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乞丐们
李勇心里大喜，风采一如当年。
本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李勇一招连环腿逼退瘦猴，然后迅速接近光头。
手上的流星球顿时如狂风骤雨般招呼到光头身上，球球到肉，锤的光头不停呼痛，毫无招架之力。
瘦猴子缓过劲后，再次夹击过来。
这一次本着雨露均沾的原则，李勇一起招呼。
不到一会，两个人都已经鼻青脸肿。
“大哥，我去搬救兵，你先坚持住！”瘦猴见久攻不下，情势不妙，选择溜之大吉。
李勇也不搭理他，招呼光头的火力更加猛烈。
“大哥，混哪条道上的啊，哥们今天认栽了，求你别打了，别打了，是杀是剐你回句话啊，别打了好吗？”
光头一人哪是李勇的对手，很快就体力不支，被打趴在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李勇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光头身上没什么武器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疼！”光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光头继续求饶。
李勇没有理他，而是捡起地上的校牌看了看。
“我说这瘦猴子干嘛要摘校牌呢，感情这里面夹着20块钱啊。”
“喂，接着！”李勇将校牌朝范晓亮扔了过去。
事态终于平息，范晓亮也从惶恐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从地上捡起校牌后道：“叔叔，我们快跑吧，那个瘦个子说去找帮手了。”
“我还怕他不来呢，你妈电话多少，我让她来接你，哎，算了，还是先报警吧。”
一听李勇要报警，光头剧烈的挣扎起来，李勇直接朝他腰窝子又来了一重拳，这回终于彻底老实了。
“你家住郊外吗？”报完警，李勇问道。
“我……我家住那边？”范晓亮往相反的城区方向指着，心虚的答道。
“那你干嘛往这么偏僻的地方跑啊？可危险了知道吗？”
“我想回姥姥家躲会。”范晓亮越说声音越小。
“哎，你妈是母老虎吗？算了，我也怕母老虎来着。”李勇不再搭理她。
而是拍了拍光头道：“小子，干嘛呢，还想上网不，玩啥游戏，给哥说说，哥教你怎么玩。”
“哎，哥，不敢不敢，不上网了，不玩游戏了。”
“怎么这么怂呢，我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这么怂。”
“哥你比我厉害，打不过不就得认怂嘛。”
“哦，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李勇表扬一声。
一旁的范晓亮似乎鼓足了勇气才敢问道：“叔叔，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啊？”
“你手里拿的什么？自己看一看嘛。”
“哦……”范晓亮一下脸红起来，原来自己校牌上写的清清楚楚呢。
“滴~~呜~~滴~呜~~滴~呜~~”
片刻后，一辆警车到来。
“嘿，这里呢！”李勇高喊一声，吸引警察注意。
两位穿着制服的民警，一前一后走下桥来。
等他们走到近前，李勇才看清，一个是挺着啤酒肚的中年大叔，一个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小伙子。
“你好，我姓杜，可以叫我杜警官，是你报的警吗，小伙子？”挺着啤酒肚的大叔主动问道。
“杜警官，你好！叫我小陈就行，就是我报的警，情况电话里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李勇一边起身一边回道。
地上的光头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
“小伙子干得不错，不仅身手好，而且现在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年轻人着实不多了啊！”杜警官一边表扬着李勇一边对另一位年轻民警道，“小杨，来，先和我一起把这光头弄进车里。”
李勇也带着范晓亮跟在三人身后上桥。
“那杜警官，这小姑娘就交给你们了，要不我先撤，我这出来散心，还没散完呢。”李勇扶起一辆单车道。
“别别，小伙子，还得劳烦你跟我们回趟警局，做个笔录。”杜警官倒是很客气。
“理解理解。”李勇应声答应，“那这两辆车呢？”
“先锁上，我明天让人来拖。”
“好勒！”
