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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节 鬼村那几晚,我吓破了胆



1

南海鬼市,人皮摊位。

我看着摊位上琳琅满目的「皮衣」,不知如何选择。

一张张白花花的人皮套在塑料模特身上,像极了活生生的人……如若不是它一动不动的话。

周围鬼头攒动,偶尔一两个路过的鬼,会停下脚步挑挑拣拣。他们用手抻着皮,似乎在挑选合身的衣服。

我久久驻足,目露迷茫,就像刚进城的娃娃。

「新人?」摊位老板似是看出了我的窘迫。

我木讷地点点头。

「那我来给你介绍介绍吧。这边的,是美女皮,想穿出去赚个棺材本,安享『晚年』,就买这个!」老板指向左边穿着「皮衣」,「赤身**」的塑料模特。

「这边的,是壮汉皮,初来乍到的怕被『人』欺负,就买这个,不会错!」老板指向右边那肌肉疙瘩隆起的塑料模特。

「这些是大众皮,有啥子心事未了的,想回阳间办点事儿的,就穿这个,没人注意到你,鬼差也不容易逮着你!」老板指着中间摊位上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堆「皮衣」。

我拿起一张大众皮,抖开瞅了瞅……

嗯,确实很大众,放人堆里都捡不回来的那种。

听那些野鬼说,穿上这「皮衣」,你就真的变成了这人,不主动脱下来,鬼都看不出来。

可我心中还是有些抵触,披上人皮的鬼,回到阳间办事……听着就很邪恶,完全违背了我接受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

我不由得在心中默念核心价值观24字箴言百遍……

「放心!我这些皮都是外地的,身世清白,包你无事!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这摊位摆了快300年了,从来没有退货的!我们有专业的剥皮师傅,那手艺,连毛都能给你剥下来!」老板自夸道。

我压下了心中的疑虑,掂了掂手中的大众皮,「怎么卖?」

沙哑粗糙的嗓音从我嘴里吐出来,颇为渗人。

鬼都是这个声音,但穿上「皮衣」,就不是了。

「两万亿,不赊账!」

我从兜里掏出来一叠冥币,点了两张,递给了老板。

「爽快!」老板喜滋滋地接过冥币。

他瞄了一眼我手中的那一叠钞票,「刚过来的鬼都很有钱,但奉劝兄弟一句,能节约还是得节约!过两年,你那些活着的亲戚还给不给你烧钱,那都不知道哩!」

「看到外面那些孤魂野鬼了吗?」老板努了努嘴,指向鬼市外面。

我点头。

「都是穷的!」

我表面感谢老板的好意,但心中却不以为然。

待我办完事,我也不准备留在这阴不阴、阳不阳的鬼地方。

早下去,早投胎,早超升。

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每个刚死的人都会遗忘部分记忆,很不幸,我就把「怎么死的」这重要的事给忘了。

可我这不老不小的岁数,还有头顶上碗大的坑……怎么看也不像寿终正寝的样子。

冥冥之中,我有一种感觉——我的死,绝不是那么简单……

心里想着事,我穿上大众皮准备离开。

「用满一年别忘了拿回来保养!给你免费上油打蜡!」老板在后面吆喝道。

他显然以为我准备在阳间久居,很多鬼眷恋人世间,就会以这种方法滞留在阳间不走。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喊住了摊位老板,「你们这接受定制服务吗?」

一个想法从心底冒出来,既然他们有剥皮师傅,那我取回自己的皮,不是更好办事?

「定制?不知兄弟想定制啥样的?太特殊的可不好找!」老板眯着眼。

「果然可以!」我心中一喜。

「我想找回我自己的皮,不知老板有没有什么法子?」我试探地问道。

老板犹豫了,「你自己的皮……找也不是找不到,就是一旦你披着自己的皮出去,可能会带来一系列麻烦。要知道,下面对『死而复生』这种事,管得还是挺严的!」

「多少钱,你开个价!」

我一看有戏,又从兜里掏出那一叠冥币,摆出不差钱的样子。

老板咬咬牙,「行,只要钱到位,就给你做!我记得二十多年前也做过一次,一个人找我扒他自己的皮,到现在也没出事……」

「200万亿不还价,或者『魂银』两克!定金先付一半,一周后来拿货给另一半!」

我愣住了,没想到定制这么贵。

我手里的这沓钱,也就100多万亿,这已经是全部家当了,不知道老婆怎么不给我多烧一点。……

 

我手里的这沓钱,也就100多万亿,这已经是全部家当了,不知道老婆怎么不给我多烧一点。

难不成,这么快她就找了别的汉子?

