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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朝秦暮楚

孟欢欢怔,她实不料司南誉能逃出她那一掌,而且宝剑出手就不凡,但她此刻恼怒之极,她门下这多弟子,竟然连一个空手的少年也擒不住,而桑青更是她心爱的弟子,武功上巳得她真传,竟连剑也保不住,令她怎不着恼,一见司南誉出剑神奇!当下哼了一声,竟不闪避!待得司南誉的剑尖眼看巳然近身不到三寸,只见她上身陡然往后一扬,喝道:“撒手!”一条白练陡地伸入他剑影之中,原来是她右臂倏伸,白色长袖横卷,向他手腕缠去!

孟欢欢苦笑道:“当然了,堤岸上全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手牵着手、心连心的依偎醉于美景中。孤独一人,只影形单,又怎胆敢在堤岸上漫步,看着别人鸳鸯挽手,自己怎不苦涩空虚,羡慕不已哩。今天,我终于可以也来感受一下那种浪漫感受啊!而且,今夜之后,便再也不能牵着这手儿陶醉浪漫,享受那种热烫暖流,互传透体的美妙感受了。”

司南誉从小跟随夏侯文爵,但仅仅见过师叔一面,平时常听师父提起师叔,誉为佛门奇僧。虽然放浪形骸,不拘小节,但灵性的修持已达无我之境;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连夏侯文爵都自叹弗如。但是他奇怪师叔为何鼓励自己去争武林盟主的大位?而他根本是个不重名位利禄之人。稍一忖想,徐徐说道:“这事非同小可,即使是师叔命司南誉去争,也得等禀过恩师之后才行。”

另一处,孟欢欢是力战避祸崖的两大高手,交锋十分的激烈,别人根本插不上手。道长和慕容观是倾尽了全力战孟欢欢,他们誓要为逍遥子报仇解恨。可是慕容观一下看见师姐剑穿心给四位少女活捉了,便放弃了与道长联手,提刀奔来救剑穿心。不知从哪里骤然飞出一把飞刀,劲道凌厉,疾如电闪,不偏不倚,飞刀一下划断了他的喉咙。他死时还不知道飞刀从何处飞来,就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掌门人顿了一下,扬声接下去又道:“不过,有一件事,得先请诸位务必注意:这一次,也许只是某些朋友的恶作剧,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真相未明之前,朋友们似乎仍以谨慎一点为宜,因为,谁也不敢担保,这里面究竟有无其它诈谋。现在,唐某人意思,拟先由在下与敝表弟,会同诸位之中一二人,登峰人谷,详细探察一番,如经判定沿途并无毒物之布设,然后再由大家一起进谷合力搜索。来悉朋友们意下如何?”

他一笑道:“献策的人未必混帐,你们也未必真像人家所说的那么坏,我才没有那么做,第一是因为父王春秋已高,我不忍心叫他知道这些伤心的事,第二是我想到你们都是好弟弟,富贵权势固然可爱,亲情尤其难得,第三是我自知能力性情,都不足于为人君,所以我也不想成为你们的眼中钉。”

她怔住,一是因为孟欢欢所说的话,她不明白,何以孟欢欢会说她能活到现在,全因为她?她亦不明白,她只是一届婢妇,孟欢欢又怎会和她扯上任何关系,除此之外,婷云怔住,还因为孟欢欢已在说话之间,彻底回过头来,她终于与孟欢欢面对面,始终于第一次看清楚这个为复仇不惜叛逆天地的一一女死神!

她见到他脸上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神情,欢愉中犹有留恋,晓得他在为离开师父而难过。望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孔,望着那朴实中带有天真的神色,她的心弦莫名地跳动了一下,忖思道:“这条蛰伏在山野浅水里的神龙,如今被我无意中引到了广阔的江湖,不晓得要掀起何等狂涛巨浪?”

抚摸这个图案时,他曾经这么说:“唐门的老祖宗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子,她嫁入唐门之后,不到三十岁便已守寡,当时唐门上下经历一场江湖大乱,门人几乎死伤过半,不过这位奇女子却把唐门从川东迁到川西,以现有的人力和物力,重起炉灶,一方面精研医药之学,在四川各地成立药局,从事药草的买卖,赚取生活所需,另一方面则雇人开矿,提炼淬制暗器的钢材,并且提升子弟们的技艺……”

忒心也作怪,那道人竟会一龇牙!待得婷云走到跟前,却又回复了昏迷之状。同时得见天帝,两人身旁,都站着两个白衣女子,似有无可如何之状,那面抬起孟欢欢与夏侯婷云的四个白衣女子,见这面发生了事,都停下步来,这面屋角,佟子莫,黄奇,陶六如身边,几个白衣女也垂手而立。

“可是,当月缘离开朕的一刹那,朕才清楚透彻,人生,原来最重要的,并非什么‘长生不死’,并非‘鸿福齐天’,更非‘万世颂赞’,最重要的,是月缘能留在朕身边,为朕梳洗洁体,与朕相拥呵暖,共朕同笑齐哭。情爱,才是人生的最重要,只可惜,谁会珍惜当还拥有,将要逝去却不可挽留,想挽留贾在太荒谬,留下苦楚我承受!”

