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疏远

 时间在一边欢声笑语声中匆匆而过，期末考试结束了，放了寒假。


 白峰的爷爷在住院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康复出院了。赵舒城跟吴婷婷、老唐他们一起接白爷爷出院，送到白家。


 因为不放心白爷爷自己一个人，吴婷婷经常来看望他，一来二去的，跟着赵舒城的接触更多了。


 不过两个人都还保持着最初的样子，只是偶尔吴婷婷会在赵舒城不注意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很快就扭过头去。


 当然这个假期，对于一些人来说是欢乐的，但是对于有些人就不一样了。


 期末考试成绩一出来，考的好的同学自然是欢天喜地，对父母也算是有了个交待，所以春节就过的很踏实。赵烨就不一样了，他这次考的并不好，班里倒数第二，尤其是成绩还被父母知道了，所以整个寒假都要老老实实的在家蹲着，丝毫不敢让父亲找到自己的错处。


 这个春节是赵舒城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春节，从过年这天开始就忙碌起来，年后更是跟着父母一起走亲访友。


 偶尔跟同学们打个电话联系，却没怎么见面，有时候电话都联系不到对方。


 一直到初九这天之后，总算是把那些亲友家走完了，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时间。


 赵舒城原本还想着约着赵烨乔燃他们一起聚一下，可没想到他们还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所以无所事事之下，赵舒城只能宅在家里看书。


 这天赵舒城接到了老唐他们的电话，约着一起聚会。


 几个人见面之后，各自开心的说着自己这个寒假的事情。赵舒城也了解到了他们的一些信息。这些发小里面，真正还继续读高中准备考大学的很少，有的是直接没上高中上了技校或者职高，也有的干脆就辍学打工了。


 那会儿的教育观念跟现在还有些不一样，不是说家长们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只不过他们念书很少，加上知道生活的艰辛，所以觉得只要孩子们能找到工作，吃喝不愁就行了。也不觉得上技校或者职高有什么不好，毕业就能找到工作，反而可以给家里减轻负担。


 至于说以后孩子们能不能有出息，这就看孩子们自己的造化，没有谁逼着孩子一定要考上大学，或者去这个班那个班的。所以在初中毕业之后，不同的人就有了不同的选择跟命运。


 当然也不能说这些家长的选择就是错的，毕竟在那个时候，机会还是很多的，哪怕你真的没什么学历，但是只要抓住时机，还是能有很好的发展。


 现在就不一样了，大学生都不一定能鲤鱼跃龙门，反而博士或者硕士研究生，才能实现自己的跃迁，要不然就只能沦为普通打工人，寻找那一丝丝微淼的机会。


 当然赵舒城也没有觉得这些发小有什么不好，毕竟他们这些人的友谊很纯粹，没有掺杂太多的东西。反而随着人慢慢长大，真的很难找到这样纯粹的感情。


 也许在以后会遇到一些朋友，也会有跟自己肝胆相照的朋友，却发现再也回不到现在这样肆意说笑的时候了。


 赵舒城跟老唐他们说着话，撸着串，喝着酒，怡然自得。因为彼此都是发小，所以也没什么太复杂的心思，不用刻意引导，就能玩的很开心。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喝酒的基本上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了。赵舒城也不放先他们就这样子回去，毕竟这醉酒后人脑子不清醒，出点什么事情，这些一起聚会的发小都说不清楚。所以只能领着一群人压马路，打打闹闹一阵后，都出了一身汗，清醒了一点，这才让离得近的结伴回家，离得远的也让他们做出租车回去。


 等赵舒城跟发小聚会回到家的时候，却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


 林嘉茉正在漫无目的的走动着，看到赵舒城的身影，犹豫了一下，说道：“陈寻，你回来了。”


 赵舒城好奇的问道：“嘉茉，你怎么在这儿。你是等我的？”


 “嗯，我有道题不太会，所以想来问问你，结果你爸妈说你没在家。”


 “嗨，你用不着直接来找我，打电话也是一样的。”


 林嘉茉犹豫了一下，说道：“陈寻，前一阵子经常来找你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吗？”


 林嘉茉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所以才跑来找赵舒城询问。之前她觉得吴婷婷找赵舒城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可没想到自从元旦之后，他们两个还是继续接触，让她不得不怀疑。


 赵舒城听到后笑了一下，说道：“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她是我发小，我们一起照顾白爷爷。而且我不会在大学之前谈恋爱，万一没考上同一所大学，到时候在不同学校，或者不同城市，我不觉得两个人之间还能有多深厚的感情。”


 异地恋听上去有些美好，可实际上却真的很少有能走到最后的。尤其是在这个通讯还不是特别发达的时候，两个人只能靠着打电话维持联系，还不是用手机，可能要约定一周几次通话，却见不到彼此，慢慢的肯定会淡忘彼此。


 当然赵舒城不是说所有的异地恋都没有结果，但是有好结果的很少。毕竟每个人都需要有异性的关爱跟关照，如果长期异地恋，身边出现其他的异性，自然就可能会动摇。只不过因为感情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坚持的时间长一点，而有的人却因为无法满足情感需求，而选择放弃这一段感情。


 林嘉茉听到赵舒城的话之后，眼睛一亮，说道：“那你准备考哪一所大学？”


 赵舒城犹豫了一下，说道：‘现在还不清楚，毕竟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不过如果没问题，我可能就留在京城的大学，好一点的北清，然后可能是北工商或者首都经贸。’


 赵舒城其实也没想好自己要去什么大学，其实按照他自己的成绩，其实大学都是随便可以选择的。但是这次穿越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还需要跟主角团继续接触，那么学校的选择就要根据她们来定。


