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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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们，还有外面的四个都是望山高校的学生，在来之前，我打电话通知了他们的班主任，一名基因能力最低二级的御守者，算算脚程，也快到了。”
在祁小山的心里，小七终究和他人不同，透露这个消息，也是为了他的安全。
七哥扭过头，声音有些低沉。
“你抛弃了我们，但无论是我，还是小五、二妮，却始终对你恨不起来，狼哥，有时间回旧城看看吧，二妮她一直惦记着你。”
说完这句话，七哥便头也不回的带人离开，后面跟着一瘸一拐的李绍辉。
……
祁小山面无表情的将李欣放下，示意她去照看徐艺，自己则退到一旁，透过窗外，只看见孤零零的一轮月亮挂在天边。
或许是小七临走时的话触动了他，祁小山又想起以前在旧城苦苦挣扎的日子。
那时候的他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整日混迹在街头巷尾，在垃圾堆里翻过食物，和野狗抢过饭，只是旧城森严等级下勉强称得上“人”的一类。
这类人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地龙，也有不好听的，叫做蚯蚓！
一种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生活，以腐烂的植物和有机物为食的无脊椎动物！
祁小山就是在那种情况下认识的这群人。
彼时，他们都没有名字，于是就商量着自己取，谁最能打，谁是老大，其次是小二、小三、……小五、……、小七、……十三。
女的按照年龄，大妮、二妮、三妮。
祁小山不喜欢老大这个称呼，他让其他人叫他狼哥，因为他不想当人人喊打的野狗，他幻想着带领这群人当有血性的狼。
但他错了，他误以为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拼命努力，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伤痛、疾病、寒冷、饥饿，带走了他们当中的许多人。
而他，无能为力！
他试过抛弃所剩无几的尊严，给人当狗，可换来的是更加血淋淋的教训。
原来，旧城的世界里，他们根本没有资格说不。
……
“呼！”
伴着凄清的夜色，祁小山报复性的狠狠将冰凉的空气吸入自己的肺腑，任寒意如冰针一般深深刺痛自己的心脏。
“你还好吗？”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祁小山连忙用手抹了抹脸，继而回头对李欣说道：
“没事，徐艺醒了吗？”
“醒了，只是情绪比较激动，而且身体状态也不太好。”
“会好的，姜老师应该快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祁小山话音刚落，姜炎华便领着齐处安、徐清峡四人出现在门口。
看四人走路的姿势以及衣衫不整的样子，应该是在刚才的交手中挂了点彩，但应该都无碍。
“徐艺！”“小山。”
四人惊呼一声，随即兴奋的各自给了祁小山一个熊抱，只是看这力度，似乎还是对祁小山通知姜炎华的行为感到不满。
不过，也仅此而已，他们也明白如果不是祁小山，他们今天肯定是要栽。
接下来，众人先是将徐艺送到医院，考虑到李欣的身体状况，她也被强制留院观察，随后电话通知了两人的父母。
如此忙碌了一夜，直到天色微明，姜炎华才带着祁小山五人回到宿舍。……
如此忙碌了一夜，直到天色微明，姜炎华才带着祁小山五人回到宿舍。
但显然，姜炎华根本不准备放过他们。
霎时间，姜炎华火力全开，一阵吐沫星子当即淹没了五个人，足足一刻钟，他们愣是没有找到一句接话的机会。
“说说吧，全校通报、开除学籍，选哪个？”
“啊？姜老师，没这么严重吧？”
说到这，姜炎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瞒报请假、偷摸出校、斗殴，哪一项不是重大违反校规？知道你们今天面对的是什么人吗？黑社会！就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真把自己当特警了？这是义气吗？这是愚蠢！”
越说，姜炎华越激动，如果真的出了事，他无非是丢了工作，面前这几个丢的可是命！
“今天你们不用来上课，所有人写一篇一万字反省，明天在全班诵读，接着在全校诵读。不是喜欢逞英雄吗？我让你们威风个够！”
“啊？姜老师，手下留情啊！”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写不出来，我亲自给你们办理退学手续。”
末了，姜炎华看了祁小山一眼，表情略微好转了一些，但语气依然严厉。
“还有你，一个人就敢往里冲，你当你是关羽啊？单刀赴会？万一对方的实力超出你的预期呢？是不是要把自己搭进去？”
祁小山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姜炎华犟嘴，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而且他也知道姜炎华是真的关心他们，情绪才会如此激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见状，姜炎华也在反思对祁小山的惩罚是不是太过了，毕竟，如果没有祁小山，今夜的情况必将更加糟糕，但就是因为祁小山如此优秀，他才更加生气。
“我看你身体状况也没什么问题，今天就正常上课吧，反省你就不用写了。”
祁小山自然欣喜，另外四人闻言则脸色更垮。
那句话怎么说的？
你不写，比我写了还难受！
……
当姜炎华走远之后，几人还是兴奋的簇拥着祁小山回到宿舍，一路上都在问他是如何救下徐艺和李欣的。
架不住几人的好奇心，祁小山便大概说了一下，同时刻意忽略了自己和小七的关系，只是把对方的退走归功于姜炎华。
“真的吗？你只是说姜老师快到了，他们就信了？”
虽然四人还是怀疑，但奈何祁小山闭口不言，四人也就不再追问。
看样子得尽快找机会和李欣对一下口风。祁小山不禁想道。
一方面，如果被人知道自己和旧城的人有这种关系，难免不会产生不必要的联想；另一方面，祁小山也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战斗力。
虽然，和小七一战，他也并未使出全力。
但他依然不愿意出这个风头。
同时，小七临走时的那些话依然萦绕在他耳边，以至于，他现在脑子里总不断闪现出小五、小七、二妮三人小时候、他记忆中的样子。
“看来，是得找个机会回一趟旧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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