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顾抛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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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优作来访的当天晚上，上野杏子也如往日一样来看八月一日信人。
她并没有被医生与八月一日信人的计划排除在外，倒不如说她是最重要的一环，毕竟她也是八月一日信人真实状态的知情者。
当医生与她商量着对父母和工藤一家隐瞒真实情况的时候，上野杏子纠结地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同意了。她其实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恢复速度是异常的，没有将此情况和别人说过，因为这是“神的恩赐”。
“小家伙能够恢复得这么快，一定是神明大人一直在注视着你，为你降下恩赐。”
“啊？”
八月一日信人第一反应是疑惑，接着才想起来上野杏子的职业是巫女，而且还是从小生活在神社的家传巫女，即使平时再怎么不着调，她也是被人们尊敬的“未来神子”。
上野杏子在说起此事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沉静，就像所有动画中理想的巫女。
但经历了医生被修掉bug的事情后，宿统两人对神明这一种存在有了点心理阴影，虽然知道上野杏子所说的不是那个掌握一切的造物主，但不能排除这个世界的信仰可能指向祂的可能。
如果神明真的一直在看着他，他应该已经被一键清除了。
“上野小姐，我认为你对我的康复也有许多帮助，从某个角度来说，你是我康复的最大助力。我真的很感谢你。”八月一日信人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念诵着E-1174临时编的话，尽可能加入赞词。
可不是嘛，如果没有上野杏子通过联系给予的系统能量，他可没有办法这么快修复身体。
这是大实话啊！
上野杏子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随时可能掉下茎条，瞬间就从神子变回了人间的少女，捧着脸颊小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啊！”
她激动地扑过来，将八月一日信人抱进怀里，狠狠地揉了一通才放开，留下一个失去响应的八月一日信人。
医生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玩味，将八月一日信人拉回来的时候小声地调侃道：“哟，挺会说话啊。”
八月一日信人狠狠给了医生一眼刀，还隔着系统空间瞪了一眼E-1174。
[你看这效果不是挺好的吗？]
E-1174心虚地挪出宿主的视线范围，将从记忆中挖出的夸夸文学集往里面藏了藏。其实它还有更夸张更肉麻的还没出马。
唉，立本人就是少见多怪。
[好过头了点。]
八月一日信人叹了口气，重重地扯一把医生的衣角，示意他赶紧把话题掰回去。
“所以，上野小姐，能不能和你商讨一下对外的说辞？”
上野杏子思考了一下才明白医生的意思，懵懵地点了点头：“那我需要怎么说？”
医生和八月一日信人对视一眼，几乎是瞬间就交换好了意见：话术还是太复杂了，不要为难上野杏子也不要为难自己。
“你什么也不用说，就记住小家伙现在身体还没好全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那简单啊。”
上野杏子听了自信满满，拍着胸膛表示没有任何问题，再确认了一遍后就离开了。
回到现在。
完美完成任务的上野杏子蹦蹦跳跳地走进诊所内，张望一番后终于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八月一日信人，他正捧着一碗饭和医生一起看电视，看到上野杏子后举起碗算是打个招呼。……
完美完成任务的上野杏子蹦蹦跳跳地走进诊所内，张望一番后终于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八月一日信人，他正捧着一碗饭和医生一起看电视，看到上野杏子后举起碗算是打个招呼。
“小家伙你这是真的没好吗？”
八月一日信人赶紧抬起腿胡乱地晃了一顿，表示自己真的没有问题，还划着轮椅往后移了移。
“那你为什么还坐着轮椅？”上野杏子信了一半，但还有些怀疑，转头看向一脸无辜的医生，满是质问之意。
医生举手投降：“小家伙自己要求的。”
“我这不是为了真实感嘛，谁知道会不会有突击检查呢？”八月一日信人快速夹了几块肉放进碗里，又往后移了一段距离，在上野杏子看向医生时偷偷扒几口饭。
“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瞒着工藤先生呢？我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啊……”上野杏子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太淑女地瘫倒下来，烦闷地用手指卷着从发圈中滑落的鬓发。
“这个我很难跟你解释。”
