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适格者
寂静的审判室里面，足足坐了有15个人。
其中包括了庄百胜和程语墨两位特殊的存在，实际上他们应该是不属于体制内的存在，本来是不应该坐在这里的。
但是，情况特殊。
由于这次审判的对象非常特殊，虽然并不担心到了这种情况下她还会反抗，但是她的身份决定了必须要有足够的级别对待。
所以，现在主要审判的13人里面，不允许出现任何宋家的人，即使是这样还有两位圣灵境的强者，包括玄夜这位虚空境强者。
不过，他本身只是来走个过场的而已。
主要负责审问的人名字是白沫，她在看过资料后开口道：
”宋茜月，你的身份是万灵圣会代号”琳”的核心成员，是否有意见？”
”没有意见。”
”那么，你曾经在过去犯下过什么罪行？”
”罪行？”宋茜月嘴角微微上翘：”什么罪行？什么是罪行？对有罪的界定是什么？”
”请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那么，说的直白一些，你是否杀死过其他人？”
”我杀死的人确实不少。”
”那么，其中是否有无辜者？”
”我怎么知道？”宋茜月冷冷的说道：”如果在杀死一个人之前，还要考虑他是否无辜，会不会有些多此一举了？”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她嗤笑一声：”当然是为了拯救世界啊。”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程语墨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没有说谎。
可是--这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说话的是程语墨，按道理来说，他已经违反了进来时的规矩，但是，由于之前他展现出来的力量，并且此次事件也是他主导完成的。
所以，并没有人第一时间阻止他。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她此时反而冷静下来了：”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能问一下，你是凭什么找到我的吗？凭什么能够确认我的身份？”
”或许应该是巧合吧。”程语墨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恰巧遇到了一个灵，再加上后续发生的一切事情，我还会认为，那只不过是在九燕国时期发生的事情而已。
然而，你还保留了他的短剑，我其实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要杀死一个对你忠心耿耿的人？”
”因为他毫无疑问会阻碍到我的继续前行，正是因为他的忠心，才不可能让他继续存在下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并不是符合他预期的存在，他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
”而且你也正好需要他的灵去收集更多的灵的力量。”程语墨打断了她的话：”是这样对吧？”
”没错。但是这一切都是必须的，为了最后的万灵归一，这样的事情还发生过很多很多，但是，和即将到来的危机相比起来，都只是可以接受的牺牲而已。”
”必要的牺牲？”程语墨冷笑道：”你凭什么替那些因为你们计划而死的人决定他们是否要牺牲？因为你需要他们灵的力量，所以牺牲他们拯救世界？”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所有人都会死！你以为玄色之月是什么和谐的组织吗？他们只想让所有人都去死，而我们要获得与他们对抗的力量，只能这么选择！”
”如果联合明面上的那些家族，难道就不能获得足够的力量？”
”那些人都只是一盘散沙而已，只是在想着自己的利益罢了。更何况--”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以为，那些人之中就没有玄色之月的人了吗？”
程语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玄夜则开口道：”我其实很好奇，到现在，你已经完全可以说是阶下囚了，为什么还能继续摆出救世主的姿态？你总不能认为，玄色之月他们能够绕过我去做些什么吧？”
”你？”她的态度有些不屑道：”如果是在过去还好说，可是，现在已经不只是一位虚空境了，七曜星已经有人同样达到了这个境界，更何况还有一个无法拿捏的墨书玉。
如果你们坚持不放我离开的话，结局只不过是大家一起去死罢了。要知道，如果通过我们预设下的万灵阵法达到万灵归一，我就能直冲到虚灵境，而你们所有人都不行，因为你们根本无法驾驭神羽之扇的力量。”
”你这话未免说的太圆满了吧？”玄夜冷哼一声：”凭什么你能够驾驭的东西，却认为我不行？”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单纯靠实力就能解决的，除非你拥有能够完全压制那把圣器的实力。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是我来掌控它，而当初的白羽国甚至找不出一个能使用它的人。”
她的话语里面充满了讥讽，让程语墨不由得从自己的空间灵器里面取出了那把神羽之扇。
它还不给别人用的？
有吗？
感觉不出来啊。
为了确认自己心中的疑惑，他直接开口道：”它不允许别人使用是怎样的意思？”
”当然是--”她的话语突然卡在了喉咙里面，说不出话来。
什么情况？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入手神羽之扇的情况，即使之前就确认过她与这把圣器的契合度，她仍然能够感受到它的抗拒感，几乎将她体内的所有一切都要摧毁的那种暴虐的力量。
可是--现在它安静的躺在程语墨的手中，即使程语墨拿它来敲敲打打，研究究竟是怎么发挥力量，它也依旧安安静静的，像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乖孩子一样。
开什么玩笑啊？！这个东西是仿制品吧？！
”哦？这就是那把圣器吗？”玄夜有些好奇，开口道：”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
程语墨将手中的扇子递给了玄夜，在脱离他的手到玄夜手中的那一刻，那把扇子突然就暴怒了起来。
是的，即使它只是一件兵器，他们也仍然能够感受到那种暴怒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带来的后果，是周围的房间开始震动，地面开始崩裂，玄夜甚至完全无法抓住它，他的手上青筋暴突，最终还是迫于无奈丢出了自己手中的圣器。
程语墨接过了扇子。然后，在那一瞬间，它立刻就安静了，乖的就像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一样。
全场都陷入了奇怪的寂静之中，宋茜月的表情更是变幻不定，良久后，她才开口道：”可以给我和他单独交谈的时间吗？”
然后她又补上一句：”如果给我这个机会，我会给你们想要的讯息。”
即使在这个时候，她仍然拿回了主动权。
”可以。”玄夜简单的回答道。
等到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程语墨仍然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扇子，一边看着宋茜月，就看到她脸色变化了一阵，最终还是咬牙道：”说真的，如果你真正能够驾驭神羽之扇，你会去对付玄色之月吗？”
”这是万灵圣会成立的初衷吗？”
”是的，这本来就是为了消灭他们而存在的组织，只是，达到虚灵境能够完美的达成这个过程而已。我原本以为我才是最合适的人，但是，现在你比我更加适合神羽之扇。
那么只要你肯对付他们，就绝对可以战胜他们。在达成万灵归一后，你就可以成为虚灵境强者，而我只需要你的一个承诺，我相信你的承诺。”
”万灵归一...具体是什么？”
”以神羽之扇为核心，数十万的灵器和灵凝聚起来，成为强大的灵力洪流灌注在体内，超脱限制。但是，这强大的灵力洪流必须要有神羽之扇的守护，根据预计，它足够让两个人突破到虚灵境，同时还能分出足足五个圣灵境的灵力。
在我们的预计中，这些是我们得到的力量。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失败了，虽然是败在了你的手里，希望却同样落在了你的手里。”
”那些灵呢？”
”那些都是我们造下的杀孽。”宋茜月说道：”那些罪行由我们来承担，而你，只需要在之后解决他们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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