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衰亡者之眸；爆炸废墟
第72章 衰亡者之眸；爆炸废墟
冲水声后菲利克斯提着裤子从厕所里推门出来，他神光满面，正准备在喝上一口酒后回去再战，然后就发出了鸡叫。“咯咯咯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这不难理解，菲利克斯正拎着皮带站在一片废墟中央，只有他身后的厕所还好好的立着，周围嘛，至少这座剧院的董事会成员们现在心都要碎了。字面意义上的。
春晓剧院变成了一片瓦砾与残骸，救援队和周围封路的乌特巴德警员们正在周围的废墟上清理残骸，把一个个还活着的人抬出来。他们会被送到下面路边的临时帐篷中，而那些不幸的也会去哪儿，只不过不是进去，而是路边的白色裹尸袋里.........
“呃呃呃呃呃呃呃咯咯咯咯咯咯啊！”，“别乱叫了，你又不是公鸡。”伊莲娜一巴掌打在了菲利克斯的后脑勺上，随后搀扶着一个女人，她将起交给了赶上来的搜救队员。
菲利克斯很想问问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上了个厕所剧院没了？就说怎么那个抽水马桶声音那么大，难不成是太久没检修，一用的时候把水管撑爆了导致整个剧院都没了？那个维修工简直罪无可赦啊！
但菲利克斯的注意力几乎立刻的被吸引到了伊莲娜的大腿上，就像蜜蜂盯上鲜花一样。她正光这一条大腿，整个裙子的侧面都撕开了，一直到她的腋下，将大半个雪白的大腿和半个胸露在外面。
“呃呃呃，那什么，你这样有点不合礼数..........”，“礼数的地方都没了，你还搁这儿装呢？而且你裤子还没穿好，你穿的那是什么？花点内裤？”伊莲娜指了下菲利克斯的下面，后者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裤子还没穿好。
伊莲娜没再理他，而是在站在废墟上眺望四周，她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灾难现场，昔日金碧辉弘的大剧院什么都不剩了。镀金的雕像四处倒着，华美的天花板壁画成了一地齑粉，一些在废墟上的警察，救援队人正在悄悄地捡起那些剩下值钱的东西。好像这才是他们来这儿的目的。
风带着尘埃吹来，让她的头发飞了起来，伊莲娜破开的裙子也随着迎风飘扬，让她在春日的光下更加春光乍现，吸引了不少在“忙碌”的人注意。
他们咽了口口水，美好的打量着站在废墟上的伊莲娜，菲利克斯提着裤子走了上来，“索尔呢？他被埋哪儿了？还是..........”菲利克斯想着索尔挂掉的可能性，不是吧？这么牛逼的人物死法既然是被废墟砸死？
但很快他就不用为这个操蛋的书评结尾思考了，一只拳头从边上打穿了废墟，建筑残骸被从内推开后一个人站了起来，他穿着一件挂满灰尘的大衣，银色的头发介于灰色与石膏色之间，但那双金闪闪的眼睛依旧在燃烧。
“索尔？你没死啊。”菲利克斯下意识地说，这烂话引来了索尔的回应，他扶着和他一起在废墟下面的菲利普斯站了起来，“显而易见，很抱歉，你还的多花几本书才能结束。”
“你没事吧？”，“没事。”面对伊莲娜的询问，索尔转过身去，将身侧骇人的烧伤挡在后半边。那惊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像是被用橡皮擦掉了一样。
“没.........没问题。”菲利克斯结结巴巴的说，“但，如果可以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上厕所把剧院搞塌了？”
那是句烂话，菲利克斯知道，索尔更知道，伊莲娜也无语的扶额，指了下边上还有一半坚挺着的剧院舞台，小提琴，钢琴和大提琴的碎成一地的倒在那里，但不是被砸碎的，而是被炸碎的。乐器的边缘都有明显的烧焦痕迹。
“爆炸，有人送了一枚炸弹进来。”索尔回答，扶着断了腿的菲利普斯走出了废墟，后者撑着索尔的拐杖，“炸弹？谁干的？”，“这正是我们现在的问题，但先下去吧，站在废墟上不适合聊天。”
一行四人，三个腿脚好的加上一个瘸子从废墟上下去了，断掉的水管不停往空中喷着水，让天空上出现了一轮彩虹，可真是漂亮极了。如果没有惨叫声的话。
路边的临时医疗帐篷内外到处都是哀嚎声，有的是真的需要惨叫出来的，比如缺胳膊断腿，而更多的则是那些细皮嫩肉，矫情又懦弱的富家子弟们。他们哀嚎不停，明明只受了一点伤，叫起来和自己下半身都没了一样..........
