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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子龙既然没有身负赤霄,自然而然地没有了那份江湖书人的气质散发的淋漓尽致。

姑娘们大抵爱的就是这样的主。人们总是对别人拥有,而自己没有的格外的珍爱,就如同眼前之景。

这些从事第三产业的姑娘们,可以说前途已定,在这分三六九等的社会中,或者有些佼佼者能够鱼跃龙门,又或者凭借自身姿色和才学博得某些虚名。但是终究还是整个社会最底层的人。

便是那身无一文的乞丐们,也可以肆意辱骂这些出卖声色的女子。

而陈子龙所代表的,就是那有着远大光明前程的读书人,士农工商,读书人所代表的士,排在第一,且不说整个朝廷就是以科举取士,统治阶级未来就把握在这些读书人手中。

读书人,乃是如今这社会地位最高者。

所以当这两极的碰撞,姑娘们又可以得银钱服侍的时候,姑娘们对读书人表现的格外热情。

因为这些饱读诗书的才子们,或者有些假,或者有些虚,但终究不是那粗鲁汉子,有些别样的温柔,而且多少讲点道理,和这些读书人交往起来,总是轻松许多。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秀才遇到妓,天生是一对。

于是陈子龙温柔笑意款款,各位姑娘们眼波嫣然流转。

最后陈子龙还是选择了画舫上头牌柳如烟的厢房,要了几个小菜,准备渡过这午间休憩的时光。

柳如烟,是此间名为一叶舫的画舫头牌,人当真生的如那江上轻烟一般。袅袅娜娜,走起来了如那扶风弱柳,三分娇怯,六分柔弱,好一个娇滴滴地美人儿。

陈子龙点了她的牌子后,姑娘家才慢条斯理地去梳妆打扮,然后前来服侍着。

有分教:半含娥碧半含青,婀娜细腰恨思春。

陈子龙并未等的焦急,知道这些头牌多少有些排场要摆,这倒不是她们自以为了不起。只是一种撩人的手段罢了。

其实这画舫头牌的牌子,并不是谁都能点的,只是陈子龙依着打扮并非常人,所以才能更几次三番地碰着头牌。要说看人之准,这些青楼姑娘们可都是数一数二,这人是什么来头,什么行业,兜里几两银子,为何来此,她们虽说不能猜个完全准确。但多少也能估摸着个十之**。

柳如烟那似乎永远都含情脉脉的眼睛瞟了一眼,就对陈子龙有了个第一印象。

富家子弟。身负功名,有些见识,非一般俗物。

但也没有把陈子龙看的更高了,柳如烟自揣看人颇准,琢磨着陈子龙的这个身份,便有了对付他的一些策略。

“公子是第一次来一叶舫吧?”柳如烟福了福身子坐下,妙目似乎是有意无意地落在了陈子龙地一双干净修长的手上。

陈子龙点了点头,“第一次来一叶舫,第一次见着姑娘,人生总是有许多第一次。每一次都值得珍惜……”

柳如烟讶异地看着陈子龙,她可没有听说过这等开场白,哪知道陈子龙是经过琼瑶阿姨的熏陶,有些故意的酸味。

“第一次被人唤作柳如烟。第一次接客,第一次陪酒,第一次唱曲。第一次……太多的第一次,却是一次渡过,不知道公子觉得这些第一次可值得珍惜?”柳如烟被勾起点什么,言语中有些不忿和委屈。

妓家女子,总是不会用她们最初的名字,进入这一行,都会有一个花名,陪伴终身,她们多半不会告诉别人从前的名字,仿佛那是她们最后的尊严,最后可以和常人一般的机会。所以当她被唤作柳如烟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她从此正式迈入了这一行。

青楼女子,有太多地酸苦,陈子龙当然了解,但是却没有太多的同情,这天下比青楼女子更穷苦可怜之人多地去了。

“当然值得珍惜。”

陈子龙有些淡漠地道,看着柳如烟似乎有些怒意的眸子,“因为这些第一次,你可以不用去经历第一次吃人肉,第一次吃黄泥,第一次吃树叶树皮……既然你入这一行,又非自贱自己,那么说明你之前的命运并不如意,入了这一行,至少比你从前过的好些。你所说的第一次,是你告别过去的第一次,为何不值得珍惜?”

柳如烟黯然,终于露出了几分本色,看来眼前的公子哥并非入自己猜测那般,一叶舫头牌,看人,居然看岔了。

他不简单,柳如烟推翻了先前的印象,默然给陈子龙敬了一杯酒,才道:“公子说的对……即便是第一次陪客留宿,也应该珍惜……虽然那已经撇弃了女子最珍贵的东西。”

陈子龙一饮而尽,嘴角浮起一丝笑容,“你当真以为那是女子最珍贵地东西?”

是吗?”柳如烟也有些怔了,女子最珍贵的东西不是什么?