「魂银?什么是魂银?」我问道。

「一个人灵魂重21克,代表21克魂银!魂银是硬通货,不像冥币,通胀得越来越厉害!不过放心,割个几克魂银不会有什么影响!」老板解释道。

我估摸着,少个一克灵魂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到时候都要去投胎了。

当机立断,我点出一百张钞票,当了定金。

收了钱,老板很是热情。

「放心,我们有专业的剥皮师傅,今晚就能把皮给你剥下来!然后需要硝制鞣酸,最多不超过一个星期!」

我告诉了他我「醒来」的地方,并约好一个星期后来取货,剩下的事,就不需要我操心了。

2

我站在摊位旁的镜子面前,抚了抚身上的皮衣,还好,挺合身的。

镜子里是一个已经半秃顶的中年男人,大肚皮,黑眼圈,面色苍白,怎一个「虚」字了得。

我却很是满意,其貌不扬,活得才长。

随便挑了一套摊主附赠的西装,我揣着仅剩的30万亿钞票,和身份证明,离开了鬼市。

第一站,自然是回老家看看。

古稀之年的老爹老娘是否还安康,是我在意的头等大事。

站在滨海城郊区的马路牙子上,我闭着眼,沐浴着清晨的日光。

隔着一层皮,我甚至能感受到日光的温度。

这才几天,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对了,我已经死了。

那确实是恍如隔世,没错了。

踩在农村青石板的路上,一个有着砖砌篱笆的小院渐渐近了,那是我成长的地方,也是我的家乡。

我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公文包,站在门侧,心中有些忐忑,迟迟不敢迈出进门的步子。

老娘肯定哭得很伤心,老爹多半会愁得整夜整夜睡不着……我是独生,不知道老爹老娘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忧上心头。

不过……黎明还在,幸甚。

我的媳妇——黎明,她温柔善良,肯定不会不管我年迈的爹娘的。

我再次理了理准备好的说辞,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迈进小院。

「对三!」

「要不起。」

「一个四!」

「还不要?不要我走了!哈哈,拿钱拿钱!」

气氛……与我想象中的……甚不相同……

几个大爷大妈正围着一个小方桌,一人面前堆着一堆毛票,看起来热闹非凡。

而我的老娘,赫然就在其中。

我的心突然瓦凉瓦凉的。

「诶,这小伙子,你找谁呢?」老娘抽空问。

「额……」

准备好的安慰说辞全然派不上用场,我只能灵机应变道:「阿姨你好,我是黄粱他同事,顺路来看看二老怎么样……」

顺便一提,我就是黄粱。

「原来是小黄同事啊!老不死的,别炒股了,快倒杯茶,招呼小伙子进去坐坐!」

「你去倒啊!我在操盘呢!」老爹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你那八百块也叫操盘!」

「额不用不用阿姨,我就看看就走,看到您挺好的我就放心了。」我强颜欢笑道。

老娘气呼呼地放下牌,去厨房端了杯茶出来。

「好啊!当然好了!小黄最近在公司怎么样了?有个把星期没回来了啊!」老娘又拾回牌,心不在焉地问道。

「……」

我心中一凛,汗毛根根竖起。

难道老娘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死讯?

我端着茶踱进了里屋,老爹正扶着老花镜,伸着脖子,死死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绿绿绿绿的线似乎正与老爹角力,抵得老爹满脸通红。

「嗯小伙子……你自己坐……」老爹头也不回地说。

我坐了半晌,老爹就炒股炒了半晌。

我强忍下告诉二老实情的**,放下水杯准备离去。

「砰!」老爹愤怒地一拍桌子。

我猛地一惊。

「食品股竟然也能一天跌破八个点?玛德!世上人都不吃不喝,当神仙了吗!幹!」

我无奈摇头,悻悻然离开了老家。

老爹还是那暴脾气,老娘还是好打小牌,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可没有变化,才是最令人担忧的……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事情真是说不出的奇怪,老爹老娘竟然不知道我的死讯?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准备好的文件——保险调查员的名片,事故理赔合同……竟然全都没派上用场。……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准备好的文件——保险调查员的名片,事故理赔合同……竟然全都没派上用场。

我看看天色,径直往老城区的家中走去,那是我和黎明自己的小窝。

黎明肯定知道些什么,肯定是她怕老人家受不了打击,所以才迟迟没有告诉他们……

3

城南新村,举城闻名的「臭名昭著」之地。

可是没办法,房价太高,我和黎明存了很久的钱,也才堪堪买得起这里的房子。

叫某某新村的小区,基本都不太新。我小心翼翼地绕过了经常喷粪的下水道,靠近了一栋六层小楼。我家在六楼。

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憧憬。

到底该以何种身份面对黎明呢?保险事故调查员?还是套皮重生的前夫?

