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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失态



谢泠舟倏然回过神,意识到吓到了她,后退了一步,笑笑:“没什么,方才走神了,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两人都在沉默,各自陷入困惑中,经过假山石时,崔寄梦想了想,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扯了扯谢泠舟袖摆,又很快松开,唤他:“表兄。”

“怎么了?”谢泠舟嗓音温润,温和的目光轻轻望过来,带着些微倦意。

崔寄梦郑重道:“在我心中,表兄是顶顶重要的人,可以是家人,也可以是朋友,总之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谢泠舟听出来她在安慰他,甚至是在哄,他低着头默然看着她,那一双杏眸干干净净,眼底暖意融融。

她越这样好,他越想把她圈在臂膀间,不让其他人看到。

然而对上那双澄净的眼时,那些偏执被逼退至角落,许久,谢泠舟眼中溢出笑意来,语气亦像哄孩子般。

“好,表兄知道了。”

二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谢泠舟迈入隔壁沉水院,而崔寄梦回了皎梨院。

别叫正躺在石桌上摊开肚皮,短胖的四脚翘起来,崔寄梦笑着上前,拿指腹戳了戳那猫儿圆乎乎的肚子。

猫傲然瞥了她一眼,眼神虽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喉间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暗示它很享受。

崔寄梦在软乎乎的猫肚子上呼啦两下,轻斥道:“别说,你和你那旧主还真有几分相像。”

当夜,明月高悬,后半夜没入层云之间,时隐时现。

崔寄梦应邀来到佛堂,随大表兄到了那间小屋里,她刚进去,他反手把门关了起来。

他让她在书案前坐下,淡声问她:“表妹为何不能只看着我一人?我可以做你的心上人,亦可以是你最好的朋友,还可以是家人,不够么?”

崔寄梦讶异地看他,仿佛他在说什么不可理喻的事:“白日里我不是说过了么,在我心内,表兄是独一无二的,这难道还不够么?”

谢泠舟低头望入她眸中:“不够。”

她不解地蹙起眉。

谢泠舟蹲下身来,语气有些危险:“你越是好,我越不愿你被旁人发现,对旁人也一样的好。”

崔寄梦微瞪大了眼,更是困惑。

她起身转身要往门的方向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吻住了:“表妹,往后你就待在这里,陪着我,可好?”

不知是出于何种缘由,崔寄梦果真答应留了下来,这处屋子里别有洞天,有山水湖光、亭台楼阁,马球场、书房、茶馆,几乎是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只是格外空寂冷清。

这处仙境没有门,她出不去,只有大表兄能出入,每日下朝归来后他都会来这里陪她,吃饭、休憩、聊天、弹琴、看书,有时也做些别的事。

起初崔寄梦很乖顺,可日复一日,她开始不甘于此,终于有一天,缠l绵过后,她从他怀里退出来。

郑重道:“表兄,我不能只同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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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扇猫个人待着,我还需要别的人。”

谢泠舟伸手抱住她,收紧双臂:“你还想要谁?”

崔寄梦想了想:“我听说义兄来了京里,我想去看看他。”

谢泠舟不容分说握住她的手:“别总惦记着旁人,我也可以做你义兄。”

说罢,他将她的腕子束缚起来,高高举过头顶,将她的一切暴露在他眼前,像在别院那日一样,在每一寸上都印刻下自己的印记。

崔寄梦日日哭求,却无法挣开他的束缚,后来终于有一日,她说想出去走走:“表兄喜欢一个人待着,过与世隔绝的生活,可我不行,我希望有很多很多人陪着,我会想念我的友人和亲眷,想念外头的繁华热闹。”

她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这方世外桃源之中,把谢泠舟独留此处。

眼前倏地一黑,亭台楼阁、山水湖光,万千美景被乌云吞噬,世外桃源又变回一方阴暗狭窄的小屋。

崔寄梦睁眼,在黑暗中摸索,还好,手腕并未被束缚住,还可以动。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就着熹微晨光打量了周遭,不是在佛堂那间小屋里,而是在她的床帐内。

梦里的恐惧、不解和空落感仍旧挥之不去,她翻了个身。

为何会做这样怪异的梦?

