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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伤

寒星薄唇紧抿,提着剑,一步步向青蘅走过去。

青蘅心中生悲,反倒没有了泪水,只是静静道:“星儿,如果杀了我,就能让你快乐,我并不吝惜这条命。”

青渊怒道:“小蘅,你胡说什么?”

青蘅口中满是苦涩,道:“哥,你不明白,这么多年,我对不起星儿,我没有照顾好他,他心里有怨恨,有委屈。时至今日,不能怪他。”

青渊与紫衣已然被数名白衣少女分别绑到了另外两个松木上,在内力尽失的情况下,根本挣脱不开特制的卷云索。

寒星握剑的手,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颤抖。

楼采薇笑得更张狂:“真是一出母子情深、兄妹情深的好戏,只可惜,终究只是场戏!星儿,你难道忘记了在上官家的那些日子了么?你年幼受欺之时,无人管你,你绝望伤心之时,无人管你,你命悬一线之时,亦无人管你,如今,她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你信么?”

寒星眼中陡然射出蚀骨的冷光,青蘅对上那道目光,心中盈满绝望。

山风习习,不知从何处飘过几片黄叶,孤零零落到了崖上。

寒星终于走到青蘅跟前,目光落到青蘅身上,是刻骨的寒。

“我恨你。”

寒星极轻却毫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长剑出鞘,杀气潋滟。

青蘅伸手,指尖冰凉,伸手抚上寒星面颊,笑道:“星儿,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寒星漠然,一剑刺穿青蘅腹部,直没入松木。

青蘅颤了一下,容色因疼痛而扭曲泛白,却依旧用指尖反复的摩挲寒星的脸,道:“原本,你的名字叫做‘思羽’,是我思念你父亲的意思,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要恨你的父亲,他是个顶天立地的侠客,剑客,我希望,你能够做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人。”

寒星眼中流出泪水,肩膀剧烈的颤抖。

青蘅终于收回手,别过头,大口大口的血,自口中涌出。

温热的液体,渗进了棉靴,寒星低头,便看到地上一滩血,越来越多,已然顺着草木碎石流向自己。

“小蘅!”青渊声音嘶哑,双目泛着血色。

青蘅无悲无喜,道:“哥,如果有机会逃离,放过星儿,这是小蘅,最后求哥哥的事情。”

“青蘅!”南宫紫衣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惨烈的一幕,泣不成声。

青蘅一笑,目光虚无的望向远处,左颊之上的那朵青花,异常清艳。

“楚楚青凤,冉冉蒹葭,青衣剑影,月下生霞……遗我乔木,渡之汉南,倚门望月,君可归家?……”

轻柔的吟唱之声飘荡在山间,带着甜蜜,带着幸福,绵绵不绝。

“啊!啊!”寒星嘶吼一声,仰首长啸,疯狂的抽出长剑,发足奔到崖边,对着藤蔓乱砍乱伐,荆棘将他腿上衣服划破,带出一道道血口,他却恍若未觉,只是机械的狂砍,留下一路血迹。

青渊心口如遭重击,“哇”得便吐出一口血。

南宫紫衣大惊:“青渊!”

楼采薇面上担忧一闪而逝,立刻换上一副冷面,道:“慕教主真是至情至性,采薇更加好奇,如果失去了同床共枕之人,慕教主又当是何反应?”

幽狱内

谈好条件,云轩满意的扬起嘴角,如约将阿古达带了出去。

行至出口时,雨系暗卫头领白虎的目光愈发深沉起来。

云轩依旧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亮出了令牌。待走了几步,突然停住,道:“将水牢里的水放掉吧,养了那么多只老鼠,实在无趣。”

竟是如此清澈好听的少年声音,白虎灌了口冷气,嘴角抽了一抽,肩膀抖了一抖,一边吃力的保持矜持,一边琢磨着这神秘少年究竟是何身份。

如此理由……实在是……白虎慨叹,守了这么多年幽狱,这可算是自己收到的第一条改革措施了,据说,幽狱随雪冥立业百年,历代教主从未动过分毫,如今,第一丝变动竟是出自一个不明身份的少年之口,且被自己撞上,莫不是教里又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新鲜事?看来是时候找青龙、玄武和朱雀他们聚上一聚了,想到此处,白虎连忙道了声:“是。”

“阿萝已经在等你了,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出了幽狱,云轩同阿古达做了简单的话别后,便提步离去。

阿古达望着那道消失的黑影,叹了口气。

云轩先到重雪阁换下斗篷,便打算去墨月殿亲自将墨玉令还给青渊。只不过,还未来得及出门,便见一个暗影稳稳落到阁门前,道:“属下青龙,奉文箫少主之命,请小主子重华殿一叙。”

