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真假假
宋佳说完，就给了宁慈两个护身符：“我明天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多呆了。”
“嗯？不是说好了，明天你去试镜，我在外面等你么？”宁慈抱着宋佳的胳膊，然后小声地问，
“宋大师收不收徒弟啊？”
“别了，这一行不好干，你还是好好当你的大明星吧。”宋佳摸了摸她的头，特别温柔的说。
“可是，你不也是身兼多职么？”宁慈不服气的问。
宋佳叹了一口气：“捉鬼这个职业，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好不好？”
“存在即为合理。”宁慈说，“你就算不肯收我当师傅，交给我一些自保的法子总可以了吧？”
“我可以帮你关了天眼，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你关了天眼也就没有东西往你这里聚集了。”宋佳说。
宁慈有一瞬间的犹豫，就在这个时候，小樊醒了过来。
“我怎么睡着了？”她的脸色微微发青，看上去很憔悴。
“天眼给你带来的坏处，你也看见了。要不要关？”宋佳直接问道。
原本还想隐瞒的小樊，先惊讶了一阵，然后小声地问：“你们都知道了？”
“嗯，是留还是舍？”宋佳也没有废话，直接就问道。
小樊丝毫没有犹豫的说：“没有必要留着了。”
最让自己害怕的人，应该已经彻底不在了，自己结算是看不见，也不用每天都惊心动魄了。
“装作看不见她真的太累了，我当初以为只要她死了，我就可以解脱了，后来发现，并不是的，她就天天跟在我的身后，每一次照镜子，我都感觉头皮发麻，她就那么笑着，像她没有死去一样。可是我真的太害怕了！”
小樊说完，捂着脸痛哭起来，
“当时给你选择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有不少的鬼，我希望他们能够打败我妈妈，可是我错了！”
“别难过，那些人已经入了轮回了。”宋佳说，“你真的决定不要天眼了么？”
“对，我不要了。”小樊坚定的说，“本来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她杀了那么多人，凭什么怪我，怪我杀了她？”小樊崩溃的喊道。
宁慈愣了一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杀人是不对的，当你跟她 走上同一条路的时候，你就不能够再怪她。”
宋佳没想到宁慈的见地，这么的独特，赞同的点了点头：“要不，你还是去自首吧？”
小樊激动了起来：“我有什么错？她杀了那么多人，如果我没有杀了她，死的人只能越来越多。”
“她有罪，也只能够让法律制裁好不好？”宋佳说，“看来护身符也不用给她了，让她自生自灭吧。天眼这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从今天起，你被开除了。”宁慈很上道，立马就明白了宋佳的意思。
小樊的眼神变得凶狠，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这个样子，我就没有办法了么？”
“随便你什么办法，警局你是必须进去的。”宋佳扬了扬手机，“你现在只能选择，给那边什么说法，如果你想好了自首，那就是自首，你要是没有想好，那就是被举报。”
“你！真是卑鄙！”小樊气的眼睛通红。
“本来我以为你和你的母亲并不是一类人，她说的那些都是假的，但后来根据你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假的。不，应该说是，真假掺半，你们两个人是一起犯的案。所以，具体的事情，你还是自己到警局跟警察交代吧。”宋佳的耐心耗尽，公事公办的说。
“刚才你明明说了，我可以自首，我有机会自首的！”小樊激动的说，“我不会一辈子呆在里面的！那些人都是赵豆豆杀的！不是我！不是我！”
“真相的话，是警察负责的事情，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宋佳站起身来，冷漠地说，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什么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我猜，他们之所以在人间，大概是为了赎罪吧。”宋佳叹了一口气，“你如果好好的认罪，或许等到你走的那一天，我可以帮帮你。”
小樊愣怔了很久，慢慢地蹲坐了下来。宋佳两人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一时间，屋子里非常的安静，只能够听见三人的呼吸声。
“那就谢谢了。”小樊叹了一口气，笑得很牵强。
说完，在宋佳两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头撞死在了墙壁上，魂魄一瞬间就飞了出来，宋佳手疾眼快，把她的魂魄捏在了手里。
“怎么，你还想这么逃？”宋佳瞪着她。
“你！”小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佳一个符箓给送走了。
宁慈小步挪了过去，这尸体怎么办？
“你屋子里面应该是有监控的吧？”宋佳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吊灯上隐隐约约冒着红光。
“是啊。”宁慈清了清嗓子，“可是这样的话，这鬼的事情，人家不会相信的吧？”
“会相信的，你放心好了。”宋佳点了点头，“我们只需要保护好现场，其他的就交给有关部门就好了。”
宁慈虽然很疑惑，但也懂事的没有多问。
等到相关部门过来，了解完情况之后，宁慈的眼睛里已经冒起了星星。
顶着宁慈崇拜的目光，宋佳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很不自在的。”宋佳说。
“没事儿，我就是很佩服你，就是佩服你，懂么？”宁慈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觉得宋佳简直就是个宝藏。
“你不觉得，现在应该先处理一下，你们家里的……血迹么？”宋佳揉了揉太阳穴，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说不定改天就上热搜了呢。”
宁慈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因为命案上热搜呢！是时候让郑大经纪人头疼头疼了，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找清洁工过来打扫。”
宋佳摇了摇头，不知道该不该羡慕，这种情况难道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么？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但是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明星不怕黑，怕的是没有流量。虽然，这件事情对……算了，还是我自己打扫吧。”
宁慈话说一半，可能是突然回忆起了什么，眼眶就红了起来，
“如果我突然换了助理，肯定会有不少人打听的，不过，还是不要拿小樊炒作了。”
就当宋佳以为她，真的要吃人血馒头，考虑要不要劝的时候，宁慈想法的改变，让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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