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行动开始了

 在银行负责人和社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向明宇他们找到了阮东启的住所，并且在阮东启家里搜查出了大量淫秽光碟、黄色小说以及各种样式、各种大小的女性内衣，这些内衣当然都是已经使用过的。向明宇他们意识到这就是阮东启的心结，就是他的难言之隐。有了它肯定就可以让阮东启开口了，于是他就立即打电话告诉了邢天志和马局长。向明宇他们并没有立即回来，因为阮东启的家里实在是太乱了，他们还要再细致地搜查一下。


 2号审讯室里，一大群警察逼视着阮东启，马局长也在。阮东启一开始仍然嘴硬，他质问道：“你们……你们凭什么搜查我的住所？……经过我的同意了吗？……”阮东启想强装镇定，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慌了。


 邢天志握着阮东启的软肋，他是真的镇定，他冷笑一声说：“凭什么？我们凭得是搜查令，只不过你的家里没有人。按照规定，我们只好请邻居作为在场证人，监督并协助警方做了搜查工作。需不需要把你的邻居老李请到这里来，让你当面问问他？不过，我先告诉你，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不少好东西，应该是你的玩具吧。东西马上就带回来了，要不要一并让你的邻居也看一看？”


 阮东启知道邢天志说的“玩具”是什么，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深知警察拿出一张搜查令是十分容易的事，最关键的是，他的小秘密是绝对见不得光的。那些东西已经暴露，这一点已经无法挽回，但是无论如何阮东启也没脸把那些东西放在邻居面前展示，所以他彻底地败了。心理防线一旦被攻破，便没有了招架之力，他只能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交代清楚。


 据阮东启供述，他今天晚上因为加班，所以接近9点才回到家，一进门便发现客厅的白色茶几上放了一个红色的信封。信封里的装着一张A4信纸和一小瓶液体。


 听到“小瓶子”三个字，邢天志的神经再次紧张起来，阮东启也收到了小瓶子，看来Woodpecker是在玩真的了。他赶紧问道：“信和小药瓶在哪里?”


 “信，……我撕掉了，……那个小药瓶，我没敢打开，和那张A4纸一起扔到垃圾桶里了，——我对溪源镇的那件事有所了解，所以我知道那东西的厉害……”


 没等阮东启说完，马局长就拿起手机抜通了向明宇的电话，他告诉向明宇，阮东启家的垃圾桶里有一个小玻璃瓶子，一定要找到，因为里面很有可能是氰化钾。向明宇答应着，同时他向马局长汇报了一个好消息——又有两个逃走的人被抓住了，正在往公安局送，而且其余四个人基本上也都有线索了。”


 等马局长挂了电话，邢天志十分严厉地对阮东启说：“你还知道那东西很厉害啊！你乍不把它扔到你们家饮水机里呢?你知道那东西有可能造成的多严重的后果吗?……快说!还有什么?”


 胖子说：“还有……大概九点过几分的时候，突然有人加我的微信，应该……应该就是那个Woodpecker，他给我发了几张图片，图片上全是文字，标题是《药品说明书》，我大概浏览了一遍，我可以断定，他就是凶手！……”说到这里，阮东启的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好像他已经掌握了什么特别消息似的。


 “别废话!快找出来。”邢天志把刚才从阮东启身上收走的手机又放回到阮东启面前。


 阮东启手上的手铐早就被取掉了，但他并不动手去拿手机。而是低着头小声他说：“我……我……我删掉了，他……他要求这么做的。”


 啪——。邢天志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他用一只手指着阮东启，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恨透了眼前的这个死胖子——删除操作倒是很容易，手指一按信息就没了，但是要恢复这个信息可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了。真是该死，邢天志在心中这样骂着，他这一句话是针对胖子和Woodpecker两个人的。……

 


 啪——。邢天志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他用一只手指着阮东启，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恨透了眼前的这个死胖子——删除操作倒是很容易，手指一按信息就没了，但是要恢复这个信息可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了。真是该死，邢天志在心中这样骂着，他这一句话是针对胖子和Woodpecker两个人的。


 “快，拿到技术组，尽力恢复。”


 邢天志把阮东启的手机递给一名刑警。那名刑警拿着阮东启的手机小跑着离开了。邢天志继续审问阮东启。


 “描述一下那个《药品说明书》的内容，越详细越好。”