医生的眼睛开始乱飘，身子也在朝着办公室的位置一点点地挪动，明摆着就是不想好好解释。而八月一日信人也在系统的提醒下发现了医生的逃兵行为，抽出轮椅配备的拐杖，唰地一下挡住医生的逃生路线。
“我这不是想去办公室拿点资料嘛……既然小家伙不愿意，我就不去了。”医生笑嘻嘻地推开拐杖，又坐了回去，然后用遥控器调小了电视音量以表态度。
八月一日信人将拐杖收回轮椅，继续扒饭。
“咳，上野你要知道，工藤先生是一个侦探，侦探是追寻真相的人，他们一般……不信鬼神。”
“我知道，我也上过学，我的理科成绩还不错的。”
这一句话引来两人一统意味深长的注视，看得上野杏子红了脸，着急地锤了下椅子：“干嘛，我有信仰又不代表我就拒绝科学，牛顿晚年也不是一直投身于神学研究吗？”
“我觉得这个并不能算一件事。”
医生难视地移开了视线，声音低得被电视中的播报声给盖住了。电视中的女主持人长相甜美，声音却成熟妩媚，徐徐向观众们讲述最近的新闻。
“各位观众，下周一，秋名山轻量赛车比赛将在榛名山举行，届时著名赛车手山口虎雄也将参赛……”
上野杏子本想继续说什么，却被电视中的新闻转移了注意力。她已见过无数次相同的报道，毕竟这是隔几个月就会来一次的赛事，她本身也是常驻选手之一。
但是工藤优作昨天问的那个问题却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安。
八月一日信人就着新闻把饭吃完，划着轮椅到桌上放好碗筷，等回来时就看到本来还在辩论的两人不知何时陷入了沉默，而平时憨憨的上野杏子居然也在思考着什么。
[宿主，刚刚的电视讲了车赛的事情。]
E-1174一发现有自己的登场机会就赶紧跑出来，把电视节目的录像放了出来。
八月一日信人看了回放后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沉默了。
之前他还没法下床时，就听上野杏子提起过山口虎雄这个人，但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上野杏子是山口虎雄的忠实粉丝，也在多次参赛后相互成为了朋友。
上野杏子提到山口虎雄时总是开心的样子，从没有像这般纠结，不知道的还以为神社的巫女小姐被渣男欺骗了感情。
不会真的遭渣男了吧？
八月一日信人划到医生旁，把他揪过来，小声询问：“这个什么山口，有问题？”……
八月一日信人划到医生旁，把他揪过来，小声询问：“这个什么山口，有问题？”
“什么问题？”
“行了你一边凉快去吧。”
果然指望不得医生，八月一日信人只好直接去问上野杏子本人。
“上野小姐，你还好吗？”
“啊，我还好。”上野杏子如梦初醒，快速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此时电视的新闻已经到了尾声，再看下去就是动画片，医生觉得不太符合气氛便关了电视。
电视一关，诊所便安静了下来。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E-1174没有电视可以看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回了真人上，然后被快凝固的尴尬气氛给吓得不敢说话。
上野杏子有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犹豫了许久还是开了口：“其实，我觉得工藤先生已经找到了嫌疑人，而这个嫌疑人就是山口虎熊。”
“谁？”
[他怎么冒出来的？]
这是完全没反应过来的一主一统。
这真不怪他俩，在诊所里躺个几星期不能出去，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消息来源只有谜语人医生和单纯的巫女小姐，换谁谁不迷糊啊？
如果不是因为八月一日信人有着唯一的目击情报，他可能连调查的知情权都没有。
没有金手指的系统和宿主是这样的。
而作为半个本地人的医生则没多大反应，看起来他已早有想法，就像学霸的答案出来后终于可以对答案了，而且和估的分数相差不大。
“他还挺有名的啦，啊我说的不是这个……”上野杏子习惯性地要发散敬慕之情，又被怀疑打断，不免得情绪低落。
“山口他从去年开始就时不时来这里举办比赛，而且每次比赛完了都会来神社参拜，一来一回就熟络起来了。”
“我本来没想过这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现在想想确实有奇怪的地方，”上野杏子说到这里，少见地皱起眉头，表情冷峻下来，“我有一次问他向神明大人祈祷什么，他说……”
“祝土之神能有好胃口。”
语毕，整片空间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系统空间也沉默了，只剩下自动运转的程序发出带着电流的白噪音。
这个话是知道得越多越感到恐怖。
上野杏子只是觉得不太对劲，医生则感受到了那个人的恶趣味，E-1174就被吓惨了。
[所以弄得那么碎是为了助消化吗？]
[宿主你……？]
八月一日信人没有理吓得都发出颤音的系统，情绪十分平淡，然后一开口就是王炸：
“可是用行李箱装着，神明大人就吃不到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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