一切顺利，当李勇从城南派出所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事情也都弄清楚了，范晓亮家在市区的另一个方向，她往偏僻的地方骑，是想回奶奶家躲几天。
可惜最后还是她妈过来把她接走的。
光头和瘦猴半斤八两，警察叔叔都还没发问呢，就把其他两人全供出来了。
这三个小混混，沉迷游戏，想弄点钱跑去通宵，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就不是李勇需要关心的事了。
夜幕渐深，坐在公路边的长凳上，光着膀子的李勇感觉有点凉飕飕的，但一想到马上就能领取奖励了，整个人立马又热乎起来。
调出面板，打开用户信息界面。
当前用户：李勇。
当前任务：帮助小女孩脱离困境，任务完成度80%，任务可结算。
当前用户实时存款：267232.67。
当前用户善举点：0。
当前实时兑换比例：1000000:1。
李勇发现任务完成度从62%直接上升到了80%，果然先前的决定是正确的。
但这应该已经是这个任务的极限了，毕竟整个过程中，参与度已经拉满，他完全尽力了。
剩下这损失的20%应该是细节方面的问题，只能下次再慢慢研究了。
没有再犹豫，李勇选择完成任务，直接领取奖励。
在李勇做出决定后，整个用户信息界面跳动一下，自动刷新。
当前用户：李勇。
当前任务：无。
当前用户实时存款：748234.476。
当前用户善举点：1。
当前实时兑换比例：1000000:1。
看见748234.476这个数字时，李勇心里一喜，但马上又感觉不对，虽然他数学很渣，但267000乘以1.8即使心算也能很快知道不会超过五十万。
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李勇调出用户须知中一般奖励的计算规则仔细研究了一下，又用手机上的计算器认真算过后，心中一阵狂喜。
原来是这样的啊，他先前理解错了，以为一般奖励是直接将自己的存款扩大就完事了，但实际上扩大过后的数值只是当次任务的奖励。
还要加上他原本的存款才是现有的总存款。
李勇顿时觉得今天的空气呼吸起来都格外的香甜，才短短几个小时，自己距离百万富翁就差一步之遥了。
有钱了要干嘛，买买买？
不行！李勇突然警觉起来，虽然系统帮忙处理了钱的来源问题，花出去也没有任何破绽，但一个普通人一夜暴富，总得有个过程，让身边人信服才行。
其他人都无所谓，但自己爸妈不得不考虑。
回到住处，洗漱过后，舒服的瘫在床上。
李勇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虽然吹的还是电风扇，但已经没有那种烦闷的感觉了。
现在冷静下来，李勇才想起方才结算奖励时，虽然没有触发特殊奖励，但固定奖励的1善举点好像还没有研究用途。
打开系统，看见人民币和善举点的兑换比例后，李勇多么希望能够反向兑换啊。
如果能这样的话，现在就又多了一百万巨款。
但可惜只能想想，这系统还真呆板。
切换到特殊奖励列表，将筛选条件设置为1善举点。
李勇有点失望的发现1善举点能够兑换的物品寥寥无几。
只有四件，分别是假声测量仪，入水即溶比基尼以及超级间谍椅，最后一件是隐形透视眼镜。
“除了最后一件外，这也忒特么不靠谱了！”
光看名字李勇就有些绝望，但还是抱着万一的心情一一点开查看详细说明。
假声测量仪，它可以测量出你唱歌时，从真声转换成假声时，音调增高了多少。
狗屎，李勇直接给出评价。
入水即溶比基尼，果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任何看点。
超级间谍椅，李勇的第一反应是文西哥的杰作，看完说明后，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虽然携带更轻便，放气后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本质上区别不大，实用性有待商榷。
最后一个隐形透视眼镜倒是引起了李勇的兴趣，起码听名字还算正常。
产品说明也是中规中矩：佩戴本产品者可透视方圆50米以内的空间。
“就是这个了！”
稍微斟酌过后，李勇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兑换。
“卧槽！”几秒钟后李勇条件反射似的叫出声来。
这可怨不得他，本来他就是平躺在床上的，系统光屏平行在他身体上方半米左右的位置。
兑换完东西后，李勇还在纳闷这东西会通过什么样的形式送到自己手上时，没想到，一个精致的隐形眼镜盒子就直接从光屏中砸了下来。
来不及继续吐槽，李勇的注意力就被隐形眼镜盒吸引住了。
关闭光屏，李勇认真研究起来，盒子精致归精致，但材料普通，并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这点他很满意。
