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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异地聚餐


 第22章 异地聚餐


 会议结束后,马叔在回家的路上对金勇叔说:“你说这好事儿怎么都赶堆了,咱们得了奖金还有了挣钱的地方,天上是不是掉馅饼了?”


 “不是天上掉馅饼,是咱们沾了孩子的光了。”


 “你没打算要奖金吗?”


 “当时我觉得太突然了,没想到南片那些人都同意这件事儿,看来人心还是善良的。”


 “那个老栾说话算数办真事儿,在收购站看他检斤记账的模样我还以为就是一般的工人,没想到还是主管业务的副主任。你说一个副主任不坐办公室怎么到收购站干活了?”


 “土产公司到了秋冬特别忙,人手不够领导就得下基层,我这是听那个陈孝宗说的。”


 “我得好好犒劳一下这些臭小子。”


 金勇他们爷仨回到家里,那种喜悦和兴奋的心情还没有完全褪去,坐在一起说的话还是会上的内容。叔叔说:“我本来寻思割条子卖俩钱过年,谁想到割出了金元宝。咱家得了五十元奖金,这不是小数目,一个棒劳力干四个月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更主要的是能去收购站干活。”又对金浩说道:“咱俩去一定把活干好,长点眼神儿有空就打扫卫生,不周不便的地方帮他们整理一下,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金浩:“我看还得送礼物。值钱的东西咱们送不起,不着调的还拿不出手,这事儿不好办。”


 “先把活干好,等混熟就好办了。要送就得送给他们辣白菜和打糕,这东西即实惠又经济,人家愿意接受。当领导的一般不会收礼物,更不会收贵重的礼物。辣白菜、打糕算不上礼物,人家还满意,咱们还不用花大本钱。”


 “那咱们... ...


 再腌一大缸辣白菜,让他们随便拿,还得想法子淘一些黏米,做打糕送他们。”


 叔叔:“金勇,这次咱们家能得到这么多实惠你的功劳最大,你应该得到奖励。你有什么要求说说吧。”


 “就一个要求,给婶娘买一套新衣服。”


 “这不是你个人的事儿,你自己想要什么东西?”


 “我没什么想要的。俺们也卖了两车条子,还没寻思买什么东西。”


 婶娘用奖金给三个侄买了新衣服,却不舍得把钱花在自己身上。


 金勇和他的同伴们在马友德家后院抡镐头钢钎把冻成石板一般的地面生生凿出几个窟窿,马叔和金勇叔两人拿着木匠凿子在六根木头上凿出洞洞,插上钢管立在地面做成了单双杠。金勇等人还用手推车到金沙河滩拉来沙子装袋挂在树上用来练拳。


 马叔对挂沙袋的事情心有疑虑和不安,私下对金勇叔说道:“这帮小子立单杠、双杠,弄哑铃我没意见,可他们挂沙袋练拳头干什么?练这个就是为了打架,这可不好。”


 “练打拳也是锻炼身体的一种方法,你别想歪了。据我的观察他们不是一帮好勇斗狠惹事生非的混小子。再说了,想打架也用不着费那个事练拳哪,拿棒子抡菜刀就妥了,现在打架的不都是这么干嘛。”


 “可也是,你说的有点道理。行了,咱就不管他们闲事了。收购站昨天下午收上来不少条子,咱们得早点去了。老栾这家伙把金浩弄去收大茧就剩咱俩捆条子,累死了。”


 金勇叔笑道:“咱们计件挣钱,少个人咱们俩不就多挣钱嘛,这是好事儿。”


 “好事儿是金浩,不出大力挣得比咱们多。”


 金勇觉得从记事开始,这一... ...


 年的春节过得最好,这是因为买了鞭炮吃了白面饺子。


 叔叔和大哥正月初七就开始到土产公司干活了,金勇却在家里画画,到了晚上就和朋友们在马家后院练拳脚。


 正月十五的中午,乔仁山、陈孝宗给金勇送饺子来了,金勇说:“你俩年年给我送饺子,这是谁规定的?”


 乔仁山:“俺俩真不想送了,可是不行啊,父母逼着俺俩跑腿。”


 “现在俺家生活也行了,以后就别送了。最近学校有没有什么情况?”


 乔仁山:“没什么情况,不过上高中的希望是越来越渺茫了。咱们去年应该毕业,拖到现在说是今年可以毕业了。农村学生可以回生产队当社员,非农业户子女可能要下乡务农,这只是听说,不一定准。”


 “非农业户子女到农村干什么?吃住怎么解决?我看不可能,也许是谣言。”


 马友德、梁坤和林耀华进了屋,金勇问:“你们是不是看见了陈孝宗和乔仁山给我送饺子?”


 梁坤:“对呀,俺三个就是来吃饺子的。咱们弄条子卖了钱吃一顿大餐怎么样?”


 马友德:“这一阵子练拳把肚子里的油水都练光了,空涝涝的,得补补了。”


 金勇:“吃一顿行啊,我没意见。”


 乔仁山:“要想吃的好就得下饭店,厨师做的菜和家里做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马友德:“那叫厨师,能一样嘛,净说废话。”


 陈孝宗:“下饭店就不能在高阳街里。咱们现在是学生身份,公共场合大吃二喝影响不好,再说很多人都认识咱们,吃不好就是了。我的意思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稳稳当当吃顿饭。钱不够我添。”


 金勇... ...