“文箫哥哥?”云轩昨晚已从青渊口中得知文箫回教之事,还未顾得上去看,如今听了,倒也并未多想,便跟着青龙到了重华殿。

文箫依旧一袭青衫,只不过,两年时间,让他看起来更沉静了几分。

看到云轩身影,文箫亲自迎到殿外,眼眶泛红。

云轩笑着打招呼:“文箫哥哥。”

两人均是感慨万千,一腔话语凝在喉间,此刻却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一字。

云轩道:“哥哥的墓,安置在了慕容家旧宅。”

文箫眉间蓦地萦起一抹哀伤,平如湖水般的双目中起了层层涟漪。

云轩牵起旧事,亦沉默了下来,道:“哥哥现在一定过得很好,他一直希望,我们都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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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箫舒了口气,敛去伤色,含笑道:“我们好不容易见面,该说些高兴的事,走,去里面说。”

云轩嗯了一声,便跟在文箫身侧进殿。

文箫看云轩步子有些奇怪,道:“可是伤着腿了?”

云轩摇摇头,道:“是前两天轩儿闯了大祸,被爹爹罚了杖刑,还没有好全。”

文箫微惊,连忙扶着云轩,道:“刚刚为何不讲?早知道如此,哥哥该去看你,就不让你乱动了,是不是疼得厉害?”

云轩眨眼道:“文箫哥哥不要这样大惊小怪,无事,轩儿已经好多了。”

文箫无奈道:“真是嘴硬,刑杖最是沉重,容易伤筋动骨,以义父的脾气,肯定不会轻了,怎会不疼?一会儿到里面让我看看伤势。”

云轩几乎跳起来,摆手道:“真的不需要.”

文箫敲了云轩一个爆栗,满是宠溺道:“两年了,真是一点都没有长大。”

云轩愣了愣,忽然眼睛一酸,道:“文箫哥哥,好像变了许多……越来越像哥哥了。”

文箫挑眉笑道:“没错,专门管教你这样不听话的弟弟。”顿了顿,十分认真道:“轩儿,以后,不要再叫‘文箫哥哥’了。”

云轩来了火气,道:“为什么?!”

文箫温尔一笑,道:“要叫哥哥。”

云轩身形一僵,眼睛浮起水汽。

文箫声音轻缓舒服:“轩儿,我答应过大哥,要当一个好哥哥,照顾你,保护你,就一定不会食言。我希望,你能忘掉那些伤心的往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一个好哥哥。以前,大哥做到的,没做到的,都让我来完成,可以么?”

云轩低头沉默,片刻后,嘴角一弯,道:“哥哥。”

文箫闻言,竟是湿了眼眶,微微颤抖道:“谢谢你,轩儿,在江南的时候,哥哥不仅没有保护到你,反而连累你吃了很多苦,以后,哥哥不会再这样了。”

云轩直直的望着文箫,光影重叠,仿佛真的看到了曾经那个怀抱七弦古琴的青衣公子,正含笑望着自己,不由想到,寒水哥哥和哥哥,你们都说话不算数,也许,这个哥哥,会是一个说话算数的哥哥吧。

重华殿内,文箫不理会云轩反对,径自将云轩拉到榻上检查伤势。

伤口尚未消肿,依旧是紫黑之色,因为浸了水的缘故,一些破皮的地方已然被泡的泛白,文箫心中一痛,道:“义父怎么舍得下如此重手?”

语罢,便去匣子里取了伤药,细细往伤口上涂。

云轩连吸了好多口凉气,丝毫不能缓解痛楚,便道:“这是什么药?好痛。”

文箫叹道:“这是我从南疆带回来的白药,药性有些烈,不过伤口会好的快些。”

云轩认命的闭上眼睛,道:“文箫哥哥去见过爹爹了吗?”

文箫照着云轩的脑袋敲了一记:“还叫文箫哥哥?”

云轩回头,慧黠道:“那哥哥去见过爹爹了么?”

文箫摇头:“本来是要上午去见义父,可刚刚去墨月殿,黑鹰说义父同紫月圣女一道去了吞雾崖,他们也一直在等义父的传令。”

“吞雾崖?”云轩奇道:“那是什么地方?”

文箫面色凝重,道:“听黑鹰说,是地部那边有了消息,青蘅部主先赶去了吞雾崖,义父他们才跟过去的。”

“什么?”云轩愕然,道:“那肯定是有了寒星和秋长予的消息,寒星一直跟楼采薇暗中联系,楼采薇诡计多端,万一有圈套怎么办?”

