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两个月之期
“首席研发员”勐仑（借鉴公司）Lv10
智慧：4
精神：2
借鉴：Lv9
很纯粹的一个家伙，果然纯粹就能做到极致。
“你好，欢迎。”勐仑的接待不失礼仪，又不近人情。
斯利安很冷酷地点点头，站到一边。
“你好。”
我从斯利安身后走出来，扫了一眼借鉴公司的内部，员工都坐在椅子上低下头，现代公司好像早就不流行竖起的屏幕了。
借鉴公司的员工大多都很普通，到目前为止没看见一个能让我眼前一亮的，与索迈瑞相比，就好比技校与本科的差距。还不是普通的本科。
但是抄袭这一行，从来都不是能者居之的，只要有嗅觉和效率，抄袭出来的产品就能有一定的市场。话虽如此，我在见识到借鉴公司的全貌后内心还是失望的，对金属碎片的期待感下降了一截。
“你是有什么需要吗？”勐仑笑着，明知故问的明知故问。
我不介意陪他浪费时间，反正公司还有别的项目，金属碎片的事情能放一放。
“当然有需要。”我露出假笑，“我有个习惯，就是买了东西，会想要去了解它背后的故事。你们的东西让我很感兴趣，不知你是否可以跟我讲一讲它诞生的故事呢？”
金属碎片诞生的故事当然就是他们在看到了尖峰武装的X77型装甲后，萌生了“借鉴”的念头，然后凭借着过硬的理解和水平，推出了产品。
就是不知道他们从哪知道的X77型装甲，难道当时他们也在场？不现实。
不管他们是用什么方法窥探的商业机密，勐仑肯定都是不会告诉我的，而他要讲的也完全是另外一个故事——灵感。
“我们公司所有的作品源自于我的灵感。”勐仑带着我往公司里走，墙上随处可见的贴着各种图纸、模型，“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基于我的灵感实现的产品，下面是他们的搜索关键词，你只要搜一下就能找到了。或者你直接搜索我们公司的名字，也能够查到我们旗下推出的所有产品。”
“真不错。”我嘴上附和，一边分心去搜索了一下。
不搜不知道，一搜还真是惊喜满满。
我竟然对他们公司旗下大多数产品都感兴趣，说怪好像也不怪，毕竟能被“借鉴”的肯定都是好东西，不然也不会被他们盯上。
这么说来，如果到时候生物胶质上市会……一定会的。
得想个办法。
“这位是我们的产品经理……”勐仑正准备给我介绍一位新人的时候，被我打断，“你们公司市值多少？”
“市值？”勐仑看了我一眼，随后笑道：“我们公司目前没有上市计划，所以也没有市值。不过……”
他迟疑了一下子，“我们公司年盈利有十个亿的规模，所以如果说……”
盈利不代表利润，但是他们公司的支出肯定不多，所以说这个数字相差不了多少。
十亿。
十亿的年盈利那就意味着我得拿出至少翻一倍的价格来他们才可能愿意上谈判桌，这个价格已经超过了当初买索迈瑞时候的价钱，换个角度来说，买索迈瑞是纯亏的买卖，但是买借鉴公司是一定会赚的。
再等等吧，等到生物胶质上市前，我可以以此先要几笔投资和垫付款，到时候用那些钱来把借鉴公司买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扫清之后的障碍。
当然，这个世界肯定不止一家“借鉴”的公司，所以买了一家也是于事无补，我主要还是对他们的公司结构感兴趣，能低价买入兼具功能和性价比的产品何乐而不为呢。
我道：“我明白了。”
“这位是我们的产品经理肖遁，你能看到在网上公开售卖的产品都是出自他之手。没有他，很多产品都没办法上架。”
他表达的意思就很清楚了，就是说肖遁有能力避开一些纠纷，比如说某某公司觉得他们抄袭了，但是他们却拿出了证据说没有之类的事情。跟查理的职责差不多吧，不过查理担任的不是产品经理一职就是了。
“你好。”我同他打了声招呼。
肖遁的属性没啥可看的，就是公关技能高了点儿，并不如查理。
勐仑又陆陆续续给我介绍了几个公司成员，终于是铺垫的差不多了，将我带到他的办公室里，开门见山道：“白先生来，主要还是想买我们的轴承吧？”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他能知道要么就是有侦查类义体，要么就是通过买家信息判断来的。我更偏向于前者。
“是这样吗？”我没有直接承认我的需求，继续牵扯。
“哈哈。”勐仑向后一仰，从桌面的架子上拿出一个小方块，仔细看，上面刻有纹路。
“金属轴承”（紫）
“这就是轴承。”
在他说之前，我就看了出来。
没想到全是蓝色品质的金属碎片配套的是紫色品质的轴承，这就意味着原本就不便宜的轴承，现在更是要翻上一番。
勐仑把金属轴承放到我的面前，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上架金属轴承吗？”
我无视了他的话，拿起桌子上的金属轴承，稍微打量了一下，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勐仑继续道：“因为这涉及了我公司的核心科技。它太贵重了，我们不希望推出这个产品以后，就获得无数公司的抄袭，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抄袭行为，那些人完全不顾我们这些原创者的辛劳，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肆……”
我懒得听他鬼话连篇，于是在他情绪酝酿到了高潮的时候打断道：“报价吧。”
被打断的勐仑像是有一块石头堵在了他的喉咙里，说不出话来，憋得难受。
“呃……”他泄了口气，“抱歉，我们不卖。”
他伸手想要拿回金属轴承，我知道这只是他的把戏之一，就像是金属碎片一样，刚被买完就能上新，这样的东西他多着是。
我抢在他之前把东西拿在手里，并笑道：“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一个价格，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这是要卖的。所以……不如干脆一点，你想开什么价就直说，只要是我认为值得的价格，我就不会跟你讨价还价。”
勐仑缓缓收回抓空的手，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沉默片刻道：“哈，白先生果然爽快，那我也不就不客气了，一百万一个，你需要买十个。”
十个就是一千万，他还是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没有丝毫犹豫：“没问题。”
“价格！”勐仑本来还想继续跟我还价的样子，但是他想了想，自己好像没听清楚我说的话。
“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道：“我说没问题。”
“没问题？”勐仑有些怀疑。
“当然，你都说我是爽快人了，那我又为什么要跟你为了这一点小钱墨迹呢？”
