或许得看缘分了。
行至中途！
忽闻一声！
“琅玕尚需史鉴明，琊门往来几多人……书必逢人逢故事，生死江湖笑当行。”
只见一名书生样子的男子背着一个书笼，男子眉目清秀，此刻嘴角带笑，哼着小诗走来。
“在下琅琊书生·公孙上斋，家住琅琊，书生一人，姓公孙，名上斋！”
“敢问这位大师，杀生是道乎？”
随遇一愣，赮毕钵罗沉吟一下，说：“杀是法，道是则，合一是法则，杀生不是妄杀，护生而杀才是真正杀生取道！”
“哈哈哈，受教了！”
公孙上斋哈哈一笑，后退一步，郑重一拜，道：“我看大师从天佛原乡那边走来，举止大方，必是大智者，果然果然啊，哈哈哈……”
“兄台欲往何处？”赮毕钵罗察觉此人不简单，问道。
“得道处。”
“天佛原乡？！”
“喔……可以去看看。”
“……”
公孙上斋转而看向随遇，笑道：“小兄弟，你背后之剑不简单啊。”
随遇先自我介绍，公孙上斋见状不由一笑，赶忙向赮毕钵罗请教名讳，，险些失了礼。
随遇心中疑惑，他背后的如来长几不说藏在剑匣外边看不出，就是赮毕钵罗的菩提长几与如来长几也极为相似，为何单独提如来长几？
公孙上斋收起嬉笑，道：“你们是不是想知道往圣清界在哪里？”
赮毕钵罗与随遇眼神中各自闪过一丝意外。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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