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神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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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空间站战役前20分钟，母舰舰桥。
“神？”何阵摸摸下巴，喝了一口水。
“古往今来，人们总是称它为神。”梅林用全息笔在全息屏上反复描着一个圆圈，“它比大气圈更庞大，比星球本身更古老。空气中充斥着它，海洋中溶解着它，大地里裹挟着它——它无处不在。”
梅讲述这些的时候，语气平缓，一点也不神棍。
老何点头说：“星灵、以太、上帝、天…我听过许多类似的故事。”
“呵呵，这些故事大多都是杜撰的…这话从我一个满口神力的神棍口口中说出来，难道不显得奇怪吗？”梅林看向周围的人，他们都摇头，“好吧，看来你们也都明白，到了我这种位置的人，是更知道神并不真实存在的。它不是神，只不过和我们每个人一样，是宇宙当中一个渺小的尘埃，算不算做生命还有待讨论，但自从上个世纪初的物理学家们发现它以来，研究就不曾停止过。”
梅林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指一指一直被他描的那个圈。
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那个圈圈出了地图上处于A帝国境内的一处荒漠。
“别只看地点，这个圆圈本身也是后来我们描述它所用的符号。”
“确实很准确。”老何点头回应，“后来发生了什么？在这个地方。”
“大概20年代末的时候，我跟着一些帝国调查一起在这里剿灭了一伙邪恶的信徒，但他们留下的众多邪术记录，我没能完全销毁，其中就有让它具象化的部分，那个‘复活神’的手段。有两个调查员合作，偷偷藏起了这部分以及其他一些邪术的使用方法，并且上交给了当时的帝国政府。”
“帝国对这些早有觊觎？”坐在计算位的小雨开口问道。
“不不不，只是他们自作聪明，他们自以为将这些东西贡献给帝国，就能让帝国变得更加强大。我后来就越来越怀疑他们是否被邪术腐蚀了心智。而不出我所料，整个帝国很快就被这些东西腐蚀了。”
“所以说，现在的A帝国星际军司令，是他们的传人？”
“我猜是的，我看了资料。”
“那么…”
“我正要说，浮士德号空间站上的东西。就是那个技术的成果。”梅林看向小雨，“公主，请您向他们证明我没有说谎，刚才的那些话以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大家都看向小雨，后者点点头，并抬手示意他继续。
“那是一种武器，那两个调查员将这些邪术贡献给帝国之后，这种武器很快就投入了开发，我也曾参与过一部分理论研讨，但终究没有让我加入这个计划的核心。”
梅林显然是把口水讲干了，左右看看，又摸摸身上的口袋。
他在找水喝。
老何将自己的饮料递给了他，他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
大家都笑笑，他没有抱怨只是以一种敬佩且畏惧的目光看着老何。
随后，他接着讲。
“他们进行了无数的试验，每次都会引起离奇且恐怖的灾难。浮士德号空间站，我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怀疑了。那上面搭载的，可能是我所了解的众多产物之一，也可能是迭代。”
范队长给梅林递过一包纯净水，顺带接上话茬：“在你们的神话故事当中，浮士德大概是个将灵魂献给恶魔的家伙，我记得在哪个文艺作品当中看过。”
“我沉睡前的那个，第一代，产生方式差不多，他们将一个活人，强制与神明连接，用那种装置灌入我所说的神力，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灵，就像是现在制作充能饱和电池一样，只不过容器不是通过纳米技术制造出来的充能饱和物质，是活人。”……
“我沉睡前的那个，第一代，产生方式差不多，他们将一个活人，强制与神明连接，用那种装置灌入我所说的神力，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灵，就像是现在制作充能饱和电池一样，只不过容器不是通过纳米技术制造出来的充能饱和物质，是活人。”
坐在后面的小雨惊呼了一声，同时身边弹出一个全息窗口，上面是小善的脸。
通讯里面的小善几乎是用喊的，看表情他并不惊讶，但有些愤怒，并且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他问：“也就是说那个空间站上有一个类似于巨形碳饱和电池的能源核心，并且这个核心还有人的意识？也就是说，那整个空间站是它的外骨骼装甲？也就是说，那也是一种类似我这样的尖兵？”
听完这三个问题，梅林愣了好久，随后他皱着眉看向何阵。
何阵说：“我没有直接参与过你的建造，在场的人都没有。但是你记得，你遗传了每一个主要参与者的那一段记忆，所以如果你觉得是，那就十有**了。”
“我理解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通讯突然掐断了，又是长久的沉默。
梅林看向何阵，他已经震撼到说不出话，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恐怕，是的…”
……
大地崩解了。
劳仑斯脚下一空，戈壁滩变成了巨大的坑洞。
“就好像衪的脚印。”发现自己毫发无伤的劳伦斯，艰难地爬起，并如此感慨道。
坑洞中央，一个比他大出好些的巨型装甲缓缓站起身来。
“梅菲斯特。”这个名字不容他抗拒的灌入他的脑中。
“是祂！！！”
他反应过来了，他瞬间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他翻找着装甲控制系统的菜单栏，调出所有他觉得可能趁手的武器，然后选择了一挺转管机枪，开始向这个庞然大物扫射。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打倒这个家伙！”这样的念头在他脑中盘旋着，“就像过去的每一次调查那样。”
但是转管机枪的子弹对于这个庞然大物的装甲而言还是不痛不痒，好在劳伦斯听见了天上的声音。
那是隐形战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及航空炸弹落下时候的尖啸。
几次连续的剧烈的爆炸之后，那个庞然大物终于趴在地上，但很明显他的装甲还相对完好，并没有受多严重的伤，也许只是震晕过去了。
于是劳伦斯拨出高频震动斧，开足马力冲上去，砍向它的手部护甲。
那里最为薄弱。
很快就砍断了机体的手指，露出里面错综复杂的传动结构和电线。
正当劳伦斯准备爬到这个庞然大物，背上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的时候，一个身穿暗红色外骨骼的娇小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
她手持一柄通体发光的长剑，虽然光亮忽明忽暗，但却锋利无比，轻轻挥动就能大面积的砍开护甲，并且留下高温烧熔的红热痕迹。
这个倒地的巨兽刚有起身的迹象，就被麻利的切断了传动装置而彻底瘫痪。
“立即离开！下一轮航弹就要来了！”在公共频道上，他听到了她的喊话，很甜美清脆的声音，很流利的英语。
他向着她离开的方向跑去，一同撤离战场。
他们的身后，几枚航弹精准的从她砍出的缺口打入这个钢铁巨兽的体内，将它炸成了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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