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武馆惊变

 回到房间，陆离拿出金万良给予的拳谱，兴致勃勃。拳谱崭新无垢，估摸是武馆搬来青山镇后所拓印的。


 主要讲述了一些武功基础动作和一气拳的拳法。一气拳招式简单，讲究的是宁心静气聚全身之力汇于一拳，难在力道的控制。按书上所说练到极致可力发千钧。


 为了不耽误明日的早课，陆离熟读几遍，便开始按着拳谱挥舞拳脚，好在只是入门拳法，招式简单，熟练几遍后，陆离已能脱离拳谱，独自演练。


 不多时，伴随着一声声呼喝，陆离已经挥汗如雨。拳法招式已经熟练，只是不论如何挥拳也感受不到那力拔千钧的感觉。


 正自苦闷间，墙角一声异响，只见由干草编织的扫把，飞出一根枯黄枝条，枝条迎风招展。在空中化作人形状，


 “你只有一次机会！”此时夫子淡淡的声音在陆离脑中响起。“看好了。”


 随着夫子声音落下，“木条人”也有所动作。只见“木条人”沉肩坠肘，含胸拔背，代表右手的枝条向前方扫帚挥舞而去，无声无息。


 奇异的是本该弱不禁风的枝条竟硬生生将比之坚硬数十倍的扫帚“刺”出一个小口。紧接着又是一拳，这一拳比上一拳出拳时多了一个螺旋扭转的动作，出拳更加迅疾。“刺”出一个较先前更大的缺口。


 第二拳击出后，“木条人”稍作停顿，极为拟人的疏肩甩腿，陆离不敢大意，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木条人”，他知道夫子这是在酝酿极为强劲的一击，也是这一气拳的精髓所在。


 只见“木条人”放松之后，猛“吸”一口气，后脚踏地，拧腰顺肩，将拧转腰肩的惯性力和后脚踏地的反作用力叠加的拳头上。


 出拳时拳头螺旋扭转，如钻头一般轰击在扫帚上，此时陆离似乎忘记呼吸，目不转睛望着“拳头”与扫帚接触之地，诡异的是如此迅猛一击就像打在棉花上，悄无声息。


 诧异间，陆离急忙翻转扫帚一看，一个微小的裂缝将扫帚分为两节，压下心中的震撼，陆离闭上双眼，仔细回想“木条人”出招的一举一动，不敢遗漏一丝细节。


 看着极为简洁的一拳，此时像是一副画卷，出现在陆离脑海中，来回翻阅。


 “是了，木条人三拳间，一拳快过一拳。所以出拳速度一定要快。第二拳比第一拳多了一个拳头扭转动作，是更容易将出拳力度集中一点爆发。第三拳的话...”。


 思索间，陆离双目紧闭，眉头微蹙，依着记忆，陆离疏肩甩腿，沉肩坠肘，含胸拔背，后脚踏地借着反作用力，顺转腰肩，将腿，腰，背，臂的力量传递到拳头之上，在挥拳之时扭转拳头，全身的力量爆发开来。“呼”的一声轻微的拳风，飘荡在昏暗的柴火房内。


 陆离压下心中喜悦，趁热打铁，又是三拳挥出。“呼”“呼”“呼”三道拳风响起，声音越加浑厚。只是此时陆离已经腰酸腿麻，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他没料到，这简单的几拳竟耗去了全身体力。


 “呵呵，还不错，能挥出拳风，也算是入门了。只是你肉身孬弱，武学基础薄弱，导致挥拳时躯体僵硬，劲力难通。全身力道也只发回来了三成。”夫子一声轻笑，淡淡的声音在陆离心中响起。


 “只是三成吗？”陆离一时之间也听不出夫子是赞赏还是挖苦，刚萌生的几分骄傲也是立时被抹去。心想若是当时面对王铁他们能使出这三成劲力，也不会胜的那般艰险。


 “赶紧调息，力竭之时调息打坐大有裨益。”夫子见陆离分神，催促道。


 “是。”陆离不敢懈怠，急忙屈膝盘坐，静气凝神，来到了那血色空间之中，循着某种规律呼吸，乘着内力化作的云团在血色河水中徜徉。随着河水每次流动，身上疲惫也略减几分，白色云团也厚实几分，端的是神奇。……