“西格玛该死！”菲利普斯一屁股坐了下来，疼痛让他下意识地叫了出来，索尔站在他面前，“你没事吧？”，“至少死不了，真抱歉啊，你还的听我在唠叨唠叨。”
菲利普斯正正屁股，帐篷里的医疗人员很快就赶了过来，但却被菲利普斯凶叨叨的赶走了，他和索尔的谈话，现在还不能被无关人士听见，“这场爆炸，不是无关紧要的巧合，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无论他们是谁，有人想干掉和案件有关的所有人，你，我，还有贵宾包厢里的其他人。”菲利普斯皱眉说，索尔换股周围的帐篷，还有路边上坐着等待救治的人。而在裹尸袋里，他看见了一只挂在外面的手，那只手上戴着市长身边某个宾客的戒指。可想而知，市长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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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那个包厢里的所有人，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找到凶手，更重要的，找到巴尔曼教授，他和神父合作研究着某些东西，无论那是什么，找到它，然后把它带来。”菲利普斯口气严肃，没有任何反驳，改变以及偷工减料的可能性，“如果有人想抢走它，干掉他，无论他是任何人，猎巫人兄弟会会为你担保。”
菲利普斯看着索尔，两人四目对视，索尔沉默半响后点了点头，随即便注意到了赶紧来的汉斯。他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而且因为封了路没坐马车，是跑来的。
菲利普斯被搀扶着起来了，索尔伸手去扶他，却被一下子打开了手。菲利普斯的眼睛始终保持和索尔对视，“别管我，去找到他，巴尔曼，他就是钥匙。”
菲利普斯将拐杖一抽甩了起来，握住其半身后递给索尔。后者点点头后接了过去，他握着拐杖转身出了帐篷，门口靠着的伊莲娜放下了勾人的大腿走到他后面。“他在哪儿，唯一的幸存者........”
那个唯一的幸存者正坐在不远处，在远离人群的地方。索尔走了过去低下头看着面前这个“最后幸存者”。市长的长子，同时也是市议员的让.休斯顿先生抬起头来，他的头上流着血，但看起来伤口没什么大碍。
“休斯顿先生，你看起来没受什么大伤。”，“我很幸运，先生，你是............”，“索尔.凯文，你认识我吗？”，“自然，猎魔人大师，真是糟糕的一天啊。”
休斯顿看向废墟，消防管道还在孜孜不倦的喷水，好像是那座建筑死去后血管爆裂似的，“许多不幸的人再也出不来了..........包括我的父亲，还有许多值得尊敬的议员们。”
“节哀。”索尔有些哀伤的说，但那时礼貌的表示，索尔相信休斯顿看得出来，后者也露出了那种标准的政客笑容，他看向伊莲娜伸手牵起了她的手。伊莲娜有些抗拒，因为她的手套破掉了。
但休斯顿似乎没什么大碍的亲吻了伊莲娜的手背，随后抱以友善的微笑，“你的手都凉透了，但没什么奇怪的，这真是可怕的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好起来，美丽的女士，你的名字？”，“爱露莲娜...........”