打开盒子，是一对透明的隐形眼镜片以及一些配套的清洗工具。
折腾了好一会，李勇终于戴上了这幅价值一百万的隐形眼镜。
“我去！”等到眼睛完全适应异物感，视力恢复时，李勇还是忍不住激动出声，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因为此时，以李勇眼部为球心，周遭半径50米的球体范围内，一切景象都暴露在了他的视野范围内。
楼上的小姐姐在蹲厕所，似乎是因为便秘，嘴里一直在哼哼，好像是在给自己加油。
楼下的肥宅在剪脚指甲，一边剪，一边还把脚丫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一闻，一脸陶醉的模样。
最过分的是好几对小年轻，有的正舌颤莲花，有的正辛勤耕耘，有的甚至已经口吐白沫。
果然夜晚更容易寂寞。
污染眼睛啊，李勇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把眼镜摘了下来，因为这眼镜除了透视外，竟然还具备收音功能，视野内所有物体发出的声音都好像就发生在他耳边一样。
摘下眼镜后，李勇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明起来，忍不住道：“这哼哈二将的日子想来也不好过啊。”
“嘀，检测到用户陈先生第一次使用本系统产品，自动为您匹配管理软件，请打开系统确定是否需要。”
李勇刚刚将隐形眼镜片收纳好，系统语音便响了起来。
那肯定得要啊，这谁受得了？
李勇打开光屏，方才这段话以文字弹窗的形式再度出现，不过多了确认和放弃的按钮。
李勇选择确认。
这回他终于放心了，这眼镜发明者还是有点良心的，内置了多个开关选项。
包括是否屏蔽声音，是否屏蔽画面，是否屏蔽未穿衣服的生物等许多选项。
这就科学多了嘛，将眼镜收好，李勇决定下次再好好试试，这可是个好东西，在关键时刻能发挥大作用。
又回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李勇不由觉得好像失了章法，自从有了系统后，稍显膨胀，做起事来有点条理不清。
如果还像今天这样，没头没脑，单纯靠碰运气去做好事，那是绝对万万不行的。
在脑子里好好梳理了一番线索，反复推演后，李勇对接下来的计划终于是成竹在胸，
一夜无话，李勇带着微笑进入梦乡。
扬子江穿城而过，将桔城分为了南北两个部分，这里有上好的水道交通资源，人们自然不会放过，宽阔的沿江大道也顺势而起。
想要富，先修路，沿江经济带乘势而起，飞速发展。
江畔风景迷人，气候湿润，人员聚集后，不少优质楼盘开始应运而生，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滨江公园正是附近有名的配套服务设施之一，一年上头，无论刮风下雨，从不缺少热闹。
李勇有晨跑的习惯，他所租住的地方离江边的直线距离并不远，顺着附近一条人工河的景观道，慢跑只需要15分钟就能到达江边。
一大早天微亮，李勇醒来后再无睡意，简单洗漱过后，出发晨跑。
沿着人工河跑到江边，再沿着江边的人工栈道来回几趟是李勇平时的晨跑路线。
今天，李勇稍微更改了一下路线，拐了个弯到了滨江公园。
公园前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此时已经快被晨练的老太太，老爷爷们占领了。
附近的广场舞大军们也拖着音箱正在快速涌入。
老太太，老爷爷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有的在打拳，有的在练太极，有的在玩甩鞭，胳膊粗的铁鞭甩的是啪啪作响。
老年合唱团的大爷大妈正在开嗓，高昂的哦哦声响彻云霄。
转悠了会，找了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李勇凑进去也跟着扭了会。
直到一身大汗，李勇才慢跑着沿原路打道回府。
回出租屋洗了个舒服的冷水澡，将不多的行李收拾收拾打包。
一切妥当后，下楼解决完早饭，李勇来到附近一家车行，花5000多提了一辆电动摩托车。
车小巧，高续航，还少有的保留了脚踏板，是穿街走巷的好帮手，李勇给它取名为“小白羊”。
骑上小白羊，一路加速又加速，李勇感受到了一种共享单车永远也带不来的快感，这是速度的味道。
拐过几道弯，驰骋在宽阔的沿江大道上，望着壮阔的江景，看着江面上往来的各色游轮，耳边响着游轮发动机粗犷的轰鸣声。
李勇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江景房，海景房了。
来到一处房产交易中心，只是随意看了看，李勇就发现了许多中意的房源。