 


 “是。”陆离不敢懈怠，急忙屈膝盘坐，静气凝神，来到了那血色空间之中，循着某种规律呼吸，乘着内力化作的云团在血色河水中徜徉。随着河水每次流动，身上疲惫也略减几分，白色云团也厚实几分，端的是神奇。


 过了一个时辰，陆离清醒过来，只觉浑身舒畅，身体愈加轻盈。伸个懒腰，不解道“夫子，我调息时经历的血色空间是什么地方？”


 “呵呵，你说说你在那空间中有什么感受？”夫子也不回答，反而轻笑的卖个关子。


 “那血色空间中有一道血色河流，我顺着河流流动，有种水乳交融之感，倍感舒适。”陆离如实答道。


 “废话，你在自身经脉中随着血液流动，肯定是水乳交融了，哈哈。”夫子抚须得意，戏弄道。


 “呃...”陆离无语。


 夫子随即面容一肃“这鸿蒙筑基篇与寻常功法不同，以老夫独创的呼吸法，控制血液流动化内息为内力，又以内力带动血液流动，反哺肉身。讲求中正平和，齐头并进。世人只求灵力精纯，不知肉身才是百炼之基。这篇功法虽不是绝顶体修功法，但法体双修，更适合还未筑基的你。”


 “好了，你既以恢复，再打几拳。”


 “嗯。”此刻陆离热情正胜，摩拳擦掌正欲摆架。忽的听到夫子肃穆话语“慢着，有杀气！”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昏暗的蜡烛顿时熄灭。屋内一片灰暗，不见五指。


 陆离匍匐在地，抬首望向窗外，只见明月初升，柔风轻起，星光摇曳。本该宁静祥和的夏日夜晚，此时惊鸟四起，虫鸣愈烈。乌云浮动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不多时，一声凄厉惨叫传来，声音稚嫩，应该是哪个师兄遭到毒手。此时一阵灰光弥漫，将陆离的气息与外界隔绝。


 并且陆离的脑海奇异的出现一副场景，那是武馆前院与后院间的中门，门前操场有5个人影，其中4人立于操场之中，背着月光看不清面容，只知左侧两人身材高挑，手执长枪，右侧大汉背负大刀。


 最右侧一人身材瘦小，身着粗衣短打，鸱目虎吻，面容凶恶。


 藏于乌云之后的昏暗月光透过屋檐落在他狞笑着的半张脸上，如厉鬼般可怖。高举的右手抓着一名孩童喉咙，孩童体格还算壮硕，此时却像个小鸡仔一般吊在空中。四肢僵直显然是没气了。


 “铁...牛...”陆离双拳紧握，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名孩童陆离有些印象，因体格壮硕如牛犊，所以大伙都叫他铁牛。铁牛性格憨厚，淳朴。在陆离印象中一直是这些弟子的好大哥的形象。


 此刻铁牛遇害，陆离与他虽然不熟，也不由心中悲愤交加。


 “混账，你们冲我而来，为什么要伤害无辜孩童？”此时一声历喝传来，一个身影凌空踏过中门飞跃而至，落地之时青石崩裂，尘土激扬。来人一身英气，身着黑色劲装，腰挎长剑，身躯挺拔如松。正是馆主金万良。


 金万良此时已是怒发冲冠，双目历光如电，喝问对方。


 五人人正中为首一男子踏步而出，向金万良行了一礼。趁着月光瞧见此人一袭白袍，模样俊俏，此时面带微笑，举手抬足风度翩翩。


 “建丞见过金家主，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我们远道而来，忘了跟金家主打声招呼，许是我等闹出了声响，这小孩听到了动静，开门而出，情急之下拌了一脚，我家兄弟只是上前扶了一把，不曾想...扶到了要害...呵呵”此人面带微笑缓缓道来，特意望向入口处破碎的大门，嘴角海带着一丝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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