文箫听罢,亦有些惴惴难安,道:“方才看黑鹰的样子,也是急得厉害,听说,吞雾崖是个隔绝的孤崖,四周都是悬崖,若非轻功极好,根本过不去,而且,吞雾崖终年雾气弥漫,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情况,也正因如此,黑鹰他们才没有能跟过去,派去打探消息的暗卫也查不出情况。”

云轩立刻从榻上爬起来,迅速整理好衣服,道:“哥哥,我去墨月殿看看情况。”

文箫手中拿着尚未涂完药膏,颇是无奈的看着云轩风一般消失在殿外。

吞雾崖

楼采薇笑得娇媚,语调偏生残酷,道:“南宫小姐自恃姿容无双,恐怕也体会不到采薇心中的苦楚,吞雾崖仙气飘渺,颇有楚王巫山肠断之神韵,若是魂断此处,于南宫小姐而言,倒是一个好归宿。”

南宫紫衣抬眸望着漂浮在眼前的雾气,耳中似还能听到青蘅哼唱的那曲诗谣,只觉肝肠寸断,痛不能已。

青渊眼中血红之色更浓,更烈,俨然发狂的狮子一般,只冷冷盯着楼采薇,道:“你若敢伤她一分一毫,我必将你抽骨剥筋,饮血啖肉。”

楼采薇心中窜出一股寒意,竟莫名让她瑟缩了一下,然而,激起的,却是她隐藏的更深的恨意。因而,楼采薇逼近青渊,笑道:“慕教主的手段,采薇久仰,不过,这并不足以抹杀采薇的好奇心。”

南宫紫衣冷冷道:“从今以后,我们之间的情谊一刀两断,青蘅死在你手上,今日,若你没有本事杀我,来日,我定会取你性命。”

楼采薇闻言如被人狠狠刺了一下,道:“你们夫妻二人,倒真是伉俪情深,南宫紫衣,我倒要看看,黄泉路上,你还凭什么这样不可一世!”

青渊额上青筋暴涨,南宫紫衣忽的柔声道:“青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要再试图强行打通经脉了,这雾里漂浮的毒物来自秋水宫,根本没有用的。我只希望你和轩儿都能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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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采薇冷眼瞧着,由从一侧白衣少女手中夺过长剑,剑尖挑着南宫紫衣脖颈处,凤目之中,晕着妖冶,道:“哈哈,上天终究待我不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住手!”一个声音自雾中传来,寒凉彻骨。

南宫紫衣倏然一惊,便见一个黑影,已然幽灵般漂浮而来。

来人一袭黑裳,银发随风飞扬,一双邪魅的眸眼,染着些许寒意。

楼采薇目中闪过一丝恶毒,剑上用力,便划破了南宫紫衣颈间肌肤。

“啪”南宫麟将剑身弹开,狠狠掴了楼采薇一个耳光,直接将楼采薇甩到地上,杀气腾腾道:“贱人!谁准你碰她的?!”

说完,也不管楼采薇如何,只急忙替南宫紫衣解开绑缚,面色温柔,道:“紫衣,你没事吧?”

南宫紫衣甩开南宫麟,奔到青渊跟前,便要去解树上的卷云索。

南宫麟用力扯回南宫紫衣,道:“跟我回去!”

南宫紫衣冷笑,道:“你休想!”

南宫麟眸中浮起怒气,道:“你那种方式,离别蛊最多压制十日,你不想活了?!”

南宫紫衣一字一顿,道:“我的生死,与你无关。你勾结楼采薇,害死了青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楼采薇挣扎着拾起被打落在地上的长剑,看准机会,便要刺出去。

青渊大惊,道:“紫衣,小心身后!”

南宫麟杀意毕现,骂道:“贱人!你干什么?!”

“叮!”极轻的一声,长剑一折为二,一枚流星镖穿透剑身,没入松木。

与此同时,耳边轰隆声突起,只见四方纷纷飞来数颗药弹,打入雾中,爆破后,吞雾崖间萦绕的大雾消散的无影无踪,一股清淡的药香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南宫麟隔崖望着对面崖上的少年身影,咬牙道:“臭小子,又坏我大事!”

南宫紫衣大喜,道:“轩儿?”

南宫麟紧紧攥着南宫紫衣双手,道:“紫衣,今天,我必须带你走!”

