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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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找个角落吧。”时佳仪说：“工业园区里，也就快餐厅水果摊之类的多写，咖啡厅没见着，奶茶铺有，但没座位，还有些远。”
“也好。”冯霖颔首：“那我现在给他电话，让他在工厂里选个地方。”
“嗯。”
冯霖掏出手机，对着笔记本上记的号码拨通，随后开了免提。
“你好，”电话很快被接通：“请问你是…”
“你好，我是省公安厅刑侦总队…”
没说完，那头就直接挂断了。
冯霖剑眉一轩：“挂电话？他是心虚么？还是怎么说？”
“可能…”时佳仪脸色有些古怪：“他把你当成诈骗犯了？”
“emmm…”冯霖有些无奈，这种可能性还真不是没有，而且很大，尤其电信诈骗愈发猖獗的情况下，很多人接到自称是刑警的电话，大多都会直接挂断。
没办法，他再次拨号，同样开了免提。
超时，无人接通，他再次拨号。一连打了三次，对方才重新接通，一接就直接骂道：“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刑侦总队？呵呵，我是你厅长…”
“我现在就在你就职的工厂…”
“哟，吓我还是骗我呢？在厂里？厉害厉害，有本事你来找我啊，我就在七号加工车间，不来你是小狗。呵呵，算了，懒得和你唠嗑。”
说着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冯霖苦笑：“还真把我当骗子了。”
“那就直接去车间找他吧。”时佳仪耸耸肩。
“只能这样了。”冯霖叹口气，说：“本来还想给他留点脸的，毕竟他只是具备一定的嫌疑，还没坐实
，咱们贸然找上门，他可能会受到点流言蜚语的影响。”
“低调些就是了。”时佳仪说道。
管员工问清楚了七号加工车间的方向，两人便直接走了过去。走到车间门口，他俩却被保安拦下了：“等等，干什么的？”
两人对视一眼，冯霖上前一步，掏出证件，表明身份，但没说目的。
保安迟疑了一会儿，便递给他们俩安全帽，说：“把这玩意戴上吧。”
“谢谢。”冯霖微微一笑，接过安全帽。
车间很大，工人也不少，想要找到王兆，还是有些难度的。
犹疑片刻，他又给王兆打了个电话。
王兆没接，但时佳仪注意到，有个年轻人掏出手机瞅了眼，便扯了扯冯霖的衣袖，指向那个方向。
冯霖了然，直接走到年轻人面前，问道：“王兆？
”
“啊？”对方抬头，有些错愕：“你…你…”
“我刚刚给你打了电话。”冯霖微笑。
对方有些尴尬：“你真是警察？”
“这是我的证件。”冯霖挑眉，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随后道：“借一步说话吧，这里可能不太方便。“
王兆点点头。
…
车间外一处角落，王兆挠挠头，说：“不好意思，我之前以为你们是诈骗的，没想到真是警察。”
“没事，这年头警惕性强些是好事。”冯霖不在意的摆摆手，说：“不过嘛，我希望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能先求证一下。”
“如果是向你了解些事情，或者直接约你见面，那十有**不是诈骗犯，毕竟绝大多数诈骗犯采用的都是广撒网的方式，如果发现难度太大，或者成本比较
高，他们反倒会直接放弃，只挑选那些有可能上当的人下手。”
“至于要你打钱到所谓的安全账户里的，那肯定是骗子。说你银行卡被冻结的，大可直接打银行客服电话求证。”
“明白了，谢谢。”王兆道谢，接着问道：“请问，你们特地跑到工厂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冯霖嗯一声，问：“你和蔡思玉是情侣关系，对吧？”
“是的。”王兆颔首：“怎么？小玉出事了？”
“她死了。”
“啊？”王兆眼睛一瞪，满脸震惊，难以置信的说：“死了？怎么可能？她怎么…”
“我们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冯霖打断他，说：“而且，她的死可以确定是他杀。”
王兆抿了抿嘴，抱头蹲下身，思绪很乱。
冯霖看了时佳仪一眼，见她微微摇头，就没再吭声
，给他点消化的时间，大致调整下情绪。
过了几分钟，他才略微调整好情绪，抬起头来，从口袋中摸出包烟，点上后又给冯霖递了递。
冯霖摆摆手，示意不抽。
他便自己闷闷的抽了两口，随后双目通红的问道：“你们怀疑是我杀的小玉，对吗？”
“严格来说，”冯霖半含蓄半直白的说：“任何与她关系比较密切的人，都是我们的怀疑对象，包括她姐姐，自然也包括你。”
“懂了。”王兆点点头，问道：“我要怎么排除我的嫌疑？”
“最简单的方法，配合我们调查。”冯霖回道。
“好。”王兆应一声，又闷闷的抽了口烟。
冯霖又看向时佳仪，但她还是摇头。从刚才起，她就一直盯着王兆，可惜没能看出什么异常来，也不清楚王兆是真没参与这桩案子，不知道蔡思玉已经遇害，还是单纯的演技极佳。
两人默契身后，冯霖自然能领会她的意思，犹疑片刻后，便直接问：“昨天晚上，你给蔡思玉打电话了，是吗？”
“嗯。”王兆颔首，说：“她说自己有点害怕，她姐姐又在忙，聊起天来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我这边晚上没太多事，就陪她说说话。”
“这么说来，你知道她有被害妄想症？”
“知道，她和我说过。”
时佳仪忽然插话，问道：“你仅仅只是和她打电话而已吗？”
“不然呢？”王兆皱眉：“我也想过去找她，可厂里有厂里的制度，既然我自己申请了加班，而且班都已经排好了，那就不能随便走，不然算旷工的，罚的特别重，还会影响转正，我只能待在厂里啊。”
“谁可以证明？”
“工厂里的工友都可以。”王兆耸耸肩：“我一直值班到十一点，才回宿舍休息，今早九点继续干活。
”
“宿舍？”
“是啊，厂里有安排集体宿舍，四人一间，我值夜班的话都在这休息，白班的话就回自己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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