 “我……我记不太清楚了。”阮东启的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邢天志一眼，结果被邢天志严厉的眼神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他赶紧使劲地回忆。十几秒钟后他说：“大概……主要是……他怎样杀……杀人的过程。……用的是氰化钾，还有……还有一个飞行器。总之，……很详细！绝对不会是编造出来的。……”


 阮东启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词语和短句，然后就没声音了。邢天志见阮东启吞吞吐吐的样子，也不想多浪费时间，他想等信息恢复出来之后就全都清楚了。他继续问其他的问题。


 “为什么是你在组织这个行动？”


 “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呀！……你们该不会怀疑我是Woodpecker吧？……”阮东启抬起头，满脸都是恐慌和无辜的神情。


 “别废话！还知道什么，赶紧交待！”


 “我真不是Woodpecker，你们要相信我呀……”阮东启紧张地辩解着。其实邢天志并不认为阮东启是Woodpecker，从他提问时的语气和提问内容上都可以看得出来，只不过阮东启已经被吓傻了，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邢天志有些烦躁，他打断了胖子的话，用讥讽的语气对胖子说：“我相信你。你不是Woodpecker。因为再借给你十个胆子，你也做不了那么大的案子。你没有那个种！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你知道的事情吧。”


 听到邢天志的第一句话，阮东启脸上的表情明显平静了一点儿。可是邢天志后面的话却让他既尴尬又无地自容。但是，他无可辩驳，也没脸反驳，因为他的确是孬种。其实就算他能找到一点理由，他也不敢反驳，他只能一五一十地交待。


 “是他逼我做的。……你想啊，他那么聪明，那么残忍，我哪敢违抗他的命令呀！我只能照他的要求去做。行动中要说的话和要做的事都是他规定的……”


 听到阮东启自述那没出息的表现，邢天志正准备讥讽两句，这时，审讯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网监队终于把资料打印整理好了，这次，是队长沈络丰亲自送来的。马局长接过资料，发现真的是厚厚的一沓，他决定回办公室再细细研究，他示意让邢天志也跟着去。邢天志把审讯的任务交给了齐正浩，自己就跟着走了。


 一边走着，沈络丰又向马局长汇报了一个好消息。


 “Woodpecker的第二个手机号查清楚了。我们针对这个新的手机号在各种门户网站上进行了大量的查询。结果发现该手机号码在其他很多网站都用过，比如说购物网站、游戏网站、医疗网站，以及其他各色网站都有。其中有一个游戏网站要求用户再预留一个应急备用手机号，所以我们就查到了该用户的另一个手机号码。我们试着打了过去，这个号码是通的。对方是个女的，本地人，不过她现在不在恬江市。据她描述，她的手机号也是前段时间卖给了一个陌生人，成交价格也是2000块钱。买家在恬江市，但是当时她在外地了，所以他们采用的是邮寄的方法，邮寄的目的地写的是一个快递网点，取件方式写的是自提，所以那个女的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沈络丰兴高采烈的说了一大通，其实就是说他最初的猜想是正确的，他补充道，“看来Woodpecker早就想到了他的账号会被注销，所以他提前准备了好几个手机号。我估计第三个手机号也是买来的，不过暂时还没有证实。”……

 


 “Woodpecker的第二个手机号查清楚了。我们针对这个新的手机号在各种门户网站上进行了大量的查询。结果发现该手机号码在其他很多网站都用过，比如说购物网站、游戏网站、医疗网站，以及其他各色网站都有。其中有一个游戏网站要求用户再预留一个应急备用手机号，所以我们就查到了该用户的另一个手机号码。我们试着打了过去，这个号码是通的。对方是个女的，本地人，不过她现在不在恬江市。据她描述，她的手机号也是前段时间卖给了一个陌生人，成交价格也是2000块钱。买家在恬江市，但是当时她在外地了，所以他们采用的是邮寄的方法，邮寄的目的地写的是一个快递网点，取件方式写的是自提，所以那个女的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沈络丰兴高采烈的说了一大通，其实就是说他最初的猜想是正确的，他补充道，“看来Woodpecker早就想到了他的账号会被注销，所以他提前准备了好几个手机号。我估计第三个手机号也是买来的，不过暂时还没有证实。”


 这时，邢天志说：“其实，要想弄一个没有记名的手机号用，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虽然工信部一再要求手机号码必须要实名，但是，某些运营商的销售员为了扩大业绩，还是会让用户先拿卡，随后再补交身份资料。这样一来仍然会有一些未实名认证的手机号码出现在社会上。Woodpecker没有用这种简单的方法，他是在显摆他的能力。”