「嘚嘚嘚。」我敲了敲门。

怎么感觉门内有些吵闹,我好奇地将耳朵贴上门。

「咔嚓!」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神色严峻的年轻男子,差点撞上我的脸。

我尴尬地收回耳朵。

「你是谁?」两个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空气有些凝滞,看在他站在门内的份上,我只好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

「我是黄粱的保险理赔调查员,这是我的名片。」我煞有其事地递上我的假名片。

「喔好,你稍等!」年轻人接走名片,又回到屋子里。

我透过门缝往里头望,似乎看见了不少人影,声音嘈杂,客厅还围着亮黄色的警戒线……

「老大,有个保险公司的,来查受害人黄粱的案件!」里头传来年轻人的声音。

「保险公司?」一个嗓门更粗的声音疑惑道。

粗嗓门猛然大叫道:「黄粱的案件还没告知公众呢!快!快拦住他!共犯!」

我贴在门缝上的耳朵也同一时间听到了这句话。

这时我哪里还不知道,里头那一屋子,都是便衣!

在一帮子警察冲出来之前,我早已逃之夭夭。

只有十公斤重的体重(皮重),让我可以一步蹦一层楼的楼梯。

一帮子便衣冲下六楼的工夫,我早已没了影……自己死亡的事情还没搞清楚,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就进了局子……

一个人漫步在城南老旧的胡同里,我有些茫然,家是回不去了,现在该去哪?黎明又去哪儿了?

那么多警察在家里,那说明我死亡的事肯定暴露了,那会不会危及到黎明?

我心中一揪。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尚早。

我低头摸了摸口袋,只有——30万亿,冥钞……

只能去求助了,我看着街边橱窗里我秃头大肚的倒影,心中祈祷,希望我的朋友能相信我的说辞。

杨关,是我的发小,兼同事。

「黄杨商务调查咨询公司」,这是我和杨关合伙开的公司,名义上是商务咨询,实际上干的是和毛利小五郎一样的活,并且主攻抓小三……

「小美,杨先生在吗?」我向前台的美女询问道。

「你认识我?」前台惊讶地反问道,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言。

作为公司前台,小美显然不够专业。事实上,小美也确实是杨关从洗脚店挖来的,只因为容貌姣好……

「哦哦,杨老板今天没有来上班。」小美木讷地回答道。

「喔……好吧。」我转身欲离去。

「先生如果有急事,我可以给您杨老板的地址和电话!」小美似是不想放过这一单生意。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

杨关那家伙的地址,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黄粱在吗?」我忽然多嘴问了一句,随即立刻苦笑着摇头。自己都死了,怎么可能在。

「黄老板昨天就出去度假去了,这几天都不会来上班。」

「度假?」我瞳孔一缩,感觉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

「是黄粱……黄先生他亲口说的吗?」

「嗯……不是,是黄老板的妻子打电话过来说的。」

「……」

我若有所思地走出公司,这么看来,黎明的嫌疑就很大了啊……

可……可这没道理啊。

自从十年前结婚后,我和黎明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不说相濡以沫,至少相敬如宾。

她对我的关心无微不至,她对我的小性致也从不拒绝……她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除了没给我来个大胖小子,她简直就是贤妻的典范。

她不曾嫌弃我干的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也不嫌弃我经常半夜出门……踩点、跟踪……

因为她也经常上晚班,她么……勉强算半个白衣天使……兽医院的。……

 

因为她也经常上晚班,她么……勉强算半个白衣天使……兽医院的。

她经常提着急救箱出门,去给受伤的猫猫狗狗们看病,无论春夏秋冬,电话一响,她就出诊。

她还非常有爱心,路上碰到受伤的流浪动物们,她都会不顾脏臭,带去医院免费医治。

她常常说,日常积的每一份阴德,都会成为下一世的善果……

虽然我对此嗤之以鼻,因为我对所有非人类的毛都过敏;可这样善良的妻子,绝对不可能是杀害我的凶手的!

我心中无比的肯定。

4

我朝着杨关的家走去,离公司不远,我也没钱打车。

我出了事,现在又找不到黎明,那杨关就是最有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

门铃响了半晌,无人应答。

奇了怪了,杨关也不见了?

这工作日,不在公司,也不在家,他能跑去哪儿?

我抬头望了望二楼的纱窗,目测了一会儿,这应该难不倒我。

我静静等待着月明。

终于,太阳下山了,月亮悬于东方,路上行人渐渐稀少。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蹑手蹑脚,爬上了二楼的阳台,推开窗户,钻了进去。

一切很顺利,看来我偷鸡摸狗的老本行还没生疏。而这具身体,看起来大腹便便,却也还能凑合用,因为看着臃肿,其实只有十公斤,也就是一张皮的重量。

进来了。

我环顾四周,杨关的屋子,怎么和我印象中有点不太一样?