“如果那当真是最珍贵的东西,那你在入这一行之初,就应该用一抹白绫了解自己。可是你没有,自然是因为有别的留恋你,让你觉得可以牺牲这所谓地珍贵东西……对于任何人来说,最珍贵的,只有自己的性命。其余别地,都不重要,好好活着,便是珍惜自己第一次,也是仅有一次的生命……”说到后来,陈子龙也有些不肯定了,生命真的只有一次吗?但是柳如烟肯定会相信,只有一次。

柳如烟苦笑着,“公子果然不俗,只是如此这般直白地剖开我那脸面,公子未免有些太残忍,太冷漠了。”

“谢姑娘夸赞了。将性命看得最重的,无一不是俗物。只是很多人都没有发现,或者不愿意承认而已。我想姑娘的心性应该是十分坚毅的,承受的起这些言语。毕竟只是言语,言语再锋利。也比不得刀剑,虽然会让心受伤,却不会流血,不会危及最珍贵地生命。”陈子龙望着娇怯的柳如烟,青楼女子,又有几个是真的柔弱的。

柳如烟无奈地道:“站在公子面前,仿佛是**的一般,一切遮掩和面具都被你撕碎了。只是公子难道不知道这场上,人们需要的就是这份遮掩和面具。,既然要撕碎。公子又为何来此?”

“因为我本身就带着面具和遮掩……所以我还是来了,然后我还要撕碎别人的面具,只能说明,我比别人更恶劣一些,戴着的面具也是恶人的面具吧。”

柳如烟看着淡然而无所谓的陈子龙,这才觉得,原来自己终于第一次碰着让自己冲动地男子了。

这份冲动就是,柳如烟真的想冲过去,撕下这名男子的面具,看看他的真面目。

陈子龙举着酒杯。笑了笑,夹了一片黄鳝。送到了柳如烟红唇之前。

柳如烟微微张开嘴,贝齿咬着柔嫩多汁的黄鳝,细细地嚼着,然后伸出粉红的舌头,将嘴角流溢出的汁液带了进去。

然后她轻轻掠起鬓边的发丝,轻柔的动作仿佛情人的细语,温柔而细腻。

auzw.com 陈子龙手中地酒杯停在唇前三尺,欣赏着柳如烟那充满诱惑的性感暗示。然后突然间扑了过去,将这个内媚地尤物按倒在地,拥在一起。享受着她那看似柔弱,实则肉感十足的身子骨。

柳如烟娇怯而勇敢地迎合着,发出淡淡的呻吟,不是很激烈。却很勾人,攀着陈子龙的脖子,手掌在他的背后来回抚摸着。

这样的地方。终究不需要太多的装模作样,特别是陈子龙这样的人物,并就不是太虚伪的那种,更何况柳如烟也明白,对方这样的男人,能够有一合体之缘,也许就是自己第一次值得欣慰地出卖**。

柳如烟是绝对的尤物,特别是当两个人**着身体来到了床榻上时,那干净白嫩的身子,那紧绷的大腿,一切都昭示着她身体地健康和敏感,那份挺拔的弹性,让陈子龙感受着女体的滋味。

“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陈子龙地手掌按在她的臀部上,重重地顶了上去,在她的一声激烈呻吟后,念出了这么一首句词。

柳如烟媚眼如丝,脸颊的红晕勾起一丝风情,“公子何必酸文,这面具还戴着么?都如此亲密了,不如说些真的吧?”

“雪白?胸,云鬓半偏,斜溜娇波俏眼。

唇含豆蔻,时飘韩之香,带给丁香宜解陈玉之佩。

柳眉颦,柳腰摆,禁不起雨骤云驰。

花心动,花蕊开,按不住蜂狂蝶浪,

粉臂模施,嫩松松,抱着关弯雪藕。

花得暗窃,娇滴滴,轻移三寸金莲。

欢情浓畅处,自不知梦境襄王。

乐忘到深时,胜遇了阳台神女,

正是幻梦如其,情痴似梦。”陈子龙继续动作着,在她耳边念着,“这又如何?”

柳如烟脸颊上暴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怯,夹着陈子龙腰间的修长双腿,却更用力了。

一饷贪欢之后,两人都已经兴尽,时天气和暖,又有酒热身,陈子龙搂着柳如烟,心中感叹这等尤物,要是收为禁脔,倒也有趣,只是她做这营生不是一日两日,一饷贪欢也就算了,真的收入房中,未免有些不舒服。

柳如烟虽然并非处子,但却是头次体会到如此欢愉的滋味,一双素手在他身上摸弄,摸到那刚才让自己欲仙欲死之物,不由得心中欢喜,因为有了这等接触,早已经抛开了那份假假的羞怯,低头注视了一会,不由得有些心动,便伏下身子,轻启朱唇,将那活儿像吃冰糖一般,百样砸舌,弄得刚刚发泄完毕的陈子龙周身难过,魂不附体,低头细看,

