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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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和她是同一社团的社友，她对酒精严重过敏。”李荧惑想也没想就矢口否认，“我亲眼见过，她嗅到香水味就会肿成猪头。”
“哈？”王良栖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支线任务：哈瓦那之光几个字似乎泛起了镭射般炫彩又诡异的光。
“如果我说……”他稍稍顿了顿，套起了话，“我看到她去酒吧了，你相信么？”
“酒精过敏的人去酒吧？”李荧惑rua了一下耳朵，难以置信地说，“搞自杀式袭击么？还是主打一个自杀式体验？”
“公共场所不得向未成年人兜售烟酒，”他补了一句，义愤填膺地说，“酒吧如果私自让未成年人进入，可以打12315举报的。”
王良栖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如果这个世界连鬼都有的话……存在易容之类的邪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也许你看到的是和她很相似的人，”李荧惑也想到了这一层，“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之前就看到过一个和我姐特别像的人，像得我都觉得比我姐本人更像我姐。”
“不过她是个聋哑人，”他回想了一下，说，“我跟她打招呼，她充耳不闻。”
“你是有多喜欢和人打招呼……”王良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离他远一点，这种喜欢反复作死的家伙实在不适合结伴同行。
这次是招惹S级恶灵，下次还不一定捅出什么篓子来。
还是抓紧时间完成任务，及时和他划清界限为好。
“也不能算是特别喜欢吧，我总是很容易发现特别的人或事儿。”李荧惑“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我妈说，我小时候能看见鬼神，还说我太奶奶的魂儿全家都领不到，是我给领去坟头儿的。”
“其实我可怕鬼了，我经常被鬼吓掉魂儿。”他无可奈何地歪了歪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我总是梦见形形色色的鬼。”
“有的面目狰狞，有的貌美如花，有的和普通人一样没什么特点……虽然我跟她们素昧平生，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鬼。”
有没有可能……你那是真撞见鬼了。王良栖腹诽：从他刚刚被酉吓断片儿的，再到醒来后，不用怎么引导就本能地以为那是梦。
他这套流程熟练得让人心疼，完全不像第一次。
“前方到站——临江实验中学，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提前到后门按门铃准备下车。”
公交车的到站提醒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良老大，下一站就到了！”李荧惑拍了拍身上脏兮兮的POLO衫，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我去按门铃，咱们准备下车。”
“哦。”王良栖应声，抓紧帆布包跟着站了起来。
“车辆行驶请站稳扶好，本车211路，由临江市人民医院发往临江北站。”
广播再次响起。
王良栖刚准备抓一下栏杆，猛烈的刹车声就响了起来：“吱——”
“嘭！”
车身剧烈地震荡着，被惯性裹挟着的乘客们集体向前栽去，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
“诶！？”
“哎呀……”
“……”
“李荧惑！”王良栖一把扯住了刚走到车门前的李荧惑，下一秒两人就冲击波砸向了门对侧。
“哧~哧……”司机用力稳住车身，被撞弯了车门的公交车神龙摆尾了好几个回合，才勉强停了下来。……
“哧~哧……”司机用力稳住车身，被撞弯了车门的公交车神龙摆尾了好几个回合，才勉强停了下来。
“良老大！”李荧惑惊魂未定，考拉一样地扒在了王良栖身上，小鹿眼湿漉漉的，嗓音听起来也跟着潮乎乎的了，“幸好你拉了我一把，不然我可能就成肉泥了呜呜呜……”
“别嚎了！”后者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全神贯注地看着不远处侧翻了的厢车。
那是一辆极其常见的冷藏车，在临江这种冷链发达的城市里司空见惯，属于扔路边上都没有人会正眼瞧的那种。
但此时，它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严重变形的车头在撞上了公交车后又飞奔着投向了铁栏杆的怀抱，撞开了门的车匣子天女散花似的撒了一地的内容物。
“里面放的居然都是裹尸袋……”李荧惑惊魂未定地缩成了一团，死命地抱着王良栖，“大佬救命！”
宝蓝色的袋子上面印着英文字母，人形轮廓清晰可见。
“什么裹尸袋，这是临江大学的大体老师们。”围观群众认出了裹尸袋上的英文字母，主动向众人科普道，“那几具特别瘦的是骨架儿，都是医学生非常常见的教具。”
“那也不能开这么快啊！公交车都撞变形了。”
“就是，幸好车上人不多，人要是多的话，那不得当场噶几个？”
群众并不买账，抱怨声愈演愈烈。
“怎么不走了？还能不能走，别耽误我上班啊！”
“不能走就先把车门打开，我飞奔着先去打卡呀！这都八点五十了。”
“各位乘客稍安勿躁，不是不给大家开门，是后门卡住了。”司机的声音高了几度，“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且赶时间的顾客，可以先从前门下车。”
“如果不放心，先把车牌号拍一下。”他补了一句，“我叫陈衎，工号是5735。耳东陈，行字里边一个干的衎。”
“！”王良栖惊愕地望向了司机的方向，后视镜里的司机和他印象里的少年颇为相似，但年龄瞧着应该和现实社会里的他差不多。
“？”一直看着他的李荧惑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表情，“良老大？”
“这名字和我发小一模一样，”王良栖并不打算隐瞒，“但他跳楼自杀了。”
“啊……”李荧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个名字确实不太常见，难怪你触景伤怀呢。”
“也许吧，”王良栖应了句，目送从前门蜂拥而下的乘客消失在周围的灰边儿里，拉着也他往前排挤了挤，“先去学校吧。”
李荧惑应声：“好。”
因车门变形而变得极为拥挤的过道只能容纳行人侧身而行，碎了一地的钢化玻璃吸满了清晨的光，好似一地的钻石。
王良栖看着坐在驾驶室里挨个向乘客致歉的陈衎，沐浴在光里的他不停地躬身，好像在为当年的不辞而别道歉。
长大后的他大概就长这个样子吧。
“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喃喃地道了句，下车默默地记下了陈衎的车牌号。
“快走吧！”李荧惑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再晚就赶不上第二节课了。”
“好。”王良栖应声，跟着他一路狂奔到了教室。
“噔～噔～噔～噔……”
几乎是两人扑进教室的一瞬间，上课铃乍然响了起来。
“先落座吧，”正在鼓捣多媒体的中年人看了他们一眼，“下次提前回来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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