青渊冷冷道:“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呃——!”南宫麟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肉掌剧痛,低头一看,却是一枚流星镖穿掌而过,折断两根手指,留下了一个血洞。

南宫紫衣趁势摆脱南宫麟,偎到青渊身侧,替青渊解开绑缚。

南宫麟痛得面色惨白,冷汗直流,几乎失了神智。

楼采薇趁势复又捉起长剑,像南宫紫衣刺去,青渊大惊,一个转身,挡在南宫紫衣身前,闷哼一声,接了一剑。

“青渊!”南宫紫衣吓得失色,惊慌失措的抱住青渊。

同一时刻,云轩手中的流星镖不偏不倚,挟着凌厉,自楼采薇心口穿过。

“慕……青……渊……”楼采薇伸着手,眼中万般情绪,终究是化作一片涣散。

云轩带着玄武,飞掠至崖上,正要开口,却看到了不远处安然闭目的青蘅。

“姑姑……姑姑!”云轩眼中的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悲恸的跪倒在那棵松木之前。

松林内,一黄一灰两道人影缓缓消失

这段时间,雪冥山一片死寂,向来明媚动人的白梅雪景亦显得黯淡无色。

青蘅的离去,在所有人心头埋下一片阴影。

青渊将自己关在墨月殿中,禁止任何人靠近,情绪暴躁,喜怒无常,时常无故施暴杀人,与之前谦和温润的形象判若两人。冷烟每次去送药,总是被喝令倒掉,暴怒的声音,让冷烟提心吊胆,不敢多言半句。

南宫紫衣日日都要在墨月殿外徘徊许久,随着离别蛊渐渐压制不住,整个人亦消瘦许多。

云轩将血灵珠给了鬼医,暗自祈祷传言真的属实,那样,便可以血斩血,断了离别蛊牵制之力。

不过,南宫紫衣情绪低落,云轩也高兴不起来,暗自计较一番,便斗着胆子拦下冷烟手里的药,亲自端到墨月殿。

礼貌性的敲了几下,殿内没有什么反应,云轩眼睛溜了几圈,便推开殿门蹑手蹑脚的闪身而入。

“滚出去!”

一声厉吼,厚重的卷册毫无征兆的劈头砸了下来,幸好云轩反应极快,堪堪躲了过去,那卷册便砸到了地上。

云轩惊魂甫定,暗道,爹爹,你要是再大声一点,你的轩儿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青渊红着眼睛自凌乱的案后抬首,目中布满血丝,犹有未消的戾气。正待发怒,却发现殿中立着的少年身影是云轩时,微微有些怔忪起来。

“谁准你进来了?”沉默了片刻,青渊沉着脸道,语调嘶哑,辨不出喜怒。

云轩举着手中的药碗,结结巴巴道:“轩儿是……是给爹爹送药来的。”

青渊猛然击案,厉声道:“我问你,谁准你进来的?!”

云轩被吼得肝胆欲裂,想到自己的任务,便依旧大无畏道:“无人允许,轩儿自己进来的。”

说完,也不等青渊反应,便将药放到案上,道:“鬼医爷爷说,爹爹的伤口还在发炎,必须喝药。”

青渊随手抓起一卷暗报,便要砸到药碗上,云轩眼疾手快的挪开药碗,顺便躲过了那卷暗报,然后不知死活的道:“爹爹,这药娘亲熬了一上午,不能砸。”

青渊怒火瞬间爆发,起身,一掌将案上卷册击得粉碎,吼道:“滚出去!”

云轩继续给自己打气,十分坚定十分英勇道:“如果爹爹不喝药,轩儿就不出去。”

“好!好!反了!反了!”青渊狂躁的踱来踱去,目中血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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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轩战战兢兢道:“爹爹,药马上就凉了,你什么时候喝?”

青渊气急,铁青着脸,抬掌,想要打下去,又生生忍住,颤抖着指了对面蓝衣少年片刻,怒目道:“进去!跪家法!立刻!”

云轩抿嘴,许久,道:“姑姑的事,轩儿也很伤心,可是,姑姑一定不忍心看到爹爹现在这个样子。”语罢,复又从案上端起那碗药,递到青渊面前,道:“轩儿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青渊身形一僵,死死盯着那尚且冒着热气的药碗许久,终是暴躁的接了过去,发泄般一饮而尽,而后狠狠摔了药碗,埋首坐回案后。

云轩一言不发的走到里面书阁,从檀木柜子里抽出一条粗重的铁链,按照规矩,卷起裤腿跪了上去。对云轩而言,以前在雪冥仅有的一年记忆里,除非闯了大祸,由于年纪小的缘故,青渊极少罚他跪铁链,但仅有的几次,无一不令云轩记忆深刻,只因这种惩罚,只能用一个“熬”字来概括,每次罚完,云轩总是很多天走不成路,小腿微微一动,便是从骨子里传出来的剧痛。

至此,云轩总算明白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而自己,则很不幸的成了那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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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晚了,不过是满满的一章。。。洗澡不容易,一洗就刹不住了。。然后就晚了。。

这章,还是挺悲情的,幸好,轩宝宝是个活跃分子,缓解一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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