可这确实是杨关的屋子,东西都还是他的东西,墙上挂着的,也是他的照片。就是感觉——变整洁了很多……

没错,就是整洁了很多。

杨关以前的屋子像猪圈,而这里——虽然东西还是很多,但井井有条,更像是养猪场。

我从里屋荡到外屋,看了个通透,果然没人。

我该怎么办呢?在这等着吗?等杨关回来,向他问个究竟?

我静静地躺在杨关的床上,十公斤的体重平摊到人体的表面积上,堪堪压平床上的褶子。

这两天都没好好歇息,我闭上眼睛,试图入眠……可是没有用,总有一种阴恻恻的窥视感萦绕心头。

很可能是自己变成了鬼的缘故,感觉周围都弥漫着阴气。

翻来覆去,卧室墙角那一沓肉色的衣服,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颜色的衣服……没看杨关穿过啊……

这东西……怎么这么像……

我拿起这件衣服,抖了抖……

「卧卧卧槽!」我吓得一结巴。鬼没有心,不然肯定吓得蹦出来!

这是杨关的皮!

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万个念头!

杨关被杀了?还被剥了皮?

杨关被那啥剥皮师傅看上了?

不对……难道,我认识的杨关,一直披着他的皮?

亦或者……有人披着杨关的皮?

我思乱如麻,拼命回忆着脑海中有关杨关的一切记忆……他是我的发小,我们认识有三十多年了。

小时候的杨关肯定是本人,因为还在长个子,而披着人皮的鬼是不会长的。

那什么时候,杨关变成现在这样子呢?我盯着手中的皮,往日里的疑虑,一幕一幕涌上心头……

我们在大夏天盯小三,我晒得漆黑发亮,杨关却白白嫩嫩,引得我一直追问他用什么牌子的防晒……

我们四十好几的人,站在一起,别人却都认为他是我儿子……

他从不吸烟,也讨厌身边的人吸烟……

我细思极恐,身边半辈子的伙伴,竟然是鬼?

扔下手中的杨关的皮,我忙不迭地夺路而逃,浑然忘却我也是鬼……

5

现在又该干嘛?我再一次地没了头绪。

往日里我查小三遇到瓶颈时都怎么办的?我想了想……都是回家找老婆诉苦……

黎明会认真地听我说的每一句话,从女人的角度,为我出谋划策……

现在我该去找谁?

我头一次发现,我这个「私家侦探」,竟然有这么大的水分。

天蒙蒙亮,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

路上的人似乎都行色匆匆,感觉气氛比昨天冷清了许多。

擦肩而过的每一个陌生人,都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身边人。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喃喃道。

旁边报刊亭几个老年人在议论纷纷,声音入我耳,解开了我的疑虑。

「真是太可怕了!」

「没错!骇人听闻!我们滨海城也会发生这种事!」

「我以为这种事只会发生在美帝资本主义国家!」

「就是,现在半夜里都不敢出门了!」……

 

「就是,现在半夜里都不敢出门了!」

「发生了什么?」我忍不住上前问道。

报刊亭老板甩过来一份报纸,「自己看!」

「剥皮恶魔半夜入室行凶,私家侦探黄粱惨遭毒手!」大大的黑体字标题,占据了头版头条。

我的事发了?我逐字逐句地看完这篇报道。

报道用极坏的恶意揣测了剥皮凶手的邪恶,并向受害者黄粱致以深深的惋惜。同时用调油加醋的手法,详细推敲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最后矛头直直指向目前的头号嫌疑人——死者的妻子,目前正被警方刑事拘留的,黎明。

我一把扔下报纸,头也不回地往拘留所跑……

跑了一半,我又想到了,不是亲属,肯定是不会让你去探望的。

我又立刻掉头,拼命地往老家跑,我需要老爹老娘的帮助。

黎明肯定是被冤枉的!要么就是被胁迫的!她不可能是杀害我的凶手,相反,杨关的可能性就大得多!我一定要救下她,她是无辜的!我心中断定。

再次回到农村的小院,这次院子里没了欢笑声,也没有哭泣声。

老爹老娘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傻了一般。

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我无法想象,这老年丧子的伤痛。

但手头上的事明显更为重要,他们没了我,不能再没有儿媳妇。

我再次以黄粱同事的身份,循循善诱地开导二老,并不经意地怂恿他们去拘留所,去询问黎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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