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纯粹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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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巴尔还是带着名叫瑟莉尼的精灵小姐上路了。
是那神圣的光芒打动了他。
路上，二人没怎么说话，精灵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好看的蓝色眼睛眨呀眨。
巴尔则陷入了对自己的反思，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这辈子从小到大每次来‘秘密基地’时都能捡到漂亮的女性？”
在他的记忆中，这种事情至少发生了三次。
一人一精灵之间十分安静，就如同今夜无星的天空一样。
不过走了一小段路后，二人之间的寂静就被打破了。
“巴尔·斯图亚特，你不错。”
精灵小姐不知何时不再东张西望，静下来的她突然这么对巴尔说话。
“你是指？”
他不知道瑟莉尼到底在说什么，这句话实在太怪了，就好像没完全学会通用语一样。
精灵小姐撇撇嘴，她说的其实是巴尔之前的伪装。
只是她突然想不起该怎么用人类的语言讲出来了。
“我，不太会说通用语。”
忍着心中的羞耻，瑟莉尼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么说来，之前被他认为是制造心理压力的沉默，其实是因为精灵小姐没法一下理解完他的话吗？
巴尔沉默了，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精灵小姐也没有说话。
气氛又凝固起来，直到巴尔做了个决定。
“那个，其实我会你们精灵的语言，瑟莉尼你直接和我说伊瑟尔语就行。我想确认一下，你刚刚说的是我弹得琴吗？”
巴尔掌握精灵语言的事情已经是几年前的旧闻了，他毕竟也是预定年末前往王都，那座莱茵城的学生。
精灵小姐一听到巴尔流利的伊瑟尔语就呆住了，那一刻纯粹而透露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得巴尔又是可怜又是想笑。
“啊！你这家伙！就不能早点说你会伊瑟尔语吗？又骗我一次！”
她终于克制不住自己了，两手按住巴尔的肩膀摇晃起来。
“我只是没说，又没骗你我不会啊。”
巴尔故作委屈地说道，还真差点唬住了精灵小姐。
可惜他现在的状态还是太放松了，话语最后翘起的尾音暴露了他又一次伪装的事实。
“你还来！”
少年少女打闹起来。
巴尔自幼就十分强大的身体素质让他得以和精灵小姐互相追逐，否则正常的人类是无法和精灵这样玩闹的。
（瑟莉尼追打中……）
入夜的特拉斯城弥漫静谧的气息，城中偶有几处灯光让这座梅塔特隆人类王国腹地的城市更添几份人气，夜空深处隐隐有洁白巨龙掠过。
臭着脸的巴尔领着蹦蹦跳跳的精灵小姐很顺利地进入了特拉斯城，或许是期间精灵小姐递给了卫兵队长一封信的缘故吧。
有一说一，巴尔在见到精灵小姐的第一瞬间不可避免地以貌取人以为这是一位有些高冷的女性，不曾想到沟通障碍消失后她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有些活泼，好动？
不过这一切也与他无关了，精灵小姐要去试炼，而他则要回家好好休息，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呢。
而且今天没去店主那里帮工，还没有请假，估计还得被家里的那位念叨好久呢。……
而且今天没去店主那里帮工，还没有请假，估计还得被家里的那位念叨好久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咳咳，现在也已经把你带进特拉斯城了，想必瑟莉尼你也有足够的金钱应对住宿支出。
如果需要推荐旅店的话，我推荐巴尔德旅店，那儿的老板人很好，住宿环境不错，价格也相对实惠。当然，如果嘉兰诺德你选择那里，玛莎老板也会给我给我一些钱。”
巴尔小声地用伊瑟尔语说着话，他不太想他在招待一位精灵的事情成为公开的事情，现在的他不太喜欢人们异样的眼光。
“嗯，那我就相信你咯。”精灵小姐此时已经戴上了兜帽，她不怎么担心人类幼崽说的这些。
就算老板人坏，她也有自信能够自保的实力与警觉，大不了打烂他做坏事的家伙；即使环境差，精灵小姐的风也足以改善它；至于价格嘛，她摸了摸自己鼓实的腰包，露出无所畏惧的笑容。
既然精灵小姐答应了，巴尔也乐得赚上一点钱，再加上巴尔德旅店就在回家的一条路上，于是他就风风火火地办完了各种事情，在玛莎老板的欣慰注视下与精灵小姐共进一顿特别优惠的晚餐后便准备分别了。
房门前，银白长发的精灵突然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少年。
“怎……”
“谢谢你，巴尔。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嗯，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这个给你。这段时间我应该都会在这里落脚，有空再见吧。”说着，她递给巴尔一支不到手掌大的小剑，样式和她之前手中拿的那把一样，只有大小不一样。
“哦......还有，关于你的那把鲁特琴......我很抱歉，有什......”
“没事，那只是我随便买的二手货而已，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巴尔一点都不带扭捏的，直接就从瑟莉尼白丝手套中收起了小剑。
“回见！”
挥了挥手，巴尔大步迈出，离开了门前。
月光透过旅社房间的窗户照亮了精灵的侧脸，让昏暗光照下看不见的红意显现。
她傻傻地站了不知多久：
“真是......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啊。”
瑟莉尼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的落寞，让暗中看顾的老头子差点忍不住冲了出去。
“你说对吗，安娜......”
“怎么还没关门？”虽然相处不久，但已经感觉很熟悉的声音传来。
瑟莉尼抬起头，看见得是少年疑惑的俊脸。
“啊，我只是太兴奋了，第一次来人类的城市嘛。”她歪歪头，小小的撒了一个谎。
“这样吗？”巴尔看上去完全没有察觉的样子。
“啊，是啊。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瑟莉尼赶紧转移了话题，何况她的确对巴尔的去而复返很好奇。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一句话我也应该说。”
巴尔挠了挠脸，他不太会说这类话。
“那个……今晚不只是你，我也感觉很开心。”
这是实话，腼腆的表现也绝非伪装。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的记忆是渐渐复苏的。
今天是最后的一部分，也让他终于彻底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但这样的自我认知变故确实太大，他才一个人来到那片树林静静。
谁想遇见了瑟莉尼这个笨蛋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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