 林嘉茉听到后却愣住了，毕竟北清这样的学校，她的成绩确实是有些勉强。反而是剩下的两个学校，她应该能考上的。


 赵舒城看到林嘉茉这样子，加上被风吹散的发丝，忍不住上前给她用手拨了一下，说道：“嘉茉，我在大学等你。”说着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还有，天这么冷，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林嘉茉小脸泛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风吹的还是刚才赵舒城的亲近之举让她害羞。不过看着赵舒城远去的背影，林嘉茉说道：“我知道了！”


 从这一天开始，林嘉茉对于学习更用心了，毕竟她知道赵舒城的选择，所以她就要让自己变成更好的自己。如果自己能考上北清，那么到时候跟赵舒城在一起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反而是方茴，成绩还不如自己，也许到时候她就没办法跟赵舒城在一起，那么也不算是自己对不起朋友了。


 方茴在开学之后，感觉林嘉茉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下课的时候，林嘉茉都是拿着杂志在研究星象，又或者研究一些心理测验，但是现在反而抱着课本在看。


 不过偶然间看到林嘉茉看了一眼赵舒城，就继续奋斗的样子，也就明白了点什么。虽然不知道她跟赵舒城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让林嘉茉这么用心学习，肯定是为了赵舒城。顿时方茴也紧张起来，自己的成绩现在还算不错，排在全班第五，可在全年级确实是算不上很好。


 有了紧张感的方茴也开始努力学习起来，课外书也看的少了，每天林嘉茉跟方茴两个人就仿佛背后被人追赶着一样，不停的学习看书。


 这一年的春天，给正在上学的学生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时隔几年之后，京城再一次遭遇了沙尘暴的袭击，而且其强度可谓是前所未见。甚至不光是京城，这次的沙尘暴，知己饿哦吃那个京城到鲁省，甚至就连魔都金陵都被影响到了。


 空气中飘着大颗大颗的可吸入颗粒物，所有东西上也都被蒙上了一层黄土。


 “这天真的是绝了。记得小时候的周末，那天气好着呢，蓝天白云的。爸妈还吓唬我说，不听话就让西游记里的黄风怪抓我，我当时还寻思，这黄风怪来了得是什么样子，今天我可算是知道了。”赵烨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


 赵舒城笑着说道：“行了，你还拍着尘土呢，你也不怕吃一嘴的泥土。不过看来这戏西游记的老爷子也是看过沙尘暴的，要不然不能写的这么真实。”


 乔燃在一边听到后也笑着说道：“那肯定，说不定还亲自体验一把，所以才说黄风怪把孙悟空的眼睛给吹瞎了。咱们要不是眯着眼睛，肯定现在也已经流泪甚至看不见了。”


 或许是因为司空见惯，又或者是已经习惯了，在沙尘暴结束之后，同学们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跟作息。


 时间很快来到了六月份，不光是要面临高考，篮球队这边也在积极备战，准备这一年的耐克杯篮球赛。


 这已经是苏凯最后一次参加比赛，等高考结束之后，他就要离开校园，所以对于这一次的边塞特别看重。


 所以篮球队不像是前两个学期一样，反而强度增加了不少。但是篮球队在训练的时候，一个个的反而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尤其是赵烨，自从过年之后，他的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


 “赵烨，没吃饭啊？”


 “赵烨，腿抬高，用点劲！”


 苏凯看着赵烨还是一直不在状态，只能让大家解散进行投篮训练，然后把赵烨留下来单独让他跑圈。


 赵烨的变化，其实不光是篮球队注意到了，赵舒城他们也都发现赵烨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具体什么时候，也许是从寒假结束之后，又或许更早一点。


 虽然每天还跟赵舒城一起打闹着，但是却不再缠着林嘉茉了，反而跟普通同学一样。以前每到吃午饭的时候，赵烨总是凑到林嘉茉那边吃饭，可现在他都是一个人独自躲在一边吃饭。


 林嘉茉也发现了赵烨的不对劲，但是怎么问，赵烨也不说到底是为什么。


 她找到赵舒城，说道：“陈寻，赵烨最近怎么了？”


 赵舒城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赵烨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跟自己还是好兄弟，但是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交心了。


 乔燃那边也是如此，也问过赵烨到底发生了什么，依旧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我也不清楚，但是他这样子，只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能走出来，我们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方茴说道：‘其实表面上没什么的人，其实心都特别重。’


 林嘉茉点点头，说道：“唉，算了，不管了，他爱怎么着怎么着。”


 其实赵烨一直都没跟他们说，春节的时候，赵烨曾经去找赵舒城来着，只不过当时他看到了林嘉茉在赵舒城的校区附近，而且还看到了赵舒城跟林嘉茉亲密的动作。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刻意疏远跟林嘉茉的距离，不想因为女人跟赵舒城闹得不愉快。虽然他还把赵舒城当兄弟，但是却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的居然是自己兄弟，内心总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看到赵舒城跟林嘉茉在学校的时候还跟没事人一样，甚至都没有特别亲密的举动，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那天只是自己看错了。


 长时间的观察下来，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看错，林嘉茉确实是对赵舒城不一样，每天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都跟会放光一样，自己就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但是赵舒城却对林嘉茉还跟以前一样，并没有特别喜欢的感觉。


 他不是没想过直接问赵舒城喜不喜欢林嘉茉，却又害怕听到赵舒城说喜欢，那样自己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甚至都不能出现在林嘉茉身边。


 所以纠结之下，赵烨选择疏远，让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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