 :“不够平摊也不能让你掏钱。你说得对,确实不能在这个街里下饭店。近便的地方就是攀山镇了,三十里地,有铁路公路来去方便。”


 吴瑞友:“我叔伯大爷在攀山镇街里的长城饭店当厨师,咱们到他那个饭店行不行?我去找他怎么也能实惠点儿。”


 乔仁山:“他能不能告诉你爸说你跑那去乱花钱?”


 “他才不管这样的闲事儿呢。我大爷在攀山有点名望,一般地痞都不敢惹他。有一天晚上他在饭店里喝完酒回家,在胡同里遇到三个小子要抢他的钱包,我大爷急眼了,酒劲也上来了,三下五除二把他们三个打的口鼻流血趴地上。过了三天,这三个人跑到饭店请我大爷喝酒,赔礼道歉说了一堆的小话。”


 金勇问:“你大爷会武术吧?”


 “没听说他学过武术,可我知道他劲大,一巴掌就能把人打个跟头。”


 金勇:“那咱们就定下来去攀山。怎么去呀?骑自行车怎么样?骑车子方便,来去自由还省钱。咱们早晨去,下午溜达回来。对了,刚下过大雪,公路的雪能不能清理完?”


 乔仁山:“这你不用操心,养路工赶着下雪赶着清理出来了,路是干净的。不过现在太冷了,骑车子还不如走路。咱们就坐早晨八点半的火车,到那九点,吃完饭往回溜达,最多两个半点到家了。”


 梁坤:“坐火车不用买票,咱们分散上下车,不走检票口就没事儿。”


 吴瑞友:“你是铁路家属当然没事了,俺们能行吗?车上还查票呢,抓着就罚款。”


 “咱们坐的是慢车,过了青岗才开始查票,那时候是十一点了,咱们大概饭都吃完了。”


 金勇起身抻了个懒腰说道:“今天是元宵... ...


 节,怎么说这段时间吃的比平时还是好点儿,咱们等两天再去,就正月二十吧。那天早晨八点在车站会齐。”


 正月二十的早晨,东边升起来的太阳和春天一样,只是没有春天的温暖。


 金勇、马友德来到车站只看见乔仁山和陈孝宗,问:“看没看见梁坤他们几个?”


 乔仁山道:“那四个家伙从车站南头绕过去了,这时候上了站台。俺俩买票了,你们怎么办?”


 “买票。”金勇拿出一元钱递到马友德眼前,“你去买两张票。”


 “到攀山的车票我还买得起,你不用拿了。”马友德刚要去售票处,被乔仁山一把拉回来,“别去了,已经给你们俩买了。那四个家伙给他们买都不干。”


 四个人检完票来到站台见到了梁坤他们,梁坤对金勇说:“到攀山你们下了车出检票口等着,俺四个坐最后的车厢,我可以把他们带出去。”


 “你们这是嘚瑟。小心点儿,查出来就认栽认罚,没用的话少说。”


 列车进站,金勇上车一看,车厢里的人很少,坐下来问乔仁山:“凡是坐过车的人都说车里挤得喘不上来气,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到时候,过了攀山人就多了。很多在青岗、岚溪上班的工人都得坐这趟车去上班,晚上再坐回来,其实这趟车是他们的通勤车。”


 “这么说他们的家不在城里了。”金勇说着站起来前后车厢看了看。


 “你看什么?怕车上查票是不是?你不用担心,那四个家伙有办法应付就是了。”乔仁山道。


 金勇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列车到了攀山车站,等待上车的人很多。金勇看了一下,车门前的人超过车厢里的人数,出检票口的人寥... ...


 寥无几。车站的工作人员不要说看票,甚至懒得看出站的人。梁坤走过来说道:“看看,你们四个人八毛钱打水漂了吧?这叫‘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说话你们就是不信。”


 “这样的事儿还是少干点好,容易占小便宜吃大亏。”乔仁山又对金勇说道:“我和吴瑞友先到长城饭店找他大爷订餐,你们别着急,愿意逛商店就逛去,可不能走远了。”


 金勇:“这里的商店还能比高阳的大吗?有什么好逛的。你们俩先去,俺们后脚就到了。”


 乔仁山、吴瑞友走后,金勇问梁坤:“你还能找到接待站吗?”


 “能啊,就在前边了。看见没?那个红光旅店就是。想看就去看看,走吧。”


 金勇等人来到旅店门口,梁坤抬脚迈进门槛被金勇拉回来,说:“你不住宿进去干什么?”


 “那时候咱们吃饭的地方在里面,你不进去看哪?”


 “在这看一眼就行了,不用进去。”这时,不远处有三个人在小声说话,冷风把他们的话音吹进了金勇的耳朵里,听见一人说道:“这几个小子穿的流光水滑兜里能有点玩意儿。”


 “没有认识的,看样子是外地来的。”


 “盯紧点儿,看他们去什么地方,瞅准机会敲几个子儿花花。”


 他们的话梁坤同样听的清清楚楚,他小声对金勇说:“这三个小子打咱们主意呢。”


 “哼,他得有那个本事。咱们是八个人不用怕他。”


 “收拾他们哪能用八个人?那三个墩儿不够我自己玩的,练拳脚到现在还没试手呢,正好拿他们开张。”


 “这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尽可能不去招惹他们... ...


 。他们也许是扒手,不让他们靠身就行了。走,到长城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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