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幻境之三，可能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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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回来了吗？是你吗？”杨林哭着问。
“是我，我的宝贝。奶奶的领导有工作任务，刚才通过脑接口开了个会，暂时把我的身体交给人工智能来托管。现在奶奶回来了，来，奶奶抱抱。”
“奶奶，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害怕。”
“不怕不怕，奶奶这不是回来了吗？”赵兰抱起杨林，就像在他几个月大的时候一样，抱在怀里左右摇晃着安抚他。
赵兰心里想着这下可糟了，他能认出来自己在不在，这白天黑夜的困在虚拟世界里，自己啥也干不了了。
“奶奶，跟我说说板块大崩塌和大海啸吧，爷爷上次没有说完。”
“这死老头，跟孩子说这个干嘛！这些是人类遇到的灭族的灾难，不好玩。我讲个童话故事吧。”
“不嘛，我就要听灾难故事！”
“大地震就是大分裂引发的，能量巨大，很厉害。分离的那一瞬间吧，在引力的作用下，裂口附近的地壳立即塌陷，地壳物质混合海水一起掉进大裂口，堆积在地核附近。地核是一个高温体，温度有四五千度，海水在流动过程中就被低温冻结成冰块，冰块混合地壳物质，被后面的地壳物质推动着前进，就到了地核的位置。地核的高温直接气化了冰块，发生了大爆炸，这个爆炸是物理爆炸……”
“这个我知道，爷爷说过了，物理爆炸不同于化学爆炸。”
“林林最聪明了，这都知道啊。爆炸的冲击波跟高速涌进两半地球之间的空气碰撞，产生了更加剧烈的大风，这股风啊，配合大海啸和大地震，把两半地球之间的环境搞的乱七八糟的。再加上两半地球的引力作用，地壳物质混合海冰在地球切面上堆积起几千公里高的大山，这是地球有史以来最高大的大山。”
“奶奶，我想跟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去爬山，晚上还可以露营，我最喜欢露营了。”
“好，等爸爸妈妈回来了，我们就去露营，好不好？”
“好！我跟爷爷那天看见冻海下面有飞船。”
“那是人们在探险。在两半地球引力作用下，冻海附近空气密度大，压强高，人们在那里说话声音都要高一个音调儿。”
“啊，那太好玩儿啦。奶奶我们现在就去吧？”
“啊？那可不行，你晚上必须在家里睡觉。再说那个位置被大海啸冲刷之后，地壳物质很不稳定，经常会发生塌陷和滚石，非常危险。我们要去，也只能在地球边缘附近，那里相对比较安全。在地球边缘，大裂口内部的大悬崖位置，也就是地球切面上，重力加速度很小，只有以前地球的二十分之一，你在那里一下子能跳起来十几米高。最好玩的是重力方向跟切面垂直方向有一个八度的倾角，这相当于一个超级长的大斜坡，人们在那里修建了一条赛道，极限运动爱好者喜欢在那里比赛无动力车，一路滑下去，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时速能够达到三百公里，非常刺激。”
“奶奶，我长大了也要做赛车手！”
“那可不行，赛车太危险了，每年都要死人的。”
“赛车怎么会死人呢？”
“车速过快，撞到什么东西上了，就会死人。这是个非常危险的运动，你也不想出个什么事故，再也见不到我们了吧？”
“嗯……不想。学校老师教过我们地震的时候应该躲在卫生间里靠墙的位置。”
“你这孩子，思维可真是够跳跃的。说的没错，千万不要往门外跑，电梯也不能用。卫生间的墙壁是承重墙，一般地震是震不倒卫生间的，所以那里比较安全。如果卫生间的门用的防火门，那么屋子里起火了，卫生间也是最好的避难间。”……
“你这孩子，思维可真是够跳跃的。说的没错，千万不要往门外跑，电梯也不能用。卫生间的墙壁是承重墙，一般地震是震不倒卫生间的，所以那里比较安全。如果卫生间的门用的防火门，那么屋子里起火了，卫生间也是最好的避难间。”
“噢，卫生间防震又防火，对不对？”
“是的。好了，大分裂灾难故事说完了，我们不应该总是想着过去的灾难，回忆灾难会增加我们的痛苦。我们应该更多的是向前看，去想一想未来怎么样生活下去。人死了只是一瞬间的事，死了虽然痛苦解脱了，但是活着更需要勇气。明白吗？”
“嗯，明白。”
“你明白个屁啊，你个小屁孩儿，哈哈哈。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饿，但是我想吃好吃的。”
“好，奶奶去给你弄好吃的。油豉大虾，红烧排骨，糖醋鲤鱼好不好？”
“好！我最爱吃油豉大虾了。”
“喂你好汪洋洋是吧？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杨志刚。”
“杨叔叔你好，我听我爸说起过你。”
“他没有说我坏话吧？”
“哈哈，没有没有，他说电气专业太难了，所以他才学的生物专业。”
“他这明显说的是反话啊，这个家伙真够无聊的！”
“杨叔叔你别生气，我爸就这样，天生的乐天派，什么事儿都喜欢调侃一番，天大的事到他那里都不是个事儿。你找我是有事吧？”
“你是脑神经方面的专家，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组织培养人产生自主意识的可能性有多大？”
“是这样的，我们课题组下面的一个小组最近恰巧在做这方面的研究，有点成果，不过呢涉及保密原则，我不能说。”
“有点成果的意思是？”
“哈哈，杨叔叔，你别怪我哈，保密原则，真的不能说，在电话里就更不能说了。”
“那这样吧，我明天中午请你们一家三口到中心广场的超重餐厅吃饭，到时候不见不散。”
“啊？这……太突然了，时间上可能安排不过来。”
“半小时，就算杨叔叔求你了！”
“哎可别，杨叔叔你这说的哪里话，你跟我爸多年交情，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去啊。”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杨志刚挂了电话之后，在飞船休息室里疯狂地转圈踱步，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那本来就不富裕的头顶更加惨烈。
他转了几百圈之后，穿上外套，直奔研发中心养育室。
再次见到孙子，他打开显示屏，查看杨林的状态。然后用手掌根部撞击玻璃，发出沉重的嘣嘣声，他一边用手撞击一边用眼睛盯着显示屏。
杨林那呆滞的眼神毫无反应。
撞击声引来了现场的值班员。这一次不是上次那个人了。
“嘿！你干嘛呢？！”那个人冲杨志刚吼道，然后冲了过来。
“我孙子眼睛动了！”杨志刚指着显示屏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那个人话没说完，就被杨志刚一橡胶锤砸晕过去。
“对不起了哥们儿，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杨志刚说完用橡胶锤猛砸玻璃，发出更加沉重的响声，显示屏上杨林的眼睛依旧呆滞无神。
“杨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能听到就把手按在玻璃上！”杨志刚扯着嗓子喊道，喊完了继续用橡胶锤砸玻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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