梦里谢泠舟温和外表下强烈的偏执,叫她隐隐害怕,可大表兄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多数时候都是他在包容着她。……

 

梦里谢泠舟温和外表下强烈的偏执,叫她隐隐害怕,可大表兄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多数时候都是他在包容着她。

只是他似乎很介怀阿辞,那日她只不过是关心了几句,他便如此在意。

但崔寄梦设身处地一想,倘若大表兄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义妹,他且对那位义妹十足关心,即便他亲口承认他和那女子之间无男女之情,只是兄妹,她只怕也会失落、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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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扇猫快远去了,京城百姓对这种场面见惯不惯,街道上叫卖声只停了一会,再度此起彼伏地响起。

摘星和采月吓怕了,拉着崔寄梦:“小姐,我们回吧,怪吓人的。”

“小姐?”摘星又拉了拉她。

崔寄梦怔然回头:“好,回吧。”

是她看错了?那蒙面人的身影,像极了阿辞哥哥。

大概是前几日她常提起义兄,又梦到在梦中说义兄来了京城要去见他一面,这才多心了。

她们走回马车前,崔寄梦先上了车,摘星和采月收拾完,正要上去,忽然听到马车内小姐发出一声低呼。

二人不约而同道:“小姐,怎么了?”

“不碍事,就是不留神压住裙角了。”崔寄梦的声音有些颤抖,又说,“我忽然想起来,答应给祖母买慈心阁的糕点,你们帮我走一趟吧。”

此时道上已恢复平静,采月和摘星放心地去了。

马车内,崔寄梦看着眉眼清冷的黑衣人,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以为出现幻觉了,她用力眨眨眼。

确认没有看错,顾及车夫在外,她用口型无声唤了声“阿辞哥哥”。

哥哥比一年多以前还沉默些,面颊亦是清瘦苍白,她倏地想到先前大表兄说他查的那些事。

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他秉性正直,落到如今境地定是有苦衷,崔寄梦眼圈不由微微泛红。

清秀少年亦是怔了,但很快回过神,微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又迅速收回手,启唇无声唤她“妹妹”。

崔寄梦稳下情绪,淡然支开车夫,这才敢拉着义兄小声说话:“哥哥,你怎么会在京城,又怎会弄成这样?”

阿辞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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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扇猫得过的自己人,便听小姐的不声张。

崔寄梦授意采月,让她声称自己有位远亲住在白石巷,想趁着天色尚早去探望,车夫得了她的许可,调转马车往白石巷去了。

马车来到白石巷,巷子狭窄,马车不可通行,阿辞趁车夫不备,悄悄从后门下了马车,崔寄梦留摘星在马车上等着,自己则和采月从前门下车,到了阿辞哥哥说的那一户人家门前,叩了叩门。

阿辞早已从院墙翻入院里,给她们应了门,见崔寄梦和采月谨慎得大气都不敢出,少年淡道:“现在可以放心说话了。(touwz)?(com)”

崔寄梦有太多的话想问,让采月守在院内,自己则跟随阿辞进了正屋。

到了屋里,她刚想问他为何会出现在京城,遇上了什么难处,却留意到阿辞后背渐渐渗出血来,慌忙上前扶住他:“哥哥,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上药?▇[(touwz.com)]▇『来[头文@字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touwz)?(com)”

顾及男女大防,她又讪讪松开了,阿辞亦顿了顿,沉默了好一会,叫住了她:“阿梦,有些事,我之前未同你说。”……

 

顾及男女大防,她又讪讪松开了,阿辞亦顿了顿,沉默了好一会,叫住了她:“阿梦,有些事,我之前未同你说。”

郑重的语气叫崔寄梦心里忐忑,但还是稳住心神:“哥哥你说吧。”

阿辞纠结良久,最终下定决心,领着她来到内屋,轻轻阖上门,犹豫半晌:“对不起,阿梦,先前我骗了你。”

他说话的声音忽然变了,依旧清冷,略显低沉,但较之先前温软了些,竟有些女子的感觉。

崔寄梦尚未反应过来,颇欣喜:“哥哥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变声了?”

这丫头,阿辞被她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褪下上衫。

崔寄梦来不及回避,就看到眼前人削瘦玲珑的肩头,身前和她一样,缠着束胸的布带,褪去一身黑衣后英气少了三分,多了些秀丽,她当即明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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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扇猫中缘由我不便解释,只希望阿梦你能原谅我,并替我保守秘密,继续当我是哥哥。”

崔寄梦收起眼泪:“我会替姐姐,不对,是哥哥保守秘密,横竖都叫哥哥叫习惯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姐姐会选择在今日重逢时告诉我?”