“那就成交！”勐仑高兴地站起来，重重与我握手。
勐仑的好感+20
之后，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让我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他，他的反应让我觉得他们公司的营业额并没有他说的那么高，或许他当时也只是在撒谎，赶在生物胶质上市之前收购他们或许是有可能的。
“你这就答应了？”
走出借鉴公司，斯利安罕见地主动说话。
我瞥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
斯利安被我问的语塞，回公司。
索迈瑞公司。
即使离开了我，公司依旧在井然有序的运转，仿佛在说有我没有这个老板都不影响。
“我把东西拿来了。”
将十个金属轴承一股脑放到奥莉薇亚的桌子上，她似乎还在研究金属碎片和生物胶质的可能性，被我突然出现有一点儿吓到。
“啊！老板。”
她放下手中的不明确物体，想要起身。
“不用起来，你继续。”我阻止了她，转身离开。
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之前从未想过的事情——去找查理。
查理这家伙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他甚至来不来都无所谓，据卡穆里介绍，他目前是不带薪的状态，纯粹是泡妞来了。
不过也不能完全否定他，毕竟他是有实力在的，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去主动找他。
最终，我在二楼的角落里找到了查理。
不知道他蹲在那里干嘛，我也不想去知道。
“查理。”
喊了一遍，但他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
“查理。”
又喊了一遍。
回到公司斯利安就没有像保镖一样跟紧我，现在还在楼下。要不然按照他的理解，现在已经替我去打断查理的独享时光，让他直面我了。
“嘿嘿。”查理突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没办法，我决定给他玩一招狠得。
我看了眼他正在浏览的东西，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也可以说有点儿意外。因为他正在看的居然是雅思的视频，一脸陶醉。
喜欢雅思是吧……
我默默在脑子里把珍妮的形象描绘了出来，接着将雅思替换成了珍妮。
一秒、两秒……只等查理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看到眼前的女神被换成了霸王龙，那模样……
“我靠！”
查理一屁股坐到地上，反应跟我设想的差不多，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我，我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疑惑道：“怎么了吗？”
“没，没事。”查理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我喊了你几遍你都没听见？”
“啊？”
“你刚刚在看什么呢？”我假装像是要了解清楚的样子。
查理防备地后退了一步，强装镇定道：“没什么。就是普通的视频而已。”
“普通的？”我故意拖长了声音。
“是啊。”查理厚起脸皮。
“好吧。”我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他。
他恢复的很快，热情道：“老板找我有事吗？”
“是的。”我把借鉴公司的一些资料传输给了查理。
“帮我调查一下这家公司，我需要知道他们的营业额、净利润以及目前的雇员状态。”
查理二话不说道：“放心的交给我。”
这是他的专场，所以他很有自信。
“那我就放心了。”我转身准备离开，又不忘交代道：“第一时间就做，不要去做别的无关的事情了。特别是……看普通的视频。”
“嘿嘿。”查理尴尬地笑了笑，他现在肯定在想我是不是察觉了，不过他永远也不会猜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来。
下楼，我先去奥莉薇亚那边看了一眼，暂时没有进展。
接着，我来到跟她隔了四张桌子的月星旁边，搭话道：“如何？”
月星抬头看了我一眼：“老板。”
“智慧生命的资料看的怎样了？”
“目前我还在整理，具体内容还没有研究。”
“这样啊……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告诉我，我会让斯利安配合你的。”
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是为了防止她直接去找斯利安，这样一来，两人就可能会出现瞒着我的情况。
不是不信任他们，或者说就是不信任他们。
换位思考，我崇拜了几十年的老师嘴上一直说着曾今自己最遗憾的科研项目，之所以会觉得是遗憾的因为当时实验室被桑·卓尔买下来的时候，斯利安都没有诞生。
既然如此，那他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这个了，你想想你的老师每天都在传授你他为之骄傲的知识，但又因为这些知识而感到烦恼，而有一天你终于找回了那些知识孕育出的东西时，你的第一想法肯定是要给你的老师带去好消息。
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好消息是博德里亚已经死了有些年头了，所以不用担心月星带着斯利安私奔，但防他们一手总没错。
“那样就太好了。”月星露出甜甜笑容，丝毫没有去想我说这些话的原因。
不错，解决了一个隐患。
接着去到卡穆里的旁边，他手头的项目才是我最需要去跟的，但也是我一窍不通的东西。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A序列在我们调试之下……”
“直接跟我说进度就行，还需要多久？”
我才不想听他给我说一堆专业的东西，听不懂不说，还浪费他的时间。
“百分之七吧，我想再有两个月的时间就够了。”
“两个月？”
比我想象中的时间更久，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嗯。”
“我知道了。”
我不可能在这儿干等两个月，是该计划一下这两个月的时间做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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