司福如今非只毫无老迈之态,看上去反而觉得他极为矫健强壮;闻言并不恼怒,突然深施一礼,含笑说道:“司福生为老主人忠仆,死为老主人鬼奴,对老主人往昔知友,绝无不敬之意。孟大侠与商少侠里面请,容司福稍尽地主之谊后,再详述一切,至时孟大侠就不要再与那紫带帮匪交往了。”

“正因为月牙泉边的狐仙鬼魂是假的,所以我更相信魔鬼城的魔鬼也是假的,说不定就是马贼们扮的,专门恐吓人们的。这一次抢劫商队,青臂狼这个马贼没有出现,也说不定就在魔鬼城中。我要看看他是不是杀害我父母的仇人。就算他不是,也可以从他口中问出朱砂痣、右臂有青疤的仇人的一些线索来。”

五位少女一时又感到愕异,怎么这样一位温文有礼的书生,深夜里会在鸣沙山下出现?尤其是那两位佩刀侍女,更为惊疑。她们感到在鸣沙山谷中,不可能有这么一个书生的,因为她们和四位武士,在这一带都巡视过了,除了月泉阁那位伙头外,再无任何人。这书生从何而来?怎么不为四位负责安全的武士发现?要是说那位装神扮鬼的女子在泉边出现,那是因为她会水性、会武功,一早潜伏在月牙泉中,还情有可原。可是这位书生,他怎么会在夜半三更里出现了?他要不是一位江湖高手,就是狐鬼之类的人物了。

接着说道:“你老弟知道这一点就好了。老汉虽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交情深浅,但可以想象得到的,如由你老弟出面转圆,事情一定没有什么问题。至于道歉一节,老汉则认为大可不必,同时也无此必要。他们二位,在堡中,毕竟只是客卿之身份;纵然挣得一时之颜面,对以后之相处,亦多不便。”

正色道:“你是奉命替老七作说客来的,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我相信你开口也没有真话。我再对你提出一次警告,你既然投在老七那一边,就要好好地跟着他,少转歪心思,朝秦幕楚,人臣之忌,除非你从一而终,否则你永远得不到别人的信任。”

他搔着脑袋,似在不断追思,终于还是摇头幌脑的答:“是呀!客官问得真是对极了!究竟当初,是椎竟然那样清楚孟欢欢的悲惨遭遇,把她灭门当晚的情况告诉我们的呢?这个人为何会这样清楚孟欢欢的遭遇?这个问题真是无从考究了,我只知道,村民对她的事,都是一传十,十传百,一代传一代,至于谁是第一个传她事迹的人,我们从没有想过呀!”

司南誉一时语塞,无法回答。慕容观道:“老弟,你想想看,连师爷都能在钱庄插股,可想而知,其他的行业他也可以入股,说不定这苏州城里的青楼、赌场、一大半都有师爷的乾股,每个月定时送上利钱,而这些钱最少八成都进了佟子莫的荷包里,否则佟子莫哪里有钱可以孝敬上司?”

司南誉心道:“幸好我迟了一步,不然定被他发现了。”忙时时隐蔽身形,跟了过去,却见夏侯婷云又并未对前行那女子有所戒惧,还有些轻敌,这可令他更觉奇怪,初时他还想那女子要不是姹女金燕,必是婷云,这一来可认定不是了,但他想不透,为何今日傍晚夏侯婷云又一见这人,即拉着自己藏开!

漫天利箭射截战车,都落在牛皮之上,不伤战车内士兵。及至挨近城墙,于城墙上倒下烈火滚油,但生牛皮耐热极佳,绝对焚燃不了。守兵犹豫之际,攻来叛兵已一刀斩断“云梯战车”两梯相系尾端的粗绳子,前梯向上弹升,梯尽处双钩恰好扣住石墙,倾斜梯道攻城,便已形成,吓得没有作战经验的民兵们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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