短短一番话,哥哥姐姐说得崔寄梦舌头都快打结了。

阿辞无奈轻笑道:“你若怕叫哥哥会错乱,又怕叫姐姐说漏嘴,直接叫我阿辞便可。”

她垂下眸,继续回答她的疑问:“之所以会在此时说,是因方才在马车上,我见阿梦你沉着冷静,已然是个沉稳妥帖的大姑娘,再瞒着对你终究不妥。”

“不妥?”崔寄梦偏着脑袋想了想,随即笑了:“阿辞是指以前我说喜欢你的事情么?其实我当时也只喜欢你的样貌,后来更是把你当成亲兄长,如今发现是姐妹,更是高兴,只是一时半会还未反应过来,这一切简直比做梦还叫人恍惚。”

阿辞笑笑,摸了摸她发顶:“我亦很高兴,从前怕离你太近了让你误会,如今总算可以尽情地揉揉你的脑袋。”

崔寄梦这才有了重逢的感觉,她腼腆笑了笑,又担心起她:“阿辞可是遇着难事了,为何会被追捕,他们说你是刺客?你继续留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

阿辞摇摇头:“不会,我今日是乔装出行,无人认得我,明面上,我是赵国公蓄养的一名暗探。”

“赵国公?”崔寄梦讶道。

阿辞点点头,“对,就是你那姨母的夫家,但我是暗探,只有赵国公能差遣,赵夫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其实她混入赵国公麾下别有目的,只是这些无法让崔寄梦知道。

她又揉了揉崔寄梦发顶,好似要把先前欠的一块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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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扇猫人物呢(touwz)?(com),说不定可以帮到你。”

阿辞笑了笑?()?『来[头文字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touwz)?(com),清寂的目光变得柔软:“好,我一定会的,如若方便,我也会去找你,只是眼下不大方便。”

“好。”

上完药,崔寄梦又同她说了几句话,便带着采月匆匆离去,回去后她再三吩咐采月摘星:“今日我没遇到过哥哥,就说采月姐姐找错地方了。”

二人知道轻重,应了下来。回到谢府已近黄昏,崔寄梦却心事重重,阿辞虽说无碍,但她还是很担心,她一个女子要假扮男子在外行走,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如今看来想必上次在大表兄书房看到那张纸条上所写的“姜辞”便是阿辞。

只是不知道阿辞究竟有何苦衷,要多年以男子身份行走。

但她既然答应了她不会泄露出去,自然不能同大表兄说起。只能找机会试探,看看是否能帮到她。

*

崔寄梦前脚刚回了谢府,谢泠舟的马车便在府前停下,他回到了佛堂,安插在府里的人照例来汇报每日事务。

谢泠舟静静听着,忽而掀起眼帘:“表姑娘今日出府,去了白石巷?”

“是,后来属下派人去查了那一民宅,怪的是,那处小院并无人居住,听邻里说主人家在外做生意,不常回家,只偶尔派小厮来打理。”……

 

“是,后来属下派人去查了那一民宅,怪的是,那处小院并无人居住,听邻里说主人家在外做生意,不常回家,只偶尔派小厮来打理。”

谢泠舟敛眸:“知道了。”

他此前只知那名为姜辞的人在京里暴露了行踪,但对方过于谨慎,他的人好几次险些查到却扑了个空。

莫非崔寄梦去见的人,是他?

可表妹并不知道她义兄来京的消息,前几日她也一直和他待在一块,他们是何时重逢的?

若是重逢,只能是今日,但车夫一直留意着崔寄梦,她只去过白石巷,举止也并未有不妥之处。

表妹寻常不会说谎,若是有事,应当会来告诉他的。

然而谢泠舟拿着上次崔寄梦留下的纸条,在佛堂候了许久,直等到天色暗了下去,也没等到她过来。

是夜,他回了沉水院,立在院中望着隔壁,对面一片平和,整座院子陷入了安睡,唯有他这边依旧灯火通明。

谢泠舟攥紧双拳,克制着不去想昨夜的梦境,转身迈入室内。

次日,崔寄梦请安出来后,在假山附近碰到了谢泠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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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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