如烟赤着一身白肉,顾俯看含弄那话儿,头儿伏在自头乌黑头发,配着他脂红粉白吹弹得破的脸蛋和那白净光滑的颈项,黑白分明,动人兴致,又有一阵阵的香油脂粉气味,扑人鼻中要人的命。陈子龙叫她停口。她还不肯起来,尽管含弄,粉脸不住擦动,耳边环子,好以秋千一样摇荡……

梅开二度之后,陈子龙这才离开了一叶舫,下楼之间,柳如烟亲送了他下船,一应姑娘们看着柳如烟眉间的春意,都有些意外。往常那些公子哥要想柳如烟侍奉,无不需要百般心思,最后博得柳如烟亲睐,才有共枕席地机会,怎么这位爷一上楼,便把了柳如烟的筹?

于是乎姑娘们纷纷向柳如烟打听这位公子的出身,柳如烟却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笑着,纯情无限。

河岸杨柳之中,一抹白色身影隐藏其中。看陈子龙从那上来,却有些奇怪。还有些许失望和不解,陈子龙却没有看到,他之注意到桑文的画舫也已经靠岸,桑文姑娘靠着窗,端着一小杯茶,看着陈子龙,脸上有些欣喜。

陈子龙行了一礼,十分温柔而周到,却没有要上船的意思,让心头本就有些疑惑的桑文姑娘不由得有些失望和纳闷。、

陈子龙本就只喜欢她的曲子。她这人虽然妙,只怕在床榻之上未必有柳如烟的精彩。

最关键的是,今天的时间不多了,虽然和桑文喝茶聊天很有几分乐趣。但是还是得改天了。刚才和桑文错失机缘,却和柳如烟结下露水情缘,这就是所谓地失之东篱。得之桑榆吧。

回了总督府,他愕然间发现,两江官场上的众多大佬们带着他们的孩子,都来到了总督府,并且看纳兰绅坤的模样,这些人居然都是来找陈子龙的。

陈子龙有些纳闷,看着他们携家带口,却又明白了,苦笑着,难不成他们都是一样的心思?

纳兰绅坤依然摆足了架势,然后也不得罪各位同僚,只是将陈子龙推了出来,只道他纳兰绅坤是完全同意的,但是这拜师毕竟得尊重老师的意见,所以只要陈子龙同意,他纳兰绅坤也就同意了。

一帮子人来了,而且带着不菲的拜师礼,既然牛知府的牛震撼能收,那这些布政使啊,提督啊,总兵啊,将军们什么地公子们,来头更大,难道就不能收?

陈子龙无奈地看着纳兰绅坤,这位在场官衔最高,说话最有份量,他一开口必定管用的大佬却津津有味地喝着茶,一副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地样子。

陈子龙暗骂着,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是分外的真诚:“承蒙各位看得起,既然如此,我这就答应了吧……再者各位都是两江官面上的人物,陈某不敢得罪……”

官员们能说不敢不敢,这些人都不是市井小民,而且他们的崽子都有份参加那天千金一笑楼的拆楼行动,自然知道,眼前这位声称不敢得罪的爷,就是那天狠狠修理醇亲王的那位。

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么些天过去了,各位大佬都从朝中的人得到消息,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很显然,朝廷已经认可了陈子龙狠揍醇亲王的举动和资格。

于是官员们便开始琢磨着要把自己地孩子捆绑上陈子龙这条大船,顺便在总督府混个脸熟。

都是打的如意算盘,陈子龙明白,纳兰绅坤明白,各位都明白,于是皆大欢喜。

陈子龙又收了不少拜师礼,乐呵乐呵地,然后非常大度地在下午放了纳兰性德,纳兰曳云,牛震撼,赵灵儿的假。除了纳兰曳云这位身份太矜贵的女子,其他学生便都跟着陈子龙却找新地学堂。

稍微数了一下,至少也有那么二十个,都在总督府,已经容不下了,总督府毕竟是属于闲人勿进的地方。

而这帮纨绔们,虽然来头不小,但无一不是闲人,自然不方便天天进出总督府。

在鸣玉坊西街尾的那片地,寻着了一处可以做学堂地地方,这里是一大院落,原本也是个书院,只是教书先生恶疾缠身,准备回那老家,而他的学生也早已经打发走了,正好碰着陈子龙,以优厚的价钱买下了这学堂。

牛震撼却有些不以为然,这等老酸儒,直接撵走就是了,然后让出息了很多的纳兰性德训了一阵。

来头都不小,要办个学堂,虽然很有些手续,但是看这些公子哥,衙门便好似给自己办事一般迅速,还不到晚饭十分,一应手续都办了下来,取名为:百大附中。至于名字是什么意思,陈子龙没有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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