伊莲娜下意识地说，随后突然停了下来，像是说错了话的孩子那样慌张。休斯顿点了点头，“爱露莲娜，一个多么美好的名字啊？意思是........夜晚之花？西尔瓦尼亚语？”，“我........我母亲是西尔瓦尼亚人，我..........”，“啊，没什么可隐瞒的，亲爱的，我不会和许多无知的蠢货一样将西尔瓦尼亚来的人视为敌人，你们也是我们的一员，从来如此。”
他看起来很好相处，体贴而温柔，是那种让女人会为此倾心的人。伊莲娜也对他露出了一丝笑容。
“爱露莲娜？我想我会记住这个名字的，但请恕我一问，您是那个家族的成员吗？我似乎听过你的名字。”，“这........也许我们更应该关注目前的事，更紧要的事，你父亲死了，请节哀。”，“是啊，真是个悲剧，对整个乌特巴德都是。”
休斯顿似乎转移了话题，他理了理自己的领子，索尔看着他。“你很冷静，休斯顿先生。”，“你该叫我休斯顿代理市长了，但并不，索尔先生，我父亲的死令我伤心欲绝，还有许多我的议员朋友的。”
他接着话锋一转，“但乌特巴德需要我，没时间去悲伤了，市长以死，而我必须承担起我的责任，在这个黑暗的时刻领导我的人们。”
“你是唯一的幸存者？”，“这是一场惨剧，但，不，我不是唯一的幸存者，在爆炸时我及时的躲到了红木桌的后面，它使用最上乘的南境树木打造的，千年古树硬如钢铁。但也不只是我活了下来，巴尔曼教授和那个医生，他叫..........”，“华生医生。”，“啊，没错，华生先生，最近新秀的外科医生，一个........奇怪的人。”
休斯顿似乎话没说完，但却最终选择了停下，索尔思索片刻后用无法察觉的微表情微微皱眉，“巴尔曼和华生先生呢？你有见到他们吗？”
休斯顿从废墟上转回了视线，仿佛他刚刚在认真深入的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此刻才终于反应过神似的，“嗯..........我相信他们离开了，似乎是去华生先生的医院了，您瞧，这里太乱了，不适合给一位赫赫有名的教授治疗。”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华生先生的医院在贝克街417号，名叫圣.索菲亚，白色的屋顶和灰色的墙壁，一家不错的医院，就是.........”，“什么？”，“太偏僻，而且总是接待那些脏兮兮的家伙........当然，我对于城市中那些........更下层的居民没有恶意。”
休斯顿微笑着说，但话里有话，“他们中的一些人并不算友善，真希望他们不会为难医生们。”他说着撇向了一边，一群火急火燎的城市议员们赶到了现场，他们看着废墟脸色煞白，互相剧烈的讨论起来。
“哎，看起来我们的闲聊该结束了，真遗憾索尔先生，我得去履行我的责任了，在他们打起来之前。如果你想找我，就来市政府吧，我会告诉我的秘书你的名字。”，“谢谢。”索尔礼貌的点头，休斯顿则靠了上来，看似是为索尔拍去胸口的灰尘，“我很关心案件的......进展，如果有什么发现，我希望你能先告诉我，索尔先生，请记住谁才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他，不会吝惜自己的慷慨。”
“我会的。”，“好极了，祝你顺利，索尔先生。”休斯顿笑着拍了拍索尔的肩膀，然后便离开了，他展开双臂走向了他吵闹的同行们。
索尔看着他们，目送着议员们在休斯顿的带领下离开，一路上他们围在他身边，如朝中要员们围在新皇帝身边一样，溜须拍马。
“现在？”伊莲娜问道，她看着索尔突然蹲了下来，他捡起了路边的崩飞到街道边的小提琴半边碎片用舌头舔了舔，看起来格外的恶心。
“有意思。”他说着把碎片揣入了怀里，起身后正了正自己的衣领，“走吧，去拜访医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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