 马局长已经不关心手机号的问题了，他没有对沈络丰的汇报和邢天志的评论作任何的表态，他也没有再提新的问题，他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然后就走出了电梯。身后的两个人都很尴尬，尤其是沈络丰落了个大没趣，他只好“呵呵”两声自我解嘲。


 局长办公室里，马局长拿着那份资料，沈络丰和邢天志站在他的两边，三个人一起研究着。资料的开头一页果然写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四个字——“案情通报”。马局长被气的咬牙切齿，但是他不得不耐着性子看资料上的内容，他看到了下面这些令人想骂娘、想杀人的文字：


 亲爱的市民朋友们，你们好!


 我是你们的朋友Woodpecker。感谢你们对我的大力支持，大家的跟贴速度很快，贴子有效性也很高，这说明我们恬江市民是勤劳的、积极向上的，你们都是城市文明建设的功臣。如果我们的相关部门也能有这样的办事效率，那该有多好啊!不过，我相信，只要大家一起努力，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可惜的是，我发现大家的宝贵的劳动成果被我们的警察朋友们删掉了。这怎么可以呢?对此我感觉到十分惋惜。好在我提前把网页保存了下来。现在，我再次把这些内容发布出来，供市民朋友们传阅和收藏。


 我承诺过，对于大家推荐的所有害虫，我都会认真对待。所以，就在几十分钟前，我实施了一次“赎罪行动”，目的是对八条小害虫进行惩罚。“赎罪行动”很圆满，效果很好！我没有杀死他们，只是让他们紧张一下，并且出个丑罢了，当然警察朋友们肯定还会对他们进行调查和惩罚。


 另外，我承诺过要给大家分享7月28日在北星县完成的“灭虫行动”的细节，我已经如约发布了，不过，大家可能暂时还不能看到，因为我和警察朋友们正在玩一个游戏——我把发布的信息藏了起来，他们正在帮大家找呢！至于，大家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了解真相，就要看警察朋友们的能力了。请大家耐心等待，希望他们在明天早上八点前完成任务。


 警察朋友们，你们是人民的忠诚卫士，广大人民盼望着你们早日出成果。加油！可不要让大家失望哟！


 从明天起，我就要开始执行我的“灭虫计划”了。提醒大家每一条都是大虫哟！


 最后，给聪明的警察朋友们提供一个线索。在本文的最后，我会公布“灭虫行动”第一个目标。祝朋友们好运！同时也再次感谢大家。朋友们，晚安！……

 


 最后，给聪明的警察朋友们提供一个线索。在本文的最后，我会公布“灭虫行动”第一个目标。祝朋友们好运！同时也再次感谢大家。朋友们，晚安！


 你们的朋友：Woodpecker。


 看完文字内容之后，马局长发现“警情通报”这个标题实际上只是个噱头。Woodpecker选择这四个字作为标题，应该是为了吸引市民的注意力，同时讽刺警方。他的这个贴子实际上应该叫做“写给市民的一封信”，或者叫做“给警方的战书”。


 这篇文章的文字内容并不多，只有一页。而文字内容的后边的几十页全都是图片。这时，马局长才完全明白，网监队的人之所以打印了这么久，是因为Woodpecker在文字的后面粘贴了这么多图片。这些图片全都是电脑屏幕的截图，网监队需要把这些截图逐一下载，并且进行简单地编辑，然后才能打印，所以才用了很多的时间。


 马局长慢慢地查看这些截图，他发现这些屏幕截图上的内容正是Woodpecker的上一个贴子《害虫征集令》的跟贴内容，一共有九十多页。截至晚上9：30左右，《害虫征集令》下面的跟贴数量在15000条以上，因此这90多个页面并不是全部网页。马局长大概地浏览了一下，他发现Woodpecker是精心挑选过的，这几十个页面上的内容全都是比较重要的跟贴，几乎全都是响应他的号召进行举报的内容。马局长不禁感慨，Woodpecker竟然还是个极细心且有耐心的人，看来真不能小瞧他呀！


 马局长把资料翻到了最后一页，他本来以为在最后一页上会有一个人的名字，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在这一页上没有汉字，只有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由简单的几何图形组成，具体的形状包含三种：正方形、三角形和五角星形。具体的内容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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