当然只是来看看而已，虽然现在首付是够了，但杀鸡取卵的事可做不得。
不过小小消费一下，还是可以的，出了交易大厅，李勇拐进隔壁的房屋租赁中介公司。
在工作人员的热情服务和现场查看后，很快李勇就敲定了一间单身公寓，并签订了合同，1500一个月，押一付三。
公寓坐北朝南，房间通透，配套设施齐全，不仅可以用上空调，还有独立的阳台，当然最关键的是只要一开窗，就能一览壮阔的江景。
虽然贵是贵了一点，但现在不是纠结小钱的时候，而更应该讲究效率。
将行李运过来，全部安置好后，李勇看了看手机，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便移步前往附近的滨江广场。
“人们常说这要饭的没有要早饭的，但凡能起早的绝不会沦落到乞讨的地步。”
李勇虽然记不清是从哪听说过的这句话，但现在却莫名的想了起来，可能是因为触景生情的缘故。
中午的滨江公园沐浴在阳光下，比早上还要热闹不少。
晨练的人们退场后，广场逐渐被各色小商贩们以及游人占据。
有的是喂鸽子的，老板们出售各种小袋的食物给游客，让他们享受投喂的乐趣。
其他有的是套圈的，有的是出售小零食的，有的是摆小书摊的等等，不一而足。
李勇的目光却不在这些人身上，因为这些人并不需要帮助。
他要找的是乞丐，一种从古至今，一直没有消失，也可能永远不会消失的职业。
李勇大致观察了一下，广场上一共有五拨乞丐。
有两拨在人流量最高的出入口处，其中一拨是单人乞讨者，一个穿着整洁朴实的老头。
他有着典型的风吹日晒的土黄色皮肤，一眼就能看出长期在田间地头劳作过，这似乎是属于农村体力劳动者特有的印记。
老头跪在地上，背挺的很直，手中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是用黑色记号笔写的一段话，字体歪歪扭扭，还有几个错别字，似乎书写者的文化程度并不太高。
但这段话表达的意思还是挺明确的，大意就是这老头的孙女患了白血病，急需手术，但手术费不够，希望哪位好心人能帮帮忙。
男人面前还摆放着一个饭盒，但显然并没有什么收获，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零钱。
另一个出入口处的乞讨者是一对姐弟，因为没有接触，李勇暂且作这样的理解。
虽然姐弟俩没有举什么牌子，也没有什么故事，但一眼看去就感觉要惨多了。
姐姐面黄肌瘦，显然长期营养不良，枯黄的长发脏乱打结，好久没有洗过，破烂袖子露出来的手臂像麻杆一样，有点渗人。
弟弟就要更惨一点，左眼是瞎的，全程跪在那，一句话没说过，姐姐在有人捐钱时好歹还会说一声谢谢。
两人面前的乞讨道具倒是挺全的，搪瓷缸子，二维码都有，收获要比农村汉子好上不少。
另外三波也都是单人行动。
其中一位是位中年妇女，普通市民打扮，背后贴着二维码，一手捧着一个小簿子，一手拿着一个铁饭盒。
这位倒不是固定在某处，而是流窜行乞，但一直也没出过广场。
她好像有自己的一套识人方法，并不是什么人都上去搭讪，而是有所选择的接近，然后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还将手上的小簿子翻给面前人看。
另外一位是个白头发的老头，老头似乎双腿残疾，趴在一个带着轮子的木板上，应该是自制板车，用来辅助移动。
每当有人奉献爱心时，老头总是嘶哑的尽力喊出一声谢谢。
最后一位处于广场中央最热闹的地方，一个正在卖力唱歌的独臂大汉，他面前的移动音箱上贴着各大支付平台的二维码，还有一张歌单。
严格来说，这应该属于卖唱，但李勇还是将其归于乞丐行列。
一是因为这个男人唱的很难听，难听就算了，还没有感情，二是因为这个男人将自己的断臂茬口漏了出来，仿佛故意要让人看见似的，实在是有碍观瞻。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另一只长袖里偶尔露出来的劳力士出卖了他。
现在大致摸清楚了全部情况，李勇就要想办法触发任务了。
在他有限的社会经验里，其实碰见过不少骗子，比如火车站内带着孩子的妇女车费不够啦，大街上拦着他说捐钱给菩萨修寺庙，然后发给他一张印有祝福语的卡片啦等等之类的。
所以从情感上他一直默认所有乞讨者全是骗子。
但现在至少要从这五拨乞讨者中挑选一个出来，否则今天的时间就都白费了。
李勇第一个排除掉的是独臂大汉，因为太过浮夸。
第二个是流动乞讨的中年妇女，不仅是因为她完全具备劳动能力，而且李勇已经初步接触过了，她扮演的是聋哑人角色，手中的小簿子是捐款人签的花名册，这个骗术显然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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